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绪良：莲花书院

莲 花 书 院

山东新泰  聂绪良

　　话说民国三十五年的腊月的一个上午，私塾先生聂爱华徒步来到了莲花山脚下，其眼前是一个名叫黄崖的小山村。天气格外晴朗，上午的太阳放射出灿烂的光芒，驱走了一些严冬的寒气。聂爱华今日心情好，兴致特别高，其穿过黄崖这个小山村，漫步登上了莲花山。聂爱华仰视着巍巍莲花山，如同跟一位圣人在交谈。莲花山，巍峨高大，峰峦竞秀，绵延数十里，横亘在广阔的齐鲁大地上。聂爱华内心激动不已，其连连高声叫道：“此乃风水宝地也!风水宝地也!、、、、、、”聂爱华手舞足蹈着，口中还大声喊着：“我要创办书院，我要创办书院、、、、、、”立时，对面的山峰传来了回音：“我要创办书院，我要创办书院、、、、、、”

　　傍晚的时候，黃崖村子里开始炊烟袅袅，鸡犬相闻，村子里的人们也陆陆续续地幕归了。聂爱华才意识到，其在莲花山上已经待了快一天了，其连忙往回走，大约个把小时后，其回到了大王庄村，回到了葫芦沟畔东的家。吃过晚饭，聂爱华跟其爷娘说了自己的想法，老实巴交的爷娘对其说：“现在，日本鬼子是被打跑了，可国军跟共军正在打仗，兵荒马乱的，你怎么办书院啊?孩子。”爷娘说完，呆呆地看着聂爱华，一直看了其很久，很久。聂爱华默不作声，但他的心中坚定了必办书院的信念，这是他的理想和事业，其要用余生全部的精力和心血来完成。

　　在葫芦沟东畔、大王庄湖的西面，有一座家庙，高高的三大间青砖小瓦屋，规模不小，它就是聂氏祠堂，聂爱华就打算在此创办书院。一天下午，私塾里放了学，太阳还很高，聂爱华没有回家，其直接奔向了聂氏族长的家。聂爱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敲开了聂氏族长的家门，开门的是聂氏族长的老婆，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女人。这个满脸横肉的老女人见是私塾先生聂爱华，就对其说道：“聂先生，来俺们家有何贵干啊?”聂爱华就向她说明了来意，又听这老女人说道：“进屋里说吧!族长在屋里正喝茶呢!”屋是五大间草房子，墙是土的，屋顶是用山上的黄草搭盖的。来到屋里，族长正襟危坐在东边的椅子上，方木桌子上，放着一个青花瓷茶壶和几个茶碗。看见聂爱华来了，聂氏族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东边的座位让给了聂爱华，坐在了方木桌的西面，其忙让他的老女人给聂爱华倒上了一杯茶。看来，聂氏族长对私塾先生聂爱华还是非常尊重的。聂爱华向聂氏族长详细地说明了来意，那聂氏族长听了后，手中又端起了茶杯放在了嘴边，其目光射向了屋门外。聂氏族长思索片刻后，对聂爱华说道：“聂氏祠堂是我们聂氏家族的人们祭祀祖先、开大会议要事的地方，也是对不肖子孙实行族规的地方，在这里办书院，不妥吧!”说完，聂氏族长瞪着大眼，望着私塾先生聂爱华。聂爱华听了却对聂氏族长说道：“族长言之有理，祭祀祖先、议大事、实行祖规等都是小事，咱们可以另找个地方，但教化大王庄村的村民是天大的事情，望族长三思啊!”聂氏族长听了以后，点了点头。思索良久后，聂氏族长又说道：“晚上就在聂氏祠堂里，大家伙里好好地议议吧!”聂爱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施礼向聂氏族长告辞，聂氏族长说道：“请慢走，恕不远送!”

