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虽然不大，但办公楼也有上下两层，需要一名清洁员来打扫。
这个公司在附近还算小有名气，都知道这里的效益不错，工人的工资不低。招一名清洁员的消息一发出，来应招的人不少。经过办公室的筛选，有3名妇女入围。
办公室主任对副经理说：“我觉得这3位都不错，分不出高下。你最后把关确定一位吧。”
这天，副经理坐在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上，对办公室主任说：“你把废纸篓放在办公桌的前面。”
办公室主任就将废纸篓放在办公桌前面。
接着副经理对办公室主任说：“拿张纸来！”
办公室主任问：“信笺吗？”
副经理说：“废纸就行。”
安排停当，副经理说，“让那3个人一个一个进。”随手将一团纸扔在办公桌前面的地上。
办公室主任说：“1号进来吧！”
1号妇女高条，模样也俊俏，穿着很干净，看来是经过精心打扮了的。
副经理问：“愿意到我们公司来打工啊？”
1号说：“我好愿意啊！”
副经理问：“为什么呀？”
1号说：“咱公司好呗。”
不长时间，1号出去，2号进来。
2号妇女也很体面，虽然快50岁的人了，看上去也就40岁的样子。
副经理问：“为什么想到这里来打工？”
2号说：“我把孙子看大了，家里没什么事干了。我听说咱公司招人，我就想，这么好的一个公司，不来试试够多可惜啊！说实在话，你这里的工资更吸引人！”说完，她哈哈大笑起来。
副经理开玩笑说：“没想到你的孙子都不用你看了，我以为你连儿媳妇还没娶呢！”
2号边笑边说：“你这老板真会说话，我真能到你公司来上班肯定乐呵！”
副经理跟2号扯了一会儿闲话，2号出去，3号进来。
3号妇女不像1号那么爱打扮。她上身穿着一件有点旧的碎花衬衫，下穿黑色的紧身裤，整个看上去朴素、干净、利落。也不像2号那样爱说话。她进门来，什么也不说，看到地上有个纸团，顺手捡起来扔到了废纸篓里。
她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等着副经理来问话。
沉了一会儿，副经理说：“好啦。”
3号说：“你还什么都没问我呢？”
副经理说：“不用问啦，我们就是简单地面试一下。”
3号问：“那我行吗？”
副经理说：“等通知吧。行的话，办公室会通知你的。”
办公室主任给3位妇女交待了几句话，3位妇女就都回去了。
第二天，副经理对办公室主任说：“你通知3号来上班吧！”
办公室主任纳闷地问：“我最不看好3号了，你怎么选3号呢？”
副经理说：“1号2号都没有做我的考题，只有3号做了。”
办公室主任说：“我没见你出什么考题呀？”
副经理说：“你没见我扔在地上的纸团儿吗？”
王兴海，男，1959年11月出生，山东省禹城市人。1986年毕业于山东省德州教育学院中文系，中学高级教师。在《山东文学》《时代文学》《当代小说》《天池小小说》《百花园》《羊城晚报》《故事家》等多家报刊发表小说、散文、故事、杂文等100余篇。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七日谈》，中篇小说《听来的故事》，短篇小说《盘炕》《小巷人家》等，《一壶茶》《阉匠》被《小小说选刊》选用，并收入《中国微型作品精品库》。《一壶茶》还被编入《中国当代小小说排行榜》《小小说选刊佳作鉴赏》。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禹城市作协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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