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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年轻的时候挺混蛋,经常在日记中骂自己是禽兽。
对同事的小妾动了色心,多看了几眼,禽兽啊!
菜市口杀人了,跑去看热闹,禽兽啊!
吹牛了,说话浮夸虚伪,禽兽啊!
跟人吵架,也骂自己禽兽。
因为在曾国藩看来,“不为圣贤,便为禽兽。”
年轻时候的曾国藩偏激、躁动、虚假、自以为是、追名逐利、有不良嗜好、缺乏恒心。
二十多岁的时候读了《了凡四训》,深受感动,于是把自己的字改为“涤生”,想要改变命运,涤旧生新。
“涤,就是洗涤自己以前身上的缺点;生,就是要取袁了凡的话:从前种种,譬如昨天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但是最初几年并不明显,仍旧会做一些“禽兽之事”,他考中进士进了翰林院之后,更加发觉自己的无知和粗鄙,于是决心成为“圣人”。
于是,他去请教老师唐鉴,如何做好自我管理,如何成为圣人呢?
唐鉴告诉他,写日记啊,写日记是入圣之基。
唐鉴每天都要记几条自省录,来督责、规范自己。即使在路上,或者有什么紧急事务也不打破这个规律。
他还告诉曾国藩,帝师倭仁也写日记,你去问问他吧。
倭仁说,写日记要“研机”。
研,就是钻研、研究;
机,根据易经中的解释,“机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
用今天通俗的话来说,“机”就是做事的动机,反思行动做事的念头是怎么来的?也就是复盘。
曾国藩曾这样描述倭仁的日课: “每日有日课册,一日之中一念之差、一事之失、一言一默皆笔之于书。书皆楷字,三月则订一本。自乙未年起,今三十本矣。”
倭仁把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念一失都写出来,三个月订成一个本子。这对曾国藩触动很大。
其实曾国藩以前也写日记,但是写的不对。
怎么不对呢?
其一,以前的日记都是流水账,今天去哪儿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类似这种,没有反思。
其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有坚持写。
所以,唐鉴给出写日记的建议:
此后,曾国藩的日记便不留后路,跟自己的阴暗面进行斗争,不惜痛骂自己卑鄙下流——不为圣贤,即为禽兽。
后来,曾国藩天天写日记,直到去世的那一天,曾国藩的日记也成为他修身的一个真实佐证,启发和激励了很多后人。
梁启超当年就曾说:“近设日记,以曾文正之法,凡身过、口过、意过皆记之。”
正是这种几十年如一日坚持反思的认真态度,让曾国藩后来的路越走越成功,最终成为特别牛的人。
连伟人都说:“予于近人,独服曾文正。”
种瓜得瓜
END
种豆得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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