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将母乳喂养的好处最大化

人们都知道，母乳是婴儿最好的食物，母乳喂养对孩子最好。有人说“母乳营养丰富，是任何配方奶粉都无法比拟的”，也有人说“母乳喂养的孩子免疫力高，不爱生病”，还有人说“母乳喂养对宝宝好，对妈妈也好，能降低妈妈的乳腺癌风险”……。

 

但母乳喂养为什么好，具体对宝宝和妈妈有什么好处，大部分人都说不清楚。对于作为主要家庭经济支柱的大部分现代女性来说，母乳喂养会增加兼顾孩子和工作的难度、增加了平衡自身（比如体形、健康）和宝宝需求的难度。因此这些观点对于即将生产的准妈妈和疲于照顾宝宝的新妈妈们来说，难免过于空泛，缺乏说服力，让很多人非常纠结。

 

本期食与心将展开最新的科学研究结果为您介绍：母乳喂养为什么好？母乳喂养对宝宝有什么好处？对妈妈有什么好处？以及怎样将母乳喂养的好处发挥到最大？

 

1.     母乳喂养为什么好

人们曾经以为，母乳喂养的最大优势在于能给宝宝提供最好最全面的营养素，促进宝宝健康生长发育。最新研究发现：婴儿25-30%的肠道菌群来源于母乳，母乳的更重要作用在于，帮助孩子快速构建健康的肠道菌群，即菌群播种（seed the infant gut microbiota），让宝宝获得健康的核心肠道菌群，在出生后的这段窗口期，促进宝宝肠脑、菌-肠-脑轴、大脑、免疫、代谢和内分泌的程序性发育。

 

医生们常说，母乳喂养不仅对孩子好，还能促进妈妈产后子宫恢复，帮助妈妈恢复体型，减小乳腺癌和卵巢癌风险。但由于照料孩子太过辛苦、喂奶期往往要吃大量不喜爱的食物促进乳汁合成，很多妈妈无法感受到这些好处。从肠道微生物角度，虽然哺乳期女性的身体和生活内容发生明显改变，但如果这一阶段能坚持健康的饮食和适当的哺乳，她们的肠道微生物、乳腺微生物、阴道微生物和皮肤微生物质量都能得到提升，还可降低多种慢性疾病以及乳腺癌和卵巢癌等癌症风险。

 

需要强调的是：母乳喂养对宝宝和妈妈好是有条件的，并非所有的母乳喂养都有利。每毫升母乳可含有10-10⁷个细菌，种类可达700余种，婴儿每天可从母乳中获得上百万个细菌，当乳汁菌群健康时，宝宝和妈妈都能获益；但当母乳中的微生物异常时，既不利于宝宝菌群正常发育，也不利于妈妈健康。

 

2.     母乳喂养对宝宝的好处

 I.         母乳中的微生物促进肠脑、代谢、免疫、内分泌和神经的程序性发育

 

从生命诞生到出生后的1000天，不仅是人体肠道微生物和肠脑发育的关键期，同样是人体免疫系统、压力反应系统（主要由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和下丘脑-交感-肾上腺轴组成）、大脑和神经系统发育的关键时期（window of opportunity）。这一时期的菌群和肠脑正常发育可为人一生的健康奠定良好的基础，而这一时期菌群和肠脑发育异常则会增加多种生理疾病和心理疾病风险，日后虽然可以通过补充益生菌、健康饮食和粪菌移植等方法提升菌群健康，但往往需要花费几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

 

在妈妈肚子里时，胎儿就开始接触子宫和胎盘上的少量微生物，但婴儿最早的菌群主要来自于两个关键途径：

 

