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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镇石儿马（二十一）
吴润起
一夜无话，肖明长老一觉醒来己是日升三杆了，见两徒弟还在熟睡，知道他二人太累了，就让他们睡吧，也没惊动他俩，肖明长老躺着闭目养神，又过了一段时间门外有人喊：“三位长老起来了吗？”肖明长老说：”我们正在穿衣服。“外面的人说：”我门庄主想见见你们。“肖明长老说”：稍后就起来。”又小声对两个徒弟说：“快醒醒庄主要见咱们。”
两人在熟睡中被叫醒，二人擦了擦眼睛，伸了伸懒腰，坐了起来一动不动，肖明长老说：“坐着干什么？快穿衣服呀！”二人如梦方醒，立即穿衣服，济贫敢紧把被叠好，三个被放在一起，三人洗过脸。
拉骆驼的老人在院中等候多时了，老人说：“三位随我来。”走入上房穿过上房的北门进入后院。
后院收拾的特别干静，直接领入北房，见屋内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生的瓜籽面，肤如丽玉，慈眉、善目就象天神临凡一般，使人望而生敬，当他们要进门时，这女人站起身来，老人指着屋里的女人说：“这就是我们庄主。”肖明长老双手合实并说：“无量天尊！我们讨扰庄主了。”“三位长老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海涵。”女庄主笑着说。肖明长老说：”岂敢！岂敢！我们礼应早来拜见，由于走的太累一睡就到近中午了。”
相互寒旋了几句全都坐下，庄主说：“我听福源提说你们能把盐和沙土分解开，我听了后感到很新奇，我想一看究竟，特意把三位长老请来一叙。”庄主说的福源提就是那位拉骆驼的老人。女庄主接着又说：“福源提说你们如果把盐和沙土分解不开，留一位年青长老给我们做苦力，”庄主说到这里笑了笑又说：“怎么能那么做呢！你们把他们吵架给劝和，那不成了恩将仇报了吗？三位长老不必介意，福源提年龄大了说话苛刻就当做笑谈吧！”说完大笑。
肖明长老说：“庒主宽宏大量，我们遇上贵人了！出家人不打狂语说到做到，我说能把盐和沙土分开不是用手去分。”庄主笑着问：“不用手分，用什么去分？还另有工具吗？”肖明长老说：“我年轻时去过海边儿，看见过晒盐的，把带有沙土的盐放在溶器中，用水把盐溶化了，待泥沙况底，水变清了倒入瓦盆中，用烈日去晒，水晒没了，盐变成结晶体留在盆中，这样沙土和食盐就分解开了。”
庄主和拉骆驼的老人福源提听了半信半疑，庄主说：“三位长老先去吃饭，饭后可以一试。”并吩咐厨师为三位长老做了素餐。
饭后让福源提和看院子的伙计打下手。准备了水缸，木盆、和瓦盆，进行分解沙土和食盐。肖明长老把带有沙土的盐倒入缸内加上清水用木棍挍，见盐全化了变成清水时用瓢舀到瓦盆中，每个瓦盆中的水不超过半寸深，经过三五天的暴晒水蒸发了，盆底下全是晶莹剔透盐粒，用筷子轻轻的一动，盐从盆上全掉下来了，庄主看了特别的高兴，庄主说：“以前把盐弄上土，穷人连盐带土一起吃掉，富人就把盐粒捡出大部分扔掉，这可好了，以后盐染上土再也不用吃土了！”
这个办法在村中传开了，都称赞这位道士有本领，其中有位村民来问道士会不会医术，肖明长老说：“我没有学过医术，一般的长见病，医过所用的药我都记下来，下次遇上同样的病，就用以前用过的药。我不会切脉，不懂病的成因，不懂药量的增减，对治病也就大打折扣，效果肯定不好。对于自已和身边的人大有益处，不用远处求医方便了很多。不知施主你问治什么病？”村民说：“我老伴眼睛变红，她说眼睛发痒，不知长老是否能医？”
肖明长老说：“我经常接触此病，就是眼晴上火了，不要吃葱蒜和有辣味食品，再就用筷子往眼睛上抺盐水，盐水的浓度不要过浓，以不煞眼为主，一天抹上几次，三天后就好了。”
