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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怪:长篇家庭婚姻小说《苦乐缘》连载(19)

第十九章 被誉厚道潜力股

正当丁梦妮的“梦想工程”干得轰轰烈烈时,包大海在一次与欧阳海玫的相遇中,原本因丁梦妮一事对欧阳海玫多少心存抱怨的他,却被对方当时那份关切将抱怨丢弃了。虽然包大海仍旧耿耿于怀地向欧阳海玫述说自己与丁梦妮的许多事情,但却始终难将亲眼目睹丁梦妮与“绅士男人”的事情说出来。
 一个月后,包大海再次听包蓉蓉说丁梦妮重新装修房屋后,购置了全套新款居家用品,总共花费十多万元。
 为此,包大海深感丁梦妮与“绅士男人”越来越近,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由于陈大姐的原因,包大海后来虽然也常接到一些维修杂活,但他总免不了要干些“做人总得有点儿啥心”的,由材料又还回材料钱的“烂好人”事,其中就有一件说来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
 某日,因陈大姐牵线搭桥,包大海前往一对孤老家查看冰箱不启机情况,结果是压缩机损坏。
 鉴于冰箱已过包修期,包大海明言,如换同品牌新压缩机,再加上门服务费、检查费、安装费、加氟费,共计四百四十元,二老以为包大海在动歪念头不相信。静观此情,包大海便请二老将冰箱自送正规维修站报检修理,哪想二老却再三强调自己是名牌冰箱,送去后反会让人做手脚,坚持要包大海办理,于是包大海便建议二老自去专卖店买新机。谁知女事主听后,竟说包大海是要他们去包大海合伙人处买,说到底还是想赚他们的钱。
包大海没想到会撞上如此不近情理的事主,于是建议二老自供材料,自己承诺免除其它费用只收加氟费七十元。哪想男事主的话比女主人更不可理喻,说是不管包大海怎么修他们只出两百元,完事后认包大海做干儿子。
事情结果可想而知,早已过得口吐黄莲的包大海,自然出不起“天价”再当“烂好人”,最终不了了之。
又一次,陈大姐邻居家冰箱漏电,包大海应催请前去检查,结果仅是一般感应电不碍事,只因事主老太太身体特敏感外加怕电所以担心,包大海当面试验解释后就走了。
哪想第三天,该老太太强要陈大姐通知包大海再次前去,说是包大海走后电箱还是漏电,是她重新请人检查花了一百二十元钱后才解决的,要包大海给说法。包大海自知有理说不清,正犯难时,老太太的先生却把居委会主任叫了来。主任问明事由,对当事人好一阵反说正说好说歹说后,包大海才脱了干系,避免了一次“好心倒贴驴肝肺”的麻烦。
 