• 分娩。经过妈妈产道出生时，婴儿获得了一大批妈妈产道和肠道的微生物，主要是妈妈产道以乳酸杆菌为主的益生菌群，这是婴儿皮肤、口腔、鼻腔、消化道和肠道的最早一批有益微生物。国外研究者已经开始用无菌纱布放入妈妈产道，浸满产道液体和菌群后涂抹新生儿全身，以给宝宝接种更多的有益微生物。这种补救措施是否真的有用，还需要10多年后的全面评估。已有的数据表明剖腹产的孩子在情感发育和智能发育方面统计学上比较滞后于顺产的孩子。
• 哺乳。母乳中不仅含有各种营养成分，还含有大量的微生物，特别是有益微生物。母乳乳头喂养的婴儿吃奶后不仅能获得营养，更能获得妈妈乳头和乳汁中的有益微生物，促进口腔、鼻腔和肠道微生物的发育以及菌-肠-脑轴的发育。

 

产道和母乳中的微生物大都是有益菌或中性菌，是孩子肠道定植菌的主要来源，也是菌群播种的两大最主要方式。乳酸杆菌和双歧杆菌是目前公认的人体两大类主要益生菌，母乳喂养是新生儿早期肠道双歧杆菌和乳酸杆菌定植增殖的最重要保障，母乳不仅能为新生儿提供大量乳酸杆菌和双歧杆菌，还提供了能促进乳酸杆菌和双歧杆菌增殖的营养。

 

增加辅食后，婴儿的微生物在原有菌群构架基础上（含有大量双歧杆菌和乳酸杆菌），变得更加均衡多样化，1000天左右时已基本具有成人菌群的主要架构，核心菌群基本确定。

 

II.       母乳中微生物如何促进宝宝免疫发育

 

我们都知道，母乳喂养能增强宝宝的免疫力。人们曾经以为，由于小婴儿免疫力发育不完善，难以抵御病原微生物感染，母乳喂养时妈妈可以给宝宝提供抗体（免疫球蛋白）、免疫细胞、细胞因子和多种抗菌肽，提高宝宝的免疫力，抵御病原菌感染。而这些抗感染的生物活性物质和细胞，是无法从奶粉中获得，是母乳喂养宝宝比奶粉喂养宝宝更健康的主要原因，也是母乳喂养的最主要优势。

 

现在的研究发现：母乳中不仅含有以上免疫相关成分，还含有大量微生物和益生元，母乳喂养的宝宝，每天可获得上百万个细菌，短时间内就可以获得上万亿个微生物，这些微生物并不会都停留在宝宝肠道，有些甚至在入口后很快随粪便排出，但这些微生物对于宝宝的免疫发育至关重要。足月出生的婴儿，肠道黏膜化学屏障（黏液层）、物理屏障（肠上皮细胞）、免疫屏障（肠系膜淋巴结）均已具备，但缺乏最外层的微生物屏障，即完备的肠道菌群，肠道屏障功能还不完善。

 

从这张图可以看出：以往对母乳的认知和今天对母乳的认知有着极大变化。以往人们关注的是营养素和免疫成分，今天由于人类的探索继续进入微观世界，发现了母乳里存在比细胞小得多的微生物，于是发现微生物在免疫细胞和免疫分子的分化和形成中起了更加重要的作用。今天需要强调的不仅是母乳好，而是更应强调母乳喂养和乳头哺乳。

• 通过吃母乳，小宝宝获得了大量的微生物（包括有益菌、中性菌和一些条件致病菌），由于母乳中含有一类特殊的益生元——人乳低聚糖（HMO），母乳中的双歧杆菌和乳酸杆菌进入宝宝肠道内后可迅速增殖，占据优势。母乳喂养，可帮助孩子快速获得相对健康的均衡多样化肠道菌群结构（菌群播种）。
• 由于小婴儿的肠道屏障尚未发育完善，母乳中免疫成分（包括免疫细胞）可到达婴儿肠道，促进肠道屏障的发育。母乳中的免疫细胞已经经过充分训练，会对病原微生物做出免疫攻击，而对有益和无害成分形成免疫耐受；母乳中的抗菌物质会抑制条件致病菌生长；母乳中的促炎症成分（如中性粒细胞和促炎症细胞因子）和抗炎症成分（如调节性T细胞和抗炎症细胞因子）则会促进宝宝的免疫系统与肠道微生物的信号及微生物代谢信号交流（如乳酸杆菌和双歧杆菌及其代谢HMO产生的短链脂肪酸）。
• 母乳中的这些免疫相关成分可帮助宝宝的免疫系统识别出致病菌并做出免疫反应，对无害成分（比如有益菌、中性菌和环境中的无害物质）形成耐受，避免形成过敏和自免疫攻击（比如哮喘和一型糖尿病），从而促进宝宝的免疫系统发育。母乳喂养过程中，宝宝的免疫系统在来自妈妈的免疫成分和微生物相关成分作用下，不断学习，快速发育。

