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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件团队或被“优化”,字节跳动的教育梦没有奇迹


字节跳动在教育业务线确实不负“大力”之名。其创始人张一鸣就曾表示,“大力教育的品牌独立只是一个开始,我们对教育事业会长期有耐心”。而大力教育CEO陈林更是曾直言,大力教育可以三年不盈利。

自2018年开始,字节跳动推出20余款教育产品,覆盖了Pre-k、K12、启蒙、成人教育等几乎所有的热门细分赛道,。并且还在去年年初,将锤子科技“余部”组成的新石实验室收入麾下,不惜砸钱造硬件来切入教育硬件市场。


其实,此前“盯上”教育硬件这块蛋糕的不仅仅只有字节跳动,网易有道、百度、腾讯等等互联网大厂同样也在这几年间纷纷下场。但是直到如今,这一领域的依然是步步高、读书郎等厂商的天下,“哪里不会点哪里”的步步高点读机、“能打电话”的小天才电话手表,以及承载了许多80、90后青春的小霸王和文曲星才是主流。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字节跳动这样的互联网巨头做不成教育硬件呢?

在许多业内人士看来,教育硬件其实复刻不了智能手机行业的故事,也就不能成为互联网厂商建立“平台生态”的基石。为什么会这样说呢,首先就要从什么是“教育硬件”说起。从段永平当年模仿任天堂红白机的小霸王到步步高点读机、小天才电话手表,再到作业帮错题打印机、网易有道词典笔、大力智能作业灯,这些五花八门的设备都是教育硬件。

或者更进一步来说,凡是与教育有关的一切消费电子产品都是教育硬件。


从上世纪90年代的文曲星、小霸王算起,教育硬件在国内市场存在了近30年,但却一直是消费电子市场中不温不火的品类。诚然,“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是中国式家长的共识,但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家长们更加倾向于将孩子送去各类课外辅导班,而这样的“教育焦虑”也催生了教培这一庞大的市场。然而突如其来的疫情让在线教育井喷,网课也激活了教育硬件的用户需求,并使得聚光灯打在了教育硬件上。

然而如果是比拼工程实现能力,互联网厂商显然不如步步高、读书郎这类,在教育硬件赛道深耕多年的企业,所以互联网厂商往往会选择因地制宜,将“智能”作为教育硬件的核心卖点。毕竟随着机器学习相关技术的爆发、人工智能在消费电子领域的普及,以及语音识别和交互、OCR识别等技术的成熟,智能化的教育硬件在产品功能和用户体验上都有了大幅的提升。


而教育硬件崛起的契机,则是PC、智能手机充斥着E世代、00后的成长环境,并且作为父母的千禧一代的想法也很简单,“孩子的大部分时间花在哪里?反正绝对不能在手机上”。作为通用计算设备的智能手机无疑也不是一个用于教育的好工具,它与教育需要的专注、沉浸背道而驰,所以也让专用化的教育硬件由此逐步火热起来。

倾向于“延迟满足”的学习其实是反人性的,大多数人坚持学习的原因往往是被迫的 (升学、工作需要),一旦缺乏外部环境的压力,通常也会迅速放弃这种令人痛苦的行为。所以这就引申出了一个教育硬件领域的特色,那就是使用者与决策者分离,虽然孩子是用户、但家长才是客户。

而以大数据能力闻名的互联网厂商,所打造的教育硬件产品,自然从设计之初就是为家长、而非孩子这一主体来打造。


比如说,字节跳动的大力智能作业灯在专业护眼的功能外,主打的是通过拍摄来批改作业打分、语音通话、家长远程监控、时长检测,几乎堪称是让孩子提前熟悉互联网厂商的日常生活。由于教育硬件产品的初衷并非是满足解决用户需求,而是瞄准了消费决策者的痛点,这就导致教育硬件并没有从本质上改变学生的学习模式,而学习的核心驱动力也依然来自于学校及家长。

既然教育硬件改变不了现状,自然就只能用内容来粘住用户。但教育硬件做成容易、做好却很难,其中的难关就是内容。相关内容要符合教育体系及青少年发展原则,同时又需要与产品交互技术、视觉设计等适配,还要涉及对教育、心理学和人机交互等多学科交叉。并且遗憾的是,相比于传统教育机构,互联网厂商在内容方面的优势其实并不大。


除了C端不好做之外,B端则更是难上加难。随着学生年龄的增长,学校教育在整个学习生活中的占比逐渐提升,可绝大多数K12阶段的学校本身是非盈利机构,既要适应儿童的天性和学生的需要、又要满足社会的期望,所以就使得其天然带有保守倾向。而过高的进入门槛,则拦下了大多数教育硬件企业,甚至于就连苹果和谷歌在美国市场想让iPad和ChromeBook在校园里普及,都面临着重重困难。

当然,对于财大气粗、资源丰沛的互联网大厂而言,这些都不是问题。互联网厂商做教育硬件最致命的缺陷或许是“路径依赖”,因为这些厂商的成长史基本上可以用发现流量洼地,占据流量入口,赢得某一领域的流量分配权,而流量思维也已经成为了许多互联网厂商的“思维钢印”。


有了智能手机的珠玉在前,诸多互联网厂商想要做的是将教育硬件打造成新的流量入口,并借助“硬件+内容”建立生态。毕竟教育作为刚需,付费场景是现成的、消费者的付费意愿也很强烈,咋一看似乎建立平台生态触手可及。例如大力智能硬件就是争夺流量入口战略下的产物,其执着于在硬件上“创造”越来越多的需求,试图让用户使用产品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

然而问题在于,教育硬件的用户往往是未成年人,这就注定了字节跳动想要借助硬件搭建生态的想法几乎是空中楼阁,毕竟一旦出现未成年人沉迷的情况,重蹈游戏的覆辙可能就只在须臾之间。当教育硬件从产品变成了流量入口,这样的尝试注定就是徒劳徒劳无功的了。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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