又一个星期天上午,包大海上门到老世伯王忠怀家修洗衣机。
客厅有一位戴眼镜的老先生,正与主人的光头儿子说话,王忠怀告诉包大海“眼镜先生”是他二弟。
“王伯,你早该叫我来了。”包大海边干活边道。
“没想到你还干老行当,我知道你手艺不错的。”
“修理工注定命,以后只要王伯需要,我来就是。”
“前天还好的,哪想昨天就不行了,”王忠怀拍着洗衣机道:“我担心又出去年的毛病,你说我这玩意儿是不是坏得厉害呀?”
“检查后就知道了。”
“要说这玩意儿还真不好用,又笨重又耗水噪音还大。”
“像这种老式小天鹅全自动还不如普通洗衣机好用。”包大海边说边取下洗衣机面板,然后拿着拆下的零件,“小事情王伯,主令开关接线柱断了,所以不开机。”
“去年也请人修过,”王忠怀从包大海手中拿过零件,翻来翻去看着道:“师傅说是一只叫电啥容的东西坏了,结果花两百块换了就好了,这次也要换新材料吗?”
“我先拆开看一下,只要里面没问题,装好后在断头处并颗螺丝当接线柱,接上线就好。”包大海说着接过王忠怀还回的零件。
“那你要收多少钱?”
“这不是要多要少的事情王伯,你也看见了,就这点小事我还不好意思收钱。”
“那哪行,”王忠怀认真道:“再小也是枝术活,你说就是。”
“要愿意就给二十块,再不就算了,我只当做好事了。”
包大海不好意思说还应该收二十元上门服务费。
“我听说你们咋又离了,到底是你没把她待好,还是别人把她带坏了啊,能合好吗?”
包大海一时也不知怎样回答,于是干脆不答。
“你这人不错的,懂礼重孝还心承厚道总肯帮人,唉,真是弄不懂。那我给你找个好女人,不然对不起老哥老姐了。”
虽说王忠怀后来没能为包大海找“好女人”,但他却在随后不久的一天,无意中牵线搭桥为包大海促成一件大事。
“我现在吃得饱穿得规矩,自己不说谁还知道我没老婆呀。不麻烦了王伯,凡事都讲缘分。”包大海假装轻松的说着。
“也倒是。都说缘分缘分,哪想缘分难得很啊!平时里油盐柴米酱醋茶样样让人操心,穷日子过得焦心,两口子过得闹心。”王忠怀对包大海小声道:“我儿子也闹离,我老二弟正在帮忙劝哩。”
包大海下意识抬头看了看表情严肃的王二先生。
“好啦大海,你先忙,我出去接老伴,一会儿就回来。”王忠怀说完出门而去……
王忠怀走后,包大海一边维修,一边下意识听着王二先生与光头侄子的对话——
“小子,按说我也跟你讲不少了。你呀,牛高马大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个卖烧饼的武大郎,人家武大郎还知道痛惜老婆。你的脾气很不好,总爱发火,不好啊小子!”
“是的。我实在架不住她一天到晚,一年到头,长年累月不停的罗嗦,就差点儿没提醒我屙屎要蹲着,撒尿要站着了。”
“哈……不至于吧。你敢说她真要进了别人家门你受得了?”
“剥了壳她是女人,不剥壳她比男人还男人,还是让别人去感受一下她的男人婆味道吧。”
但王二先生对此却有另外的说法,他以为,就算个别极端的“男人婆”,也只有丈夫才知道的温柔,这是女人的天性;虽说其妻在单位是个不大不的小头目,但从接人待物来看,还是很有女人味的,有时甚至还挺娇媚,可能是她工作能力强的原因,所以不自觉的在家将丈夫也当成了下属。
“凭啥就该我当下属?!女人有天性,男人有德性!”
“你们就错在这里,一个操天性一个耍德性。真要说到天性德性,我跟你婶儿早先就是从这条路上走过来的,但你肯定不知道我们当年到底为啥复的。”
“还不是为我那小兄弟。”
“错了,事情并不像开初说为儿子,那是怕丢面子。现在不怕了,这事儿你爹妈二十年前就知道了。”
“那为啥?”
“为性。不,你别吃惊,我说的是真的。”
包大海听后一愣,下意识转身与王二先生打了个照面,然后赶紧又回过身来,边维修边专注着王二先生的下文。
王二先生像有意说给包大海听似的。
“行嘛,那我今天就来个开诚之谈,也不怕当你这小辈儿的面交一个大大的底,让你好好长长心性,别为一点儿小事儿就闹离。你小子给我听好啦。”……
王二先生叫王世怀。
王世怀当年与妻子婚后一年,两人因性格不合彼此生怨离婚。
离后仅半年,王世怀感到自己对前妻的怨恨烟消云散了,尽管他知道前妻当时并没与别的男人交往,但却仍要无端怀疑与其走在一起的任何男人;满脑子里整天都乱晃着前妻用含羞带臊的媚态,用原本只有自己才能享受的激情与别的男人摸爬滚打,满心满肺都被说不出口的痛苦折磨得寝食难安。
“是我就放得开。”光头侄子听后满不在乎道。
“你放屁!我知道你婶儿是个敢走极端的女人,但我要想尽一切办法,堵在她跟别的男人之前和好,半年后我们终于复了。复婚当晚,我问她受不受得了我跟别的女人同床共枕,没想到你婶儿一番哭诉居然跟我一样。从此以后,我们发誓厮守终身,然后几十年就这样过来了。说老实话,你小子真过得了这一关?”
光头侄子听后,终于低头无语了。
包大海没想到自己也曾有过的感觉,竟与眼前王二先生的“开诚之谈”如此相似,因受王二先生言语所触,原本紧藏心底的奇痛之锁被再次打开。
 

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丁梦妮的房屋装修顺利完工。
当天夜里,丁梦妮怀着说不清的喜悦给李思凡打手机,哪想却不通,第二天仍旧不通。好一阵纳闷儿后,丁梦妮终于想起李思凡曾经说过,为了安全起见,过一阵子她可能去个外人不知道的地方,真有事会主动跟自己联系
又一天上午十点钟,丁梦妮在欧阳海玫陪同下,暗藏心喜再次看着满屋子新家具。
“海玫,我连做梦都想这一天,总算梦想成真了。要不咋说环境一换心情不同呢,我有种飘起来的感觉了。”
“真飘起来你就不是丁梦妮了。”
“别总抬杠嘛。”丁梦妮笑着瞪了欧阳海玫一眼道。
“好好好,那我叫你丁梦琴,丁家四丫头。”
正在这时,新安装的防盗门铃响了,丁梦妮赶紧上前开门,却原来是送柜式空调的安装工人。
丁梦妮拉着欧阳海玫一起查对型号、选定安装位置,然后三个工人在丁梦妮指挥下安装空调。
接下来的几天,丁梦妮足不出户静坐在家,满心满脑沉浸在似如新居的喜悦中。
丁梦妮本次房装,连同购置全套居家用品,然后借机狠心为自己添置了些时尚服装,总共用去近十三万元,这是她事前没想到的。
从此后,丁梦妮也学李思凡,开始经常外出做面部护理。
 