 

需要强调的是：

• 母乳喂养的好处排序：直接母乳喂养＞间接母乳喂养＞配方奶粉喂养
• 通过母乳喂养促进宝宝免疫发育，母乳中的微生物和免疫成分缺一不可。只有直接的母乳喂养（即直接乳头哺乳），才能让宝宝获得大量的有益微生物和免疫系统良性发育。
• 间接母乳喂养比如通过吸奶器吸出母乳喂养或直接喂奶和抽出母乳喂奶交替，都会改变母乳中的微生物组成，减少益生菌种类和数量，减少活的免疫细胞的数量，降低甚至失活生物活性分子的功效，而增加致病微生物种类和数量。

除了免疫成分和微生物，母乳中的激素特别是压力激素如皮质醇，也会影响宝宝菌群发育、免疫发育和个性发育。产后情绪异常、睡眠不足等情况的妈妈压力反应系统处于异常激活状态，不仅血液皮质醇含量高，母乳中的皮质醇含量也会增加，宝宝吃了这样的母乳后更容易出现恐惧和哭泣等行为反应。

 

3.     母乳喂养对妈妈的好处

 

怀孕期间，女性的压力反应系统、内分泌系统、代谢系统、免疫系统、菌-肠-脑轴和肠道微生物均发生显著变化，以适应胎儿的生长发育和营养需求，保证母-子二元体的生存，但这些变化并非都对妈妈有利，甚至可能有一定害处，比如孕期血糖升高的妊娠糖尿病。生产后这些系统都开始恢复正常功能，满足妈妈一人的生存需求。

 

怀孕期间，人的雌激素和黄体酮含量明显高于平常，而产后数小时内，这些激素很快回落至常规水平。孕前，人体内的压力激素（比如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激素、促肾上腺皮质激素和皮质醇）主要由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HPA轴）释放调控，而怀孕后，胎盘释放的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激素发挥了更显著的作用，而HPA轴功能处于受限状态，孕妇血液中的压力激素如皮质醇含量明显高于平常；生产后，随着胎盘排出体外，HPA轴逐渐恢复正常功能，而在产后1-4天及随后的数周内逐渐恢复到产前正常水平。

 

怀孕期间，除了各种显而易见的生理变化和广受重视的免疫变化，菌-肠-脑轴功能也发生了适应性变化，母体的共生微生物发生改变，各个部位有益微生物增加，为菌群播种即帮助宝宝提供健康菌群做准备。

 

 i.    孕期肠道、阴道和乳腺有益微生物含量增加

 

排除饮食、药物等因素影响后，怀孕本身就会明显改变肠道菌群，孕初期的菌群与平常相似，怀孕晚期（28周以后）肠道菌群发生明显改变，α多样性降低，屏障渗透性增强，呈现一种低程度促炎症状态，但双歧杆菌和乳酸菌等有益菌孕初期到晚期含量不断增加。

 

健康的阴道菌群会随激素变化处于动态变化过程中，但一般由乳酸菌主导。乳酸菌可代谢产生乳酸降低阴道pH值，抑制致病菌和条件致病菌生长，并可产生其他活性物质影响阴道粘膜免疫，增强阴道粘膜屏障功能。怀孕时，随着妊娠月份增加，阴道乳酸杆菌数量明显增加，这有助于防止孕期通过生殖道的上行感染；而孕期阴道菌群异常则会增加自然流产和早产风险。