　　吃过晚饭，聂氏家族的当家男人们陆陆续续地走进了聂氏族堂。聂氏族长坐在祠堂里正中间的椅子上，聂爱华就坐在其旁边，而其他的男人们就坐在下面，坐在从自家带来的板凳上。男人们都坐下来之后，便开始吸铜旱烟锅子里的旱烟，顿时，祠堂里烟雾缭绕起来。聂氏族长咳嗽了几声，开始发话，大家就一边吸烟一边洗耳恭听。聂氏族长说道：“今天，聂爱华先生去我家找我了，他要在这聂氏祠堂里办书院;他走后，我思考了很长时间，开办书院是天大的好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停了一下，聂氏族长又说道：“不过，开办书院需要花费大把大把的银子，因此，更需要各位慷慨解囊，倾力相助!”有人听了使劲地点了点头，也有好多人使劲地摇着头，就像拨浪鼓似的。一时间，聂氏家族的当家男人们议论纷纷起来，有人说道：“俺们一家人连吃的都没有，怎么倾力相助啊!”有人接着说道：“要说粮食，俺家里还有一些，要说银子，俺家里是一个子儿都没有!”更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俺们家也是这样的啊!”聂氏族长听了脸色愈来愈难看起来，坐在一旁的聂爱华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咳嗽了几下，示意大家静下来。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后，他说道：“大家的情况我都理解，不要紧的，有钱的出钱，有粮的出粮，没钱没粮的就出工!”大家听了都纷纷点头称是。聂氏族长又说道：“刚才聂先生所言极是，创办书院需要钱粮，也需要义务工，因为咱们还要修盖好多房子，光这座聂氏祠堂是不够用的。”停顿了一下，聂氏族长最后说道：“就这样吧，散会!”聂氏族长先起身走出聂氏祠堂，聂爱华紧跟在其后面，其他的男人们都跟在后面，陆陆续续地也走出了聂氏祠堂。

　　第二天下午，聂爱华的私塾里放学后，其又来到了殷氏族长家门前。殷氏族长的家规模比较宏大，富丽堂皇，五大间青砖灰瓦屋矗立在大王庄村子的中央，而殷氏祠堂就在殷氏族长家的后面。聂爱华使劲地敲响了大门上的铁铃铛，很久以后大门才开了，先是一条硕大的黑狗蹿了出来，且朝向聂爱华使劲地狂叫着。此时此刻，聂爱华想起了几百年前的朱洪武，感觉自己就像那个讨饭的朱元璋;聂爱华摇了摇头，苦笑了几下。终于，出来了一个把门的，这人贼眉鼠眼的，看到聂爱华后，从鼻子里哼哼道：“你来干什么?”聂爱华正色道：“我来找殷氏族长有要事求见!”那把门的听了对聂爱华说道：“有何要事啊?不妨先跟俺说一下吧!”聂爱华摇了摇头。见聂爱华不肯说，那把门的就说道：“你先在这里等着吧!俺进去禀报一声。”说完把大门咣的一声关上了，就进去了。那把门的进去了以后，聂爱华就蹲坐下来，蹲坐在殷氏族长家大门口的巨石台上。又过了一段时间，大门才又终于开了，只见一位年近七十、高大威猛的老者从大门里款款地走了出来。聂爱华慌忙站起身来，向老者施礼道：“聂爱华恭候族长大人多时了，打扰了，请见谅!”殷氏族长低下头来，对聂爱华说道：“聂先生找我有何贵干啊?”聂爱华连忙对其说道：“此处说话不方便，能否借屋里叙话?”殷氏族长听了，沉思一会儿说道：“请!”聂爱华头里进了殷氏族长的家，只见其家里很是宽敞明亮，屋前有花有草，还有一个小凉亭，亭下有池，池中有鱼儿正在欢游。来到堂屋里，殷氏族长在上座毫不客气地正襟危坐下来，聂爱华只好在次座上坐了下来。殷氏族长用右手撸着长长的白胡须，双眼却紧紧地闭着，其在养神。等了好一会儿，殷氏族长才开口说道：“聂先生找我有何事情啊?”聂爱华一本正经地向其说明了来意，殷氏族长听完以后，竟然说道："聂先生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找了哪门子邪了，你能办什么书院啊?”聂爱华听了正气凛然地说道：“殷氏族长此言差矣!常言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创办书院是天大的好事情，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俗话说得好：'众人拾柴火焰高’，只要我们大王庄的村民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就没有办不成的大事!”殷氏族长听了聂爱华说的一番话后，沉思了好一会儿，又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聂爱华又说道：“聂先生言之有理，容我三思后再说吧!”聂爱华起身告辞，殷氏族长没有起身，淡淡地说道：“慢走，恕不远送!”

　　傍晚，殷氏族长精心地吃过晚饭后，就召集殷氏族人们到殷氏祠堂里开大会。殷姓人家人多势众，也非常地团结，说干什么就都干什么。这不，刚吃过晚饭，他们都早早地来到规模宏大的殷氏祠堂里，等着开大会。殷氏族长向殷氏族人详细地说明了聂爱华要在大王庄村创办书院的事情及要求，其刚说完，就听有人高声叫道：“他聂爱华要创办书院，就让他姓聂的创办去吧!管咱们姓殷的屁事啊!”殷氏族长听了，向其狠狠地瞪了一眼，生气地说道：“鼠目寸光!鼠目寸光!”顿了一下，殷氏族长又慢慢悠悠地说道：“大家都好好地想一想，我们殷姓人家人口多，自然孩子也多，聂爱华创办了书院，对谁最有利?当然是对我们殷姓人家最有利，我们的孩子可以到书院读书，我们只要愿意，也可以到书院里读书的，因为书院是不分男女老幼的!”殷氏族长故意抬高了声调。殷姓人们听了纷纷点头称是，亦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咱们怎么没有想到啊?还是族长大人高!”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竖起了大拇指。这时，殷氏族长异常地高兴了起来，最后其又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这书院要办在我们这殷氏祠堂里才行，还有，创办书院不是个小事情，需要大家出钱出粮的!”殷氏族长缓慢地把头抬起来，把目光投向了众人，只见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同意!没问题!”殷姓人家家家富裕，出点钱拿点粮，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散会!”说完，殷氏族长站起身子来，趾高气昂地走出了殷氏祠堂。