村民谢过肖明长老回家一试，三天后果然好了。村民又回来感谢肖明长老。三位道士己起程走到村头，送三位道士的人很多，庄主说：“你们教会我们洗盐的技术，我们真的想留你们长期住在这里。”村民跑过来说：“这位长老你告诉我用盐水医眼病，办法特别好使！”肖明长老说：“这些都不算什么？我把别人使用的方法告诉了你们。我应当感谢你们，由其是福源提大哥，他从沙漠中把我们带出来，不然我们会困死在沙漠中。”师徒三人向福源提、庄主和前来送行村民深施一礼，并说多谢庄主这几天的款待，说完三人上路东行，村民目送远去而散。
济民、济贫挑着行李及用品，肖明长老紧随其后，济贫问：“师傅咱们到那里去？”济民抢着说：“咱们到没有沙漠的地方去！”肖明长老笶了笑说：“只要远离沙漠去那里都可以。”
三人可谓是云游天下，朝夕烧香拜佛，白天化缘修路，晚上师傅给弟子论经书，讲道德理论。
一天三人来到一座山下，见小山不高十分秀丽，山上虽然没有亭台楼阁，但是葱绿的树木和奇石硝壁成为一幅山水画，观后使人心旷神怡，由于山的起伏不平，碧绿的树木远远望去，形成群山叠翠之感。
三人慢步前行，边走边欣赏山上的风景，这时从对面跑来一位老人，身穿官服，头上没戴帽子，露出散乱的头发，跑到近前小声说：“几位道长快救救我！后边有匪徒追杀我。”济贫说：“我们怎样救你？”
这时肖明长老不加思索，立即把自己外衣脱下来让老人换上，然后把道士帽摘下来给老人戴上，又让济贫把挑的担子交给老人挑，让济贫搀扶着自己，四人慢步往前走，时间很快，有两个人从对面飞驰而来，骑着马手持短刀，走到近前问：“你们看没看见有位身穿官服的人？”
肖明长老立即用手指了指后面说：“是有一个身穿官服没戴帽子的人往后边跑去了。”骑在马上的两个人听了后打马向前追去，此时四人脚步加快往前走，肖明长老让济贫把老人挑住担子接过来，此时老人满头是汗，气喘嘘嘘，如果不是有人追杀早就走不动了！但是现在还是勇往直前，这就是精神的作用。
又往前走了约半里路远，有个进山的毛道，被追杀的老人说：“我把衣帽还给你们，我进山去，我对山里的路特别熟！”肖明长老说：“不必换衣服我们和你一起进山。”说时快几步就钻进山里。
山中灌木茂密，如果躲在树丛中对方也很难找着，又往山里走了几丈远就是一个山坳，老人说咱们就在这里休息吧，咱们不说话，他是找不到我们。
老人直接躺在地下，肖明长老向两个徒打了个手势，二人也躺地休息，肖明长老把带的水壸递给老人，老人坐起来什么也没说接过水壸，对着壸嘴喝了起来，喝完放下水壸又躺到地下，济贫躺在那里想师傅放着路不走，救一个没用的糟老头子干什吗？他就趴到济民耳边用小声说了，济民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又向他摆了摆手，济贫知道师兄不让他说了。然后又躺在地下，济民济贫躺着时间不长就睡着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被追杀的老人己完全休息过来，坐起来和肖明长老说：“三位长老救了我，有句话叫大恩不言谢，我想请三位长老到我家一叙，不知长老意下如何？”肖明长老说：“即然施主说了我们就到府上讨杯茶喝！”老人说：“好、现在正是中午吃饭时间，劫匪去吃饭了，咱们现在就走。”
肖眀长老叫醒两个徒弟四人穿过山林，沿着小道前行，绕过一个村庄，远远望去就是一座完整的城堡，走近一看，城墙建成莲花座看去雄伟状观，济贫问：“师傅这是什么地方？”肖明长老说：“我也不知道。”老人说：“这就是韩城，是西部重镇。”
再看城门前的行人络绎不绝，推车的、挑担的、骑马的、骑驴的、看的眼花缭乱。到进门时更是拥挤，进入城门就更热闹了，两侧全是店铺，有的在店外卖东西，吆喝声不绝于耳！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就在路边卖，还有卖牛羊肉的，血淋淋羊肉挂在路边的树上卖，肖明长老看了，二目紧闭，口中说：“无量天尊！”