 

在非孕期和非哺乳期，人类的乳腺并非无菌环境，而是含有少量活微生物，每克乳腺组织含有的细菌可达10³。在孕期，女性乳腺明显增大，为泌乳做准备，随着孕期肠道屏障、免疫和内分泌的变化，更多肠道细菌通过肠-乳腺途径转移到乳腺，特别是有益的乳酸杆菌和双歧杆菌。一些肠道有益菌和中性菌被免疫细胞捕捉，通过肠-乳腺途径，转移到乳腺。动物研究发现：小鼠孕前约10%肠系膜淋巴结含有细菌，怀孕后含有细菌的肠系膜淋巴结增加到70%，产后24小时内恢复到10%，与此同时，80%的乳腺定植有这些细菌。人类研究也发现，哺乳期女性口服某种乳酸杆菌时，其乳汁中也能检测到这种细菌。

 ii.  母乳喂养是难得的肠道菌群、乳腺菌群和皮肤菌群重塑时机

 

分娩期间，剖腹产和有阴道病菌感染的孕妇需要用抗生素，而这阶段抗生素的使用虽然可预防感染，但会破坏妈妈肠道菌群、阴道菌群和母乳菌群，干扰宝宝的正常菌群定植。

 

分娩后，在哺乳和抚养孩子的过程中，肠道菌群逐渐恢复正常，肠道屏障功能逐渐修复，菌-肠-脑轴功能逐渐恢复。

 

由于在怀孕和哺乳期间，女性会更加注重饮食健康，几乎不会用药、很少摄入含有添加剂的加工食品，很少用含有添加剂的日化产品和化妆品。而健康饮食是构建健康菌群的最关键因素在这一时期，健康的饮食能够帮助妈妈的菌群恢复健康，同时促进孕期增加的乳酸杆菌和双歧杆菌保留下来、提升妈妈的肠脑和菌-肠-脑轴功能、增强阴道屏障功能、优化乳腺菌群和皮肤菌群，而不良饮食则会削弱肠脑和菌-肠-脑轴功能，埋下多种慢性疾病的隐患，这可能也是人们常说的月子病的主要原因。

 

怀孕前，饮食是影响乳腺菌群的主要因素。类人灵长类的研究显示：与不健康饮食（如西式饮食）猴子相比，健康饮食（比如地中海饮食）会让猴子乳腺乳酸杆菌含量升高10倍左右，瘤胃球菌属和粪球菌属含量更低；长期地中海饮食的猴子乳腺中胆汁酸代谢产物含量增加；乳腺中氧化压力和促炎症介质含量显著降低。哺乳期，乳腺内环境发生明显改变，乳汁的出现会促进有益菌乳酸杆菌和双歧杆菌的增殖，优化乳腺微生物结构。健康饮食能促进乳酸杆菌和双歧杆菌更好定植，也有利于这种健康的乳腺微生物群更好保留下来。而健康的乳腺菌群将会改善乳腺内稳态，降低乳腺癌风险。

 

乳腺菌群还受婴儿口腔菌群影响，在哺乳期，由于吃奶后乳汁回流的影响，大量婴儿口腔细菌进入乳腺，比如葡萄球菌和链球菌。这两种菌是母乳中含量最高的菌，也是鼻腔、皮肤和口腔菌群的主要成分。自然分娩的宝宝由于出生时口腔接受过妈妈肠道微生物接种，有益菌更多，有害菌更少，吃奶时妈妈出现乳腺炎的风险更低。由于乳汁天然有利于乳酸杆菌和双歧杆菌生长，哺乳期乳腺中的乳酸杆菌和双歧杆菌处于生长优势状态，可抑制葡萄球菌和链球菌生长。

 

