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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作家》第068期 王贞虎散文《煤油灯》


《西北作家》恭贺: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休刊通知:2017年1月25日--2月1日

  煤油灯

  王贞虎

  生不逢时的你,一定没有见过煤油灯,你更不能体会我那没有电灯的苦涩童年时代。

  上个世纪七○年代,偏僻的农村,就算有钱想要装设电灯,也没有线路。更何况农民汲汲营营,只求填饱肚子,没有电灯,又有什么关系呢?还不照样白天黑夜过日子,过那个晚上乐白天苦的穷日子。

  我童年里的两盏煤油灯,是家里唯一的照明设备。其中一盏,母亲烹煮饭菜,和我们晚上做功课时,轮流用,另外一盏就是摆在神明桌上,以供烧香拜拜时,用来燃香之用。

  我与煤油灯相伴的日子,至少也有十五年之久。初二时,家里才装设电灯,那是家里第一次“大放光明”,亮得“睁不开眼睛”。

  煤油灯会发出臭味,所以煤油有人叫它“臭油”,也有人叫它“番仔油”;每当煤油用光,母亲都会叫我拿着空瓶子,到杂货店去“打油”。当年家贫,打回来的煤油,只能省着用,母亲将灯芯拉到很低,在“一灯如豆”下,做家事,吃晚餐,做功课。

  做家事、吃晚餐,灯光暗一点,没什么关系,碰到读书写字,光线太微弱,根本就看不清楚。于是趁母亲不注意,将棉线做的灯芯挑高一点,灯光就亮一些,可是“吃油”太凶,一下子就被母亲发现,要我们不能太浪费。

  当年念小学,老师有一个习惯,回家的功课布置的特别多,生怕我们偷懒。偏偏农村的孩子,放学回到家里,忙于协助农事与家务,忙东忙西一刻不得闲,白日哪有时间做功课。

  等到晚餐后,才有自己的时间,做功课时,只能围坐于大大的四方型餐桌,四个边加上四条长板凳。当年弟妹年纪小,尚未就学。我与大姐、二姐,各踞一方,所留一边,是母亲忙完家事后,查勤时的特别座位。

  当时微弱的灯光,大姐二姐二个人抢夺煤油灯的戏一再上演,为了看得更清楚书本上的字,谁也不肯让谁,哪管得了礼让。

  由于争论不休,引起母亲的注意,我们各说各话,为了公平起见,母亲当下裁定,将煤油灯放在桌子的正中央,谁都不能擅自移动煤油灯,否则就要受罚。

  煤油灯放在桌子中央,我们就将身子尽量往前挪,希望能够靠近煤油灯一点,亮一些。靠得太近,一个不注意,煤油灯的火苗,烧到二姐的头发,散发出难闻的烧焦味。我也发生类似的情形,不过当年理个大光头,没有头发,却经常发生头皮被火苗烤到烫到,引发过阵阵疼痛。

  到了初二以后,有电灯用了,煤油灯隐身幕后,只拿来“点香”使用,有时外出也会将煤油灯放在防风灯箱中,在暗夜中行进,照亮前方的去路。后来,手电筒取代煤油灯后,煤油灯也便隐身到历史的幕后了。

  煤油灯荧荧之光,驱散了夜幕的阴霾,灯盏光线虽然微弱,却是全家人心中渴望的无限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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