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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镇石儿马（三十）
吴润起
师徒三人慢慢东行，走了两天后，在一偏辟的地方见有五六个人在那里打架，旁边站着有三匹马，济贫说：“咱们绕道走吧，少管闲事，少惹是非。”
刚想往回走，就见一位老人高声喊：“长老停停！”见老人边喊边向他们走来，走到近前老人说：“我的马被三个盗马贼偷了，求长老帮我把马要回来。”老人又说：“有三位邻居和盗马贼交涉，盗马贼不给六个人打起来了，现在打了半个时辰了，时间长了会出人命的。”
济贫说：“咱们不能管，上次老妇人驴驹子被偷，我们帮着要下来，偷驴驹子的把我师傅推入深井中，差点被淹死！”
老人站在那里苦苦哀求，肖明长老说：“我们去看看，如果能把他们拉开，不打了是最好，如果拉不开我们也没办法，我们不能帮着去打架！”老人说：“给拉开不打了也行。”
几个人走了过去，放下肩上的担子，济民走到打架的中间，两只手一手抓住一个人说：“别打了！”就象抓了两只鸡一样给分开了，两人还想打但是被抓的紧紧的，怎么也动不了。
肖明长老说：“各位住手，我们出家人谁都不认识，不让你们打架是怕伤着，谁把谁打伤了都不好，停下来有理说理！”
两伙人见济民力气太大了，打也打不嬴就停下了，两伙都说马是自已的，肖明长老说：“我们也不是官家，我们也断不了此案，我说一个办法，如果你们认为行就照办，不行你们就去县衙。我的办法是，天就要黑了，把马放开谁也别去管。有句话叫老马识途，马能认识自己的家，马跑回谁家去，马就是谁的。你们看行吗？”
盗马的三个人想，如果不同意就要送入县衙，到那时想跑也跑不了，就假装同意了，并且说：“咱们回家等着去，咱的马咱们不怕。”三人说完就溜了，三位道士同剩下的人跟在马后走进村子，走入老人的家，三个道士停下了脚步。老人谢过三位道士，并请三人到家住一夜明天再走。被肖明长老谢绝了，师徒三人在村边土地庙中住了一夜，第二天继续东行。
再说北辰村，必应寺的老和尚带领三个徒为百姓治病，方圆百里都到这里看病，也有把老和尚请到家中，为病人看病,必应寺名声大震,病人全愈后，一来感谢老和尚的精心治疗,二来到必应寺佛前还愿、一般来看病的都到庙中佛前许下愿,病好之后,都话附前言,所以必应寺的香火特别旺盛。
时处中午来了两辆马车,车蓬就象轿一样,外面由彩绸装饰。每个车由三匹栆红马拉着，马和以往的马也不一样,马的毛油光发亮，从远处看去就象火炭一样。村民看了，觉得特别好奇。
正在这时从车上下来一人身穿官衣,问看热闹的百姓：“这是北辰村吗？”
“是”
“必应寺在什么地方？”
有位年青人用手一指说：“你往前看，过了卒挖湖就是！”
穿官衣的人上了轿车，车夫扬鞭飞驰而去，瞬间就到了必应寺门前，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众香客看了觉的新奇，两人进入庙内入正殿，在香炉上烧上三柱香，并在佛祖象前三叩首，站起身来四处寻找和尚。
见小和尚智丰在墙角处扫地，一人前去问：“师傅你好！释本真师傅在此寺吗？”
智丰放下手中的扫帚说：“我师傅在东院。”
“离本寺多远？”
智丰说：“就隔一道，我带你们去。”
智丰在前边走，二人紧随其后，刚进东院门智丰大声喊：“师傅，有两位香客找你！”
老和尚从上房走出来，一看是两位穿官服的人，心想小庙很少与官家来往，不知是为何事而来？顺口就说“二位施主客庁请！”
二人快走几步站在老和尚面前说：“老师傅不认识我俩了？我是王文、我是韩兴。”老和尚定晴一看大笑说：“是你们二位来了！快请进屋一叙，智丰快去备茶！“
三人进入客庁落坐后，智远、智仁也进入客庁，老和尚和智远、智仁说：“我常和你们说的，洛阳朝中的两个朋友，他俩就是快去见礼！”
智远、智仁向王文、韩兴二人深施一礼说：“二位施主好！”王文、韩兴敢紧站起身来抱拳拱手说：“二位师傅好！”
时间不长智丰将茶水倒上，老和尚让智丰和二人见过礼后，兄弟三人退出客庁。
老和尚说：“二位长途拨涉辛苦了！可在小庙多住几日，看看北疆的风情！”