　　当聂爱华再次去殷氏族长家里的时候，殷氏族长就提出了其和殷氏族人们创办书院的要求，聂爱华一听，立刻就明白了殷氏族长的意思，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实在是太精明了!无奈之下，聂爱华只好摇了摇头，顺口说道：“这不是小事情，我得回去跟聂氏族人们好好地商议一下，再说吧!”殷氏族长闭着眼睛，把头仰到椅子顶部上，慢慢悠悠地说道：“好吧!你看着办吧!聂先生。”聂爱华迈着沉重的腿，步履蹒跚地走出了殷氏族长的家门，其感觉自己老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聂爱华又来到了聂氏族长家里，向聂氏族长认真地说明了情况。聂氏族长说道：“咱们二人好商量的，就怕聂氏族人们坚决不会同意的!”聂爱华对其说道：“是啊，我也坚决没有同意的，不过，离了殷氏族人们，恐怕书院创办不起来啊!”聂氏族长点了点头。最后，聂氏族长对聂爱华说道：“晚上的时候，我们再到聂氏祠堂里商议吧!”聂爱华又对其说道：“只好如此了。”聂爱华叹了口气，匆匆地离开了聂氏族长的家。晚上，吃过晚饭，聂氏族人们又都来到了聂氏祠堂里，聂氏族长向大家说明了具体情况，大家坚决不同意，纷纷说道：“要建就建在我们聂氏祠堂里，房屋不够，我们再修盖就是了。”说完，聂氏族人们都放射出愤怒的目光来。聂氏族长望着聂氏族人们，激动地说道：“往后，我们聂氏族人们，一定要团结起来，一定要鼎力相助聂爱华先生!”聂氏族人们听了聂氏族长的话后，都攥紧了拳头，一起大声说道：“我们都听族长的，鼎力相助聂爱华先生!”

　　说到做到，聂姓人家积极响应，出钱的出钱，拿粮的拿粮，出工的出工，但聂姓人家毕竟人口少，日子过得都不富裕，出工的倒是不少，但出的钱和拿的粮，却并不多。此时此刻，聂爱华无论在私塾里，还是在家里，都愁眉苦脸，坐立不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天晚饭过后，聂爱华倒背着手，慢慢地踱着步子，来到了葫芦沟里，这已经是其多年的习惯了。太阳早已落进了四方的徂徕山，而夜色已开始慢慢地笼罩了整个大地，淹没了大王庄村，淹没了整个人间。不知不觉，聂爱华已走进葫芦沟的腹地，突然，在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如同白色的闪电，而这道白光却在聂爱华的面前停了下来。聂爱华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美丽的白狐，这大概就是传说中葫芦沟出现多次的那只白狐吧，其心里想到。那只美丽的白狐竖直了身子抬起头来，面对着聂爱华，且说道：“您就是聂爱华先生吧?我刚从莲花山上下来玩儿。”聂爱华惊讶地说道：“你要到哪里去?”“我要到不远处的'羊官墓’里去玩儿，那里有我的好多朋友。”白狐回答道。接着，那只白狐又对聂爱华说道：“看聂先生满面愁容的，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聂爱华听了使劲地点了点头，唉声叹气起来。那只美丽的白狐又对其说道：“聂先生不要忧愁，有人一定会帮助您的。”聂爱华听了将信将疑，当其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只美丽的白狐已不知去向，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大清早，聂爱华起床后漱了漱口，吃了早饭，就去私塾里;其一家人就指望着他在私塾里赚点银子吃饭，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一路上，聂爱华慢吞吞的;正走着，其遇到了一位慈眉善目的农妇一样的人，且此人拦住了聂爱华的去路。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扶危济困的莲花大仙。只见，莲花大仙和蔼地对聂爱华说道：“您就是聂爱华先生吧!您要到哪里去?”聂爱华望着她，疑惑地问道：“您是?”此人面带微笑着又说道：“我家就住在莲花山上，这几年我四处云游，正好讨要到了许多银子，听说您要创办书院，却缺了不少银子，这些银子就送给您吧!”说着她拿出一个盛银子的大布袋，把盛银子的布袋放到了聂爱华的胸怀里。聂爱华恍如在梦境，呆呆地站立在去私塾的路上。其实，从聂爱华家到私塾的路途并不多远。看来，莲花大仙是专门在路上等着聂爱华的。正当聂爱华沉思之际，莲花大仙已飘然而去，飞向了莲花山。聂爱华恍然大悟，高声喊道：“我遇到莲花大仙了，有了银子了!”聂爱华在大王庄村的大街上，一边跑一边高声喊着，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究竟喊了多少遍。霎时间，大王庄村里的人们都知道了，聂姓人家听了后也高兴得蹦跳起来，而殷姓人家听了以后却说道：“这聂爱华莫不是疯了吧?你看他那疯疯癫癫的样儿!”

