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茂盛 【散文】又见水杉红（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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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水杉红（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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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任茂盛 （湖北利川）

小茂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位于教学楼二楼的教师小会议室。叫了一声报告后推开门，赫然见校长正端坐在此，邵坤也一脸严肃地坐在校长旁边。

“小茂来了！，坐吧！”校长严肃地说了一句。见小茂紧张地坐下，校长微笑了一下道：“鉴于邵坤他们还有一个多学期就毕业了，学校决定在你们这一届中选举一位同学担任副主席，好接邵坤的班。”校长停下观察了一会小茂继续说道：“学生会一致推荐了你。你觉得如何？”

“哦！”回过神来的小茂道：“谢谢老师和同学的信任！不过，我好像班长都还没当好呢！不知道能不能胜任呢！”

“我们做过考察，也征求过你们班主任意见，相信你能胜任！”校长肯定地说道。“每个班推荐了一个人，下周选举，我们都看好你。不过......”校长话锋一转：“在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有什么“小动作”之类的闲话出来才好！”他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小茂“我还有事，具体情况由邵坤给你谈！”便转身推开门离开。

见校长走了，邵坤赶紧关上门，拍了拍小茂的肩膀笑道：“你真行，才两个周就和学校最乖的女娃有了小动作了！”

“我？......！没有的事啊！”小茂争辩道。

“没事儿、没事儿！”邵坤笑道。“不要紧张！但是......”他也是话锋一转道：“我问了桂老师，他让你今晚班谈时调座位，本来你们班上有两个同学开学第二天就要求班主任调座位，为了维护你的威信，桂老师一直没同意。这次正好给你一个台阶，你要理解老师的一片苦心啊！”邵坤语重心长地说到。

“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有句话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同一桌子！”

“错了！应该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哈哈哈！我认为就是：又岂在同一桌子！”邵坤大笑道。“你以后就不能不那么明显？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千万不要有什么难为情和情绪变化！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感情!”邵坤真诚地说道。

班谈时间到，桂老师来到讲台上道。“有几位同学要求调整座位，我和班长商量了，下面请班长上台来宣布！还是那句话:班长的安排，就是我的命令！”中学生调座位本来就是比较敏感的事。桂老师特意强调了一句，走下讲台。

小茂来到讲台，看了看全班同学道：“我们班的同学团结友爱，模范遵守组织纪律，学习、劳动、锻炼都很认真。得到全校老师同学的认可。有的同学要求调整座位，也是为了更好地学习，希望大家本着团结友爱的精神，服从安排！”接着小茂将几位同学的座位进行了调整，要求马上行动。但没有说到自己。桂老师看了看小茂，也没说什么。

“还有一位同学小启，是学习委员，因为个头较高，原来被编在最后一位，但我后来才发觉，他视力不怎么好，看不清黑板。因为是班干部，所以他没提出。同学们说该不该调整？”见大家归位后，小茂继续道。

“应该！”多数同学表态。

“好！考虑到有难处的同学多，我决定我和小启对换！”见小启有点犹豫，小茂说了句马上动起来！就来到自己座位前，对晓月歉意地笑了笑，开始搬自己的书籍、文具，又悄悄地将晓月喜欢的橡皮擦留下，与小启换了座位。

桂老师快步来到讲台前。“同学们，我非常赞同班长的说法和做法。我们是一个团结友爱的集体，同学们互相关心、互相爱护。特别是班长主动与小启换座位的事，值得大家学习！说实在的，我原来都不知道小启视力不好。还是班长想得周到！”桂老师继续说道。“既然是一个团结友爱的集体，希望大家不要开一些无聊的玩笑，影响团结！”说着，盯了刚生一眼。

难堪的刚生忙举手：“老师我想当众道歉！”

“不用了！”桂老师欣慰地笑了笑：“班长都原谅你了！知错就改，还是好学生！”

“其实我们班不光是同学间团结友爱，师生间也是如此啊！我还特别感谢班上的劳动委员——刚生，在劳动中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呢！”

原来，桂老师是 成都 人，就读于 武汉 大学生物系，因“特殊时期”肄业后作为知识青年下乡来到古镇高中当老师，他体力不是太好，农活也不太懂。那时劳动课较多，每个班都有“责任土”，他往往是带头参加并谦虚地向农村来的同学请教，但挑粪施肥等重体力活，劳动委员坚决不让他干，为此他还十分不高兴呢！有一次，大家挖开“窝肥”（这是一种将土坎及土中的杂草铲除后集中在一起，泼上粪便再盖上泥土，发酵一段时间后使用的农家肥，它还有酥松土质的作用呢）桂老师捧上一捧，闻了闻，说一股清香味！惹得同学们一阵偷笑，他却十分认真地说，是有清香味呢！小茂也捧起闻了闻，是哦！一股泥土的芬芳！

第二天，风度翩翩的语文高老师来到教室。“同学们，《祥林嫂》这篇文章，大家都预习了吗？”

“预习了！”大家齐声回答道。

“好！哪位同学来谈谈感想？”

