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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汝航:消失的记忆,八旬翁眼中的老重庆.下篇(37)

下篇  文革前后

         5、郭海云事件

一九五三年初,重庆发生了两桩影响群众生活的大事,中共西南局将这两件事通报全区,让各级政府学习,从中吸取经验教训,注意搞好群众工作,加强各级干部的群众观点。这两件大事是什么呢?
第一件事是“马桑溪事件”。马桑溪位于西南钢铁公司一零一厂附近,即今重庆钢铁公司,紧靠长江和成渝铁路。因基层干部工作失误,潜伏特务趁此机会,煽动厂里的工人围攻和打砸马桑溪派出所,捆绑了民警,部分车间还罢工一天半。解放后工厂工人罢工,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大事,后来处理得当,揪出了潜伏的特务,教育了广大工人和干部。前些年,重庆市大渡口区编写区,有人收集记录了此事,虽然语焉不详,但也算为后代了解此事尽了一份心力。 

另一件事,便是“郭海云事件”。那事发生在江北区与江北县,也是因基层干部工作处理不当,导致当事人郭海云死亡,引起了两地农民几千人的冲突,几乎发生械斗。双方的民兵都拖出枪械对峙起来,差点酿成火拼,好在领导及时出面,处理得当,最终,双方农民开了团结会,避免了即将发生的惨案。事后掀出幕后特务,群众和干部得到教育。
这两件事引起了西南局领导刘伯承和邓小平的高度重视,也成了教育各级干部的好教材。我亲身经历了“郭海云事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清楚,那就来摆一下这龙门阵吧,至于重庆江北区编些区写没有写此事,暂且不管,我只想留下我的记忆,权当一桩有意义的故事来说说。
江北区是由原重庆九区、十区、十六区合并而成,管辖的地域是沿嘉陵江石马河的桂花园到长江的唐家沱、郭家沱的沿江河一带。狭长地带的深处都是江北县所管。两地的农民,曾经为了争夺肥料,经常发生口角,在头塘、寸滩还打过群架,双方关系紧张,但未引起地方政府的重视。而郭海云的偶然死亡,则变成了矛盾爆发的导火索,加上特务的煽动,几乎引起上千人的械斗火拼,幸好领导处理得当,才及时平息了一次暴乱,使两地农民重归于好。
郭海云是江北区大竹林村的一个民兵小队长,成分雇农,没有安家,孤独一人。减租退押反霸斗争中,他工作积极,为人正派,群众口碑甚好。因其积劳成疾,旧病复发,又患上心脏病,同村的群众凑钱叫他过河到磁器口去看病。恰在此时,重庆郊区传来通知,说是有特务化妆成要饭的叫花子,到郊区农村投毒残害群众,民兵要特别提高警惕,严防特务,
并在各路口加强盘查。两件事一叠合,被郭海云碰上了。
那天,郭海云走到南桥寺桥头的民兵哨卡,石马河的民兵见这人模样形同一个乞丐,长长的头发,憔悴的面容,拄根棍子,穿的也很楼搜,说话有气无力,口齿也不清楚,一问姓名、住址、成分,再加上民兵的威吓幺吼,他更是所答非所问。问他的姓名,一会说叫郭占云,一会说叫郭海云;问他家住何处,一会说住在大竹林、一会又说住在石栏桥、石子山;问他的成分,一会说是贫农,一会又说是雇农;问他去干啥,一会说是看病,一会说是过河到磁器口抓药,一会说走亲戚,一会又说买点吃的,反正漏洞百出,说不清道不明,支支吾吾让人疑惑。问凶了,他便打死也不再开口。哨卡的民兵愈看愈像通知上说的投毒的特务。他们叫来石马河乡的民兵队长盛国清,队长当即认定是抓到了特务,一阵高兴,叫民兵立即把他押送去石门乡政府。
民兵说,南桥寺是石马河乡管的地界,怎么送到石门乡呢?臧国清说:“你们霉了,石马河乡要翻山,远些,石门乡插进去就到了,啷个舍近求远哟!”于是,他们押起特务朝石门乡而来。
到了石门乡,新上任的乡长郑裕,初来乍到,并不了解乡情。我一看是臧国清,就说:“你们石马河抓到的特务,怎么送到这里来了?”臧国清是个很狡猾的人,辩解道:“特务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送到那都一样。”郑裕想挣表现,毫不犹豫地收了,重新问讯。此时,郭海云更说不清了。郑裕也就更坚定地相信她是个特务,我从旁劝道:“不要过早下结论,还是先派人去了解一下,大竹林又不远,谨防误会。”郑裕认为他顶了我当乡长,我这个小鬼头心中不满,故意不配合,便下令:“这样好了,你们把他送去区政府。”同时,他还写了张纸条,盖上公章,签好字,还故意把我也搭进去:“小张,你带民兵一起回区上,找办公室或民政科解决。”他连劝带诓,推让我这个卸任代乡长跟民兵上路。臧国清也
就脱祸求财,跑回去了。
