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王亚峰：【玉兰果·腊梅果·桂花果】（散文）

玉兰果·腊梅果·桂花果

文/王亚峰

早晨起来，无意中发现玉兰树下静静地躺着几粒红色的果仁，捡起来细看：心形，侧扁，杏仁大小。觉得好生奇怪，周边寻找，无有。往树上瞅，发现：黄绿的叶子中间点缀着圆柱形的果实，褐色。有些果壳炸裂，炸开的壳儿里裸露出红色的果仁。

教师院中有两株白玉兰，三月中旬，满树盛开着洁白的玉兰花，玉兰花发出浓浓的沁人肺腑的幽香，绚烂多姿。我老以为盛开的白玉兰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酥胸半露，热情奔放，妖娆妩媚。

白玉兰花落以后渐渐长出绿叶，鹅黄色，浅绿，深绿，叶呈椭圆形，我就是喜欢抱着老师家的孩子用手掌和绿叶比较大小，逗得孩子笑出灿烂的花朵，我也留下爽朗的笑声，白玉兰的叶子青绿，充满着青春的生机与活力。

白玉兰不规则圆柱形的果实起初表面呈绿色，渐渐地变成了紫红色，国庆节前后果实成熟，就变成了褐色。绿色的果实掩映在绿色的树叶之间，这个时候的果串有些像是五味子串儿，颗粒却像葡萄，并不显眼。果实成熟为褐色，炫耀在绿色、黄色的树叶之间，就更容易招惹人。玉兰树的果实，仅看到其颜色，大抵脑海中显现出“五味子”“火龙果”“苹果”这样引发人食欲的词儿，总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愉悦。有人问过我，那种红色的圆柱体是什么，我的解释是应该是玉兰树的果实。这种果实有毒还是没有毒，能不能吃？我哑然，只好求救度娘：白玉兰结果的几率是很低的，只有极少数的玉兰花可以结果。玉兰花可以食用，可以泡茶饮用，可以加工做成玉兰饼、玉兰花沙拉、玉兰花米粥等美食呦，但是食用玉兰果可能会过敏中毒。

玉兰果，等待着人们去开发和利用。

去年五月初，我闲游西安大兴善寺。进入山门，过天王殿、大雄宝殿，行到法堂前，只见庭院中，古柏森森，遮天蔽日；一株紫藤，搭成长廊；两圆池中，锦鳞游泳，乌龟晒壳。这个四合院算是庙中最幽静的去处了。台阶两侧，各有一树，树形婆娑，树叶茂密，果实累累，这种果实深绿色，形状如纺线用的纺锤，拇指般大小，椭圆形。不知道这是什么树，树上结的又是什么果？看树的叶子，像是腊梅。但是腊梅是冬天开花的，踏雪寻梅，静待春归，没有听说腊梅结果呀，很是疑惑。忽而想起手机上的“形色”软件，扫一扫，果然是腊梅，大惑不解。大兴善寺是隋唐皇家寺院，佛教密宗祖庭，看来是佛陀护佑腊梅结出了这般灵果。六月中旬，组织党员到宝鸡眉县参观扶眉战役纪念馆途经横渠镇时，拜谒张载祠，在祠内也看到腊梅果，呈金黄色，解说员说腊梅果成熟后会变成灰褐色。百度一下：腊梅果，植物腊梅之果实。药用名土巴豆，有毒，可以做泻药，不可误食。

无独有偶。法堂前还有一棵桂花树，桂花树上也结有果实，桂花果呈椭圆形，深绿色，和女贞子相像，也是第一次见。桂花树不耐寒，主要生长在南方，在北方开始种植为盆栽，随着气温的变暖，现在房前屋后、广场公园甚至于作为行道树已广为种植了。桂花树开花是比较常见的，但结果却不常见。经查：桂花树农历八月中秋开花，到来年春天才结果。桂花果不可以食用，但可以入药，桂花果入药有化痰、生津、暖胃、平肝的功效。桂花果也可以用开水冲当茶喝或者泡酒饮用。桂花果颜色变成深紫色就成熟了，成熟后的桂花果叫做桂子，桂子谐音贵子，据说古时候举行婚礼的时候，本家人会在新房的新被子里放一些桂子，祝福新郎新娘早生贵子。桂子是用来播种繁殖的。我的记忆中桂花树靠压枝繁殖，是另一种繁殖方式。白居易词《忆江南》“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此处“桂子”多解释为“桂花”，“月宫中飘落下来的桂花”，这个“桂子”不应当是桂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