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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给大臣买妾,大臣养娟,北宋妾妓业是有多发达?

作者|吹雪

字数:1997字,阅读时间:约6分钟


  北宋可以说是休闲娱乐活动大发展的时期,不仅体现在活动内容上比之前的历朝有极大丰富,而且参与的人大大增多,并扩展至社会各个阶层,今天我们就来简单介绍一下北宋时期妾妓的发展情况。

  妓一般是在传统印象中是在所谓花街柳巷(就是后人说的妓院中工作的人)。色妓问题,不仅是一种社会问题,也是一个消费问题。而对女性的消费,古已有之,如管仲治齐国期间公开设妓院营业以增加国库收入。

  管子治齐,置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充国用,此即教坊花粉钱之始也。
《坚瓠续集》
  这里的女性已经沦为消费品,成了专门提供色情服务的妓女。到了宋代,由于商品经济的空前发展,色情业发展迅速,不仅规模空前绝后,消费市场也趋于成熟,成为服务行业中异军突起的消费热点。宋代社会各阶层尤其是中上层开始了纳妾、养妓。而北宋的妓根据所属关系的不同,专以满足男性声色之欲的女性可以分为妾和妓。

  
  妾指在妻子以外另娶的女子,与男主有正当的婚姻关系。但妾仍不同于妻,地位较低,除有续嗣目的,很大程度也是为满足色欲之需。妓指以歌舞伎艺为载体出卖色相或专以卖笑为生的女性,一般分为官妓、家妓和私妓。
  官妓即编入乐籍的妓女,又有称籍妓、营妓、公妓、官娟等,一般由各级政府配备,主要包括朝廷的教坊妓、军中的营妓和附属于地方州郡县的歌妓。她们主要出现在州府县衙的各种集会、游乐、宴享上“歌舞助酒”。


  家妓则指家庭女乐,即以歌舞伎艺向家主提供声色服务。家妓名称繁多,又有家姬、私妓、侍妓、侍姬、姬侍、歌姬、等称呼。而且家妓与妾之间的区分已不甚严格,她们的身份也在妾与婢女之间。从现实生活中看,家妓的主要工作还是歌舞音乐。她们大多具备一定的歌舞伎艺,姿色出众,长于应对。但由于所有权的转让”,已是主人的私有财产,任由主人处置,有时会被转卖或赠予他人。
  私妓是相对于官妓而言的,专指那些不隶乐籍而以卖笑为生的妓女,服务于私家经营的妓院。与官妓和家妓不同,私妓的服务对象品流要复杂得多,文人、商人等社会各阶层的人都有,而且她们的服务内容除了歌舞献艺之外,还会向客人提供有偿的性服务,属于经营性质。

  
  而宋朝统治者对妾妓采取纵容和鼓励的态度,甚至皇帝亲自赐钱为大臣买妾,如苏辙《龙川别志》记载:
  真宗临御岁久,中外无虞,与群臣燕语,或劝以声妓自娱。王文正公性俭约,初无姬侍,其家以二直省官治钱。上使内东门司呼二人者,责限为相公买妾,仍赐银三千两。二人归以告,公不乐,然难逆上旨,遂听之。
《龙川别志》

  
  在最高统治者的支持下,多妾在民间已经习以为常,如沈括《梦溪笔谈》记载:
  石曼卿居蔡河下曲,邻有一豪家,……家妾曳罗绮者数十人。
《梦溪笔谈》
  而民间如此多妾是因为这类妾妓大多色艺俱全,不仅有较好的容貌,而且大多能歌善舞,精晓音律诗词。也因此蓄养妾妓遂成为北宋一时的社会风尚。如江少虞《宋朝事实类苑》记载韩琦“家有女乐二十余辈”;葛立方《韵语阳秋》则记载欧阳修有歌妓“八九妹”;吴曾的《能改斋漫录》甚至还记载了素有清誉的名臣范仲淹也有养妾;陪伴苏轼二十余年的侍妾王朝云原本也只是一名歌妓。

  
  虽然许多人都蓄养了为数不少的妾和家妓,但“家花不如野花香”,北宋的达官贵人仍经常逛花街柳巷,而北宋逛这种地方的人的身份也趋于多样化,原因是在于商业发达。北宋开封虽然多得是达官贵人,但任何消费群体主要顾客大多为外来商贾、手工业工匠和其他外来人口为主。其中尤其是商贾,除了是各地妓馆的主要客人外,他们因职业的需要,还常常挟妓远游。《夷坚志》中有很多关于这样的记载,比如说:
  众谓江东士人,多好游蔡河岸妓家……江、淮、闽、楚间商贾,涉历远道,经月日久者,多挟妇人俱行,供炊爨薪水之役,夜则共榻而寝,如妾然,谓之婶子,大抵皆猥娼也。
《夷坚志》


  从消费的角度看,北宋妓业的发达,不仅以旺盛的色情消费群体的存在为前提,而且大量妓馆到处充斥,也引诱着人们的消费欲望。一般来说,越是商业繁荣、商贾集聚、人口流动性强的城市,各种艺妓、色妓也就越集中。当然这以北宋都城开封为最,其数目之大令人咋舌,无怪乎时人感慨到“京师之娟最繁盛于天下”。而除了固定的妓馆,城内大大小小的酒楼是妓女们经常出入的营业场所,连宋徽宗本人都曾亲临消费,李师师更是由此成为当时名妓。《东京梦华录》中记录了也北宋汁京酒楼妓女的盛况:
  凡京师酒店,门首皆缚彩楼欢门。唯任店入其门,一直主廊约百余步,南北天井两廊皆小阁子,向晚灯烛荧煌,上下相照。浓妆妓女数百,聚于主廊檐面上,以待酒客呼唤,望之宛若神仙。
《东京梦华录》

  
  那么,妓业的消费又如何呢?购买回来,要供其吃穿住用,有的还会对之进行再教育,这些总和起来将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还有一般买主都非常看重女性的容貌,而用来修饰的衣服、首饰不可或缺,又由于蓄养妓妾已不单单是某个人的一时消费,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而作为最具外显力的衣饰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如李纲(此人是中国史书中唯一一个单独列两卷的人)所蓄养的“侍妾歌童衣服饮食,凡资身之具,极于美丽”,其奢华程度可见一斑。

参考资料:《宋史》《坚瓠续集》《龙川别志》《梦溪笔谈》《东京梦华录》《夷坚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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