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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部影响了历史的20世纪古典音乐作品

十部影响了历史的20世纪古典音乐作品

原文 / 【英】Benjamin Poore

翻译 / 林楠


极度传统的古典音乐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这里,我们列出了一个清单,尝试盘点十部对当今古典音乐界发展最具影响力的20世纪作品。清单肯定不完全,姑且用以交流。

斯特拉文斯基 / 伯恩斯坦 / 捷尔吉

1) Igor Stravinsky, Le Sacre du printemps, 1913

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春之祭》,1913

从哪说起呢?斯特拉文斯基1913年的这部芭蕾舞剧可谓一记重拳,直接影响了接下来一百年的音乐作曲技巧。他将不协调的感觉和管弦乐的声音质感重叠,加之复杂的多重节奏,再用加减法予以扭曲,创造出了一种巨大的、滚动的音乐效果,充满了冲突和极强的对比。

如果没有《春之祭》,哈里森·伯特威斯尔(Harrison Birtwistle)的《大地之舞》(Earth Dances)便会逊色不少。斯特拉文斯基的这种曲折的、凛冽的阴沉,在查娅·捷诺文(Chaya Czernowin)的作品《艾尔》(Ayre)中也能找到。

音频:斯特拉文斯基《春之祭》片段

2) Alban Berg, Wozzeck, 1925

阿尔班·贝尔格,《沃采克》,1925

如果没有贝尔格的这部1925年的作品,当代舞台音乐简直不可想象。这部作品以奥尔格·毕希纳(Georg Büchner)的戏剧为蓝本创作,讲述了一名士兵的世界坍塌的故事。这部剧作,高度紧张的抒情灼烧入骨,爆发性的高潮让人透不过气。这是一种拧螺丝一样的持续紧张,极具戏剧性。

阿尔班·贝尔格

在2013年乔治·本杰明(George Benjamin)的歌剧《写在皮肤上》(Written on Skin)里,能看到类似风格的影子;在2012年夏洛特·布雷(Charlotte Bray)的《以静止的速度》(At the Speed of Stillness)以及2006年格鲁伯(H.K. Gruber)的《隐秘日程》(Hidden Agenda)里,也能找到贝尔格特有的管弦乐风的痕迹。


视频:贝尔格的歌剧《沃采克》

3) Olivier Messiaen, Turangalîla-Symphonie, 1949

奥利维埃·梅西安,《图伦加利拉交响曲》,1949

在某些方面,这部作品中那种嘈杂的异域情调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全曲80分钟,像是一只怪兽,将观众吞入病态的爱欲之中(梅西安之前的学生皮埃尔·布列兹这样认为)。就像斯克里亚宾(Scriabin)遇到了斯特拉文斯基的《彼得鲁什卡》(Petrushka)一样,发出万丈光芒。这部作品是梅西安的代表作,展现了如何用前卫的作曲技巧,将古典音乐的和谐结构用怪异的方法展现出来。

奥利维埃·梅西安

尽管哈里森·伯特威斯尔(Harrison Birtwistle)的声音世界有着截然不同的色彩,但他也借用过它的影响力。与之相比,詹姆斯·麦克米伦(James Macmillan)的打击乐协奏曲《人类救主请速降临》(Veni, Veni Emmanuel)中的狂热舞蹈和尖叫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视频:梅西安《图伦加利拉交响曲》序曲部分

4) Pierre Boulez, Le Marteau sans maître, 1955

皮埃尔·布列兹,《无主之槌》,1955

直觉、闪耀,又神秘:这就是皮埃尔·布列兹的这部作品。他用中提琴、人声、吉他、中音长笛、电颤琴和柔音木琴,将勒内·夏尔(René Char)的超现实主义诗歌倾情演绎,达到了战后前卫派的高峰。布列兹的音乐的难度毋庸置疑:你感觉不到直接的旋律或和声,也没有明确的音色渲染,只有编织出的声网,由每一位乐手的音响和音色交错联结而出,极度引人入胜。布列兹的音乐给人感觉是自发的、轻飘飘的,像一位魔法师的魔法。他将前卫的作曲技巧与巴厘岛的甘美兰音乐(gamelan)融为一体,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无主之槌》比任何作品都能说明:用序列主义进行音乐创作是可行的。其可行之处并不在于是否“美”,而是一种令人兴奋、使人感动的东西。“他就是个诗人。”作曲家乔治·本杰明这样写。在本杰明的作品《三项发明》(Three Inventions)中,我们能听到布列兹表现质感和线条的非凡手法。在武满彻(Toru Takemitsu)的作品里,我们亦能感受到《无主之槌》所探寻的那种对音乐传统和声音世界的神秘融合。

皮埃尔·布列兹

5) Karlheinz Stockhausen, Gesang der Jünglinge, 1956

卡尔海因兹·斯托克豪森,《少年之歌》,1956

斯托克豪森的具象音乐试图抹去音乐的过去,摒弃被纳粹和野蛮主义摧毁和打压过的欧洲古典音乐的传统,转而在录音室和声学实验室中探索崭新的空间。这首《少年之歌》引导听众产生对音乐的纯真的渴望,看标题中的“少年”即可知。同时,这首歌也渗透着斯托克豪森试图逃脱却无法逃脱的恐惧:人们再也无法回归纯真。但是,这种有前瞻性的音乐打开了一个全新的陌生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或许可以跟随这些陌生的声音,感知到一些超越常规的东西。