一天晚上,包大海被肖为民的电话传了去。
来到肖为民家,包大海还没落座肖为民便关心上了。
“你这段时间怎么样?”
“不咋样。”包大海说着接过肖为民递来的烟点上。
罗娟将茶水放在包大海面前。
“真找不到事情做?”
“那也不是。”包大海将近期事情对肖、罗二人讲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能这样做,要说也够难为了。”肖为民感慨道:“其实也没啥大海,用你的话说'做人总得有点儿啥心’,做好事会有好报应的。”
“宝财还说我是'潜力股’,再潜下去迟早变成'垃圾股’。”
“别这样说大海,你不是'垃圾股’,只是时间问题,机会从来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的是劲头,有劲头没对头也白搭。”
“那我这里有点儿小对头,就看你愿不愿暂时先干干。”
“是吗,说来听听。”包大海心中一喜,放下手里茶杯道。
“是这样的,早先我建议学校教学楼另请人值夜班的事,现在正式定下来了,你看能不能先对付一下,好歹一个月有五百块。”
包大海听后十分感动,足以见得肖为民夫妇对自己的关心,只是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
“你好像没想过。”肖为民看着有些茫然的包大海道。
包大海照实说了自己的想法,说是万一遇上白天有维修忙不过来晚上就得加班,人一定死就不好脱身了,再说人去了不带心总觉对不起肖为民,要再出点状况会更让肖为民难堪。
“算了为民,大海有大海的执着心,真要去了会把他憋死的。”
“我前不久看过一部电视剧,叫什么戏名记不清了,记得男主角在剧里有两句台词说得好'心态决定状态,思路决定出路’。行,大海,保持良好心态,只要自己不绝望,绝望就不会找上你。”
“你知道子弟校刘主任闹笑话了吗为民?”罗娟转移话题道。
“我昨天就听教委老张说了。”肖为民转对包大海道:“按说老刘不是这种人啊。有人开玩笑,说他是为写世相百态收集素材。怎么圈子里的人现在都这么狂啊。”
“他能狂啥呀,没枪没炮的。”包大海不解道。
“据说老刘这次动了真'枪’,前几天被拘了。那小姑娘比他家丫头还小三岁,罚了七千块,教委一个头头去领的人。难怪有人开玩笑说他刚下战场就进班房。”
“哦,”包大海听笑了,“原来是这么个真枪啊。”
“一个自称懂'人性’说'大爱’的人,到头却讨大恨,看来懂理的人不一定都懂事,老鼠屎一个。”
“你损他是'老鼠屎’,他说你是'老愤青’。”罗娟笑道。
肖为民一听更来劲了,“老愤青总比老鼠屎强。那我专门给他写幅对联,上联是:坦白从宽,下联是:抗拒从严,横批:如敢再犯我骟了你!”
罗娟笑说难怪有人叫肖为民是“老愤青”,并说其早先那首“刁狼”诗,诗名本就怪怪的,居然还写“小人中的君子,君子中的刁狼,眼睛永远带刺,枪响处非倒即伤”,要换到极端年代“刁狼”就是反诗,早年肖父说农民鸡飞上房都成了教训,哪想当儿子的到现在还不接受。
“说鸡飞上房都成教训,啥教训这么怪呀?”包大海好奇道。
于是肖为民讲了起来。
六十年代初,肖父随省社教工作团下乡。
一天中午,肖父路过一农家小院时,见屋顶有只鸡,于是随口说了句“谁家的鸡爬上了房”,但没想到后来有人告刁状,硬说肖父讲下流话,说贫下中农的“鸡巴”上了房,是“对农民缺乏起码的阶级感情”。

