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
夏塔之旅——超越灵魂的体验
文/鹏 鸣
阿孜曼 · 古丽是我多年的挚交好友，可以说是无话不说的那种。她端庄大方，漂亮稳重，学养高深，是一位十分难得的史学、哲学双学位博士。我每次来伊犁不管停留多久，她也不管自己有多么忙碌，总向领导请示，一定要安排她亲自陪同我度过那段孤独而珍贵的时光。她——使我在创作的亢奋中不时地感动着。
她对我说，昭苏的夏塔大峡谷具有独特的美，一定要去看看。为了让我相信，她还复述了我的好朋友张承志在其《 夏台之恋 》中的一段话：“只就风景来说，我也是真正的研究过许多风景，包括被吹得很多的阿尔卑斯山脉、从美国直至加拿大北部的落基山脉、中国的三山五岳、太行昆仑、以及日本的各条山脉以后，最后才得出的结论——夏台一线的一百多公里天山北麓的蓝松白雪，确是这个地球上最美的地带。”
张承志说的“夏台”就是夏塔。
我想：“既然张承志都这么说了，那真得去看看。”
早饭后从宾馆出来，正迎来一个绝好的天气，高天蓝得透明，几丝马尾云悠然自得，无拘无束地散淡着。放眼南望，巍巍天山在朝霞的装扮下，绮丽多姿，幻化无穷。晶莹剔透的雪山冰峰，享受着滚动朝阳的辉映，把赤橙黄绿青蓝紫尽情泼洒，调和色彩之后的画面，显示出令人迷醉的壮美。
我想，在伊犁，任何景点的旅游都离不开天山，没有天山，就没有伊犁的大美。天山的美是光辉璀璨的，巍巍天山正象征着我们所倡导的崇高精神的高度。是的，今天的旅游，就应从朝霞辉映下的天山远景开始算起。
夏塔大峡谷距昭苏县城75公里，为了欣赏沿途的风光，我们的车子前行得很慢。
阿孜曼·古丽告诉我，夏塔大峡谷风景区起始于昭苏县夏塔乡境内，向南沿夏塔河谷，止于木扎尔特冰达坂。它包含了从北部特克斯河谷向南部山区分布的夏塔古城、夏塔鹿苑、夏塔古墓、夏塔谷地、夏塔温泉、木扎尔特达坂。
夏塔峡谷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天然公园，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旅游胜地。这里南有巍巍天山主脉，有自崇山峻岭中冲出，终年翻着乳白色浪花的夏塔河，河道两岸山岭壁立，水流湍急，波浪滚滚，夏塔河划开坦荡如砥的昭苏草原，汇入特克斯河。在夏塔沟口、夏塔河东侧的坡地草原上，一列列的土墩墓星罗棋布，它们无声地展示着历史的沧桑。这就是夏塔古墓群，迄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据说仅附近就有200余座。这些乌孙和突厥古墓规模宏大、类型多样。
夏塔地处僻壤，保持了十分原始的状态，恰如深闺的处子，呈现出原生态的自然面貌，古朴优雅，纯净无尘，生机盎然，是野生动物的乐园。这里有3000余种植物，占新疆野生植物种数的85%。有183个树种，以天山雪岭的云杉、欧洲山杨、桦木等寒温带针阔叶林为主。优良的土壤和植被为飞禽走兽提供了良好的生存环境，据调查，有360多种野生动物生活在这里，其中181种是珍贵濒危野生动物，被列入国家一类保护的野生动物有8种，列入国家二类保护的野生动物有10种。这里不时可以观赏到松鼠、旱獭、雪兔、野鸡等动物，有时，甚至能看到马鹿、黄羊、雪豺等出没。
进入夏塔峡谷30公里处，有著名的夏塔温泉，温泉地处峡底，正对木扎尔特达坂。我们这次的目的地就是夏塔温泉。
