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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秋园诗社第二次全体会员大会召开!


福安秋园诗社

第二次全体会员大会顺利召开!

2016年7月1日,福安秋园诗社第二次全体会员大会,在风景秀丽的福安天马山下“怡元茶楼”顺利召开!







今天,适逢中国共产党95岁生日,在这个光辉的日子里,福安秋园诗社全体会员欢聚一堂,隆重举行第二次全体会员大会,共商福安诗词发展大计,具有特别意义。秋园诗社今后将继续热情讴歌党的丰功伟绩,继续延着党的文艺方针、路线奋勇前进,彰显时代特色,展现日新月异的福安面貌新变化。




本次会议的议程主要有:

一、福安市文联领导宣读《同意福安市秋园诗社召开换届选举大会的决定》。

二、福安市秋园诗社社长林敏华同志作《福安市秋园诗社12年来的工作回顾》。

三、福安市文联领导宣读《同意福安市秋园诗社社长林敏华同志辞去社长的报告》。

四、推荐选举产生新一届理事会。

五、推荐、宣布新一届秋园诗社班子成员名单。

六、福安市秋园诗社新任社长表态发言。

七、福安市文联主席缪建勋先生作重要讲话。

八、新老会员互相交流、集体合影留念。

为期一天的会议,在和谐友好的气氛中进行,并顺利完成了所有议程。期间,还有会员即兴创作和朗诵,会议在十分喜悦的气氛中圆满谢幕。









【史料】

福安秋园诗社创办初况试探

(2015年6月15日)

(作者说明:此文曾以《民国时期的秋园诗社》发表于《福安市政协文史资料》第十九期,现作较多补充与删改,并对个别地方作了重要的修正)

秋园诗社的创办

中国“五四运动”爆发后,新文化运动使新诗成为主流,但相当部分知识分子对中华传统诗词的热爱并没有降温。民国12年(公元1923年),福安的宋延祚、郭梓雨等人以福安藉南宋爱国诗人谢翱在浙江创办“汐社”为榜样,发起创办了闽东颇有影响的传承中华传统诗词的民间文化团体——福安秋园诗社。

福安秋园诗社是福建省内民国时期较早创办的县级诗社。现健在98岁的郭绍恩老人对当年秋园诗社作了如下的回忆:当时社址设在城关后垄李石斋先生的降乩仙坛里。仙坛为砖木结构的楼房,被当时的上流文人宋延祚、郭梓雨、郭岳友、李贻云、李雪樵、陈吟九、王静孙、刘福愚等人修改为吟诗作赋的场所。次年,他们发动筹建诗楼。在仙坛大楼前面开辟地基约2000平方米(深约100米,宽约20米)并筑有围墙。诗楼的具体位置是,出原福安城北门,约行五六十米,左侧有间郭木树的饼店,隔一小胡同,有座大宅院,背西面东,人称万新厝。主人姓陈,该大宅对面便是秋园大门,与郭木树饼店斜对面。诗楼两层,坐北向南。从大门进入五六米,建拱桥一座,桥下鱼池。再进六七米建八角亭。再进是诗楼前的台阶,阶两旁有石叠假山、砖砌花架,排列数百盆香菊等花卉。秋日香气袭人,遂取名“秋园”。

