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李志锋：【二 哥——独立作业】（小说连载 十四）
二哥关掉电源，让老板与师傅验收。孟老板仔细察看做工后，让赵师傅对翻新的轮胎进行加压测试。测试结果，让他们吃惊，经过二哥加工的翻新轮胎，比赵师傅亲手做的翻新轮胎抗压及耐磨性还要高出10%。这个结果，孟老板与赵师傅原来想也不敢想。他们认为，这么短的时间里，二哥翻新的轮胎只要工艺合格，能满足客户需求就可以。没有想到，比他们预期设想的还要理想许多。“二哥，进步很快，验收完全合格。恭喜你！你将成为公司的正式员工，待遇一会我们再商量。加油干，我绝对不会亏待你。”孟老板对二哥的工作十分满意，拍拍他的肩膀，进行鼓励。这场考试过后，二哥在老板心里的影响力得到巩固，赵师傅也不像以前那样，轻易讽刺他。更为重要的一点，孟老板安排工作时，赵师傅只是点头，再也不敢理论对与错。他清楚地知道，现在老板完全可以摆脱他的制约，只要二哥在厂子里工作。“二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王老板，我们的老客户，以后他家的车辆轮胎需要维修，你具体负责。”五一放假，赵师傅请假回了一趟老家，王老板前来修补轮胎，孟师傅便将任务交给二哥。王老板，改革开放后，很会抓时机，从蓝田县大山农村走出来，到咸阳打工创业。工地上搬了两年砖，认识一些老板，听说运输沙土需要车辆，东拼西凑借了3万元买了一辆二手东风卡车。没有驾驶证，便托人买了一个，凭借在工地上偷学过几天车的经验，白天睡觉，晚上出来跑运输。那个时候，城市建设速度很快，每个工地都需要大量的砂石，晚上他从灞河某采砂场运送砂料石到建筑工地，再从工地上运输多余的土到郊外。他肯吃苦，经过一年的奋斗，又购买四台大型运输卡车，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车辆经常跑砂土及泥泞道路，轮胎磨损很快，为节约成本，他选择使用翻新轮胎。一个偶然的机会，打听到孟师傅的工厂可以满足需要，便找上门，签订双方服务保障协议。王老板的情况，二哥开始并不了解，只是在翻看VIP客户服务登记本时，发现该客户的保障车辆较多，好奇心促使他去问赵师傅，掌握了一些基本情况。现在，老板有交代，他必须无条件执行，并且还要服务好。“二哥，来，抽根烟！”孟师傅向王老板介绍过二哥的情况，王老板从皮包里拿出一盒精品猴王，抽出一只递给二哥。“不好意思，王老板，我不会吃（吸）烟。”二哥很礼貌地告诉王老板。“今天，你需要更换几条轮胎？”二哥不想失去一次独立锻炼的机会，望着王老板送过来的车辆问。“后面两条磨损不成样子，都该换了，你尽点心好吗？”王老板指着带着泥土的东风卡车，告诉二哥他的需求。“好，你在休息室吃杯茶，我这就给你更换。”二哥帮王老板续好茶水，向停车场走去。二哥来到停车场，看到王老板的车辆带着厚厚的一层泥土，很不美观，打开洗车泵，一阵狂冲。从上到下，从外到里，将东风大卡车给冲洗个干净，随后按照赵老板与孟老板谈好价格的轮胎型号进行更换。“二哥，手艺不错吗！”二哥作业期间，王老板前来观看，给他竖起大拇指。开始，孟老板交代二哥，帮他更换轮胎时，赵老板心里还在犯嘀咕。从他掌握的情况，二哥是新学徒，并且个子又小，干起活来一定很慢、很粗糙，让人无法安心。现在，从二哥帮他清洗车辆的泥土，再到更换轮胎的娴熟动作与速度来看，他确实是小看了面前这位不起眼的小师傅。“好了，王老板，你检查一下。”王老板的思想还在跑火车，二哥已经完成作业，提醒他验收。王老板回过神来，围绕卡车转了一圈又一圈。随后，他专注检查刚刚更换的轮胎，拿起扳手试着拧紧左边轮胎的螺丝，用上吃奶的力气没有发现有松动。再回到右边，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换好了，螺丝也拧紧了，干得不错，小伙子。”王师傅很失望，这一次竟然没有找到能让他发火的机会。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思想，二哥很清楚，前来修补轮胎的驾驶员都会找毛病，通过发现作业上的不足，达到讨价还价的目标。了解客户的心理，他便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工作尽量做到完美。二哥知道，具有良好专业技能才是生存的硬道理。为了提高工作本领，他购买了几本汽车修理方面的书籍，休息的时候阅读。不懂的地方，他会向旁边修车铺的师傅请教，现在对于大卡车及小汽车的工作原理，容易发生问题的方面都有所掌握，存在的一些简单问题，完全可以找到毛病，进行处理。这一点，王老板不会知道，二哥的老板也不清楚，只有赵师傅明白。“手艺不精，有服务不周的地方，请你多多关照。”王老板的夸奖，让二哥很开心，工作的信心进一步增加。“相互关照，烟给你，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王老板对今天的服务很满意，他返身回到休息厅，签过单，从皮包里再次拿出刚才打开封口的那包烟，递给二哥。“谢谢王老板，我真的不会吃（吸）烟，你慢点开车，注意安全。”二哥推脱不掉，将烟接过来，放在招待台上，去送王老板离开。这天开始，二哥成为孟老板的得力门生，他见人便夸。随后，还写信给二哥的父母，告诉二哥在他那里的情况，让二哥的父母感到安心又开心。“你做什么美梦，乐成这样子？”看到父母开心的样子，二哥竟然笑出声来。他的笑声，惊醒身旁的妻子，摇醒他问。“好梦，不告诉你。快睡，不早了，天亮还要起早，去医院。”二哥翻了个身，再次进入梦乡。“达，天亮了，快起床。”二哥睡得正香，东边山头的阳光已经进入屋子，女儿叶子来到房间，喊他起床。李志锋：笔名书香昆仑，陕西商州人，青海作协会员、现代作家会员、商州诗歌学会会员，有《边送的明月》《月之夜》《乡愁》等上百篇小说、诗歌、散文、政研类文章散见于报刊杂志、网络及微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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