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竹根，开白花 | 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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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竹根，开白花

方 清

小松坡八岁半，被妈妈寄养在县城小姨家两年有余。在这两年有余的日子里，小松坡还没见过爸爸妈妈一面。

小松坡永远都记得妈妈把自己送进小姨家准备离开的那一幕。妈妈穿着淡绿色套裙，在小姨家陪他玩了半天。在这半天的时间里，妈妈在与小姨聊天时，不是捏着小松坡的小手手就是搂着小松坡的小肩膀，一刻也不曾松过。

小松坡清楚地记得，妈妈在离开的那一刻，把小松坡紧紧地搂进怀里，将他的头按进自己的胸口。小松坡能清晰地听到妈妈的心跳声。他嗅到了妈妈身上的体香，那是一股很香很甜很让他留恋的体香。妈妈突然扳起小松坡的脸，狂亲起来，恨不能将他含进嘴里。小松坡看到妈妈泪花闪闪。小松坡不说话，但他懂得妈妈的泪水意味着什么。

妈妈的声音有些哽咽。妈妈说，小松坡，好好听小姨的话，妈妈过年就回来接你。小松坡一言不发地望着妈妈。妈妈最后搂了搂小松坡稚嫩的小肩膀，捂住嘴，晃晃荡荡地离开了小姨的家。

从妈妈离开小姨家的那天起，小松坡就开始数星星望月亮盼新年，新年一到，爸爸妈妈就会来小姨家接他了。可是新年到了，妈妈和爸爸并没有如约而至。一直捱到除夕的晚上，表哥表妹都睡去了，只有小姨和姨爹还在守岁看春节联欢晚会。小松坡就挨近小姨，扯扯小姨的衣袖，怯怯地问，小姨，妈妈是不是不来接我了？小姨看到小松坡眼里有泪花在闪，把他往怀里搂了搂安慰外甥说，妈妈工作忙，明年回来看我幺儿。小松坡没再作声，默默地离开小姨的怀里，默默地进了自己的房间，爬上床默默地流泪。后来小松坡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向他的床边走来，知道是小姨来看他，赶紧擦干眼泪假装睡去。他感觉到了小姨俯下身呼吸的气流和发香的味道。小姨帮他拉了拉被角又轻手轻脚走开了。小松坡的泪水又汹涌不止。

小姨的家门前有个小小的花圃，花圃周围种了一圈麦冬。到了植树的时节，小姨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株小花草。她分别发给表哥和表妹各两株玫瑰苗和牡丹苗，单单分给小松坡三株小小的扁竹根。小姨说等到扁竹根长大开花的时候妈妈就回来接幺儿了。于是小松坡每天放学回来都要守着扁竹根端详一会儿，有时乘没人的时候偷偷往土里撒泡尿。在山村的家乡，她经常看到奶奶提着夜壶去菜园子灌溉，那一棵棵菜苗长得蓬蓬勃勃，绿油油的甚是可爱。

小松坡比表哥小两岁比表妹大半岁。刚进小姨家，表哥每走一步都要带上他，表妹也跟在屁股后面二哥长二哥短地叫得欢。这都是小姨教的。小松坡虽小，但他懂得叫“松坡哥”和叫“二哥”的区别，因此，刚在小姨家，他有一种家的感觉。

表兄妹爱打闹。表妹个性强，事事都要让着她，不然就追着哥哥又哭又闹抹鼻子。表哥故意逗着表妹在后面追，边跑边喊表妹是癫子，表妹就在后面追着表哥打，小姨就骂，小松坡就站着笑。