郭绍恩先生的回忆得到现福安知识界老前辈林秀明、黄值、郑万生等人的认可。秋园诗楼的落成,名传省内外,获得跟随孙中山的国民党元老,国民党一大中央执行委员,时为上海大学校长的于右任先生题写园名。并蒙于先生集陶渊明的诗句赠送楹联一副:“秋菊有佳色,园林无俗情”(见陶渊明《饮酒二十首》及《辛丑岁七月赴假还江陵夜行口》)。2003年12月,年近八十岁的郭旻先生在《福安报》也曾发表文章《回忆秋园》,他说:秋园坐东向西,背山面村,是一座长方形的三层的园林,面积比今富春公园大。四周围以土墙。靠墙遍植芭蕉、杨柳、松、竹等杂树。大门门楼正中横额上,有榜书“秋园”二字,为著名书法家于右任先生所题,大门对联“秋菊有佳色,园林五俗情”也是于先生的墨宝。进入大门,走过一条不长的甬道,便是一口月形的鱼池,有条单孔桥跨驾其上。池中养有许多鲤鱼。池两侧,或为花坛,或为草地,再外侧,左右各一浇花池。过桥,便见醉月亭。亭为六角,有靠背连椅。供人歇坐。惜年长月久,亭上联对,都不复记忆。走过亭子,迎面是十来级台阶。阶之两侧有宽余米,长十来米的花台,遍植各种花卉。花台上有用三合土构筑的栏杆,每个方形栏柱上均置花盆,花卉四时不谢。登上台阶,就到了园林的第二层广场。场正中耸立着一幢西式两层楼房,面广三间,进深两间,玄瓦白墙,赭色百叶窗。这里就是当年的秋园诗楼。楼左十数米远,有一小屋,掩映于芭蕉丛中,是膳食房和管理者的住宅。楼右侧为小门。‥‥‥诗楼后方,左右有台阶二道,上为第三层广场。花台、栏杆与二层相似。上有一座宫殿式建筑物,它便是吕祖庙,中祀仙师吕洞宾。秋园诗社诗事活动结束后,这里又成为善男信女祷求福祉的地方,因而秋园又有一个别名,叫做“仙坛”。

秋园诗社的诗事活动

秋园诗楼落成并得于右任先生的题词,名声大噪。那时清朝灭亡不久民国刚创之际,旧时的举人、秀才、新政权的县长及一般的文人墨客等都成为秋园诗社的座上客。诗社诗员在民国时期除城关外,遍及穆阳(如陈西园、陈培锟、缪晋、缪邵光)、苏堤(如黄宰南、黄介繁、黄宝珊、罗彦青)、桂林(如王正、王松龄)、苏坂(如林尧人)、下白石(如刘浑生)、柏柱洋(如刘福愚、刘琢园、刘渭玉、陈贻翰),其中还有几位女性,如城关的李怡云、穆阳的曹英庄、苏堤的黄双惠、化蛟的卓月庄。诗社还创办诗刊,石印印刷,不定期出版各诗家的传统诗词,秋园诗社因此闻名省内外。

现见到的秋园诗社开展诗事活动的作品,比较早的诗作有李贻云当年所作《秋园落成》诗:“落成我喜献新诗, 久慕群君善扶持。麓映朝曦夸舞凤,园栽晚节羡胡狮。鱼肥蟹美堪同醉, 酒热花香信可嬉。墨客骚人修禊地,联吟俚句贺东篱。”还有李翰青先生的《秋园诗社修葺落成喜赋》:“背郭山光胜,天教辟此园。高秋集吟侣,好月伴开樽。移竹栽幽径,添松护短垣。俗尘飞不到,还我健诗魂。”李翰青先生还有一首《题秋园诗社壁》:“击钵声沉六百年,海滨谁更以诗传。风尘憔悴惊晞发,賸有吟情讬月泉。”是1927年3月前的作品。另有时年18岁的刘浑生所作的《鸽子(限豪韵)》,系1931年福安秋园诗社即席联吟之作:“饮啄相随意气豪,翩翩傲骨胜儿曹。他年声闻于天去,也算吾家一凤毛。”

平时吟唱诗词交流外,一年一度还开展折枝诗竞赛评比活动。初次征诗以“鸣秋”一唱为题,诗作现大都不存,人们仅记得“鼎甲状元”那首的句子:“鸣鹃有恨伤中主,秋蟀何心斗半闲”。以后陆续进行折枝诗竞赛,先后有“小别”、“冬雪”、“明远”、“枕山”第一唱,“石门”第二唱,“寄怀”、“落成” “公路”、“离愁” 第六唱,“竹僧”第七唱‥‥‥,其中佳句不少。现尚有人记得有“寄怀”第六唱的佚名遗作:“英雄失足常怀恨,儿女牵肠常寄诗”、“家山亲老因怀桔,客路邮疏只寄梅。”“公路”第六唱佚名遗作:“青山意与王公忤,寒水声随道路哀。”、“踏月吟诗徘路左,看山约伴俟公余。”诗社评诗开奖的会场很隆重也很热闹。一般有十六位正捐取词宗依次登台,十六张桌子上堆满奖品。开奖时,词宗按评审的结果依殿、元、眼、花、胪、录、监、斗八等录取的每首诗作进行高声吟诵,被录取的诗作者即上台领奖,在场者也即鼓掌致贺,会场气氛很浓烈。郭旻先生在《回忆秋园》中也写道:依稀记得,有一年的中秋节晚,天上朗月当空,园中彩灯辉煌。诗楼前广场上,有好几位诗人坐此,长腔短调,此唱彼承地吟诵录取的折枝诗句。惜那时的我,还是“小鬼”,不懂诗,只顾在万头攒动的人群中,钻来钻去,凑凑热闹而已。唱诗后,还观看了五彩缤纷的焰火。有一枚花炮射上天空后,还出现了一幅“天官赐福”的图像,从天徐徐而落,至今记忆犹新。

