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疫期”听歌

“疫 期” 听 歌

安徽怀宁 程默

　　我曾自诩自己是个“沉默的个性中蕴藏着喜欢热闹，有着打探各种讯息嗜好的人”。即便苦闷忧愁时，很少采用听歌曲的方式来放松自己。不经意也很偶然的，就先后有几首歌曲“再次推开那扇门，清晰地伫立我心中”(《我心永恒》歌词)，令我铭刻难忘。自遭遇车祸做开颅手术捡回小命至今，记忆丢失许多不说，记忆力也急剧衰退，我便没有底气重拾坚持达30年之久的业余写作。国内“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行为能力严重受制的我，遵循了一位微信好友的“箴言”——宅在家中，就是为举国抗疫做贡献。百无聊赖中，我便不时地关注起全国范围内疫情的防范与防治情况，从中，我也看到了走在抗疫一线的朋友们的身影，心中倍觉温暖。前一阵日子的独处中，我随手点开了在县城某单位上班的朋友挂在朋友圈里的一首歌《有一种思念叫永远》，上方一栏粘贴着他近作的一首诗歌。疫情爆发后，朋友原本可以安心宅在县城家中，陪同高考在即的爱女在线听课，但朋友却投身去了抗疫一线。感动之余，我便一边欣赏诗歌，一边听歌手倪尔萍如泣如诉地诉求：“如果用金钱能买回昨天 /绝不会让你我各守一边……/你永远是我心里的挂牵 /斗转星移也不会对你改变 /你的一言一行还在我心间 /愿你在遥远的地方过得安然……”

　　我约略知道朋友的家境及身世。在上个世纪那个医疗资源相对匮乏、人均收入低下的特殊时期，是诗歌中的“祖母”跪求医生才挽救了年幼的朋友，可以说，祖母是朋友的守护神。如今，还是因为经济条件或共同居住等一系列条件不允许，原本坐拥并能安享“四世同堂”之乐的朋友一家，却只能分居两地。无奈之中，朋友只有挤出时间，隔三差五回去看望心目中那位“永远的挂牵”。情到深处，我不禁泪下潸然，便期望朋友的孩子以优异的成绩交出答卷，一并回馈祖母对朋友父女的呵护、爱恋，乃至望眼欲穿的思念。这种心境下，冥冥中就有或风抑或是我最为钟爱的那几首曲子中的某一首，把窗帘掀得一动一动的，四周流泻着一种跌宕起伏的情绪，因为我坚信，音乐与诗歌都拥有那种劲道与魅力。

　　《泰坦尼克号》主题曲《我心永恒》，是我悉心欣赏的一首英语歌曲，也是一首“推开我心扉，伫立我心中”(《我心永恒》歌词)的歌曲。24年前的“五一”，我尚在乡村小学任教。学校决定组织一天的外出活动，同事们便把目标定在了去市内观看最新上映的《泰坦尼克号》影片上。那天上午，我静静地站在放完正片的屏幕前，主题曲《我心永恒》便像海潮一样向我奔涌而来。一会儿把人抛向波峰，一会儿将人颠入浪谷。我的心跟着上下颤动，眼前不由掠过男女主人公悲壮的爱情。一曲终了，一种后羿射日后骤然而至的宁静，挤压得观众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叹息，就像一个沉睡千载的灵魂，在刹那间醒来，发出关乎生命的慨叹!然而最令我动容的是一曲终了后，那份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坦白地说，当时的我并不懂歌词大意，只是我已被那优美、激越的旋律抓紧、揉碎、又重新塑造了。带着那份喜悦与向往，我一次次期盼着能再次看到影片，听到影曲，尤其是有人在我面前提及《泰坦尼克号》的片名时，我仿佛看见一艘超级巨轮正向我驶来。令人刻骨铭心又忧伤不已的是，无需一周航程的巨轮上，搭乘了数以千计的乘客，其中一名地位显赫、高贵富有的女主人翁，竟然与一名地位卑微且异常贫穷的男主角邂逅并相爱了，这种不合时宜的爱慕，颇似古代中国人尊崇并讲究的门当户对，而由此引发的冲突与“谈判”，最终却被一个“爱”字推翻，这种被推翻的后果，像极了他们肉身下的那艘超级巨轮，最终葬身于洋底。引用歌德的一句话就是：“人类凭着聪明，划出了一条条界限，最后用爱，把它们全部推倒。”只是网络尚未安装之前的那段年月，我不曾译懂歌词的原意。

　　现在，我虽肤浅地明白了歌词大意，却比较倔强地认为：真正的爱是不需要歌词的，而歌词本身，其实只是人们心灵上的一种呼唤，一种感叹……如果影片《泰坦尼克号》取材于历史中的一次特大事故，那么它无异于一次人为的灾难——设若掌舵人让泰坦尼克号保持常速航行，是完全可以及时发现冰山并能安全避让的，结果将是安全抵达、靠港。由此，我们欣赏影片便要警醒自己：人类在驾驭并分享文明成果的同时，应时刻保持清醒的大脑，因为任何的意料之中，都不乏意外的突然发生!再放眼当下，“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其他国家或地区爆发、蔓延，因当地国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引起高度重视，并及时做好防范与防治，导致因感染“新冠”肺炎而死去的人数走高难下……

　　歌曲《爱是你我》，是刀郎作词作曲，与云朵、王翰仪共同演唱的。它是印度尼西亚海啸时，刀郎应邀到香港演唱会义演而创作的公益歌曲。乍一听，歌曲是表达“患难亲人间”风雨与共、相扶相携的“小我”，弘扬中华“孝亲”文化的报本理念，人寰情结。但它创作于国际上发生重大灾难之时，而且是“义演”，歌曲自身所具有的感召力，便拔高到了“为艺术，而行为”的国际高度。进而，芸芸众生里的“你”“我”，便提升到了“同住地球村”、“我们是一家人”(《我和你》歌词)的“大我”之境……回首春节期间，“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国人勠力同心，已于第一时间，且以超乎预料的速度得到妥善防范与防治，确诊者逐渐治愈出院。在这艰辛且高度危险的“抗疫”期间，就国内而言，涌现了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式”的抗疫战士，如抗“非典”元老再度出征、远赴武汉支援的“最美医护工作者”、免费捐赠口罩者，包括那些寂寂无名的“的哥”、外卖者及各色义工等等，我们无法记住他们的姓名或身影，但我们都不会否认，他们就是这新时期里最可亲可爱之人!国际方面，“新冠”肺炎疫情直教人忧心不已。无论是“友国援华”，还是“我援他国”，都情在理中，非常正确且需要。令人寒心的是某些国家、地区，更甚者是国外某些官员或社会要人，却别有用心地将疫情政治化、标签化，这样既不利于国际合作，又妨碍了携手防范与防治，全然没有了“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爱是你和我，在患难之中不变的承诺 ……”

责编：丁松　排版：夏显亮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程默，怀宁人。三十年笔耕不辍，因为热爱才写作，因为热爱才坚持。文章散见报刊杂志，著有散文集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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