王文说：“我俩有要事在身不敢久留，我俩这次来贵寺，是朝中特派而来，自上次分手，我们回到朝中，向皇上述说我中途有病，遇神医郎中。护送夜明珠一路上遇艰险等，被佞臣说成是弄虡做假，向皇上请功等被赶出大殿。近有皇太后病重久治无效，三个御医被斩，朝中奸臣想借刀杀我兄弟二人，向皇上奏本说，王韩在西域遇神医郎中，何不把神医郎中请来为皇太后医治。皇上准本派我二人前来请你。我二人在路上想，我们不能中了奸臣的诡计，我们如果不来，他会说我们对皇上不忠,不听从调谴,如果把你请去,皇太后己是不治之症?太后病治不好你被斩,我俩也是欺君之罪,正落入奸臣圈套。我俩想只是来看看你,回就谎称你对皇太后的病治不了,朝中谁也没办法治我俩的罪。”
老和尚说：“二位不必多虑，做为郎中就是为人看病治病，不管是皇太后还是庶民都是人！如果我不去医有失我的医德，我如果不敢去对你两位脸上无光,我去看看太后的病情能治则治,不能治我不强治，我不拿朝庭奉禄,我不收他仼何钱财，他没有理由杀我。”
二人听了也觉的有道理。老和尚又说：“智远你们三人进来 ！”三人进入客庁，站在老和尚面前,老和尚说：“智远明天随我去洛阳,为皇太后看病,把药箱准备好，把常用的药、膏、散、丸等带一部分。智仁、智丰你二人早晚拜佛颂经,把寺院内外扫净,香客遇有难处一定帮助。”
又对王文、韩兴说：“治病不能迟移,明天一早进京。”
一切按排好第二天早晨,王文、韩兴坐第一辆马车头前领路,老和尚和智远上了第二辆马车，智仁、智丰二人目送师傅师兄远去。
三匹马拉一辆车，对马来说就象玩一样，两辆马车飞速前进,路上尘土飞场远远望去就象一缕缕滚滚浓烟，路上行人听到响亮的马铃声敢紧让路,豪华的轿车淹没在尘土中。
一行人等，晓行夜宿，人马车辆度过黄河，经过数日到达洛阳。
入城后通禀皇上，为皇太后医病的僧人郎中请到，皇上大悦并请郎中进宫，老和尚入宫后大礼参拜，皇上走下金銮宝坐说：“免礼平身，赐坐。”皇上又说：“听王文、韩兴说你医术高明，特将你请来为母后治病。”
老和尚说：“皇上过讲了，我只是一乡野郎中，治一些头疼脑热的小病，不知皇太后得的是何病？”
皇上说：“经多郎中医治未见其效，都未确诊特请你给诊断。”老和尚说：“治病如救火越快好，现在就去如何？”
皇上是个孝子，亲自带老和尚去颐养宫，其余人在宫外等候，进宫后见皇太后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有两宫女在守候，两宫女向皇上请安，皇上怕惊动皇太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摆手，两宫女退到外屋。
皇上和躺在床上的皇太后说：“母后请来神僧郞中为你看病。”皇太后听见了，由于病情严重，想睁开眼睛看看，只动了动眼皮又停下了。
老和尚说：“我先给皇太后看看脉象。”说着坐在床侧橙子上，皇上把皇太后的手，从被中拿出来，也坐在一旁，老和尚用帛把皇太后的手腕盖上，然后为皇太后切脉，老和尚摸着脉波，觉的得的是产后风，心想这可不能随便说，站起身来问皇上：“万岁先皇晏驾多久？”
“己有十几年了，我母后得的是何病?”
老和尚说：”能否把以前御医开的药方看看？”
皇上顺手从抽倔中拿出药方，老和尚接过来一看大吃一惊！御医是按感冒治，也就是消炎祛热，而产后风应当温补治疗，恰恰相反。难道御医这样的常见病不知道吗？转念，御医定有苦中，谁也不敢说出皇太后出轨的病情，药方也不敢如实开，一但开出如实药方，被其他御医看见说出就有杀头之罪。心想一策，对皇上说：”万岁,皇太后的病是女人的隐私病，不便说出。”
“难道朕是母后的儿子也不能知道吗？”
老和尚说：”一说出来有损皇太后的尊颜，二说出来对万岁脸上也无光，故而老衲不敢狂言。”
“我母后得的病你能治好吗？”
“能治、但是必须有治疗的条件。”
“什么条件？”
“一、不开药方。二、不用宫中人抓药、煎药，三、药渣由我们保管并带出宫去扔掉。四、上述条件满足后，如治不好皇太后的病，愿把我的人头留下。”
皇上况思很久说：”抓药煎药都由你一人完成？”
“不、还有我的徒弟智远二人完成，如有差池与他无关，全由我一人承担。”皇上说：”好!在母后病情未好转之前你不得出宫。”老和尚说：“现在就让我徒弟去买药。”
二人离开颐养宫，皇上让宫中总管为老和尚师徒二人按排住处，并对二人暗中坚视。
