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点击上方“诗眼看世界”加关注，赵刚问好！
淮镇石儿马（二十八）
吴润起
第二天早晨，尹师傅带着两个人来见肖明长老，肖明长老说“尹师傅辛苦你了！”又对新来的两人说：“欢迎二位的到来。”
尹师傅指着年龄大的说：“这位名叫孙禄，他心细办亊准确让他管钱。”孙禄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看上去很精干。又指着另一个年青人说：“他叫王义，王义文笔好可做记帐。”王义身材稍矮，瓜耔面大眼睛看上去精神文静。
尹师傅又说：“我还给顸定了一个人，王义的哥哥王礼，待你把钱备齐让他进山买木材。”肖明长老说：“尹师傅你想的太周到了。”尹师傅说：“至于两位的工钱，完工时看时间长短一次解清。他俩离家太远，吃饭就和三位长老一起吃。”肖明长老说：“他俩和我们在一起吃饭不行，我们三人吃素饭素莱已成习贯，让二位戒斋不行，还是自己做饭吃吧，可以想吃什么做什么！”
尹师傅说：“你二位可会做饭？”王义说：“我会做。”尹师傅又说：“你们可在靠河边，或借或租一小院住，为建桥做准备。”肖明长老说：“正合我意！尹师傅麻烦你帮我在沿河村联系，租房是否可以？”尹师傅说：“我对治河村熟，我来帮你租房或借房。”
尹师傅是个爽快人，说办就办。一个时辰后房子就找到了，房主知道是建桥用，认为自己应尽微薄之力，就不收房租，借给使用，这房子离独木桥较近，是一大院五间正房，正好是两间住人。
俗家饭和斋饭不能同用一锅，两间房做饭，另用一间做仓库，房子的位置和数量特别合适。事情全部办完尹师傅告辞回家。
肖明长的对孙禄说：“你回家取一个门锁来，锁仓库的门，建桥完时你再把锁带回去。”又对王义说：“你建一账，记录每天収到的铜钱，和支出的铜钱。”又对孙禄王义二人说：“你俩自备作饭用的炊具，至于你们买柴买米买莱记一笔账，尽量以节俭为主，这些钱都是百姓的血汗钱，多花于心不忍。你二人认真去作，有不明白的地方，和我没想到或说错的地方，你们再提出来商量解决。”说完各自去办。
肖明长老带两个徒弟募化，早晨出去到中午半天时间就能募化到半口袋铜钱，济民、济贫二人用木杠往回抬，入库时由于铜钱量大，一个一个的数，两个人半天也查不完。
二人管钱管帐从早晨忙到中午，没有做午饭的时间，二人就到附近的小饭馆买点吃。花钱多少记在账上，有很多百姓知道建桥，主动把钱送到账房，这钱也不记账就扔到钱堆上，这样钱的数量就多了，孙王二人每天中午不管事多事少也不做饭，就到饭馆吃饭喝酒，开始要点小莱，见钱越来越多，甚至光送钱也不记账，实际钱多账面钱少，二人中午酒莱升格了，喝最好的酒吃山珍海味，每天喝的醉醺醺的，村中的百姓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相互转告，他们道士拿我们的钱大吃大喝，有的村民说：“当时就不该拿钱，被这些骗子骗了！一传十、十传百当地百姓都知道了，出钱的善良百姓都后悔了。三位道士募化的钱也渐渐的少了。
再看仓库里的铜钱堆成多半人高，肖明长老找到尹师傅说明钱己备齐，尹师傅让王礼进山联系买圆木，事情办的很顺利，可以交钱提货，雇了六辆马车拉着铜钱去提贷。三天后六车圆木总三十根全部到齐，放在院中堆的象小山一样，师徒三人高兴极了，没想到只有一个多月，就办成这么大的事，真是太神奇了！
肖明长老又请来尹师傅商量开工建桥的事，尹师傅说：“对不起长老，我太糊涂了，建桥墩的石材我忘了没和你提。”肖明长老说：“不用石桥墩不行吗？”尹师傅说：“我开始说过圆木做成牤牛顶架之势，牤牛的八条腿有四条腿腾空，其余四条腿立在地上，牤牛顶一会就结束，地上踩出四个坑，可桥木是永久顶着，桥木上所有的重量和桥上所受的压力，全部作用到桥墩上，如果不是石桥墩遇到连雨天，桥就会塌了，必需有石桥墩。”
肖明长老建桥的心象一团火，被尹师傅的几句话给浇灭了，还得从新开始募化，肖明长老强打精神说：“把石材买回来再订开工日期吧！”
第二天师徒三人又开始募化，由于大的商家和作坊都募化过，不能再去募化，只能去小的作坊，由于孙禄和王义在饭馆大吃大喝，认为三个道士和孙王二人合伙行骗，所以大部分都不出钱，善者好言拒绝，甚者大骂以募化建桥为名，实是猪狗不如的行骗。