阿孜曼 · 古丽告诉我，夏塔位于汗腾格里山下，在清代称为“沙图阿满台”，是伊犁至阿克苏地区的交通驿站，清代曾在木扎尔特山道上设有70户专门挖凿冰梯的人家。据清代诗人萧雄说：“每日拨民工二十余名，于冰山凿蹬为路，凡度岭人马留用绳系而牵之，缓步挨进，冰多震动，时有折裂，或深数丈，望之战惧。”
咸丰年间，曾任伊犁参赞大臣的景廉奉命前往阿克苏办案，翻越木扎尔特达坂十余日始通过，著有《 冰岭纪行 》，并赋诗：
冰梯百尺连云起，凌山四合迷西东。
参差蹬道排长空，挥手真可取明月。
夏塔古道是伊犁通往南疆的捷径，人们从北疆的昭苏县到南疆的温宿县要绕道走近2000公里漫长的交通线，但是如果走夏塔古道，翻过天山主脊上的木扎尔特达坂，就到南疆的温宿县境内了，它全长仅有120公里。夏塔是蒙古语，为“沙图”的转音，意为“阶梯、台阶、梯道”。夏塔古道是古丝绸之路上最为险峻、高危的一条著名古隘道。
车子开得不快，周围不时出现的古墓群使我不由得想起了汉家公主刘细君。细君公主墓坐落在乌孙山系的谷口，距夏塔古城约8公里，墓高近10米，底径40米。刘细君的墓被发现后，人们给她立了墓碑，还立了一尊美丽动人、古韵袅袅的汉白玉雕像。雕像虽亭亭玉立，却是兀自独处，难免孤独。此地风水甚好，左右青山环抱护卫，前方有幽幽夏塔河流水，刘细君在天之灵如果有知，一定会感到欣慰。遥想当年，刘细君从汉朝京都出发，虽然和亲队伍浩浩荡荡，风光无限，却也免不了沿途瀚海颠簸，风雪肆虐，伴随着马蹄声碎，喇叭声咽；终归是琵琶弦断，黄鹄泣血。人常说，一寸光阴一寸金，那刘细君从西汉的2000多年前通过时光隧道来到现在，该有多少寸光阴？又价值多少黄金？她看到许多的人不骑马，却钻进会跑的铁盒子里，来到这以前人迹罕至的荒山峡谷干什么呢？用不着对这位多才多艺聪明绝顶的公主做任何解释，她会慢慢明白的。相信诸多的旅游者会给细君公主以些许的怜悯和足够的赞誉。
路况不佳，车子颠簸蛇行，朋友给我慢悠悠讲述散发着陈年幽香的历史故事。
阿孜曼 · 古丽指着车窗外对我说，你看它像不像一尊静静矗立的大肚弥勒佛？当地的牧民都尊称它为“菩萨石”呢。我一扭头，还真像。
我们继续前行，自然景色越加秀丽，山谷两边茂密的原始森林悬挂在半山腰，向南古道迂回攀升，异常险峻，坡度越来越大。可是再往上走，河谷却豁然开朗，林木参天，层峦叠嶂；山脚下青草丰茂，百花盛开，似乎是山谷间的牧场。
她又告诉我，这里的道路原来无法通行汽车，后来，离谷口30公里处有了温泉，政府出资修了这条牧道既便利牧民，又方便游客，算是“双赢”。
忽然，前方道路上出现了前往牧场的羊群，羊们对我们的汽车完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大概它们对于往返于此的各类汽车，早已经熟视无睹，见怪不怪了。汽车鸣笛示意，羊们仍然悠然自得地在本来就窄窄的路面上迈着小碎步。也许，它们认为这本来就是它们的道路，而我们是外来者，所以才毫不客气。前方有一位驾驭着高头大马的哈萨克族放牧青年，他戴着威武的卷边花帽，使英俊的相貌更显英姿飒爽。他蓦然间回首对我们一笑，然后，才吆喝着他的羊群让到路边上。我们的车在羊群边小心翼翼地过去，我忍不住向这位牧者招手致谢。
然而，过了这个羊群，前方又有更大的一群羊，羊群过去，还有牛群、马群。牛马躯体大，行动起来动静也大。牛羊走得快些，马比牛快，但是这些大朋友占道多，我们的车不能与它们抢道，只能“礼让”它们先行。