1935年,有“乱余”一唱折枝诗赛,得诗500多人首,分九门捐取两门正取。捐取第一门沈子松、第二门苏步泉、第三门方辉珍、第四门王景纪、第五门刘鸷沉、第六门张子英、第七门王少璜、第八门吴牧轩、第九门孟康孙。正取第一门陈西园、第二门陈襄侯。

1936年11月8日(民国丙子十月初五),诗社名流廖宜西、李章甫、林仲琴、刘福愚、张雪堂、江青苹、林尧人、林幼琴、刘旭初、吴焕文等十人参加赛岐商界名流高而山为父亲安葬母亲高寿在赛江旭楼(平时高而山宴集宾客之楼)举办的折枝诗吟唱会,折枝吟眼字为“先君安吉穴高寿喜南山”,以“先高”、“君寿”、“安喜”、“吉南”、“穴山”分别作一二四六七唱,又作“梨园”第一唱,得诗数百首,轰动赛江两岸及韩城四周。

秋园诗事活动在闽东有较大影响的是1938年“战生”第一唱折枝征诗赛。各县计有一千多位诗人来诗两千多首,分二十四门捐取。其中十八门为独自捐取,他们是:陈肇英、陈培锟、林景润(农校教师)、李树棠(阳头人)、孙义甫、刘成灿(福安韩阳人)、柯呦苹、林炳康、高诚学(时任县长)、程星龄(高诚学前任县长)、陈庭桢、范中天、孙丕英(三都中学校长)、陈吟九(凤林人,时住阳头横街头)、郭梓雨、郭毓麟(福安上杭人)、徐松龄。四门为两人合作捐取,他们是:庄晚芳与童衣云、陈建镛与郭茂奏、卢芦庐与吴泽民、刘天诚与林尧人。一门为三人合作捐取:江中砥、王景纪及龚新义。另有遗珠门由九人:薛廷模、林昉、张辅翼、刘传谋、李道魁、范则尧、倪耿光、陈聿焕、张天福捐取公托游通儒评选。

此外,还有1940年(或稍前)以“一初”为眼字的折枝第六唱诗賽。得诗数百首,由九门捐取,他们分别是:吴味雪、林丛秋、郭慕璜、陈吟九、林尧人、郭剑池、李蔚南与陆眠琴、陈笃初、郭梓雨。

秋园诗社的几位著名诗人

秋园诗社创办至191949年的二十六年期间,秋园诗社的前辈诗人近百人,但作品能流传至今的,笔者见到不多。即使第一代诗人的后人编辑其先辈的诗作,目前见到的仅林尧人及刘浑生两人,其中也少有民国时期的作品。2004年为纪念秋园诗社创办八十周年曾编辑社员诗作集,其中民国时期的诗人遗漏不少,即使入编的老一辈诗人而民国时期作品也极少。笔者今只补录到下面几位诗人的作品:

