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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梁思成、林徽因与我》(三)归来

本章作者主要写了梁思成和林徽因在海外求学和游历的生活。1913年,梁思成随父母从日本回国,1914年,梁启超应清华校长的聘请到清华讲学,1915年,梁思成(时年14岁)进入清华学校(作者说,是清华大学的前身,清华学校当时的留美预备班,学制8年。查了下,1912年清华学堂改名叫清华学校,校长唐国安,1928年才改称清华大学)。

作者引用梁思成本人及他的好友、同学的回忆,证明梁思成在清华学习期间,是个多才多艺,学业优秀且非常活跃的人物,善于绘画,酷爱音乐,还是个体育爱好者,还与吴文藻、徐宗漱等四个同学,将威尔斯的《世界史纲》译成中文,由商务印书馆出版。梁思成本人则认为,八年的学制太长,有五年就够了。

书中也附上了梁先生在清华时期的多张照片,使得百年后的我们,仍能看到那一批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的风采。从照片上看,清华时期的梁先生,参加了合唱团、美术社等多个学生团队,还是管弦乐队的队长,让我们看到了多才多艺的青年梁思成风采。

1923年,梁思成正在准备毕业考试。5月7日,他和弟弟梁思永乘一辆摩托车去天安门参加北京学生举行的“国耻日”纪念活动(1915年5月7日,袁世凯与日本签订二十一条,这一天被北京商会定为国耻日),被军阀金永炎的汽车撞伤,梁思成右腿骨折,脊椎受伤,从此落下终身残疾,右腿比左腿略短一厘米。这场飞来横祸,也导致梁思成去美国留学推后了一年。这一年里,他听从父亲梁启超的教导,认真学习了中国的传统经典,如《论语》、《孟子》、《荀子》等国学,为其后来研究建筑史打下了基础。

1920年初,林徽因(时年16岁)随父亲林长民(著名的黄花冈七十二烈士之一、《与妻书》作者林觉民为其堂弟)从英国归国。林长民与梁启超是挚友,两家有意结为亲家。因此,林徽因回国当年,梁思成(时年19岁)第一次见林徽因,实质就是去求婚的。但是梁思成的生母李夫人不大喜欢林徽因,因为她“讨厌现代女性”。

在梁思成因伤住院期间,林徽因常去探望,因当时天热,梁思成有时只穿一件背心,而林徽因则直接坐在床头为梁思成擦汗,这让守旧的李夫人更加不满,坚决反对这门婚事。直到李夫人去世,梁、林两人也到美国留学后,他们才举行订婚仪式,而且从作者的描述来看,订婚仪式是“双方家长在北京举行的”,似乎梁、林两位主人没有出席,因为作者说两人已经去了美国。

我查了下资料,梁、林两人去美国是1924年6月,李蕙仙去世是在同年的9月,故双方家长在北京举行的订婚仪式,两位当事人应该没有出席。

作者引用梁思成的回忆,说明了梁公为何会选择建筑,并成为中国建筑史专家的。原文说,1920年,梁思成第一次拜访林徽因时,在交谈中,林徽因谈到以后要学建筑。当时对什么是建筑都不知道的梁思成,听林先生说建筑“是包括艺术和工程技术为一体的一门学科。因为我喜爱绘画,所以我也选择了建筑这个专业。”

看来,梁本人喜欢绘画,加上林徽因的影响,是促成梁公最后成为建筑史专家的重要因素。

梁、林二人到美国后,进入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系学习。当时的建筑系不招女生,所以林徽因报的是美术系,选修建筑系的课程。林先生也是我国第一个女建筑师。

在美国,梁公“看到欧洲各国对本国的古建筑已有系统的整理和研究,并写出本国的建筑史。唯独中国,我们这个东方古国,却没有自己的建筑史。……作为一名中国建筑师,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促成了梁思成致力于中国建筑史的研究。

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后,梁思成转入哈佛大学研究生院,准备进行《中国宫室史》的博士论文。在进行了三个月的资料研究后,梁思成断定,必须回国进行实地调查,才能完成他的博士论文,于是和导师说好,回国收集资料,两年后交博士论文。林徽因也在这时结束了在耶鲁大学舞台美术方面的研究工作。1927年,两人去加拿大温哥华结婚。因为梁的姐夫周希哲正好在那里,担任中国驻加领事。前面一章提到过,梁思成只有一个姐姐梁思顺,比他大八岁,梁启超托自己的女儿女婿帮忙料理了两人的婚事。

梁、林结婚后,立即出发去欧洲游历了半年。这也是梁启超的安排。因梁启超说“北欧极有特色,市政亦极严整有新意(新造城市,建筑上最有新意者为南美诸国,可惜力量不能供此一游,次则北欧更可观),必须一往。由是入德国,除几个古都市外,莱茵河畔著名堡垒最好能参观一二,回头折入瑞士看些天然之美,再入意大利,多耽搁些日子,把文艺复兴时代的美彻底研究了解。最后回到法国,在马赛上船,中间最好能腾出点时间和金钱到土耳其一行,看看回教的建筑和艺术,附带着看看土耳其革命后的政治。”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梁启超对子女的教育,由此也可见一斑。从梁启超给梁思成的信中,也可见他对梁、林二人的欧洲之行,安排得很详细,目的也很明确。梁家几个子女皆成大器,与梁启超的教育和训导,确实有很大关系。

作者在这里用很详细的文字,记述了多年以后林徽因回忆他们在欧洲游历时,参观西班牙格兰纳达郊外的阿尔罕布拉宫的经历,并附上了两人在欧美游学时期的大量照片。风华正茂的才子和青春靓丽的才女,一对璧人,即使百年之后的今天,其风华仍让后来的读者倾慕。

两人尚未完全完成游历计划,就接到了梁启超病危的电报,便匆匆乘火车穿越西伯利亚回国了。车到沈阳,即被清华校友、比梁高几班的东北大学工学院院长高惜冰拦下,梁思成随即成为东北大学建筑系主任,而林徽因即成为建筑系唯一的教师,教美术和建筑设计。直到第二学期才请到了陈植、童隽、蔡力荫等几个教师,这些人后来都成为了中国著名的建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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