她对眼前的这一幕似略有歉意。我说，这倒是好啊，是我们走在牧道上，而不是牛马羊走在国道上。我们应该向它们致歉。
此时，山谷又是一幅别样美景。路旁的山坡草场上，觅食的羊牛马勾画出了多彩的活动画卷，蓝天上散淡地游牧着白云，牧草嫩绿得让人心醉，各色叫不上名字的野花点缀在绿茵之中，蜂飞蝶舞，春意盎然。夏塔冬长无夏，春秋相连，现在，万物正鸣奏着属于自己的华丽乐章。
不管有多美的景致，都是山峦秀水、林木花草、鸟兽虫鱼、日月星辰所组成，少一部分美就是残缺的。这也就是所谓的“万物一体”。所以，我国历来的散文大家都深谙其精髓。
柳宗元的《 小石潭记 》中有“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的描写。仅一些小鱼就把整个小石潭的清幽“搅”活了。
欧阳修的《 醉翁亭记 》写到了“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那种喜悦跃然纸上，为太守之乐与游人之乐加分。
范仲淹的《 岳阳楼记 》写了“虎啸猿啼”，“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寥寥十余字，既有声情并茂的描述，又有天上和水中交相呼应、翔游多姿的动人画面。
王勃总是为他《 滕王阁序 》中的千古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而自豪，不妨说，是那“孤鹜”成就了他。
所以我想，那些拥挤前行于山间牧道上悠然自得旁若无人的羊们，那些憨态可掬心有灵犀的牛们，那些高大英俊灵性十足的马们，是我这次夏塔之旅难以忘怀的“驴友”，它们感染了我，激发了我对夏塔古道的热爱和灵感。
我们的车在哗哗作响的夏塔河水的伴奏中缓缓前行。据说，夏塔古道在2000多年前就被启用过，西汉张骞出使西域时，就曾通过夏塔古道拜访联系西域诸国。当时夏塔古道地势非常险要，有些地段仅限人、马、骆驼等通过，车辆难以翻越。
据说，汉朝解忧公主的侍女冯嫽，曾代表公主通过夏塔古道去南疆各城郭国家活动，她还带着解忧公主的长女第史到龟兹，后来第史做了龟兹国的王后。
据说，在1600多年前，苦行僧法显从长安出发，走了3年，才来到这条夏塔古道，他没有犹豫，历尽艰难险阻，终于翻过木扎尔特达坂。
据说，到了唐朝，夏塔古道曾一度成为草原丝绸之路的重要路段，唐代高僧玄奘去西天取得真经走的也正是夏塔古道，因此这里又被称之为“唐僧道”。据《 大唐西域记 》记述，玄奘在翻越凌山时，“山谷积雪，春夏合冻，虽时消泮，寻复结冰。经途险阻，寒风惨烈，多暴龙，难凌犯。行人由此路者，不得赭衣持瓠大声叫唤，微有违犯，灾祸目睹，暴风奋发，飞沙雨石，遇者丧没，难以全生”。可以想见玄奘当年的艰苦情状。
夏塔河中有一块像乌龟一样的石头，人称“神龟石”。“神龟石”有一段与唐僧取经有关的传说。说的是唐僧取经时遇见一条河，没办法过河，正好有一只大乌龟过来驮他过河，乌龟向唐僧提出一个要求，说它已经修行几千年，一直想升天做神仙，希望唐僧到佛祖那里说好话，让它也升天成仙。唐僧回来经过此地，这只乌龟又驮唐僧过河，行至河中间，乌龟问起所托之事，唐僧老实承认忘记了。乌龟一气之下就把唐僧师徒扔在河中，自己慌忙逃跑。它来到夏塔河中，看到此地景致很好，就变成一只石龟安安静静藏在这里。我觉得这则传说似乎尚未与《 西游记 》“脱胎”，有些稚嫩。也许以后传开了会有所改变。
