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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正确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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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28 甘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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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快乐 ·

千禧年,我做了一个这辈子最正确的抉择——决定留下两次躲过试纸检查,一次参加篮球比赛安然无恙,赖皮狗一样缠着要来做我儿子的胎儿。

前一年春天,头胎剖腹产的疤痕还很脆弱,第二年夏天,小家伙要和哥哥一起来看世界的心情一天天膨胀起来。我身着宽袍大袖,挺着个大肚子,手托一岁多的大宝,在东川家道大摇大摆走来走去。偶尔去对门苗苗家串串门,也去麦田(现在的工业园区)边上吹吹风。做出一个不曾怀孕只是猛然发胖的样子来。但粉底遮盖不住的妊娠斑暴露了一切,好心的邻居没有一个人去戳破,更没有一个人去告发。

我只管托着大宝,怀抱小宝闲游闲逛,身后有两个大家庭为我撑腰。婆婆伺候月子细心周到,妈妈说生下了抱到乡下她拉扯。头疼脑热有公公开药方,大姑姐打针打滴。

然而,这都是产后事。

- 睡起秋声无觅处

满阶梧桐月明中 -

立秋三候 

初秋,已经有早衰的柳叶离开母亲的怀抱,飘飘荡荡回归大地,准备转换成另一种生命形态了。

我和老公准备好胎儿用品,隐姓埋名住到专医院,扮成头胎妈妈和产妇及其家属聊天。为了顺产,我一有精力就围着专医院的花园转,转啊转,转到预产期还不见小家伙出头露面。

妇产科主任做完检查,建议还是剖腹产,害怕去年的刀口经受不住今年的阵痛。

老公做了蓖麻油炒鸡蛋,一下肚就开始拉。拉完躺上手术台,没有恐惧,也没有眼泪,微笑着,看见产友们探头出来,目送我进产房……

今天是二宝的生日,为体测陪他在南园练长跑,刚喊完“预备——跑!”抬头以为已经跑出三十米了,却发现跛着朝我走过来了……太出乎意料,反而把我惹笑了,娘儿俩在起跑点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忘了体测临近,刻不容缓了。

零星的黄叶飘落在红褐色的塑胶跑道上,国槐花儿也基本落尽,我们娘儿俩度过千禧年的劫,如今这么欢快地笑着,把连日来的懊悔,沮丧,崩溃和绝望都给笑垮了。像我这样的愚笨女人,一辈子做不了几个重大抉择,唯有千禧年那一件,无疑是我最正确的抉择。

如今看着哥儿两个一起出出进进,说说笑笑,给我们的家庭增添着活力,带来了希望,所有的付出都值了。

- 睡起秋声无觅处

满阶梧桐月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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