斯托克豪森对声音的加工和对电子音乐的尝试(不禁想到了他的《孔塔克特》(Kontakte)),并没有被当代的古典音乐作曲家广为沿用。当代的作曲家还是更加青睐传统音乐的力道和表现形式,或者回归到当时更盛行的浪漫主义音乐中去。(尽管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创造了“器乐具体音乐”的拉亨曼(Helmut Lachenmann)。)斯托克豪森的影响力在“德国前卫摇滚”(Krautrock)上更为明显,这样风格的乐队有Neu!和Can。Can的贝斯手还与斯托克豪森一起学习过。尽管如此,在当代摇滚乐、流行乐和电子音乐界,斯托克豪森的音乐依然感到遥远和疏离,他创造的是一种努力超越音乐本身的音乐。

卡尔海因兹·斯托克豪森

6) Leonard Bernstein, West Side Story, 1957

伦纳德·伯恩斯坦,《西区故事》,1957

这部剧是伯恩斯坦与亚瑟·劳伦斯(Arthur Laurents)、斯蒂芬·桑德海姆(Stephen Sondheim)和杰罗姆·罗宾斯(Jerome Robbins)的合作作品,以一种典型的瓦格纳方式,将各种创意的领域结合到了一起,最大限度地发挥它们各自的潜能。特别是当作品被搬上荧屏,以鲜艳的色彩呈现给观众之时,伯恩斯坦的鬼才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多种流行的风格、声音和传统,配上斯特拉文斯基的管弦乐改编、斯特劳斯等后浪漫主义作曲家的表现主义手法,再加上科恩戈尔德(Erich Korngold)的电影配乐——这是伯恩斯坦用自己的方式组装出来的音乐,让人既熟悉又陌生。伯恩斯坦通过模仿和拼贴来打造流派和风格,有一点像“Cool”赋格爵士乐。像托马斯·阿德斯(Thomas Ades)的作品《为她扑粉》(Powder Her Face)中那种带刺的性感,就完美地演绎了伯恩斯坦的随和的严肃。


视频:《西区故事》,1961年百老汇演出版

7) György Ligeti, Atmosphères, 1961

利盖蒂·捷尔吉,《大气层》,1961

捷尔吉1961年的一部经典之作,唤起我们对音乐时间和空间的感知。这部作品具有不安定的失重感,密集的微分音(两个音之间微小的音高距离),和逐渐削弱的质感。通过坚持近乎绝对的和声的静止和悬停,把音乐论证的逻辑和前进发展的方向完全扭转。捷尔吉的音乐,没有主题和对题,没有铺开和发展,有的只是密度和质量。

这部作品以及他的另一部代表作《永恒之光》(Lux Aeterna),为整个电影音乐发明了一种作曲语言。捷尔吉这种风格的直接影响,可以参见匈牙利作曲家彼得·艾特沃什(Péter Eötvös)于2001年的作品《IMA》。

利盖蒂·捷尔吉

8) John Coltrane, A Love Supreme, 1965

约翰·克特兰,《崇高之爱》,1965

克特兰的专辑颠覆了爵士乐,也颠覆了当代古典音乐。这是一种神秘的、弥赛亚式的,强烈的高超技法,大胆地使用非常规的和声,奏出惊世骇俗的旋律变化,产生圣歌一样的、狂乱的效果。克特兰用他的爵士乐,为当代乐坛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伯特威斯尔的作品《恐慌》(Panic)就很有克特兰风,然而更加彰显克特兰影响力的,是特内齐(Mark-Anthony Turnage)的爵士四重奏及大型乐队作品《血染地面》(Blood on the Floor)。

约翰·克特兰

9) Luciano Berio, Sinfonia, 1968

卢西亚诺·贝里奥,《交响曲》,1968

在古典音乐史中,每每提及传统与割裂,交响乐总是扮演一个复杂的角色:有时候代表反主流和激进派,打碎音乐和管弦乐的成规;又有时候,成为大师、音乐厅、指挥家和管弦乐团之间联结的纽带。贝里奥的《交响曲》就是这样一部庞大又奇怪的作品,试图思考过去的作曲家留下的空白,思索他们在未来音乐中可能的位置。全曲的第三乐章大段演奏了古斯塔夫·马勒(Gustav Mahler)的《第二交响曲》,用夸张的大音量朗诵塞缪尔·贝克特(Samuel Beckett)的文章,曲子中还可见德彪西、贝多芬和贝尔格的选段。

贝里奥对音乐的历史和形式的解构,为一部分当代作曲家奠定了基础。马克斯韦尔·戴维斯(Peter Maxwell Davies)、艾略特·卡特(Elliott Carter)和索菲娅·古拜杜丽娜(Sofia Gubaidulina)都深受其影响,都用自己的方式重制了《交响曲》。

卢西亚诺·贝里奥

10) Steve Reich, Drumming, 1971

史蒂夫·里奇,《击鼓》,1971

这是史蒂夫·里奇的大型打击乐器作品,时长将近80分钟,除了打击乐器之外,还用上了人声和笛子。作品的结构广受赞誉:节奏和旋律互相缠绕,同时放缓或者同时加速,仿佛能让人感到身体表面和骨骼深处一起激荡着变化,丰富迷人,如梦似幻。里奇的灵感来源于一次加纳之旅,当地的安洛-耶威族(Anlo Ewe)人的音乐传统让他深受启发。之后,他便将那种音乐中密集的多重节奏带到了美国古典乐和流行乐中。

里奇的相位调整和缓慢铺开的庞大结构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但是他在细微之处的音乐处理可以在很多音乐家的作品中看到。Sonic Youth的吉他手李·罗纳多(Lee Ranaldo)就说过里奇曾教他用演奏打击乐器的方法弹吉他。里奇的音乐语言还可以在德国作曲家豪施卡(Hauschka)的更为传统的管弦乐作品中看到,例如2012年的《步态》(Gait)。

史蒂夫·里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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