此时中午己过，济民、济贫肚子早就锇了，看到卖热馒头的，口中直流口水。再往前看就是一片整齐的住宅，大门向南开，大门全是红油漆，远远望去闪闪发光，在门的上方正中间有两个大字“洪府”。
门旁站有护院的，闲杂人不许进入，快到门前时，护院的从台阶上走下来，走到他们面前，冲着被追杀的老人说：“老爷你可回来了！去了三批人找你，他们还没回来呢！”老人说：“这三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快接过他们的担子。”护院的接过济贫挑住担子，济贫又去接济民挑的担子，济民说：“师弟你歇一会吧。”
几个人上了台阶，老人用手向门内一指说：“三位长老请！”肖明长老说：“施主请！”
二人手拉手而进，其他人紧随其后进入院子，当走到院子中间四五个人囲了上来，异口同声的说：“老爷你回来了？”老人说：回来了，你去准备一桌素宴，你去客庁备茶，你去准备车马，我饭后进府议事。“又指着济民说：“你接过这位长老的担子，挑入客庁。”都吩咐完毕几人步入客庁。
老人让肖明长老上坐，济民、济贫衣次排开，刚刚落坐茶水也上来了，老人请三位喝茶，济贫说：“我都饿了，不想喝茶。”肖明长老说：“不得无礼，我这徒弟说话粗鲁请施主谅解。”
“这是那里话，小长老饿了这是亊实。”又对佣人说：“把素宴送到客庁来吃。”
时间不长一桌素宴全来了，索鸡素鸭素鱼素肉还有四个青菜，一桌丰盛的素宴，老人说：“三位长老请入席。”肖明长老看了栩栩如生的鸡鸭鱼说：“无量天尊，出家人不能吃这些。”济贫抢着说：“师傅这些全是素的，老施主早就说了。”老人大笑说：“我怎么能让三位长老开浑呢！这些全是仿真素食，请用吧！”
济民、济贫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肖明长老虽然知道这鸡鸭鱼全是假的，看到那亮亮的眼睛盯着他，还是不敢去吃，只是吃了点青菜半碗饭，把剩余的半碗饭倒给了徒弟济贫，老人说：“长老你就吃了半碗饭能吃饱吗？”肖明长老佯说：“吃饱了！”老人递给肖明长老一杯茶说：“请喝茶吧！”肖明长老说：“我们受你的款待，还没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我姓洪，我叫洪海。”
肖明长老又问：“洪老先生我们刚见面时，见你身穿官服，敢问在那为官？”老人说：“我是韩城太守。”
肖明长老忙站起身来，济民听了随着也站起身来，济贫见师兄站起来了，不由自主的也站起身来，心想师傅真有眼力，能认出当官的来。
肖明长老又说：“失敬！失敬！”洪太守说：“三位长老快坐下，三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一见如故，请问长老尊姓大名。我姓肖，名明。他是我的大徒弟济民，他是我的二徒弟济贫。”两个徒弟放下手中的饭碗忙站起身来，洪太守说：“二位小长老快坐下吃饭，我们在家不必多礼，听到二位小长老的名字，就看出三位的善心与善意。心中想着百姓一心帮助穷人，其实这也是为官者应有的坐右铭，只有心中有百姓，才能真正的做到国泰民安。”
肖明长老说：“洪太守说的对，为官者必须心中有民，必须济贫方可民安，民安才有真正的国泰，我们常说的国泰民安，应改写为民安国泰。”洪太守听了说：“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三位长老以后就住在我家，我和肖明长老请教道德经，学习道德经的真谛，丰富我的历练。”
正在这时管家说：“老爷车马己备好，随时都可以用。”洪太守说：“肖明长老我失赔了！我去府衙有要事去办，饭后可住到东院。”又吩咐佣人把东院的院子、屋子扫净并备好茶水。说完抱拳拱手告辞。师徒三人站起来相送，济民、济贫又接着吃饭。
（未完待续）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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