　　秋收刚过，书院的建设就开工了，聂姓人家，无论男女老幼一起上阵，干得热火朝天;就在上大梁的时候，却刮起了大旋风，几架大梁怎么安都安装不上，正在这时，只见半空中飘来了莲花大仙，莲花大仙用手一指，说声：“起，定!”，眨眼间，几架大梁安安稳稳的，就落在了新建的屋墙上。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在葫芦沟东畔之上，在聂氏祠堂的左右两侧，矗立起两排崭新的青砖灰瓦屋，不光有了许多教室，连教员先生的宿舍和伙房都有了，还有书院大门。聂爱华辞掉了私塾先生的差事，有了书院，私塾也没了存在的必要了，因为孩子们都可以到书院里读书了，不论穷富。书院修建好了，还没有名字，许多大王庄村里的人就问聂爱华：“咱们的书院叫什么名字啊?”聂爱华脱口道：“就叫聂氏书院吧!”听着的人说道：“姓殷的知道了，不急死了吗?他们会搞破坏的。”聂爱华沉思了一会儿，又说道：“书院坐在葫芦沟东侧，就叫'葫芦沟书院’吧。”有人便说道：“不好听，换个名字!”聂爱华自言自语道：“那叫什么名字好啊?”旁边的人就都说道：“您不是见过莲花大仙吗?”聂爱华一拍大腿，惊叫道：“对!就叫'莲花书院’!”身旁的人们听了，齐声叫道：“好名字!就叫'莲花书院’!”说完，大家的脸上都洋溢起幸福的笑容，聂爱华更是如此。

　　书院是修建好了，名字也起好了，可就缺教员先生了，这可咋办呢?聂爱华思虑了好几个晚上，其一个人是教不了大王庄村里的孩子们，再说其感觉自己也老了，真的是力不从心了，可怎么办呢?因为书院早晚必须要开的。聂爱华忽然想到了国民党和共产党，国民党是万万靠不住的，只有求助共产党了，想到这儿，聂爱华心里万分激动起来。第二天天不亮，聂爱华就早早地起床了，带了一点儿干粮，其踏上了去蒙阴县的路途，因为那里就有共产党的大部队。走了整整一个白天，傍晚的时候，聂爱华才到达了蒙阴县城，其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共产党的部队，一位非常平易近人的首长接待了他。聂爱华向首长说明了来意，首长对聂爱华说道：“聂先生请不要着急，洗把脸，先吃饱饭，住下来。”于是，聂爱华洗了脸后，狼吞虎咽地吃起晚饭来。晚饭后，首长叫来了几个文化丰富的年轻人，有男的，也有女的，首长向聂爱华一一做了介绍，聂爱华一一同他们握手。第二天大清早，首长派人叫醒了聂爱华。吃过早饭，首长对聂爱华说道：“聂先生，我派车把您送回去，那几个年轻人也一起跟着您回去。另外，我们部队送给您们几十张书桌和几十条木凳。”聂爱华激动地地握住了首长的双手，握得紧紧的;其热泪盈眶起来，且连声说道：“共产党真好!共产党真好!”

　　从此，每当东方鱼肚白的时候，坐落在葫芦沟东畔、大王庄湖西面的莲花书院里就会传出一阵阵琅琅的读书声，那声音里还有教员先生们抑扬顿挫的声音，当然，还有聂爱华那爽朗的笑声。

责编：丁松   排版：夏显亮

作者简介

　　

　　简介：聂绪良，男，笔名、微信名：清风明月，山东省新泰市羊流镇杨家庄小学。自幼酷爱文学，从十五六岁就开始进行文学创作，上师范时是学校文学社的骨干，每次校刊都有作品发表，并且得到校领导及师生的一致好评。师范毕业后，从未放弃文学创作，并在国家级、省级及市级刊物上多次发表作品。近几年来，一直致力于时评和历史人物点评的创作，并在各个平台发表了大量的作品，得到全国各地众文友的一致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