三人一天也募化不过百文，实在是太难了，肖明长老急的嘴上长了火泡，需要大量的石材，何年何月才能募化齐，奔走了一天晚上躺在床上愁的难以入睡。
几天后肖明长老病倒了，尹师傅在此路过，进院看看材料的进度情况，见济民、济贫垂头丧气的坐在院中，尹师傅问：“二位长老募化的铜钱够了？”济民说：“募化的铜钱太少了。别说买两个桥墩就买两块石头也不够。”
“你们怎么没去募化？你师傅呢？”
“师傅因募化不到钱愁的病倒了，现在屋里躺着。”
尹师傅急忙进屋，济民济贫紧随其后，济民大声说：“师傅，尹师傅看你来了！”肖明长老翻身坐起来，尹师傅说：“长老有病请郎中来看看。”
“我没病、就是上点火心中有解的开的疙瘩，尹师傅你坐下我慢慢的和你说。”
尹师傅坐在床上，肖明长老把募化中遇到的困难述说了一遍，如果这个进度几年也募化不够。尹师傅沉思许久说：“你可到百里之外的采石场，去直接募化石材，看看他能否邦助解决！如果他能施舍，你头上的一片乌云全散了！”肖明长老立即从床上站起来说：“济民去做饭让尹师傅在咱们这里品偿素食！“我今天还有事，待桥建成时一定吃一顿素食大餐。偿偿长老的手艺。”尹师傅说完告辞而去。
师徒三人吃过午饭立即起程，边走边问找到了直通正路，三人走累了就休息，饿了吃随身带的干稂，经过半天一夜的赶路天亮就到了采石场。
采石场还没上工，三人躺在路边休息，济民、济贫躺下就打起呼噜，肖明长老也想睡一会，但是就是睡不着，心中想的全是募化，如果给了石材如何往回运，如果不同意给怎么办？实在是不敢往下想了，当想到不同意给时头要暴炸了！心中有一念头，就是宁可跪死在这里必须拿到石材。
转眼己是日上三杆，唤醒两个徒弟三人来到采石场的房账门前，三人横排跪在地上，一人从账房走出来问：“三位道士此为何意？”
肖明长老说：“我师徒三人计划在沿河村修建一小桥，木材、俢建工人己齐备，就差两个桥墩石材，请掌柜的发慈悲之心施舍石材，我师徒三人永世不忘，掌柜的大恩大德，在沿河村桥头立功德碑，让善施人，名垂青史世代相传！”
那人说：“三位请起待我请掌柜的！”肖明长老说：“多谢！”但是三人扔然跪在那里，一会那人回来说：“三位请走吧，掌柜的不同意给。”
三人什么也没说，就象泥塑一样跪在那里。看热闹的越聚越多，把账房门给堵严了，围观的人不断増加，其实掌柜的就在屋里看着三个道士，见人太多堵着门影响正常工作，走出来说：“三位走吧！石材是工人一滴血一滴汗换来的，怎么能轻易送人！我早就听说沿河村有三个道士，花天酒地就是你们三位吧？”
肖明长老说：“我三人从未饮酒，天地可鉴！”
“天地不会说话，你们自己心中明白，以建桥为名可谓是沽名钓誊，大殓民财，你们能骗过他们，骗不过我去！”肖明长老说：“我们从未枉花善款，每一文钱都用在建桥上。”
“百姓看的清楚，百姓污谄你？你骗了就骗了，不要再骗了！三位走吧，别影响我们做买卖！”此时肖明长老心如刀绞，自己承受这莫须有的冤枉，肖明长老强压怒火说：“我们一心向善，视百姓为父母，为沿河村修桥是为方便百姓，掌柜的我把心挖出来你才能相信，我说什么都是谎言。”说着解开上衣说：“掌柜的你不相信，你就拿刀动手吧！”
掌柜的笑了笑说：“我才不挖呢！我怕用你的黑心染了我的手！这样吧，你要是真心为百姓建桥，让我相信你有两个条件，你可二选一。第一我这里有开山炸药，装满一桶炸药，你坐在炸药上，点火送你上天成神。第二我这里有开山，开出的悬崖，你站在悬崖上，跳下去让你入地狱变鬼，你选吧！”
肖明长老说：“我选定了，我不浪费炸药也不求成神，我跳下去。掌柜的石材怎么给？”掌柜的说：“你跳下去摔死了，桥也就没人修了，还要什么石材？”肖明长老说：“我还有两个徒弟，由他俩修桥。”采石场掌柜的，是用话来吓唬肖明长老的，没想到这位道士真的想跳，心想也不能在众人面前丢脸，实际也是善财难舍，鼔起勇气说：“你只要跳下去，两个桥墩的石材我全部舍出。”肖明长老说：“好！掌柜的是个爽快人，空口无凭立字为证。”说着从上衣襟上扯下一块布来，用牙咬破中指，写证据文书。上写：
道土肖明愿从悬崖跳下，换取沿河村建桥用的，两个桥墩的石材，摔死、摔伤与釆石场无关，采石场必须无条件施舍石材，双方不得反悔立字为证，
跳崖人：道士肖明