表妹与小松坡同级不同班，成绩也不相上下，但每次做家庭作业，表妹总不让小松坡先做完。要么比表妹晚一点，要么同时完成，否则表妹就会又哭又闹撕本子。

有一次小松坡在放学路上捡了一只小玩具直升飞机，做作业时就拿出来摆在面前。表妹看见了，就过来靠近二哥掏出书本，很乖巧很殷情地叫二哥，说二哥，你先做嘛，让我耍一下你的飞机行不行？小松坡想了想，就递给表妹。等到小松坡做完了作业再找表妹要时，表妹开始耍赖了，小松坡抢过来就跑，表妹就在后面追。小松坡学着表哥在前面跑着喊癫子，小姨就捏着扫把吓唬表妹。这时，表哥走过来瞪着眼睛喝叱小松坡，指责他不该叫表妹癫子。小松坡立马停下来不做声了，眼睛眨巴眨巴很难堪，默默地把小飞机又递到了表妹手里。表妹笑了。表哥就过来搂住小松坡的肩，直夸他比小妹乖，懂事，是个好哥哥。小松坡只勉强笑笑，其实他心里正凉凉地痛。小松坡明白了，小姨再疼他，这都不是他的家，表哥还是跟表妹亲，自己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

从这以后，小松坡不再逗表妹玩了，处处迁就着她，话也少了，没事就蹲在花圃旁侍弄扁竹根，盼着它快点长大早点开花。

小姨发现小松坡开始少言寡语，性格上变得孤僻起来，也不再与表哥表妹亲热了。于是小姨就当着两兄妹的面说，幺儿，有啥子委屈就说给小姨听。哥哥妹妹敢欺侮你，小姨就让他俩太阳底下跪大街。兄妹俩望着小松坡笑。小松坡把嘴抿得很紧不说话。小姨很纳闷，这孩子怎么了？

表哥最受不了小松坡那满口的家乡土话。比如把“吃饭”说成“切饭”，把“地方”说成“凼窝”，把“什么”说成“么子”，把“内裤”说成“腰裤儿”。只要小松坡一开口，表哥就不厌其烦地纠正。小松坡总管不住自己的嘴，稍不注意就说了出来。特别是表哥带着他和小伙伴们一起做游戏的时候，听得小伙伴们笑得东倒西滚，弄得表哥很没面子。表哥就当场训他，骂他乡巴佬。乡巴佬的小松坡感觉自己与他们隔着一条沟，后来就不与他们玩了，只远远地站着观看，看厌了就去侍弄自己的扁竹根。

小姨看到小松坡总是独来独往，性格越来越孤僻，就问，幺儿又想妈妈了？小松坡不说话，默默蹲到花圃前去看他心爱的扁竹根。小姨走过来陪在小松坡身旁，搂住他的小肩膀说，幺儿莫性急，扁竹根就跟幺儿长个儿一样，慢慢来，长到一定时候自己就开了。小松坡就问，小姨你没骗我吧？扁竹根一开花爸爸妈妈就真的回来接我吗？小姨说我幺儿最乖了，骗谁也不会骗我幺儿呀。小松坡的小脸上就有了笑容。

表哥站在门口看到小松坡老是去看他的扁竹根，即兴编了个歌儿逗他：     

                 扁竹根，开白花

                 乡下的娃儿想妈妈

                 妈妈远隔千山外

                 城里灯火千万家

                 乡下的娃儿泪花花

                  ......

表妹听到哥哥念，感觉很好玩，也学了起来。小姨从门角抓起一把扫帚追着去打兄妹俩。表妹边跑边念，越念越欢。小松坡的泪水又出来了。小姨追不上他们，回来为小松坡擦泪，哄着他说，等那两个狗日的回来了，让他们跪大街去。

小姨从不溺爱孩子。为了让孩子们从小养成爱劳动的好习惯，她给每个孩子适当分配了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小松坡也不例外。表哥做饭，表妹洗碗，小松坡扫地。每天不需小姨吩咐，三兄妹自觉执行。

小姨家所在的这条街的街尾有家童话书出租摊，几张长条桌上整齐地排满了童话书，三面墙壁上挂满了书的封面，并编了书码，选书时老板就按书码找出要借的书。租书一元钱一本，只能坐在书屋看，不许带走。小松坡不跟小伙伴们做游戏，他迷上了这些童话书。可是小松坡没有钱，他就蹲在别人旁边看。有些小孩就把书页半卷起来不让他看，他只好悻悻地走开，去欣赏墙上挂着的封面过干瘾。他渴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拥有几本属于自己的童话书，自己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给谁看给谁看。