关于夏塔古道，还有一个神鹰的传说。据说在冰山中栖息着一只神鹰，平时人们看不到它的踪迹，若遇翻越木扎尔特达坂的行人在风雪中迷道，这只神鹰便会凌空飞鸣，指引行人前进的正确方向，从而化险为夷。
据说，唐朝大将军高仙芝率10000多军队，万里行军，远征葱岭的小勃律国，就曾经翻越夏塔古道。
据说，明朝卓越的外交家陈诚也曾经是夏塔古道的过客。
据说，到了清代，夏塔古道的利用率很高，清政府平定准噶尔叛乱以后，伊犁成了当时西域的政治、军事中心，同南疆之间的官兵换防、物资交换日趋频繁。乾隆皇帝派120户达巴奇常驻附近，每天有20人凿冰梯，至今仍然可以看到冰达坂上留有凿冰梯的痕迹。
清代著名的西域史地学家徐松曾经被遣戍伊犁，他在考察木扎尔特达坂之后写道：“岭长百里，高百丈余，坚冰结成，层峦叠嶂，高下光莹。”惊叹其“冰崖矗立，攀登艰难，行旅跋涉，困顿万状。”
据说，林则徐被遣戍伊犁两年后，道光皇帝让他到南疆阿克苏勘丈地亩、兴办水利、招民安户等，当时已是花甲之年的林则徐就曾经要翻越夏塔古道。后被伊犁将军劝阻。不知道爱写诗的林则徐面对夏塔古道，会不会想到马致远的诗句：“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据说，原三五九旅的七一七团曾经从阿克苏出发，进入温宿大峡谷，然后经过木扎尔特谷底山道，再翻越达坂，从夏塔古道走出天山。七一七团到达伊犁后，于1953年改编为农四师十团，1969年改称七十二团。使我感动的是，的屯垦，是我国从西汉以来的所有屯垦活动中最为宏伟壮丽、成就尤其辉煌的屯垦大业。
据说，现在的夏塔古道已经失去了交通的功能，只具有旅游徒步探险作用了。夏塔古道徒步探险路线是从昭苏夏塔温泉出发，向南经哈达木孜达坂，翻越木扎尔特冰川，进入木扎尔特河谷，到达温宿县采石场。全长120公里，徒步需要6天。每年6月，会有不少勇敢的探险者前来。
我写了这么多的“据说”，实在就是我的道听途说，难以确定其真实性。我不想探究有关夏塔古道的史实，我宁愿这些“据说”都是真实有据的，这样，我就会感觉夏塔古道更具有古色古香的历史文化内涵，古道的山水林木、草地牛羊也就会更加绚丽多彩。
我们的目的地夏塔温泉到了。在连绵的山体间有两道一泻而下的瀑布，前面一排排的石房就是涌泉处，那里共有6处泉眼。泉眼每年6月中旬开始涌水，11月中旬干涸。据测量，每处泉水温度都不同，最高温度摄氏45度。经检验，此温泉水达到了饮用矿泉水的标准，据说喝了此温泉的水可治许多疾病。
我不准备在这里享受温泉浴。我在脑海里回放着今天的游历，深深感到，夏塔所有的绮丽自然风貌，悠久的历史沉淀，丰富的人文景观，无不令我心醉神迷。
我沐浴着夏塔峡谷的和风，呼吸着草原丛林新鲜的空气，饱览着山水之壮丽，寻觅着历史之久远，似乎已经和这山水融为一体。
是的，这峰峦叠嶂，这河谷丛林，这花草鸟兽，这所有奇异景观，全是伟大的造物主给人类的馈赠，更是昭苏这片热土的特殊标识和文化符号。是所有这一切，成就了这里的血脉和气概。
身高6995米的巍巍天山之父——汗腾格里峰，如一位身披银色铠甲的天神，他显示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神圣的美。美的神圣性在他的身上显露无遗。