在那个凡是必须“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极端年代,敢“对农民缺乏阶级感情”实在是一件吓死人的大事,既表现了其骨子里的阶级态度,更是极端运动中的重大意识问题,只有阶级敌人、帝国主义才会对劳动人民没阶级感情。在后来的历次运动中,肖父不得不因其所为“下流话”违心的,没完没了的“认罪”,而此“重大历史罪状”及其它“过失”,也一并在其档案中记录几十年。
原来是这么个“笑话”,包大海听后反而笑不出来了。
“父亲说话很幽默,他说所以总觉得走路軽飘飘的,原因是他被组织挂起来了。”
“为民,别说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事情了,怪揪心的。”
肖为民并没听从罗娟劝慰,而是自顾喝茶抽烟,在感慨中讲他的过去。当年初中时,肖为民的座右铭是“衹有耿直才能交上真正的朋友”,哪想却招来肖父严厉批评,纠正说“只有真诚才能交上真正的朋友”。但没想到,肖父最终却倒在自己的“真诚”上。
“你也一样。”罗娟接过话道:“真诚想,真诚说,蚊虫遭扇打,就怪嘴伤人。前不久你还说要留七分反省,我看一分都不够。”
“我总弄不明白,为啥父亲用一生总结的经验反成了教训,那我到底该继承和借鉴父辈的什么?又说我吧,几十年好像并不是为自己受累,早先是想证明自己能为父母受累,后来又为妻儿受累。”
说来也是,一家人一家亲,人活着就为一个“想头”。
想当年,肖父说他允许肖为民小调皮不大捣蛋,不在乎其成龙成虎,但绝不容忍其成虫成渣。就当时而言,只要想起父亲的话,肖为民就既羞又恼,这分明是不信任嘛。
“特别在父亲经历过太多运动后,从他的教训中,我读出了不被人信任的另一种大可怕,'荣誉来自于信任与忠诚’是希特勒的伟大名言……”
“崇拜希特勒更反动,早该教训了。”罗娟笑着打趣道。
“好老婆,你让我把气顺完行不行啊!一会儿大海走后随你怎么教训都行,叫坐坐叫睡睡。”
“怎么不说跪了?行,一会儿大海走了看我不'教训’死你。”
肖为民继续说着令其“顺气”的事。
在动不动就大扣死敌帽子的极端年代,人们彼此间很难互信说忠诚说荣誉,肖为民以为不信任是毒药;但没想到肖父比其子更深刻,说不信任是刀,只要你没死,这把刀就会随着岁月时光剔骨刺肝剐心,叫你死活不能。
“其实刘夫人挺不错的。”罗娟变着法的打乱肖为民话题。
“是不错,老婆全对老公全错。”
“听说他夫人早年还是地区文工团的首席歌唱家。”
“歌唱家不足,唱歌家有余。”
“别看她五十大几了,舞还跳得不错,我见她下腰特容易。”
“车屁股一亲,下地更容易。”
包大海终于被肖为民的幽默逗笑了。
 
又是一个星期天。
下午一点半,丁梦妮母女与欧阳海玫夫妇兴高采烈从外面餐馆吃过午饭回到家里。
“我准备了好多你喜欢吃的东西。”丁梦妮说着喜滋滋打开高大的对开门新冰箱。
包蓉蓉像不领情似的,“我午休了妈妈,晚上回婆婆那边。”
显然没讨到好的丁梦妮不悦了,“那你不夜自习啦?”
“早跟你说过的,暑假期间只有白天课晚上不自习。”包蓉蓉说完,转身朝凉悠悠的房间走去……
当清脆的手机铃声将丁梦妮从睡梦中惊醒后,她再也无法入睡了,只好接听手机。
“梦妮姐吗?你现在在哪里?”
“哦,是婷婷啊,我在家。”
“晚上约你一起聚聚行吗?”
“有事儿吗?”
“有个事情我先说在头里,听后由你自己决定。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李总吗?李总想请你吃饭。”
听孟婷婷这么一说,丁梦妮很容易便想起孟婷婷曾经说的话。
“还有哪些人?”丁梦妮下意识道。
“李总说他只请我俩。梦妮姐,李总说他五点半来接你。”
“千万别来!你只说时间地点就是。”
“晚六点,城南新区,福康大饭店,二楼八号雅间。”
丁梦妮一看时间,此时已是下午五点,“行,我自己来就是。”
丁梦妮兴奋的再次回想起孟婷婷前不久说“我有预感,你迟早会是李总的人”的话。
起床后,丁梦妮查看了包蓉蓉房间:空的。
因时已迫近,丁梦妮怀着只有自己才明白的心理,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激动赶紧梳洗打扮……
临行前,丁梦妮扫看着室内崭新的一切,想起早前李思凡说“千万不能叫有钱男人把我们小看了”的话,心中涌出特别少有的,既真又实的感觉。
 

(未完,敬请关注下期连载。)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李杨康(老怪),自由作家。祖籍山西,1955年生于重庆,新三届知青,喜欢写作,已出版长篇婚姻家庭小说《苦乐缘》(单本)、长篇社会题材小说《恩仇劫》(上下部)、系列人生故事、知青回忆录、中、短篇小说、小小说、文学短剧本等。
另有长篇社会题材小说《天下轶事》(上下部)写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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