小松坡的姨爹在市政府宣传部门上班，每周末回来一次。他每次一回到家门，表哥表妹就一人拖住姨爹的一只胳膊亲热地叫爸爸。小松坡就傻呆呆地望着姨爹，并不叫他。姨爹也当他不存在似的。这时，小松坡的心里就格外空虚，特别想爸爸妈妈。他好怕姨爹回家，好怕看到表哥表妹与姨爹亲热的样子，每当这时，小松坡的心里就特别难受。

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小松坡去小姨的房间打扫卫生，姨爹还打着酣声睡懒觉。床头柜上放着一直鼓鼓的钱夹。他扫扫停停，眼睛总往那钱夹上瞟。他瞧姨爹睡得死沉死沉的，飞快地从钱夹里抽出三张五十元的票子逃离了小姨的房间。

匆匆吃过早饭，小松坡揣着那颗咚咚跳的小心脏逃也似的跑到了学校。课间十分钟，他约上两位同学跑进学校门口的小商店，一口气买了八本童话书。回到教室，他分别借与七位同学。。大家忍不住在上课时间埋在课桌下偷偷看了起来。班主任语文老师见几位同学同时埋着头不知在干什么，轻手轻脚走过去转了一圈，然后一一抓获并当场没收。在老师的逼问下，，同学们供出了小松坡这个“罪魁祸首”。放学后，班主任老师带着这八本书跟着小松坡去了小姨家家访。

姨爹还没有回单位上班，正与小姨吵架，见老师来了立马就熄火了。老师把具体情况讲给了小姨，临走时一再叮嘱小姨不要纵惯孩子少拿钱给他，不要从小养成乱花钱的习惯。小姨不好意思地连连点头答应着把老师送出了门，回来后翻了翻那几本书欲言又止。小松坡瑟缩着偷偷看了看小姨和姨爹。姨爹正冷笑着看他。小松坡就默默地端了把椅子去门外做作业。他听到姨爹对小姨狠狠地说，从小偷针长大偷金，不严加管教长大了钻银行吃枪子儿就晚了。小松坡的身子就抖了一下。小姨很生气地说，晚上问问再说，别说得那么难听，他还是个孩子。哪个孩子不犯点错？你敢说你小时候就没有错过？

吃过晚饭，表哥表妹都睡去了，小松坡也准备去睡了，小姨叫住了他。他看到姨爹黑着脸。小姨拉过小松坡搂进自己怀里轻声问，幺儿，小姨问你话，你能如实回答小姨吗？有小姨在，幺儿莫怕。小松坡埋着头轻轻点了点。

幺儿早上动过床头柜上的钱夹没得？小姨问。

小松坡哭了。小姨不停地为他抹泪。小松坡点头答应了。

幺儿乖，改了还是乖娃娃。以后想要啥子给小姨讲，小姨给幺儿买，好吗？

姨爹发话了。他有板有眼地对小姨说，孩子从小要加强教育，绝不能敷衍，大了就扳不转了，一定要写个保证书，警钟长鸣。

小姨生气了。有这么严重吗？一个孩子他懂啥？

姨爹阴阳怪气地说，自己看着办，说完就回屋睡觉去了。

 

小松坡越来越孤僻了，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发呆，再不与表哥表妹一起玩了，一拉他就哭，也很少叫小姨。不管小姨与他说什么，他都是点头或摇头，快成哑巴了。

小松坡上课时间开始走神了，不是眼珠一动不动地发呆就是老望向窗外出神。小松坡的教室在三楼，窗外五十米远的地方是农资供应站。供应站的大铁门里老是好多农民装束的中老年人进进出出。小松坡老爱朝那地方看，看到这些人他就感到特别亲切和温暖。

