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原来是一场人与岁月的生命抗争

说起牙疼，流传在本地的一句俗语是：牙疼不是病，疼起来不要命。这句话表述得不痛不痒，没有涉及牙疼的本质。说起牙疼不是病，其实不然，以目前科学观来看，牙疼绝对是一种病，而且比之其它疾病来说，它是影响人设的功能障碍的疾患，对人的身体影响极大。很多人在这种“不是病”的传统思潮影响下，牙疼听之任之，讳疾忌医，硬撑死守，结果人设崩塌，把一个好好的人，弄得人鬼难辨，跨于阴阳两界之间。这个可怕的传统思潮，不仅在民间流毒极高，甚至在政府设定医保范围中，也把这一牙病的治疗，限制在非常可怜的极低程度之内，治牙的医保费用基本被挤攘出外。

 

形容牙疼“不要命”，这并不夸张。我曾经遇到一位农民朋友，牙疼的时候，居然敢喝一种施肥的氨水，想要镇住这满口的牙疼。很多患者遇到牙疼，都表现了与病痛作无谓抗争的惊人忍耐力，整个人的形象被打垮，唯独精神尚存，尽现行尸走肉的窘况。笔者今年自己遇到的牙疼，完全可以比拟为人生以来最不能抵挡的一种强大病痛的生死威胁。到了这个年龄，才恍然大悟，牙疼原来是一场人与岁月的生命抗争。预知到那是一种生命里程碑的象征，让人懂得犀利的岁月尖刀，开始插入自己的身体要害部分，死亡先兆像深夜对岸的渔火隐隐闪现，不得不让人深感生老病死的轮换无奈。

 

在过去，民间治牙是非常奢侈的事，一般都要疼到痛不欲生的程度时，才考虑去牙医那里，拔除病牙，而且非常主动配合医生，坚决拔除病牙。平时从来没有人去接受健康的牙齿维护与日常治疗。民间认为，除了拔除病牙外，治牙完全是多余的，是浪费钱财，是给了牙医一次“敲竹杠”赚钱的好机会。所以一般牙疼需要忍着，捂着脸生活。在我们周围，特别是年长一辈中，一直痛到完全坚持不住为止，起码是出现三天不睡、肿胀如包，不能进食这样的症状后，才肯去牙医那里，主动提出拔除病牙，将本不该拔除的病牙，硬生生地拔下来，如此对生命不负责任的行为，并不引以为辱。乡镇一级的诊所牙医，拔牙就成了主业，很少经历根除牙病的实践，导致医术难于精进。

 

我遇到很多长辈的家乡人，他们对牙齿保持着传统独特的冷漠，牙疼得熬不住了，就拔，拔呀拔，当牙齿拔多了，剩余的牙齿少了，抑或少于十颗以内，日常进食咀嚼影响了，干脆就让牙医将剩余的牙齿全部拔除，然后就装一副全口假牙，完成了生命历程对牙齿的最后送行。除此以外，很少有人去镶牙、套牙或种牙，只有很少的人才会去做那些烦琐的局部治牙。长期的生活习惯，很多人坚持缺牙生活，甚至有些经常犯牙病患者，好好的五十岁左右年纪，都装了全口假牙。而更多的年长者，在寂寞难耐的日子里等待脱牙，当脱落到一定程度，就去牙医那里主动要求拔除余下的牙齿，然后装上价格一低再低的劣质全口假牙，如此一来，人的形象美观暂且不作评价，其进食质量改善也可见一斑。

 

传统健康观念对牙齿的轻视已达到最低的极限，本地人对治牙的经济付出，吝啬到了让人难于置信的程度，身体器管的维护排行榜上，治牙这一项已是名列倒数第一。例如发现头疼，身体内脏莫名隐疼，甚至胃口不好，睡眠不足等精神类因素，马上会去医院花大钱做B超或CT。腰酸背痛或四肢有疾，又会去中医或西医排队拍片、配药，为了就医不惜长途跋涉奔波，花钱不厌其多。唯独牙病就只能忍，不能倾诉，否则就会被别人不屑一顾的反唇相讥：

大惊小怪，牙疼都忍不住了，真是怕死鬼。

所以，在我们本地，牙疼是绝不会轻易劝人去诊所就医的，一定要忍，最多吃点消炎药，多休息休息就是了。我接触到过几位家财万贯的人，他们对治牙依然保持着非常吝啬的态度，嘴里稀疏零落的牙齿，撑着生命最后的年代，他们的笑，保留了坚强的克制，或多或少地显现了一种当年贫苦简约生活年代里的愚昧，尽透出了老一辈艰难岁月里的特殊风骨。

 

今年七月份，我经历了一种叫“根管炎”的严重牙疼，这令我寝食不安，疼得浑身乱颤，根本无暇顾及正常的饮食起居。这段时间也恰好风靡上演《长津湖》影片，让我陷入不同背景下，又有着感同身受的酷冷、困顿、生命坚守的不易与“冰与火的洗礼”，想象啃咬冻马铃薯的画面那是一种疼痛到极致的惨状。当我的牙齿突然疼痛起来，脸部发肿，半边脸肿胀得不敢出门，进食一点胃口都没有，整个世界就一下子变得恶劣起来。什么事都不想做，什么搞笑的郭德纲相声、孙建弘《百家笑谈》的冷笑话，统统都靠一边吧。翻阅历史文化文献毫无兴趣，胡兰成、莫言文字尽是废话，所有诗歌抒情都是无病呻吟，至此才知文学多半是扯谈，吃饱了没事的无聊做派，一派胡言。而牙疼像是一个冷酷的刀斧手，把世间所有的趣事赶尽杀绝，人间仅留下阴森可怖的生物。牙疼的魔鬼昼夜如影随形的伴随，让我完全脱离了正常人的生活。

有幸的是，笔者通过杭口湖州分院的牙科名医专家马旭东院长的医治方案设计，在他耐心细致又精到高超的医技操作之下，自己的牙病很快得到了全面根治。经过马院长躬身对我牙病的一番诊治与补种，让我很快告别了牙疼，复原了一个人的正常生活。数个月的牙疼历险，也让我悟出了一个道理：牙疼是一场人与岁月的生命抗争，唯有信仰科学，才能让人筑起防线，避免痛苦，防患于未然，阻止魔鬼自天而降。在此，非常感谢马旭东院长为我解除了烦心的牙病，得助于马院长妙手仁心的救治精神，让我从一片巨大的牙疼阴影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