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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场的十点半——毛蛋的名义(上)

  神州大地的西北边陲,一望无际的戈壁荒原,鸟兽绝迹,草木不生,伴随着莽莽黄沙,昼夜嘶吼。飞沙走石之间,遮天蔽日之势,仿佛地狱之门正在缓缓的开启,疯狂的恶魔开始了它们那狂欢的盛宴。片刻后,偃旗息鼓,一切又回归死寂。

毛蛋一个人徒步走在沙漠之中,简单的行囊,朴素的衣衫,向着传说中的绿洲的方向行进着。关于绿洲的传说,毛蛋是在一本颇为古老的旧书中偶然翻到的。那是一个隐藏于西北大沙漠边缘的神秘之地,书中记载这个地方有清澈碧绿的湖水,葱郁茂盛的森林,各种闻所未闻的珍奇异兽,以及古朴善良的上古遗民,还保留着那些已经消逝的传统习俗,真真就是一处世外乐园。不过由于戈壁茫茫,难辨东西,故几乎没有其他的书籍文献再有相关的资料和记载,也没有听闻有人曾到过这里的故事和传说。关于它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神秘和模糊。

毛蛋是一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由于出身贫寒,虽十载寒窗,囊萤映雪,终学有所成,无奈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在这个人脉社会中显得颇有些孤立无助,所以并没有一家大公司愿意给他实习工作的机会。不过由于生性乐观豁达,毛蛋索性不再挂怀所谓前途事业,带上些简单的衣物用品,背起行囊,行走江湖,成了一名彻头彻尾的背包客。

一路走来,毛蛋也算是走遍了半个中国,对这个地大物博的国度有了非常深刻的认识,了解了各种各样的风土民情,也更加感受到不同地区贫富水平严重差距,因此一路西行,专往偏远落后的地方走,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大沙漠的边缘,遂想起了当年在图书馆看到的那篇关于神秘绿洲的记载,不觉心之向往,在准备好了水和干粮之后,便毅然踏上了茫茫征程。

在行进了将近一周之后,储存的水和食物已基本耗尽。毛蛋此时基本已经到达了身体的极限,只是靠着求生的本能一步一步的挪着,终于在耗尽了最后一丝意识之后,眼见一黑,重重的载倒在漫漫黄沙之中。

在听到了一阵响动声后,毛蛋很是费力的慢慢睁开了眼睛。在适应了那有些昏暗的光线之后,毛蛋看清了自己身处的环境。那是一间十分破败的房屋,几缕阳光从屋顶几处破损的地方射进屋内,使屋子不至于显得那样阴暗。四壁萧然,并没有什么装饰物品。一扇漏了半边的木门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吱扭吱扭的刺耳声。而自己正在躺着的所谓床铺,不过是几块石头上架着一块木板,再铺上几块旧棉絮和一张已经泛黄的床单。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一位白发苍苍,风烛残年的老人端着一个破了口的白色瓷碗,步履蹒跚的来到了毛蛋的床前。毛蛋艰难的坐起身,勉强的说了声“谢谢”,一口将碗里的水喝下,顿时觉得清爽了很多,意识也逐渐清醒了过来。望着面前这位摇摇欲坠的老者,毛蛋很是客气的问道:“请问老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老人露出一丝微笑,满脸的皱纹又深了几分:“年轻人,这里是碧海村,在你之前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外人来过了。村里的年轻人也大都走出了沙漠,去到大城市里打拼去啦,所以村子里值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守着这破败的地方。毕竟从祖辈开始,在这个地方待了有几百年啦,真要让我们走,也是舍不得啊。”

“哎,故土难离,真是让人唏嘘啊。”毛蛋叹息着:“对了,老人家,既然这里环境如此恶劣,那为什么当年您的先人们要选择居住在此地呢?”

“哎,别提了,咱们这个碧海村,在我小的时候拿可是湖水碧蓝,绿树成荫的,天气大好的时候,阳光照在湖面上,金黄与碧蓝交辉,映衬着天空的蓝,简直是美极了,所以这个村子叫做碧海村,是大沙漠里最大最美的一片绿洲啦。可是后来啊,来了一群不知道哪里的专家,说在咱们碧海村附近的地下发现了石油。于是他们就玩了命的开采。最后啊,油采没了,专家们都走了,这蓝蓝的湖水也受到了严重的污染,再也没有以往的碧蓝。慢慢的也就干涸了,那成片的树林也就都枯死了。这里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虽然湖水已被污染,但是沙漠中那是水比油贵啊,根本在找不到其他的水源,随意我们就只能将就着饮用这已经肮脏的湖水,只不过烧开些吧。”老人哀叹着,一脸愁云。

毛蛋轻轻的拍了拍老人的肩膀,思索了片刻,对老人说道:“老人家,别着急,我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刚好是学地质勘探的,也许我可以帮助你们。”

“真的吗?”老人一脸的疑惑,略带些惊喜。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毛蛋坚定的眼神让老人心里也有了更多的希望。

“对了,年轻人,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啊?”老人问道。

“哦,我叫毛蛋,请问老人家您怎么称呼?”毛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什么,你说你叫什么?”老人张大了嘴,直愣愣的盯着毛蛋,粗糙的手愈发的颤抖,显得十分激动。

毛蛋被老人的情绪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些尴尬的和大声的说道:“毛蛋,我叫毛蛋,老人家。”

只见老人听罢,似乎更加的激动,连双腿都不住的抖动着。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两只深凹的眼窝此时热泪盈眶,嘴唇哆哆嗦嗦的,不住的说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您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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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冉冉,琴声袅袅,弹指间已是一番天地;

一纸香书,一份情怀,感动的是内心的波澜;

一品清茗,一首小诗,阅尽的是岁月的浮华;

童蒙弘文馆,心的起点,书的徜徉,梦的摇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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