老和尚让大徒弟智远去药铺抓药，并嘱咐一个药铺只买一味药材。智远年青能干，很快就把所有药材买好拿回宫中。经老和尚选出需要的药材，把不需要的药材严加保管，不需要的药材是为防它人查看药方设的迷魂阵。把所需药材倒入砂锅熬药，皇上暗中派人跟踪智远买药，并将智远买的药材记下，然后送往太医院让御医鉴定，御医看完后说此药太多不构成药方，皇上听后对老和尚半信半疑，更对老和尚严加坚视。
智远将药熬好，亲自看着宫女给皇太后用药，经过三天用药皇太后病情大有好转，皇上也松了口气，对他二人也不坚视了。
一个月后皇太后病情全愈，皇太后全愈后召见老和尚师徒二人，师徒二人见皇太后行叩拜大礼，皇太后下坐搀扶二人并说：“二位是我救命恩人，不必行礼。”老和尚说：“岂敢、岂敢!我们只是做了一点郎中应做的事情，皇太后过讲了。”
皇太后让宫女退下说：“当着真人行不说假话，你不但治好我的病还保住了我的颜面，功不可没，我和我儿说让你二人留在宫中为御医！“老和尚说：“多蒙皇太后抬爰，我们是僧人郎中，在外行医己习惯了，不宜宫中所住，日后如有需要，可让王文韩兴找我，可随叫随到，皇太后病已全愈，老衲要返回河间府。”
皇太后说：“慢着，看我儿有无事，招来一见，也是对二位郎中的尊敬！”又对宫女说：“芙蓉，你去请皇上，就说哀家有要事相商。”
宫女芙蓉很快把皇上请来，皇上先向皇太后请安，师徙二人向皇上行叩拜大礼，皇上说：“二位师傅快快请起，这不是在朝不必行礼。”二人站起身来说：“谢皇上！”
皇上又对皇太后说：“母后招儿臣有何事？”
“二位郎中要返回河间府，我想留在宫中为御医他二人不肯，我要你来、身为人子，一是对郎中答谢，二是看你还有何亊？”
皇上说：“二位不愿留在宫中去那里？”
老和尚说：“回河间府北辰村为僧。”皇上说：“想为僧何必跑那么远！洛阳有个白马寺你去做主持。”
“谢皇上好意，老衲在北辰村有一小庙必应寺，那里还有弟子，还有俗家弟子，有层经帮助过我的朋友，还有等待我的患者，我难以从命。”
皇上说：“你为我母后治好病，赐你黄金干两，绸缎百匹！”
“谢皇上，这些黄金绸缎老衲都不需要，皇上可送往关中，那里大旱两年，可赈济灾民。”皇上说：“赈济灾民我另拨款。”
皇上长叹囗气说：“我自登基以来赏赐官员无一推次，而你什么也不要！可为难朕了！你如果需要什么？你说出来，我什么都能给你。也能平衡身为人子的心。”
“皇上即然诚心赏赐我，我有一亊所求！”
皇上高兴的说：“你需要什么？”
“我在西域遇见朝中王文、韩兴时，王文在路上得病、夜明珠被抢，二人被劫匪推入河中，死里逃生才把夜明珠追回，这一切都是我亲所见，他回来后不但没得到正确对待，被以欺君之罪赶出大殿，我求皇上给他二人公正对待，以保我朝忠可上，奸可惩，国泰民安。”
皇太后说：“真是太荒唐了，朝中竞有这等事，有损国体，我儿一定彻查给予公道！”皇上说：“儿臣知错，今日回去就查，二位可多住几日，待我查完再走。”说完各自散去。
三日后，皇上下旨王文、韩兴为朝庭护送夜明珠有功，为皇太后请郞中有功，由六品升为四品，王文、韩兴二人晋升后，奉旨来见老和尚，感谢老和尚，在皇上面前奏明详情，并传皇上和皇太后旨意，要求再巩固一阶段，皇太后病体复原后再走。
老和尚说：“祝贺二位晋升，至于我向皇上奏明你们去西域发生的一切，是一个正直人、负责任的人应当做的亊情。关于皇太后身体要再巩固一设时间，由于我出来时间较长，我先回去，由我的徒弟在这里观察、我把缓解的药方开出来予以备用，二位回复皇上、皇太后你看如何？”
王文韩兴二人告辞，去回禀皇上，说明老和尚先回去，由徒弟观察待皇太后一切正常再走，经皇上同意由王韩二人来送老和尚返河间府。二人见到老和尚后说明来意，老和尚说：“你二人不必送我，二位也知道我的能力，我想快走我利用夜间无人时驾云而走，何必烦劳二人，我还有一事相求，我走后我徒弟智远留在这里，他年青遇有为难事请二你帮助。”并对智远说：“遇到困难就去找二位。”王文又把找他的地址和智远说了一遍。老和尚一切按排好起身返回北辰村。
（未完待续）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沧州骄子》编委、《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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