秋园诗社创始人之一宋延祚(湘孙、襄孙)系福安阳头人,生卒不详。此人于民国10年为福安县同善社组织天恩社成员。首届天恩社长林近珠(康厝苏坂人)同年农历九月二十九日坐禅时被洪水冲走,继而由宋延祚等人在湖山设立佛堂。后来取号“三教堂”,后改“恩善坛”,以宋延祚为善长。因此秋园诗社创办时由宋延祚出面借用后垄李石斋的降乩仙坛为当时文人修禊地并作吟诗作赋的场所成为可能。“降乩”是古代文人盛行的文化活动习俗,也是古代文人呼朋唤友聚会的一种特殊形式。因而利用祀仙之名,募集资金,才得以购地围园,建筑亭台楼阁。“降乩”的迷信因素不言而喻,但以神鬼名义,宣扬善行,抨击丑恶,却是值得肯定和称道的。当年的“降乩”诗作并没有留存下来,宋延祚的诗,至今只在《雪樵诗钞》中见到五首连环诗作:其一:雪意浓于墨,寒风剪似刀;清癯梅是伴,相对学禅逃。其二:冰心莹过玉,雪意浓于墨;对雪写风怀,清欢曷有极。其三:逐他穷人去,迎我可人来;雪意浓于墨,梅花带笑开。其四:笑我苦怀人,辗转频反侧;开门望远山,雪意浓于墨。其五:□有蓑笠翁,垂竿江岸侧。千山鸟绝踪,雪意浓于墨。还有一首《寄林映窗》:“□得山居胜,闲骑雪里驴;梅花三百树,管领羡林逋。”近日得一手抄本诗集,从中发现宋与福安郭季陶、李雪樵及柏柱洋福愚、心相、莲石、夏廷、新泉、渭玉、隽矦与彤廷过往盛密,有联句与诗作留世。外地诗人庐初璜作《榕城春兴六首》宋也作和诗六首。又作有《十二月相思·剪剪花曲》十二首等。足见宋在当时诗坛有一定影响力的领军人物。

秋园诗社更重要创始人之一郭梓雨(曾嘉)福安后垄人,1894年生。族中人称其青少年时聪明过人,以韩城第一名考取大学,后曾为福安县图书馆馆长。他于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庚辰岁)为福安籍宋时武举时任京湖制置司干办公事赵万年的《裨幄集· 襄阳守城录》题识与补识,民国三十年(农历辛巳岁)又编辑福安籍明朝进士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刘中藻的《葛衣集》并作跋,皆标示“识于福安县立图书馆”,其行文运字中足见民族感情与正义之气。著作有《西域精舍书谈》问世。后又编辑《福宁先哲遗书存目》,又校刊《崑玉山房诗选》。1938年曾为“战生”折枝诗赛捐取词宗,收藏《战生诗刊》、《甘棠乱余诗刊》、《旭楼征诗吟稿》及《萍社一初诗刊》折枝诗赛集。在这些诗刊上,皆留有他的“岁庚辰梓雨承乏馆务时征藏”钤印。1943年,在穆阳小学当过教员且有盛名的宁德云淡人林开琮父母双寿,郭梓雨、陈文翰、刘宗彝等人亦与宁德有名之士发起征诗祝贺,得诗百余首。但现今流传郭梓雨的诗作极少,至今仅见到他的四首“一初”六唱折枝诗:“春〇〇舒成一雨,坐幽有托赏初晴”、“仁爱充怀〇一错,哀矜在念恕初非”、“隔绝声闻贞一士,屏除华饰古初人”。从李雪樵的和诗中可知他曾作《感怀》、《感事》等诗篇。

李翰青(1877年—1927年,字叔樵,又字雪樵,)福安阳头人,当年知名诗人。曾为福安公益会会长、福安教育会会长、福安农商会会长。生前付梓《雪樵诗钞》《松城杂咏》皆散佚,1930年宁德霍童郑宗霖(字侪骥,号守堪、少甘)复从李的丛稿中挑选百余篇,1936年福安李春华等人又抉选64题72首取名《雪樵诗选》付梓,为石印本,在少数人中流传至今。当年侯官人伯修先生读后“把玩不释手,诗中有至味,胜饮屠苏酒。”

林硕卿,1941年卒,约60多岁。至今流传他在1935年前后绝句一首:“此行端不负游杭,觅得新诗伫一囊。只有西湖携不得,尽教摄影付归装。”及一首七律残句:“君回乌鹿珍珠算,我席青毡砚剑单。床联一室灯前梦,酒后千杯醉后看。同领春风飘化雨,为培桃李接······”林硕卿他还有一首“初一”折枝诗:“籍菊弥缝秋一段,为灯位置日初昏” ,一首“乱余”折枝诗:“余市雨喧沽酒屐,乱滩秋碎捣衣砧”。

