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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到2021,用舞蹈讲述《漠河舞厅》的深情

出品 – 单色舞蹈
编舞 – 蒋晨阳  路昊天
舞者 – 蒋晨阳  路昊天
音乐 - 漠河舞厅/柳爽
拍摄/后期 - 席玉龙 尚超宇

全国下雪最早的地方,是漠河。

那个大部分人会从地理课本上看过,却没有具体概念的极北之地,在中国广袤的土地上,只占据1.8万余平方公里。

在互联网还不那么发达的上世纪,这个寒冷的边陲小城里,人们在陈旧简陋的漠河舞厅中消费着夜晚,捂化被冰雪冻僵的娱乐时光。

谭咏麟一首《迟来的春天》在舞厅的镭射灯光里缓缓摇晃。漠河很冷,但一些炽热的爱意正在舞蹈的温土里萌芽。

这是某音爆红的《漠河舞厅》的背景,但我想说它不单是流量的新宠。

背后的故事,是像夜雾一般化不开的悲伤,是一种绵长而无言的惦念,更是对1987年那段烧了28天、无数眼泪都无法浇灭的大火的哀思。

/起/

“ 如果有时间  你会来看一看我吧 

看大雪如何衰老的  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



歌声逐字句地呢喃,把人拉入回忆的黑白画面……

两位舞者慢慢靠近,就像每一对陷入爱情的年轻男女,他会为心上的姑娘送上一枝花、渴望相拥起舞,她也会有矜持和内心的纠缠。




她将他的手搭在腰间,带着他迈出华尔兹的步法,他却在一开始就踩了她的脚。

姑娘正假意嗔怒,却见他着急俯身为她揉脚,瞬间不忍责怪,扶起他来继续完成那支舞。




这段演绎把爱情最朴素美好的样子展现在我们眼前。

互相相爱的人,总是舍不得让对方卑微、受伤。




80年代一个冬天的夜晚,他就是这样,被舞蹈中的她迷住,上前请教。或许也是这样笨拙,又真诚吧。


/承/
“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  杀人又放火
你什么都不必说  野风惊扰我 ”



暖黄色的灯光覆上两人的发丝和脸庞,这是独属于二人的温暖时刻。在灯下起舞的两人,脉脉深情地望着彼此。

一如当年张德全老人和妻子不在舞厅时,常去附近的谷仓跳舞的样子,一盏灯把飞扬的尘灰都点缀成了星光。

当时只道是寻常。



此刻万籁俱寂。

一切感官都已远去,只剩下握住你手的触感、只听见心脏雀跃的声音、只看到如晚星一般明亮闪烁的,你的眼睛。

在爱人的目光里,漠河瑰丽的极光都黯淡,深夜的烟火也无声。


/转/
“ 都怪你  远山冷冰冰
在一个人的漠河舞厅 ”



男舞者一人在舞蹈,他沉浸着、跳跃着,向无人的空气伸出了邀约共舞的手,就好像漠河舞厅里,那个对着空气独舞的老人。

在旁人眼中,他是一个人;在他的心里,她是否一直都在呢。




画面闪动切换,她搭上他的手,两人忘情地舞动在聚光灯之下,难舍难分。

他们默契地旋转、跳跃,心有灵犀地迈着相同的步调,行云流水般的舞姿里饱含着浓稠的爱意。




在舞厅中,张德全老人一遍遍地跳着和她一起跳过的舞步。如果康女士还在,或许二人正如舞者此时这般甜蜜又登对。

曾经初见时,舞厅里缓缓放的歌词“望见你,一生都不会忘”,仿佛一语成谶。
 
从1987年开始,他一刻也不曾忘。


/合/
“ 如果有一天  我的信念忽然崩塌
城市的花园没有花  广播里的声音嘶哑 ”



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打碎给人看。

画面一转,两人上一刻的甜蜜转为分离的悲痛。




1987年5月6日,大兴安岭燃起了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森林大火。火势从森林一直蔓延到城市,大火烧了整整28天,所到之处,满目灰烬残墟。

当年的张德全老人因为外出工作与爱人分别,却没想到竟是永别。
罹难者210人,其中包括她。

舞者捂住眼睛,他无法看到火中的她遭遇着什么样的痛苦,他找寻着,却触摸不到。




他们的舞蹈,用尽了感情去表达。

二人分隔着、挣扎着、撕扯着,仿佛诉说着没有见到最后一面的遗憾,拼命地想要靠近,却无可奈何......伸出的指尖滞在半空,只有冷风回应。

她在灰烬中玉殒,他在大雪里孑然。

她没等来他,他过了34年,依然在原地。





 写在最后 

在快节奏的当下,我们的爱情很多时候变得不那么纯粹。

当人们在一起的理由变成荷尔蒙的催动、门当户对的合适、被社会规训的寻常,这样真挚而深沉的爱无疑是动人心魄的。




只是遵循灵魂的吸引,只是听从内心的声音,只是毫无理由又真诚的感情,本是应当的事情,却成了时代的稀有产物。

在感受这首歌曲、这个故事、这支舞蹈时,我们内心的柔软是否会有些触动?对爱情的追求与理想是否会重新被擦亮?

皑皑的雪,既漂亮,又哀伤。属于漠河上个世纪的爱情故事,把漠河小城具象化,把爱与浪漫具象化。




34年前的灾难给太多的人心底留下了伤痛,其实并不广为人知的真挚感情还有许多。

曾经有,现在有,在舞蹈中,在音乐里。
在你我身边,也在你我心间。

从那以后,漠河处处都贴上了谨慎燃火的标语,人们的心底被泪痕划过。小城的地下舞厅多了一个独自舞蹈的老人,荧幕前多了被他们的故事和这支舞蹈感动的我们。




唱作人柳爽曾说:谨以此歌献给所有因为不幸而逝去的生命。

那么我想,这支舞就献给世间一切珍贵的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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