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多点,太阳象个大火盆,尽情地燃放它的热量。大黄狗在树荫下料片儿,伸长舌头哈哧哈哧喘粗气。三个老寿星都穿着白背心,正在讨论一个严肃的话题:“谁的儿子最孝心?”
俺儿孝心,给俺买的背心90公斤!李老太晃荡着脑袋,哆哆嗦嗦的喃喃道。
俺儿也不赖,给俺买的是100度的。蔺老太听出老姐妹的意思,漏风的牙口,忙不喋的涌出这一句儿,为儿子争争名儿。
张老太一看自己儿子也不能落后,她不紧不慢道,俺儿子厉害不,给俺买的是100吨的。
仨老太谁也不服谁,找别人评理。大伙笑的肚痛,行了孩子是自个儿的好,都是孝子。大伙笑了,她们也豁牙露齿地笑着。
在食堂做饭时,迷上了跳棋,干完活马上蹦一局。老五姐很投入,二人对跳,一红一绿,当我正要取胜关键时刻,突然五姐大喊:"别动,绿的是粉棋!"。二人打住,你看我,我看你,笑出泪滴……
小时候,家家都下大酱,每年阴历四月十八左右,这活儿是当务之急。大酱下到缸里,天天早晩二次打耙撇沫子,还必须晒酱,不然怕捂缸。缸口用白布罩上,布的四角坠上沉一点的小物件。大人们最关心的事儿是"盖酱釭"
忙锄 时,一天晚饭后,万家象往常一样,坐满了聊天的左右邻居,最后一位客人推开门后,万大娘顺口一句:"有没有星星?"回话到:“有星星"大娘一听,有星星,就别盖酱缸了。想不到一觉醒来,缸冒漾了。
第二天大娘哭丧个脸找她。她还瞪眼珠,硬梆梆的重复那一句。"有星星"。咳!这个伸不开舌头的山东棒子,害苦了俺!也怪自个儿,忘了她是个贱舌子。
昨天,邻居张姐告诉我一件事,她的邻居领不到低保了。
听说上面要来摸底,好心的张姐提前给邻居李四上课,告诉他怎么回答人家的问题。
想不到张姐前脚走,后脚摸底的到了。李四四仰八叉抽着一棵大旱烟,人家问他啥病,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肺病!“。人家问你能种地吗?他答到:"太累,租出去了“。那你打零工一年能挣多少钱?"要愿意干能挣万八的,我就能挣三千!“
"懒病"一行人走了,就送给他这二字儿。晚上李四去张姐家汇报,张姐说完了,你咋不说为了给老婆治病,大砖房都卖了呢?这住的房是租的。晩了全晚了。教曲不会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