在一次班主任老师的语文课上，他看到农资供应站有个老人的背影像奶奶，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背影看。可是这个背影好像故意与小松坡拧着似的，就是不转过身来。小松坡就一直等着。老师已盯他好几次了，见他老是盯着不转眼，好大的火气，把他拉到讲台前，面朝窗外，气冲冲地说，你要看就看个够嘛。小松坡一直站到下课，老师也没再理他就夹着教材回到了办公室。小松坡傻瓜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松坡从没被罚过站，更不要说站在讲台前示众。他好想哭，但他倔强着没让自己滴一滴泪。

同学们一下课都喜欢几个一起去操场上玩摔跤，比试谁的绊子使得好。一个同学见老师一出教室就拉起小松坡往操场跑，一跑到操场就出其不意地在小松坡脚下使了个绊子。小松坡在一群跳皮筋踢毽子的女同学面前摔得四仰八叉，女同学们笑得捂住嘴东倒西歪流眼泪。

小松坡在课堂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被罚站刚丢尽脸面，现在又在众位女同学面前出丑，他恼羞成怒，翻起来抓起一颗小石子就向那同学扔去。那同学立时捂住左眼一屁股坐到地上又蹬又哭。同学们吓傻了，不知谁去告诉了老师。班主任跑出来厉声喝问怎么回事。一个女同学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老师要找物证。同学们说没看清。老师最后在地上只瞅到半截砖头，问同学们是不是这个。同学们说不知道。小松坡吓呆了也不知道辩解。老师教训小松坡几句说，走，找你小姨去。老师拿上那块砖头拉起小松坡带上受伤的同学就去了小姨家。

其实这同学没什么大碍，眼角只擦伤了点皮。医生只在创处涂了点红药水。小姨看了看老师手里攥着的那块砖头，又看了看那同学的伤情，她不相信小松坡会用砖头砸人。心想，一砖头下去的伤不会是这样的，但小姨什么也没说，首先外甥打人是不对的。

小姨连连向老师道歉并作了保证，然后又买了一大袋水果上同学家赔礼道歉。

小松坡放学回来，规规矩矩进屋，也不敢看小姨，端把椅子就去门外做作业。小姨什么也不说。等小松坡把作业做完了，把本子装进了书包，小姨才走过去蹲到他身旁轻声问，幺儿把今天的事说给小姨听听行吗？

小松坡不说话，吧嗒吧嗒地流泪。

小姨继续开导，给小姨讲讲看，不论对错，小姨是不会责骂幺儿的。有错就改，小姨一样喜欢幺儿。在小姨的鼓励下，小松坡把被罚站及打伤同学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小姨，并要求小姨不要让表哥表妹知道，不然他抬不起头。

这次小姨哭了，但她没有指责小松坡半句。小姨说，幺儿以后有事就找老师，也可以回来告诉小姨，千万不能伤害同学。小松坡含泪答应了。

小松坡在漫长的等待中盼来了第二年的春天。一天，小松坡放学回家做完作业后，又去侍弄他的扁竹根，突然发现扁竹根的茎尖上冒出了小小的花苞。他高兴得满屋喊着找小姨。小姨从厕所一出来，小松坡拉起小姨的手就去看扁竹根的花苞，问小姨，扁竹根就要开花了，妈妈和爸爸是不是快要回来接我了？

小姨的笑很苦涩，她背过脸去悄悄抹了把泪，哄小松坡，快了快了，爸爸妈妈快来接我幺儿了。这时表哥表妹也跑过来看扁竹根的花苞。表妹看了看就拍起手唱了起来：

                扁竹根，开白花

                乡下的娃儿想妈妈

                妈妈远隔千山外

                城里灯火千万家

                乡下的娃儿泪花花

                ......