李经文(章甫),生卒不详,与林硕卿同时代,清朝举人。曾为现健在年已98岁的郭绍恩先生的国文老师。他的诗作流传不多,《秋园诗社成立八十周年》只录其诗作一首《湾坞乡溪边村即景》:“鸡峰西峙嶂溪边,夕照横空倒影悬。谷口云迷星洞外,岭头霞落此山前。沧桑丁姓惊无地,蓑笠田墩别有天。斜日送来邻旧燕,王家梁上着先鞭。”该诗也以已入编《福安市志》,尚有其他折枝诗作散见于当时付印的诗刊。

李怡云,生卒不详。《秋园》诗刊创刊号中曾引用其“秋园落成”诗作,但在《福安市志》中引用同一首诗作时却署名“李贻云”。因此“李怡云”与“李贻云”可能为同一个人。根据市教育志记载,李怡云是一位女性,与李雪樵一样于1915年被英国传教士创办的陶清女子小学聘为国文教师,曾为福安才女曹英庄的老师。《秋园诗社八十周年纪念》集中录有李贻云的诗作四首。《秋园落成》诗可证其最早参与秋园诗社活动,《乌江怀古》与《虞妃一绝》可见作者对英雄抱恨的同情与概叹。《望鱼诗》则是作者暮年对弟兄的怀念。作品的情调都比较婉约,情感也觉细腻,似是女性之作。

林尧人(1902——1952)福安苏坂人,是秋园诗社早期诗人中的佼佼者。其后人为其编辑的遗作《尧人诗句余稿》中录其民国时期的诗作三十五首。其中写于二十年代的《无题》六首及《兰闺纪事》十首纪述他恋爱及初婚时“一度相逢一度愁”、“人影团圞月满窗”的甜蜜日子。写于三十年代的咏古诗五首及《夜宿三都澳》和《龙舟竞赛》则表现他“自怜身世”“极目前途百感生”的情怀与感慨。1946年11月林尧人在福州《民主报》副刊发表《续新长恨歌》78句,咏叹抗日战争胜利后“物价日高薪俸薄”,“山穷水尽生难驭”的城市贫民与底层公职人员的不幸。同年12月,他又在《民主报》发表《自题小影》20句,慨叹他“忽忽四十五”“剩此清白躯”“蹉跎复蹉跎”的平生际遇。他还有没有录入余稿的折枝诗作,散见于当时付印的诗刊。

刘浑生(1913——1992)福安下白石人(其出生地现划湾坞乡)。在民国时期曾作《答福安旧雨》:“盘错方成盖代才,有谁物色到尘埃?游秦张仪何曾死?破楚吴胥早不来。饮雪尚持苏武节,歌风应上沛公台。潜龙且耐秋江冷,只待春时起卧雷。”那是他于1934年逃出福安化名考入警官学校,乡人不知其踪,讹传已死,或下狱,遂成一律寄乡中某友。那年刘浑生仅21岁,心怀壮志,远赴他乡以施展自己的抱负。

郭毓麟(1910—1995),福建协和大学毕业,据年已98高龄的郭绍恩先生回忆,郭毓麟在1928—1936间曾任福建三都中学校长,上世纪九十年代为福建省文史馆馆员,曾参与编辑《汉语大辞典》。一生诗作颇丰,现见其1938年作的“战生”折枝诗:“和战策无庸辈误,死生理可达人齐”、“和战策岐须熟审,死生理一可齐观”等首。

刘福愚 ,生卒不详,柏柱洋人,民国时当地乡绅。笔者没有见到他的律诗或绝句,而留下的“战生”折枝诗,也可见其爱国情怀与抗战决心:“一生富贵全场梦,百战山河半局棋”、 “放生遑恤全家饿,胜战能苏一国忧”、 “半生负病卧薪似,一战歼仇登第如”、“半生热血如潮涌,一战勋名与日高”。 “百战功名为史最,半生岁月以诗亲”。

