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说燕老师疯了。
有一天在茶馆，我看见他和朋友喝茶，隔着雅座听见他说刚从月球回来，下一次的行程计划是木星。透过窗格看见他比划着，叙述着在月球上看到的山脉河流，森林村庄，沙滩上奔跑的情侣，小桥上走过的美人。
我喝了一口茶，支起耳朵继续听。
燕老师顾不上喝茶，他把领带拽了拽，说月球上的美人才是美人，地球上就没有他看上眼的。他的朋友自顾喝茶，并不理会，任由他自说自话。我的美女朋友怒目瞪了一眼，狠狠呷了一口茶，悄声说，哼，疯子，我刚分配，他还满校园找过我呢，走吧，影响情绪。
经过他们的雅座，燕老师忽然站起来，瞅我朋友一眼，装作不认识，指着我问，你就是——寸池。
我点了点头说，是。
你的小说我看过了，给你提点意见可否？
朋友拽我一把，我领会，笑着说，下次吧，下次请你喝茶，听你批评。
我说的不多，不用请茶。
我刚留步，朋友又拽我一把。
等一等，两句话就说完了。
朋友已经拉我拐过楼梯，身后燕老师大声说，没有思想性，全是流水账！
这一句把我钉在了楼梯口，我在内心深处叹服！
燕老师，根本没疯！
202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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