理想的母乳喂养时间为4-6个月以上，但很多妈妈（三分之一左右）由于乳腺炎乳汁减少，无法哺乳。乳腺炎大都是由于金黄色葡萄球菌或表皮葡萄球菌大量繁殖产生毒素引起，抗生素治疗会减轻感染，但不仅杀灭了有害菌，同时抑制了有益菌，不仅会破坏乳腺菌群，也不利于宝宝菌群发育。研究发现，使用抗生素治疗哺乳期乳腺炎的妈妈，不仅乳腺炎很容易反复，还可能出现阴道炎，母乳中的潜在病真菌比如假丝酵母含量增加。而补充乳酸杆菌治疗的妈妈，效果更好，不会有这些不良影响；产后补充特定乳酸杆菌，也有预防作用，能显著降低哺乳期乳腺炎的风险。

 

4.     如何让母乳喂养的好处最大化

既然知道了母乳喂养对宝宝和妈妈好的原因在于健康菌群传递、播种和重塑，那么减少破坏菌群的因素，增加保护菌群的因素，就可以让母乳喂养的好处发挥到最大。

 

• 备孕期开始保证健康的肠道菌群、阴道菌群和口腔菌群

 

健康的肠道菌群可保障女性处于健康的生理和心理状态，更好的面对孕期的体型变化、内分泌变化、免疫变化、代谢变化、菌群变化和体型变化等，从而更加健康积极地度过孕期。同时健康的肠道菌群也能保证在自然分娩时给宝宝提供有益的第一批的菌。

 

阴道菌群是不仅宝宝第一次菌群接种的主力，也是影响胎儿的重要因素。阴道菌群异常，致病微生物或潜在致病微生物过量时，这些有害微生物可能上行进入子宫，影响胎儿的发育和生存。

 

孕期胎盘微生物主要来自于口腔，牙周病或牙龈感染时，口腔中的微生物可通过血液进入胎盘，影响胎儿发育和健康，因此备孕期开始就需要保持健康的口腔菌群，如有牙周病一定要尽快治疗。

 

• 孕期和哺乳期慎用抗生素和药物

 

抗生素和药物虽能抵御病原菌感染，但同时会破坏人体各个部位的共生微生物，不仅会破坏妈妈的肠道菌群、阴道菌群和乳腺菌群，也会扰乱宝宝的肠道菌群发育，增加过敏和神经发育障碍风险。而在很多情况下，大量补充益生菌同样具有很好的治疗和抗感染效果，因此，孕期或哺乳期身体状态不良，必须进行干预时，应先咨询医生和专业人士意见，能用益生菌干预的就不要用药物。

 

对于明晃晃的药物，准妈妈和新妈妈一般都很警惕，不会轻易服用，但怀孕和哺乳期的女性很容易听从一些有经验的过来人的建议，稀里糊涂中就服用了催奶或补身的中药、偏方等，从而破坏了自己的菌群和宝宝的菌群发育。

 

此外，肉类是优质的蛋白质来源之一，是公认的高营养食物，也是大部分准妈妈和新妈妈常吃的食物。但由于目前大部分的养殖，不管是草原上放养的牛羊，圈养的猪牛羊、笼养或散养的鸡鸭鹅，水里养的鱼虾，在养殖过程中一般都会大量食用抗生素，这些动物肉类中往往有大量抗生素残留和抗药基因，孕期或哺乳期食用这样的肉同样对妈妈和宝宝不利。

 

• 哺乳期减小日化产品使用，保持健康的皮肤菌群和母乳菌群

 

日化产品，是影响皮肤菌群的最主要因素。现在大部分都习惯每天用各种洗手液、洗面奶、乳液、沐浴乳、润肤乳、洗发水、隔离霜等等，这些都会改变人的皮肤菌群，目前，很多公司已经开发出含有益生菌、无杀菌成分的日化产品。

 

在哺乳期，新妈妈们大都知道不能用大人用的洗护产品，一般都会用专门的哺乳期产品或跟宝宝共用宝宝日化产品。需要注意的是：无杀菌成分、添加越少的产品对宝宝菌群发育的干扰越小。

