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较认同新诗创作的九字诀:陌生感、颠覆性、穿透力。
●别把文学太当回事儿,这是你做好文学最起码的心里准备。换句话说,把文学看得过重,最终将会成为疯人,或者小人。
●做文学最大的不是,是在背后断定别人文学的不是。
●写作者首先要做到安静,因为安静能给写作者在写作的停顿中赢得思考的时间。从某种程度上说,写作,是停顿的艺术。
●我只看到两种情况:一种是将文学玩到癫狂,一种是将文学弄到孤独。
●“文人相轻”与“文人相亲”,大多是旁观者的漠视抑或恭维,写作者的自警抑或自慰。在我看来,文人与文人之间,客观主观存在着一种万壑千峰又一衣带水的奇缘险境,更多的时候,我们还是保持必要的清醒为好,要求不要太高——勿相伤,乃万幸。
●有人说,口语写作是使语言断子绝孙的穷途末路。有点措辞激烈,担忧也在其中。
●执迷不悟是人生的最大悲哀,也是人生的风光所在,或许,还是文学实践中的期待所在。
●诗歌是存在的不存在,小说是不存在的存在,散文是存在中的存在。具体地说,所谓诗歌的存在,即生活经验、生命感悟,不存在即想入非非、异想天开;所谓小说的不存在,即故事的链条不存在,存在即“既然这样了,也就这样了”;所谓散文存在中的存在,即在存在中提炼有文学价值的存在。
●我常常为这样的一些人捏一把汗:本事没学到,却学会了拿腔拿调;成就并不大,却习惯于居高临下。
●我要文学的美妙,更要灵魂的煎熬。
●不要在什么都没有学会的情况下学会了目空一切。对于我来说,宁可容忍别人有负于我,我绝不可以有负于人。
●当下文学,因为传播渠道的便捷,很容易不由自主地演化成始料不及的交际工具。你不能总是活在异性者的誉词里,因为你的才华抑或外貌,还有你的自我感觉良好。说不定就是一次历险,至少,这是一种半真实、半真诚的生活。
●干文学,还是有点诚惶诚恐的好——低调、敦厚、真诚、敏锐,这又转换成了一种做人之道。
●写作要有灵感,这话很诱人,同时又很有欺骗性。它很容易掩盖事实的一面,也就很容易培养写作者的自负。而世俗的侵入,就更让一部分人招架不住。写出来的东西,不光是给自己看;赶忙写出来的东西,恐怕更想着给别人看,渐渐的,写作便成了对功利的一种匍匐。更危险的,是由了写作的惯性而弄出一些文字垃圾,甚至精神垃圾,这样的写作,就等同于一种罪恶了。
●传统的写作方式也许不是靠谁言传身教而来的,一张纸,一支笔,一副思想的头脑,一双凝视的眼睛,一个过程后,留下一些文字。说简单,一眼就能看得真切;说复杂,千言万语也难说破。写作,记录下思考后的一个个段落(当然是精彩的部分),这常常是有准备后的一次行动,所以有时的确能左右逢源。这时的快,就好比春之所至,万花竞开。而更多的时候,写作,是记载下思考时的一个个空白。为了寻找更好的语言以及语言之外的东西,写作,就成了一种等待,一种跋涉。这无疑需要时间。
●诗,是真情的袒露,是思想的流动,是欢愉或悲苦的记录。缘于此,产生了两种可能:一则诗易写,一则写诗难。这实际上是在提醒你,不要虔诚十足地钻进了诗的“神龛”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把诗当敲门砖。
●可能从诗一产生,便产生了对诗的议论。议论到了今天,更是千流万派,令人目不暇接。对于这些议论,你虽然不能全当耳旁风,可也别都看成指路灯。指路灯太多,路都走不成。
●在一次诗歌研讨会上,我准备了发言提纲。见发言踊跃且火药味特浓,我便不凑那份热闹了。其实,对有些人的说法和做法,我是很不以为然的。说实话,我对整个诗坛的看法是:诗人较多,叫人记住的少;作品较多,叫人称好的少。所谓具有现代倾向的青年诗人,恐怕大多是正在兴趣盎然地走入个人化或极端个人化的死胡同。如果是这样,我不需要进入到他们的诗(私)生活。对于诗歌创作,我有我的我行我素。
●诗,将使我们逐渐回归于童贞,而不是幼稚;同时又使我们一天比一天变得老练,而不是圆滑。
●对于地域性诗人群体以及诗歌创作,我向来主张是不多说什么的。这种近似于敬畏的状态我一直保留着。我认为每首诗歌都有其存在的逻辑,每个诗人都有其让人遥不可及的地方。
作者简介:
黄明山,湖北潜江人。中国作协会员,潜江市作协主席。千余件作品散见《当代》《人民文学》《中国作家》《诗刊》《散文》《文艺报》等报刊。作品获中国人口文化奖、人民文学优秀作品奖、《小说选刊》全国小说笔会一等奖、《长江丛刊》年度诗歌奖等。散文《寒冷的味道》《鸟语》、诗歌《小孩与桌子》等选入中考试卷、高考真卷及中学语文阅读教材。著有诗集《立交桥》《钢琴与排箫》、散文集《寒冷的味道》《墨绿的地平线》等十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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