执勤的两个民兵不情愿地押着郭海云往相国寺方向走。一路上,他们烦郭海云走得慢,要打他,我赶快挡住:“情况都没弄清楚,怎么能随便打人啦?解放军也要优待俘虏嘛!”到了大龙山的幺店子,我请他三人吃了三个饼子,喝了三碗稀饭,趁此机会,我才去看那张纸条,上面写着:“……是好人则放,是坏人则关……”郑老兄写的是啥子条子哟,写了等于不写,他可以指挥区政府?哪个来判断他是好人还是坏人,简直不负责任。我对民兵说:“这张条子你们捡起,到了区上照直说,这人是好人或者坏人还没有下定论,把绳子给别人解开,莫凶神恶煞的待人,把棍子还给他,拄起走慢些。”郭海云缓过气来,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到了观音桥,我们每人又吃了一碗小面,继续往前走。
到了区政府,找到民政科,李科长是个老区来的老干部,他细问了郭海云的情况,也看了郑裕的条子,对两个民兵说:“人的身份都没有确定,我能定他是好人坏人,我能定他是关是放,我民政科又不是政法机关,闯鬼呵,遇上郑裕这个书呆子。”他叫民兵把这个嫌疑犯送往公安局。倒霉,郭海云又碰到一个不负责任的干部。
两个民兵走了这一大趟路,心头本来就不舒服,还要接着送到公安局,他们道:“送公安局还得打个条子,我们没有手续,平白无故送去,别人怎会收?”李科长说∶“打啥条子,你们乡长不是打了吗?”说着便把石门乡郑乡长的条子退给民兵。那时公安局,武装部都在董家溪,民兵又不常来区上,根本不知衙门朝那边开的。到了董家溪,见到有解放军进出的地方,他们就把郭海云送到了武装部。武装部的人接到这个红炭圆,很不舒服。
王部长看了看郑乡长写的纸条,说:“郑裕指挥起我来了,他脑壳进水了,不知道我武装部只管民兵,没得监狱,关在那里?好人坏人又不由我来定。”两个民兵一听,完了,看来今天是脱不了手了,送过来送过去,不知道还要跑多少冤枉路,但他们把王部长“武装部管民兵”那句话听进去了,正好对路了,他们急忙说:“我们民兵听你的,送到就完成任务了。”说完,转身就飞跑出门,眨眼功夫,人影子都不见了。
王部长没法追出去,只好把郭海云关在一个闲置的厕所里。此时,郭海云站也站不稳了,只有出气没有入气,等王部长打电话找余区长、刘政委之际,那边江北县的人,也在找郭海云。东找西问到了石门乡,说明了郭海云的身份和他去磁器口看病的目的。这下问题弄清楚了,他们找到区政府民政科,再找到区武装部,见到了郭海云,可他在厕所里眼睛都定了,来人气不过,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整死人是脱不了干系的,是要偿命的!”
消息飞也似地传开,江北县调动了民兵,要找石门乡算账。敌特从中煽动:“郭海云是石门乡民兵捉的,在石门乡受了刑,又拉到江北区武装部打死的。”这下,有千张嘴巴都说不清了。郑裕晓得祸事闹大了,阻拦民兵集合,劝他们不要动武,可火都点燃了,哪里阻拦得了。两边山头,布满了上千的民兵,剑拔弩张,相峙对垒。刘政委得知这事后,急忙叫余区长到大竹林找江北县长和县委书记(那时,江北县政府还在大竹林),说不尽的好话道不完的不是,输了理,总得下矮桩求人啊。
市委知道这件事后,立即派来一营解放军战士,在石马河一带把两边的民兵隔开,并劝告他们退走解散。刘政委见解放军己隔开了两地民兵,立即叫观音桥乡从地主没收的棺材中找付大黑漆棺材,把郭海云收殓好,要用白绸裹尸,在观音桥搭灵棚,将观音桥所有饭店包了,开流水席,所有费用由财粮科提供,叫我负责搞好接待工作。刘政委说:“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把人心安定了再说。”
江北区政府见事态已经得到有效控制,便通知出动了民兵的乡和村把人撤回去,并动员全部机关干部下村解释误会,准许村民前去吊唁郭海云。一时,观音桥人流不断,都到馆子里去吃水八碗,郭海云的灵柩在观音桥摆了三天,江北县的农民才心满意足地将他的灵柩运回石栏桥安葬。刘政委见事态没有朝坏的方向发展,趁热打铁组织两边乡村干部及民兵代表,到区政府开团结大会,冰消了前嫌,大家讲团结讲合作,把天下农民是一家的口号落在实处,为江北县农民收肥划定了地区,提供了方便。
一次农民械斗的大祸,由于领导处理得当,被及时扑灭了。这时,刘政委才来追究相关人的责任。他说:“追究责任不是目的,教育干部才是目的。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想当然办事,我们要向人民负责,不负责任的工作态度要坚决反对。”区委将此事详尽地向市委,向西南局写了报告,这也才有了通报全西南的故事。
不消说郑裕吃了大亏,受到记大过处分,李科长、王部长也跑不脱,各记小过处分。他们心悦诚服地接受了,努力改进工作作风,也都是好同志。我也主动交了一份检讨,检讨我不坚持原则,办事不果断,还有点私人情绪。这事过后,我从心眼里佩服刘政委的办事干练和雷厉风行的作风,我多想能成为像他那样的人啊!