一位哲学教授曾撰文道，美的神圣性揭示了对于至高的美的体验的领悟，是自由心灵的一种超越和飞升，时刻闪耀着一种神圣的光辉。对于至高的美的领悟，不应该停留在感性耳目之娱，而应该追求崇高神圣的精神体验和灵魂超越，在天人合一、万物一体的境界中，感受那种崇高神圣的体验。美感的神圣性是一种灵魂的颤动，指向一种终极的生命意义的领悟，指向一种喜悦、平静、美好、超脱的精神状态，指向一种超越个体生命有限存在和有限意义心灵的自由的境界，此时，人不再感到孤独、生命的短暂和有限，不再构成对人的精神的威胁和重压，人找到了那个永恒存在的生命之源。
神圣体验包含“永恒之光”的发现，“永恒之光”即精神之光，心灵之光，它照亮了平凡的世界，呈现出美的精神归宿。
我觉得，这段关于美的神圣性的论述，书生气十足，学院味太浓，过于玄虚，把一件事情说得过于复杂。
其实，还是我们的老祖宗说得明白，真正的美，离不开“天人合一”与“万物一体”。美丽的风景存在于一朵小花之中，存在于一棵青草之中，存在于一尾鱼的游动之中，存在于一只鸟雀的鸣叫之中，存在于一匹天马的飞奔之中，存在于“天人合一”与“万物一体”的和谐之中，存在于每个人的自我心灵解放之中。
我们游历了美景，用心去体验去领悟，放下心灵所有的负担，体味生命的真实意义，整个身心被“天人合一”与“万物一体”洗脱凡尘。什么因工作不顺被老板训斥啊，什么买了99次彩票无一中奖啊，什么夫妻间因为网购而拌嘴啊，所有的积压于心头的郁闷都会烟消云散。这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于是，你就有了信念和追求，可焕发出无限的生命力和创造力。这不就是美的神圣性的具体体现嘛！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王安石在他的《 游褒禅山记 》中说：“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终归是文章大家啊，其悟性超凡脱俗！
节选自鹏鸣散文集《牧歌伊犁》一书。
段恭让 白忠德 邓汉章 罗旭初
孙德科 朿宝荣 李爱霞 胡遵远
顾盛杉 崔启昌 昆 仑 史 波
李 静 杨 强
唐桂英 米兰花 刘马陵 谭文群
凤尾竹 吴远红 张小鱼 梦而诗
刘旭平 冯 彪 莲 生 刘军英
王宝群 润 隆 喝 茶 张晓强
孙传志 吴风平 秦岭人家
王 飞 水云天 秋日私语
南友锋 谢亚红 马永清
张兴军 徵 蔚
原创作品授权发布
涉及版权问题，请与本公众号联系
1、作品必须原创首发，投稿即默认授权发表，题材不限。要求300字以上，以WORD附件形式发至投稿邮箱，并附上作者简介及照片，文责自负。
2、《三秦文学》投稿邮箱：sanqinwenxue@163.com。
3、赞赏金额的一半作为作者的稿费归作者所有，一半作为平台运营费用，稿费低于二十元者不予发放。赞赏到账后三日内，作者不主动与平台联系、不领取稿费者视为自动放弃。
4、由平台主播诵读的作品，赞赏发放比例为：作者30%，主播20%，余50%为平台运营费用。
5、您的投稿一周内没有采用，请另投它处。
6、因作者原因要求删除已发作品的，需向平台支付费用，每删一篇200元。
7、主编微信：15705450195，qq：406073222
诗词群群主：幽兰，微信：wxid_zel3ucr7j2eu21
联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