此外,还有几位不知履历的有名诗人。如郭岳友有遗作“诗僧”三唱折枝诗:“纵为僧去愁仍在,学得诗工债更多”、 “一初”六唱折枝诗“白屋耐贫非一口,青山留位本初心”。

陈少良遗作“公路”六唱折枝诗:“临去一言回路嘱,此行书意为公陈。”以及陈吟九遗作“一初”折枝诗:“雨露不教遗一卉,斧斤何忍及初条”、“乱余”折枝诗:“余菊在痁垂晚意,乱菊如烧着秋痕”。以及吴大椿现只流传的绝句一联:“逢人若说尘生甑,好似宏钟扣草莛”。

秋园诗社民国时期还有四位县长留有诗作。一位是民国18年与民国21年两度到福安任职的叶长青有一绝句:”一官再度到韩阳,前有张徐后有章。两字敢忘贤太守,登亭非复旧风光。”另一首绝句只余一联:“独立凉亭日已西,田园负郭绿萋萋。”另一位县长是民国23年任职的林黄胄,他有七绝二首:“十年未尽读兵书,湖海豪情一气舒。怎奈风云闽局变,相将底事慰奚如?”另首:“征尘甫定一官除,莅正韩阳半载余。愧无慈云荫草野,闻鸡时叹此行虚。”第三位程星龄,民国27年3月离福安时题联李葆錡同学存念:“涛来若万里,树古疑一心。”第四位胡邦宪,民国34年10月离福安时有赠其秘书杨永泉诗作:“尘海蹭蹬历劫身,折腰无奈岂因贫。眼前人世成何世,墙角荼蘼不算春。已误名场居俗吏,且应初眼作闲人。多君义气全终始,淡水交情见素心。”

秋园初期社员发表诗作的几本诗集

据老辈诗人回忆,秋园诗社创办后曾出版《福安诗刊》,但至今没有见到。现只在福安市图书馆寻找到四本民国时期刊印的诗集,见到当年社员的诗作。分别说明如下:

《战生诗刊》,1938年福安举办“战生”第二唱折枝诗赛活动结束后,得奖诗作结集亦取名《战生诗刊》,时任福建省立福安农业职业学校校长张天福题写书名,由该校安农报社发行,福安小小商店(店主郭育刚,店址在现七圣宫对面,时为福安第一家印刷厂)铅印排版印刷,入编闽东作者百多人。其中福安林尧人先生的诗作“全生谋切重裘辈,主战情殷短褐人”、 “半生已负心犹热,百战曾经胆未寒”被多门评为第一名,福安郭毓麟的“和战策岐须熟审,死生理一可齐观”、 “百战声威喧海外,一生情趣乐山中”及刘旭初的“髀生士有伤时感,舌战人多逆理争”亦是被推崇的佳作。

《甘棠乱余诗刊》1936年铅印出版的折枝诗集,由当时有名诗人李痴僧(荫南)题写书名。定价壹角五分。在各门评选出前十名的佳作出现频率较高的诗人依次是林尧人16门次、李痴僧13门次、郭乃凡11门次、李弼棠 8门次、刘子材6门次、林伯琴4门次、李章甫4门次、陈吟九3门次、周伯承3门次、林硕卿2门次、郭家骥2门次、王景纪2门次、张干堂、林仲琴、黄宰南、黄纯斋各1门次。李痴僧的“乱象巷苔无客迹,余炎官烛有民脂”对时弊与世情的刻画入木三分,是集中最佳之作。

《旭楼征诗吟稿》,1936年铅印出版的折枝诗集。书的扉页有“旭楼征诗小启”,王继祥题签,前清举人李经文(章甫)为其作跋。集中元、殿、眼、花、胪最高等级中,林尧人与刘福愚各得43门次为最佳,其次为李章甫、刘旭初、林仲琴(分别为39、32、31门次),再次为张雪堂、吴焕文、廖宜西、林幼琴、江青萍(分别为25、24、22、18、12门次)。林尧人的“穴山”“梨园”折枝:“官如可猎遑栖穴,道已难行赘出山”、“梨子莲心原异趣, 园丁国手有同功”立意与技巧确属上乘。