肖明长老写完，递给采石场掌柜的，采石场的掌柜的不想接，也不想签字，围观的百姓大声说：“程掌柜的你就签了吧，签了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
程掌柜的还是没签，在忧郁未决，围观的人又说：“程掌柜你都不如一个出家人，一个出家人的命，还抵不了两个小桥墩的石材！你也太小气了。”采石场帐房先生听着群众的挖苦，觉得有失尊严，进屋拿了笔砚和掌柜的说：“掌柜的你就签了吧！不然有损采石场的形象。”掌柜的拿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釆石场掌柜：程发石
这时，围观的鼓起热烈的掌声，也有人竖起大母指。肖明长老接过签好字的字据，转手递给济民，并说一定保管好，这是用师傅的命换来的，此时济民济贫泪如雨下，衣襟都哭湿了，又对两个徒弟说：“我死后就在山根下挖一坑，用石块挤住尸体，形成起坐姿埋了。不要买缸买瓦罐那样会浪费时间。”
这时两个徒弟都哭出了声，围观的人还没散去，听到两个小道士哭的如此悲伤无不落泪，肖明长老又说：“不要哭要刚强，把我尸体埋完后，回沿河村雇车拉石材，雇车钱如不够求尹师傅帮着解决，切记一定把桥建成。”
两个徒弟哭的己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肖明长老转过身来对采石场的程掌柜的说：“悬崖在那里？现在就跳！”程掌柜的和工人说：“带他去悬崖。”账房先生说：“慢着，不急于去，我们拿出了那么多的石材，不能无声无息的施舍，选一日期布告广众，让天下人知道我们的善心，也洗清道士贪污和搜刮民财的嫌疑，可谓是一举两得。”也有人说：“跳崖是什么善心！分明是逼死人命！”
程掌柜的说：“我们拿出石材就是善心，我们没逼他死，他自已心甘情愿的死与我们无关，就选在明天中午，吃午饭钟声一响你就跳，只要跳下去，就交石材，大伙都散了吧。”有的人小声骂程掌柜就是一个要人命的恶魔。也有用人说：“明天上午找个好地方看跳崖的。”
众人散去，肖明长老问：“悬崖在那里？”有个孩子说：“我领你去！”
走了不远，见一高山。山下采石采的全是乱石，三角八棱的石尖冲上，就向刀山一样，不要说从山上跳下来，就是从一房高的地方跳下来也得粉身碎骨，仰望高山己插入云，只要下来就是死，济贫哭着说：“师傅咱桥不建了，不要石材了，咱们早晚颂经不也是修行吗？何必豁出命去要跳崖！别人骂我们贫污，骂我们花天酒地，我们没做不愧于心，也没必要以死来证实。”
济民拉着师傅的衣服说：“师弟说的对，我们活着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也能对得起天地良心，如果非要修桥不行，跳崖由我来跳！”
肖明长老眼含泪水说：“你俩谁也不能跳，你们还年青，还能做很多亊情，我老了、就不跳崖也活不了几年，另外，我也有错误，没有出家的人管钱管帐，出现大吃大喝，我未能及时制止造成当前的局面，我有罪于神佛，我死也是向神佛谢罪。向活佛谢罪，活佛就是为我们捐款建桥，供给衣食的百性。我以前也和你们说过，要孝敬父母，父母就是我们心中的活佛，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是当然的活佛。桥要是建不了，募化来的钱买了木材，钱退不回去，到那时我就真的成了搜刮民财的罪人，桥能建好我死了比活着有价值，一能造福百姓，二能洗脱罪名。”
肖明长老虽然讲出了死的道理，两个徒弟怎么也不忍心师傅去死，二人大哭不止，天渐渐的黑了三人坐在山下乱石旁，有好心的村民，见三个出家人哭的可怜，送来馒头咸莱，米饭。
三人谁都不吃，三人又累又困心中又烦闷谁都睡不着，望着天上的繁星苦苦度过一夜。
（ 未完待续）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沧州骄子》编委、《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扫描或长按二维码加关注，国学守望者问候！
手机：18232790185国学守望者 （微信同号）
联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