       6、日本大夫


1954年春末,我调到重庆师专研究班工作,这个研究班就是重庆师范大学的前身。那时,为了发展教育,适应国民经济的需要,教育局接收了全市的私立中学,主城区的学校开二部制上课,扩大招生,这样,师资力量倍感不足,市委决定从机关和事业单位中抽调大批有高中以上学历的干部,集中学习备课,准备分配到全市的中学,作为师资的新鲜血液。以邓垦副市长为校长,龚灿光教授为副校长,成立重庆师范学院筹备处,借用土桥清华中学的新校舍,建立这个师资研究班,另在沙坪坝修建重庆师范学院的校舍。
这批学员都具有高中和大专学历,根据爱好选学中学的所有学科,集体准备初中的教学课程,由中学的优秀教师主讲中学教材,大家集体备课。我便在进西师复学前,抽调来做行政工作。日后,这批师资都成了全市各中学的骨干教师。用革命的办法解决革命面临缺乏师资的难题,它在重庆教育发展史上可以大书一笔的。

星期天,我们带着部分学员去南温泉游玩,游泳池的人都挤满了,有人就下花溪河里游,我感到责任重大,提醒他们:“这河沟水情不熟,不能轻易下河,赶快上岸。”但就在那一刻,不幸的事发生了。一个学员的脚被水草缠住了,脚又抽筋,大喊救命。我顾不得脱衣服,蹬脱鞋子就跳下水救人,砰的一声,脑壳正撞在一块隐蔽在水中的石头上,痛得两眼昏花,脑壳嗡嗡直响。但为了救人,我也顾不上疼痛了,奋力划水,来到落水人身边,他一浮一沉地挣扎。
我从后面托着他的头,奋力划向岸边看,这时又有几个学员跳下水,七手八脚将那学员救上岸。爬上岸来,我用手托着头,忙说:“糟了,糟了,颈子像是断了。”放手,就感到痛得钻心,有点撑不住了,倒在岸边草地上。围观的群众都奔过来,人愈来愈多,把路都堵塞了。这时,一辆小汽车开来,刹了车。车上下来的是邓垦副市长,他了解情况后,就对随行人员说:“我们步行上十中(重庆第十中学,在坡上仙女洞),赶快送这位同志去医院。”他还吩咐秘书:“替他办理好入院手续,再回市里。”
同志们将我抬上汽车,立即送往李家沱第三工人医院。骨科照片后,确诊颈椎轻度骨折,严重挫伤。由于医院条件有限,设备不全,建议转院。主治大夫建议:“最好送市民医院,那里有日本大夫。”秘书说:“好嘛,找个医生护送去。”
汽车风驰电掣奔往市中市金汤街重庆市民医院,那时,重庆只有这家市立医院。邓垦副市长是重庆主管文教卫生的领导,他秘书又与医院王院长很熟,见市长的小汽车送来的病人,又是市长秘书亲自来主办一切手续,还有市第三工人医院主冶大夫一同护送,这病人非同小可,必须重视。他吩咐赶快把我抬进手术室,叫日本大夫过来看看。这时,我神智还清楚,听见三工人医院的大夫向日本大夫介绍了伤情,市民医院的骨科主任车大夫也来查看伤势。日本大夫认为我的体质好,不用开刀,直接固定颈椎,打根钢丝在骨内,抓牢上下椎间盘,再上石膏。方案定了,立即动手。上了麻药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夜晚醒来,我才知道住进了高级病房,独自望着天花板,头上用石膏打了一个头盔,好像戴了一顶空军帽,连上颈子,又打了一个石膏背心,只留下两只肩膀。我的正身,面部留下,露出眼睛鼻子和嘴,这一切都是为了巩固受伤的四周,我成了半个活“木乃伊。”头部石膏未干,撑也撑不起来。这样一个伤兵,别人见了都被吓着,我在病床上暗自思量,天气进入夏天了,这副铠甲连同头盔这么重,怎么活动啊!夏天流汗多,怎么擦汗,怎么洗澡,如果长了疹子,长了秋疮,那又怎样办?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这一百天怎么熬……想着想着,真使人发愁。
第二天,邓垦副市长还惦记着我,亲自来探视,并鼓励我好好养伤,他说:“治病是第一位的,其它都不要去想,能带伤救人,是个好干部。”他还送了很多营养品,免不了叮嘱医院:“给他最好的治疗,需要什么直接找我!”邓副市长都如此关心,医院怎敢马虎大意,白天夜晚,护士们像走马灯似的来回问询,渴了茶壶放在嘴上,咳声嗽都会惊动值班大夫,流质半流质都喂在嘴里,大便小便端屎端尿,经佑得真下细,美中不足的就是孤单一个人在床上,没有人跟我摆龙门阵。