 

需要强调的是：不要用含有抗菌杀菌成分的产品清洁乳头和乳房皮肤。传统上认为月子里不能洗澡其实并非完全没有道理，月子里女性往往觉得自己身上脏东西太多，体味太大，很想仔细清理，但实际上此时女性身上的微生物基本都是无害微生物，使用沐浴乳等清洁产品反而会扰乱菌群，对健康不利，觉得不舒服时用温水和柔软的毛巾清理更好。哺乳期女性的乳头区域微生物大都是有益和中性微生物，这些微生物是宝宝口腔鼻腔健康菌群的主要来源之一，杀灭这些微生物则可能让有害菌进驻，破坏妈妈皮肤菌群；同时这些杀菌成分和有害菌被宝宝摄入后不仅会扰乱宝宝菌群发育，增加感染和湿疹风险；通过喂奶这些成分和菌还可能通过乳汁回流进入乳腺，扰乱妈妈的乳腺菌群，增加乳腺炎风险。

 

因此，哺乳期的妈妈，用温水打湿的干净毛巾清理乳头及周围皮肤即可，一定不要用湿纸巾和消毒液。

 

• 坚持健康的饮食

 

孕期和哺乳期健康饮食不仅能帮妈妈构建的肠道菌群、阴道菌群、乳腺菌群和皮肤菌群，还能促进宝宝的菌群发育、菌-肠-脑轴发育、免疫发育、代谢发育、内分泌发育、骨骼发育、大脑和认知发育，让宝宝和妈妈都受益一生。

 

食与心特别强调：

1. 母乳中的微生物是人类在进化中形成的，经过妈妈免疫系统严格筛选出的菌群，绝非随机的细菌组合，对宝宝有益无害。母乳中的营养成分可用科学方法完全探明进行模仿生产，但是母乳中的微生物群是任何方式都无法模拟和替代的。

2. 母乳中微生物的分布是建立在对婴儿肠道菌群和免疫防线循序渐进的建设过程中，不是揠苗助长的方式，更不能急于求成地使用各种各样的补充食物。没有比母乳更重要更可靠的婴儿饮食。母乳的蛋白质含量并不高，营养成分也并不需要精，它就是一个微生物的最适载体，不是之一。

3. 母乳一经挤入奶瓶和冷冻保存转手出售，其生物学意义几乎荡然无存。经过冷冻加热降温在喂给宝宝的母乳相当于经过巴氏消毒的奶，其中的有益微生物和免疫细胞已被处死，免疫活性分子大都灭活，而致病菌数量大大增加。微生物作为活菌的载体和益生元的特殊饮品只有通过乳头哺乳才能获得。

4. 哺乳期母亲不宜使用任何类型的沐浴液清洗乳房乳头！乳头周围区域的微生物是保护母乳质量的有益微生物，对宝宝和妈妈均有益，用沐浴液清洗去除这些微生物后反而会导致有害微生物进驻，既不利于宝宝，也不利于妈妈。

5. 妈妈的愉悦心情和妈妈的幸福感对乳汁的影响至关重要！家庭成员也必须知道这个常识，爱护和悉心照料母亲才能让母亲给孩子提供合格的乳汁。

6. 目前并没有科学认可的催乳食品，孕期和哺乳期的健康饮食并不需要补充昂贵的或珍稀的补品药品，多喝水补充体液，保证七大营养素充分摄入的均衡多样化饮食，总热量稍高于平常，按照自己的喜好食用低加工的新鲜食品和发酵食品即可，不清楚具体食材搭配可参考食与心早晚餐系列。

7. 乱吃含有添加剂的高热量加工食品不仅会让妈妈错过这段重要的菌群重塑期身体恢复期，增加各种慢性疾病风险，还会扰乱宝宝的正常肠菌群发育，增加生理疾病、心理疾病和大脑发育障碍风险，让宝宝日后不得不花费比别人多得多的时间和金钱来修复菌群屏障及与之相关的身心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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