小姨扬起巴掌要打表妹，表妹唱着跑开了。这回小松坡没有哭，他望着小姨笑了。

从这以后，小松坡上学前放学后都要去看扁竹根的花苞，甚至晚上睡了觉也爬起来蹑手蹑脚启开门偷偷去看看它。

扁竹根终于开花了，小松坡却哭了。小松坡拉着小姨的衣襟说，小姨，你骗我。

这回小姨却笑了，她说幺儿这么乖，小姨怎么忍心骗我幺儿呢？妈妈真的快回来了。小松坡强调说还有爸爸。小姨说对，还有爸爸。小松坡看到小姨那阳光一样的笑还泛着灿烂的光，他相信了小姨的话。

扁竹根的花开了又谢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柄，然而妈妈爸爸还没有出现。小松坡开始怀疑小姨的话了，怀疑小姨从他种下那三棵扁竹根的时候就在开始骗他。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小姨接了一个电话。小姨的笑很灿烂。小姨在电话这头不住地点头不住地说好，还不时地看着小松坡笑。小松坡听小姨说要不要小松坡听电话，接着又诡异地朝小松坡一笑，赶紧说，我怕看到孩子的眼泪，还是给他一个惊喜吧。小姨挂了电话过来在小松坡的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一天下午放学回来，小松坡正在门口做作业，小姨突然叫住了小松坡，并指向不远处一个穿灰色套裙的年轻女子。尽管有些模糊，但小松坡一眼就认出是妈妈，旁边还跟着一个戴眼镜的陌生男子，俩人合拉着一只旅行箱。妈妈和陌生男子走近了，小姨上前去接过他们的旅行箱，笑着问，是姐夫吧，进屋进屋。陌生男子过来摸摸小松坡的头问，是小松坡吧？他从背包里掏处一堆玩具往小松坡怀里塞。小松坡没有接，这些玩具就哗啦啦全掉到地上。陌生男子有些尴尬。小姨赶紧过来圆场，慢慢来，孩子怕生，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

小松坡抓住妈妈的手摇着问，爸爸呢？

妈妈把小松坡紧紧搂进怀里不知如何回答，泪水吧嗒吧嗒一滴一滴落在小松坡仰起的小脸上。

小松坡看了看陌生男子，明白了。小松坡哭了，妈妈，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这时，一群小伙伴见到小松坡的妈妈来了，老远跑过来蹦跳着逗他，齐声唱起来：

                  扁竹根，开白花

                  乡下的娃儿想妈妈

                  妈妈远隔千山外

                  城里灯火千万家

                  乡下的娃儿泪花花

                  ......

这时，不知谁家的电视机响起来了，声音飘了过来，正放着连续剧《孽债》的主题曲《美丽的西双版纳》。一个女童声悲伤地唱着：

                   ......

                   爸爸一个家

                   妈妈一个家

                   剩下我自己

                   好像是多余的

                   ......

                   爸爸呀

                   妈妈呀

                   能不能告诉我

                   这到底是为什么

                   ......

作者简介

方清，70后，四川宣汉县人。热爱文学，闲暇时爱写些小文字抒发生活感悟。多有小说散文发于网络平台。

“文学百苑·改稿荐稿”群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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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启事

4月1日开赛 今日开始接收参赛稿件

为活跃文坛气氛，发掘文坛新秀，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文学百花苑》杂志社决定举行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活动，此次大赛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独家首发；参赛内容要积极向上，主题不限，题目自拟，4月1日起正式启动。

1、作品要求：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2、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3、参赛唯一邮箱：[e-mail]

4、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5、最终评奖办法：综合点击量占百分之九十，评委占百分之十。90+10=最终点数），原始综合点数在500点以下者，不纳入最终评奖范围。

6、本次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二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六名，每人奖金500元；优秀奖五十名，每人奖金50元。

7、本次大赛杜绝恶意刷帖，一旦发现，立即取消参赛资格，并发帖公布其不当行为。

8、收稿时间：即日起（4月1日开赛）到2021年2月28日止，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9、获奖者颁发证书，一、二、三等奖作品入选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专栏，500点（折合）以上优秀作品皆有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资格，具体视个人意愿而定。

10、2021年4月上旬在河南郑州市举行颁奖典礼（暂定），每位与会者在河南科技报选登一篇文学作品。届时将邀请邀请文学界名流参与颁奖活动与互动，与会者表演自制节目及互动。邀请河南电视台制作新闻和专题报道，穿插部分获奖者发言。

主办：文学百花苑

联办：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后期事务：文学百花苑全国征文大奖赛组委会

2020年3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