第四天,我看也不痛了,石膏也干了,可以站起来了,我便坚决要求回大病房。大夫犟不过,同意我迁到大病房。
大病房可以接触其他病友,有人聊天,自在了许多。
日本大夫来查房,我向他表示深深的谢意,向他敬了个军礼。那日本大夫深深地鞠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连说:“不用谢,我赎罪,我赎罪。”从护士口中打听,才知道这日本大夫叫山本由纪夫,是个日本的中佐军医,1945年投降后曾在长春工作,尚未遣返回国。他调来重庆已有一年,中日尚未建交,两国交涉就在年底,他将作为最后一批战俘遣送回国。为了挣表现,他工作十分卖力,每天都是两三台手术。每次查房,只要我谈到感谢二字,他都要来那套老花样:“不用谢,我赎罪,我赎罪。”接着又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大姐知道我受伤的消息后,从成都急匆匆赶回重庆,给我带来好些吃的,还在书店为我买了普希金的抒情诗集。她在四川大学读二年级了,学习最紧张的时候跑来看我,手足之情使我感到温暖。继后,妈妈爸爸,弟弟妹妹也来看我,研究班的学员也成群结队的来慰问,我简直应接不暇,似乎成了个大伟人,接受最高的礼遇。被我从水中救出来的那位叫林仲豪,一家人都来看望,说不尽的感谢话,他还要叫人来专门看顾我,被我拒绝了:“用不着,我除了这身装备外,里里外外的零件都是完好的,作为同志加同学,再说感谢就见外了。”
我的手术是成功的,只等结骨痂,平日里,我与健康的人无异。我本是闲不住的人,每天起床为医院打扫清洁,为清洁工拖过道,为病人打水、送茶,做这些小事来打发时间。女护士们还给我取了一个绰号,叫“铁甲武士。”但我的顾虑也应验了,由于天气热,身上长满疹子,痒得东搔西抓,十分狼狈。同房病友给我削了一根竹签子,教我捅进石膏缝子内搔痒,一不小心把皮肤捅坏,发炎,成了浓疮,痒痛难忍,医院只好用苏联进口的镇静针给我镇静皮肤,这种药很稀有,我拒绝打,痒起来时,就去干活,以转移注意力,或与病友们讲故事,讲重庆掌故来转移疾痛。但后来,我实在熬不过了,浓水从石膏缝中流出,有些发臭了。到了第六十天时,我坚决要求日本大夫给我把石膏打开。没奈何,日本大夫与主管医生车大夫商量后决定,打开看看,把感染的发炎的脓疮治一治,不对头就再上石膏。
他们用锯子,用刀剪,打开了石膏,取去了头盔,我的头发长得很长了,汗泥与污物沾结在一起,只好剃个光头。身上的热疮果然溃脓了,敷石膏确实无法治疗。通过照片,我的受伤处已开始结骨痂了。这下好了,不用再打石膏了,日本医生只管全力给我治疗热疮。
我洗了澡,一身轻松,配合日本医生,注意颈部的保护,扎上绷带,极不方便的盔甲终于取掉了。经过吃药、打针、敷料,热疮好得很快。我在医院一共呆了两个月零五天。
出院时,我再次感谢日本大夫,他还是老一套:“不用谢,我赎罪,我赎罪。”这是一种真诚的回答,我的致谢也是真诚的,他的谢罪也应该是真诚的吧。日本人也不都是坏人,日本军人也不是个个都是死心塌地的军国主义份子。
若干年后,我参加了民革,见到车大夫,他也是民革党员,我们还成了好朋友。我问起日本大夫,他说,早回国了,从此再没听见他的消息。

(未完待续,敬请关注下期连载)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张汝航,重庆人,(1931---2023.1)。上世纪50年代中期毕业于西南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后,先后在重庆清华中学(重庆市第九中学)、重庆第三十七中学任教。晚年投入成人高校教学,桃李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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