《萍社一初诗刊》,为蜡纸刻印本。有郭梓雨的“岁庚辰梓雨承乏馆务时征藏”钤印,此集大概出版于1940年或之前。集中的诗作者标注不多,有标注的都是福安人,因而不能判定其他诗作者是外地的还是福安的。有名作者中,除担任评选人外,还有郭乃凡、刘福愚、陈吟九、周迁九、黄慕陶、林硕卿、黄香驿、郭岳友、黄润生、黄价莊、陆慕平、刘月樵、李弼棠、刘子材等人。郭乃凡的“高林似欲私初日,微月犹能霸一江”也不愧为一佳作。

秋园诗社在抗战中更露峥嵘

民国时期秋园诗社的诗词作品(含折枝)以“七七卢沟桥事件”为分界,事件前的诗词作品,大都是抒发个人情怀或风花雪月及恋情的作品,而事件后,福安文人与全国同胞一样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华行径,气愤填膺,同仇敌忾。随着日寇侵华的深入,地处偏僻的福安也难避日本侵略军的蹂躏。福安城关遭日本飞机轰炸三次,下白石与湾坞还受日军骚扰,烧杀掳奸,无恶不作。秋园诗社的诗人也拍案而起,以笔为枪投入战斗。为了宣传全民奋起抗战,抵御外侮,不当亡国奴,诗社组织举办“战·生”二唱折枝诗,向福宁五县(霞浦、宁德、福安、福鼎、寿宁)广泛征集作品。诗刊征稿启事发出后,闽东各县人士踊跃投稿,并得各县饱学之士分二十四门捐取,特别是当年福安县县长高诚学也作为词宗参加评选活动。秋园诗社自1939~1945年间,共陆续出版了二十期诗集,从第三期起即以《战生诗刊》冠名。

现年高98岁的郭绍恩先生至今尚记得“战生”折枝诗唱中魏子敏的一首:“捐生士有吟柴市助战民无哭石壕。”徐丝纶一首:“教战未应遗粉黛,养生聊亦效缁黄。”还有佚名的几首:“但战遑论今日局, 犹生敢负九泉人”、“ 如战人心兵后朴,残生我手病余琴”、“论战无如曹刽妙,治生莫若计然工”、“好战衅常由鼠雀,治生道本属牛羊”、“胆战记曾宵说鬼,髀生无意早登鞍”而江克宽先生的“不战除非身死日,舍生莫待国亡时”及张衍庭先生的“一战不成还再战,此生未遂卜他生”更受时人的赞许,对后来人深有影响。据宁德蕉城政协文史资料载,当时宁德的“鹤场吟社”社员亦参加投稿,参加人数及投稿数量已无从查考。现存的有三首:张之钝“门生百辈知名几,巷战孤军死力多”、“不战亦危今日局,所生无忝此时身”,黄以褒“纪战丰碑垂赑屃,写生妙笔映罘罳”尚被人们所记忆。至今尚被人记得的还有寿宁斜滩的卢芦庐先生的一首绝句:“战生二字义分明,不战于何可得生。 好似壮夫逢猛虎, 毋须作一乞哀声。”《战生诗刊》转登的厦门集美学校国文教员温伯夏的两首闺情诗:“高跟鞋子从今弃,短袖旗袍不再量;试向沙场远处立,寒风吹送血花香”、“从今莫叹吾侪弱,千古木兰亦女儿。熟道战场少粉黛,不妨敌血作胭脂。”在当时反响很大,也被人们传诵至今。

《战生诗刊》虽是一本小册子,但这是 一千多个诗人心血绞出来的精华,是二千多首佳作中撷取出来的晶品。诗社出版小册子“希望里面慷概激昂的句子能够像‘义勇军进行曲’地给爱好诗的诗人永久地吟着”,“希望作这诗的诗人能从用笔杆杀敌的精神生出用枪杆杀敌的勇气!”“希望这本小册子能够在这角落里替这次光荣伟大的民族抗战留个纪念。”(见诗刊吴航游通儒序文)其影响不仅在闽东,在当时的福建省内也有一定的效应的。

秋园诗社在民国时期其诗词创作的繁荣,正如穆阳籍画家及诗人缪晋(字字轩)所作的梅花那样“一枝斜压一枝高”,在风雨中茁壮成长,成为闽东诗词界乃至文学界的一枝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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