“那个封建社会，人与人之间太冷酷无情了！那可怜的祥林嫂向人们诉说不幸，居然没人愿意听！”晓月举手答道。

“嗯！”小茂接口道：“这应该是鲁迅先生对当时人们冷漠无情的深刻批判吧！”

“还有吗？”高老师问道。

“其实，不是人们太冷漠无情，你看，开始人们还是对祥林嫂的遭遇也是深表同情的！但为什么后来大家都不愿听了呢？”高老师启发地问道。

“可能是说多次了吧！”小启犹犹豫豫地答道。

“对！”高老师肯定地说到：“在人世间并不是每个人都事事如意！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如意、甚至是不幸。应该怎样对待呢？”高老师继续问道。

“所有的困难、不如意，应该自己承担，而不是到处诉说以博得别人的同情！”小茂如梦初醒地答道。

“很好！”高老师看了看小茂道：“明白了这个道理，并这样去做，就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他看向大家。“是一个大写的人！”说着转过身，将粉笔横着在黑板上写上一个很大的字——人。

“小动作”风波在老师们的精心“导演”下，风平浪静了！小茂也以最高票当选为学生会副主席。

周六下午下课后，乡下的同学都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小茂带着副班长小启（小茂任学生会副主席后，工作量增加，在征得桂老师同意后，任命小启担任副班长，主持日常工作。）检查了教室、寝室的清洁卫生，目送大家离开后回到家里。

家里经济情况有了好转，父亲工资有所提高，又在临近的公社食品所工作，肉、油不愁。母亲的裁缝铺生意也比较好，幺姨也能独当一面工作。还买下了原来猪圈后面靠公路边的土地，修了一栋两层小楼。因而，不再喂猪了！柴禾需求量也变小了，靠小茂每周日砍的已经足够。奶奶家因为两位当兵的叔叔退伍参加工作，五叔在师范也快毕业了，幺叔高中毕业后当上了大队民兵连的排长。因而整个条件都好很多。

晚饭后，母亲说：“家里的柴禾够用了，小茂也好久没陪小宁玩了，昨天还有小孩儿欺负他呢，你明天就在家陪陪小宁吧！”

晚上，小茂问小宁：“是谁欺负了你？”

“没有谁！”小宁倔强地答道。

“哦？难道妈妈还会说谎？”

“反正没谁欺负我！”

“那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自己不小心弄的！”

“哦！你有事一定要告诉哥哥。哥哥会为你撑腰的！”

“我自己的事一定会自己解决！哥哥放心！”

“嗯！我相信你！”小茂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欣慰地说：“我们小宁长大了！”

“还能不长大？你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我就是家里的男子汉了！”不到五岁的小宁举了举他的小拳头，自豪地说道。

“你那把手枪呢？”小茂了解到他的手枪是在和邻居家小孩儿打架摔坏了，就问道。

“战斗中损失了！”小宁答道。

“哦！战斗中是会有损失，这样，晚上哥哥给你做一把步枪吧！那种三八式的，还带刺刀。战斗损失应该回大本营补充啊！”

“好啊，好啊！”小宁高兴地跳了起来。“哥哥就是我的大本营！”

“嗯！现在的战斗并不是和真正的敌人作战，可以说是战友之间的演练，所以还是要注意安全呢！”见小宁恢复了往日天真活泼的情绪，小茂提醒道。

第二天，小宁拿着哥哥做的枪出去“嘚瑟”，不一会，听到了吵闹声，小茂快速冲出去一看，原来是邻居几个大男孩围住小宁，要抢他的枪。小宁见哥哥出来了，赶快擦掉眼泪，端起枪，做出拼刺的动作，叫道：“想要枪得经过战斗！”一个大男孩儿伸手去抢，小宁一个“突击刺”将其逼退，又上前一步挥动枪托逼退另一个男孩儿。

叫道：“有胆量的就上来！”

几个男孩儿被吓到了，忙问：“谁教你的？”

“红小兵队长！”小宁自豪地说道。

“那以后你也教教我们吧！我们是一头的。你以后就是我们的头儿！”几个男孩儿服气地说道。

看着那几个男孩儿拥着小宁高兴地一起玩，小茂笑着回家了！

（未完待续）

编审：谭绍义

作

           

者

           

简

           

介

           

作者：任茂盛，湖北利川人，土家族，60后。  毕业于湖北大学化学系，恩施州生态环境局利川市分局高级工程师、宣教室主任。长期从事环境宣传教育工作，主编了《利川市中小学生生态环境知识读本》《农村环境保护宣传画册》《农村环境保护知识手册》和反映利川市生态环境状况的《绿色家园》等。是湖北民大化环学院兼职副教授，利川市委党校外聘教师，中国职工摄影家协会会员，利川市摄影家协会副秘书长。摄影作品及宣传报道、散文、游记等分别在中国环境报、中国法制报、湖北日报、蚂蜂窝旅游网站、恩施日报、恩施新闻网、利川新闻网等媒体发表。2019年被评为恩施日报优秀通讯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