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 又见老书记申绪良

方有成　/文

前几天一个下午，难得一回从万州老地委门口经过，远远地看到表叔蒋崇生在院坝里的身影，当驱前探望已92岁的他时，不曾想到的是，自己多年的偶像且已95岁的老乡、万县农校老校长、巫山县委原书记申绪良就在眼前，旁边还有一位——那更是99岁高寿的原万县地区农工部副部长刘运喜。三位老寿星同居一院相知多年，相谈甚欢。

申老与作者合影

大约半月前，巫山县文联公众号”巫文弄墨”刊发“老书记的下庄情结”一文，记录了95岁老书记申绪良再去竹贤乡下庄村的新闻，是当代愚公“下庄人”走红全国后观光来访中的最长者。此文再一次让我萌生探望他老的愿望。不因为他是担任过巫山县委书记的老领导，而是因为他首先是忠县老乡，籍贯官坝镇；其次是他曾担任过我的母校——万县农业学校党委书记兼副校长。由此，我算得上还是他标准的学生呢。

1981年8月，我辞别故乡忠县汝溪区，从万县农校分配到了巫山县河梁区农技站，担任农技推广工作。第3年正月，被县农业局抽调参加第二次土壤普查，会同董世伦、廖开树和姚春明，几乎是用脚板走遍了官阳、骡坪、大昌和福田共四个区9个公社（乡）数十个村，对当地的地形、地貌、土质、水文等农业基础条件做调查，我的工种是绘图，对土地种类和地面植物类别进行图上载明。

记得是1984年正月，我又被县农业局抽调到官渡区坪南公社蹲点，负责杂交水稻“汕优63”温室育秧及丰产示范片试点。临下乡前，接通知到县商业局参加会议。县商业局位于县城中心新华书店左边。自己来到会议室，发现临街一大间长条型会议室不怎么宽，但几乎满座有上百人。我虽然座位靠后，但可清楚看到讲台上站着一位高大魁梧穿军大衣者，声如洪钟脱稿讲话，内容是关于春耕农业生产方面的事。旁座熟悉的同志悄悄告诉我，讲话的正是时任巫山县委书记申绪良同志，此前从万县农校副校长派下来的，老家是忠县，先担任县长再接任的县委书记。从那次参会聆听他的讲话后，一晃就近四十年啦。多年后得知申书记调到原万县地委党校任职并退休，一直有个愿望想拜访他。

1995年，我任职巫山县委宣传部新闻干事，参与编辑《巫山导报》，既当记者又当编辑。因为是“半路出家”，采编业务较为生疏。为了急着补课，我用很短的时间便把新闻科收藏的地级以上报刊发稿贴簿浏览完毕。惊喜地看到1980年7月13日《人民日报》三版头条“群众欢迎这样的好领导”栏目下，刊发的通讯“县委书记进山来”，作者陈洪春，时任县委宣传部新闻干事，还是忠县老乡。该通讯报道了时任巫山县委书记申绪良同志不辞劳苦，带两名干部从县城坐车到骡坪区竹贤公社后，徒步“抱儿槽”“打鸣岭”到庙堂公社的“黄金坪”，又经“铁尺沟”“水洞坪”“仰翻水”“窜洞子”到当阳公社，再到官阳乘车返回县城，调研全县最为偏僻的公社。

此行共历时13天，徒步400多里山路，比较详尽地掌握了竹贤、庙堂、当阳、平河等偏远公社的基本情况，为指导当地生产和脱贫致富取得了难得的第一手资料。申书记进山事迹在《人民日报》报道后3年零7天，我也与同事廖开树、姚春明几乎是踏着申书记的足迹，从官阳区起阳公社步行经“大石峡”“水洞坪”“林家沟”等进驻庙堂公社作土壤普查，并且连续在庙堂工作40天时间且只吃过一顿大米饭，可能创下县城干部临时进山工作最长纪录。近四十年后的今春，我终于写就并在“巫山人文地理”公众号上发表了“去庙堂河”一文，以记录有“巫山小西藏”——庙堂的今昔巨变。

当笔者关切地问申老不久前两次去下庄村时，申书记高兴地说几十年前就步行去过下庄了。现在条件好得多了，也成了全国榜样，实在是来之不易呀。说到此事时，拄着拐杖站在旁边的刘运喜也答话说，当年的下庄确实条件艰苦，现在真是翻天覆地巨变。半个多月前，申书记在子女陪同下驱车下庄，受到了全国“时代楷模”村支书毛相林的热情接待。而已84岁的毛相林的母亲杨自芝仍身板健朗，是申书记第一次到下庄时的党支部成员、妇联主任。95岁的县委原书记与全国“时代楷模”下庄村村支书毛相林相会，实在难得，其乐融融。

“申书记仰（您）现在中气还这么足，有啥毛病没有？”笔者关心地用忠县方言探问候老乡。“好像没啥毛病样！”申老轻松自如地回答道。坐在一旁也已92岁高寿的蒋崇生表叔也帮腔说，老申他真还没有啥毛病呢。出生地与笔者邻村的蒋崇生，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便当任万县地委办公室行政科长，后来任地区人大工委办公室副主任退休。

其实，笔者虽然是老乡书记申绪良的“粉丝”，其实了解并不多。但去年“巫山人文地理”公众号，图文并茂刊发该县人大常委会原主任卢祖政写的《申绪良同志二三事》一文中，较为全面深刻地了解这位气宇轩昂有“美男子”之称的老乡领导，务实勤奋科学地领导和指挥全县人民发展生产改善民生的业绩，更增加了对申书记的敬重甚至是崇拜。因为，几乎每一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英雄情结”，本人更是从小便非常崇拜崇敬英雄的。申老便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

申老（左一，95岁）与刘运喜（中，99岁）、蒋崇生（右，92岁）合影

 四十年后重相会，老乡老书记已经成了“九五”后啦。虽然，“九五”后的老乡，没有壮年时那么挺拔高大，且还伴有拐杖，但仍然耳聪目明，记忆较好，尤其那声音还是如洪钟一般响亮且有磁性，俨然五六十岁一样。当笔者关心地探问三位老寿星养生秘诀时，几位不约而同地笑道：哪有什么秘诀嘛，只是心态平和开朗，饮食粗茶淡饭，适当活动活动就行了。

愿老校长、老书记和老乡申老健康长寿，也祝他的两位玩伴长寿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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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　刘庆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