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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镇石儿马（三十一）
吴润起
智远留在洛阳宫中，每天自己独坐房中心中太闷了，听皇上和师傅说洛阳有白马寺，它是中国最早的寺院，是张骞出使西域时引进修建的，何不利用这段时间去看看，和宫中总管说了，经总管同意去白马寺。
智远高高兴兴的来到白马寺门前，见有三个道士从寺中走出来，走近认出就是北辰村清风观的三个道士，智远原来想在西域沙漠将三人用大法引入沙海，定死无疑，怎么他师徒三人还活着？想躱开己来不及了，心想事情已过多年了，何况他也不知道是我将他们送入沙海，还是硬着头皮说：“肖明长老一向可好！”
肖明长老笑着说：“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咱们是一个村的乡亲千里之外能相见真是一喜啊！你师傅身体好吧？”
“我师傅他很好，前几天他才回去！”智远还想住下说，被济贫打断了，济贫说：“你们把我们坑苦了，你们使坏着，把我们赶出北辰村，我们离开北辰村后，我们没得好，我师傅几次死里逃生才活到今天，你还有脸和我师傅说话！”
把智远说的满睑通红，不知所措。
肖明长老冲着济贫说：“休的无礼，千里之外能相见这是缘份。以后不可再提往事！”见智远尴尬地站在那里，又对智远说：“你快进去拜佛吧，日后北辰村见。”师徒三人离开了白马寺。
智远生着气走入白马寺，已把来时的兴奋都气没了，己经无心拜佛和观景了，闷闷不乐的离开白马寺回到皇宫，心中的怒气久久不能平，在宫中无人交谈，自已坐在那里生闷气，心想日后回到北辰村，一定想办法把济贫制服，方能解心头之恨。
智远在宫中可谓是度日如年，一个月总算熬过去了，皇太后的身体完全康复，智远找到王文韩兴说：“皇太后的身体恢复如常，我想回河间府，请你问皇上皇太后是否可以？”
王文说：“还有没有其它事需我俩帮你做的？
“有、就是对药渣的处理。”
韩兴说：”处理药渣这小事，你把药渣交给我，我给你扔掉。”
智远说：“二位大哥我并不是信不过你们，我师傅临走前说过，药渣关系到皇上的脸面、皇太后的名声、我和我师傅的性命，必须亲自处理。”
韩兴说：“责仼如此重大，你让我如何帮你？
“请给我准备一辆马车，你帮我把药渣倒入黄河。”王文说：”咱们分头去办，你俩处理药渣，我去求见皇上及皇太后。”
三人分头去办。一天后全部办完。
王文和智远说：“皇上赏你白银三百两，绸缎各一匹。”智远说：“这些我都不需要，我想回去时，绕道走看看山河风景，给我点铜钱住驿站和吃钣用。”
韩兴说：“铜钱多了不好带，你需要多少银两你就拿多少？”
“我也不知需要多少？”
王文说：“你准备在外待多长时间？
“大约一个月吧！”
王文说：“有句话叫穷家富踣，你拿十两，别在中途不够了！”智远拿了十两银子，告别王韩二人，一路东行看看山川河流，听人说蓬莱有仙境，就往蓬莱方向走。
经过十几天的步行，来到东海，一看大海真是让人心旷神怡，远方的渔船伴着海鸥上下飞翔别有情趣，再看山上的亭台楼阁犹入仙境，山下有一牌访古色古香，牌坊的立柱上有幅对联更是发人深思、上联是：远山无墨天然画，下联是近水有花浪打成。横批是蓬莱仙境。
这里气象万千变化无常，时而兰天丽日，千里浮光耀浪，时而海浪排空，海水溅飞，溅湿了海岸游人，游人衣服虽然湿了，却觉得身体更爽了，人变得有活力更精神了。时而雾蒙蒙恰似薄纱，亭台楼阁时隐时现，有时在高空远处出现海市蜃楼，真的象进入仙境。
正在看的兴起，见远处有三个道士在海边闲游，定睛一看，正是北辰村清风观的道士师徒三人，真的是冤家路窄，又相见了，智远这次不到近前去，而是上到山顶的望海亭坐在那里，要报济贫在白马寺门前痛骂之仇，从亭子上也能看清师徒三人。
此时天上下起了小雨游人多去避雨，师徒三人不但没去避雨，而向鱼码头走去，鱼码头全是木制的。就是通住海里有半里路长的木桥，两面用来为鱼船装船缷船用的。
三人走在码头上，直奔海中走去，肖明长老有个未了地心愿，他在韩城外山上被人推下来，摔死在山下活过来后，觉得作了个梦，梦中阎王爷说他是白龙太子，第二次是在路上被偷驴驹子的人，推入深井中被乌龟救起时，乌龟也说他是白龙太子，并说家在东海，要从黄河中把他送回家来，他当时半信半疑没同意让乌龟送，这次也是特意来东海寻根问祖。
己在海边走了三天，没有迹象与海中的龙王有关，这些都是心中想的事情，也无处寻问，见有鱼码头，鱼码头进入海中很远，想碰碰运气，如果能见到自己的父母，也了去了这份心愿，如果见不到以后也不在想了。
此时济贫说：“师傅下着雨咱们别往前走了。”肖明长老没有说出寻父母的亊，谎称今天心情好，咱们走到码头的尽头看看。
三人慢步前行，坐在亭子里的智远，见三人快要走到鱼码头的尽头，施障眼腾空法把鱼码头延长，三人己离开码头有十几丈远，在不知不觉的前行，此时雨过天晴，海岸又人多起来，在远处有人喊：“快来看三个神道走在水面上！”
岸上的人越聚越多，喊声大震，古语说邪不压正，智远施的法是属邪法，被众人给说破了，三人无路落入大海，智远本想戏弄三人一番，没想这魔法被破了，见此情景也溜了。
三人落入大海，济民、济贫不知所措，两人伸手想抓东西，什么也抓不着，直往下沉，
肖明长老心中有所准备，在落井时乌龟和他说过，遇到困难时喊老元就可以，落入海中他就喊：“元神快来救我们！”
说时迟那时快，四五个乌龟应声而到，瞬间把三人托起，真是有惊无俭，肖明长老说：“元神快把我们送上岸去。“乌龟说：”白龙太子你已经到家了急什么！蟹将你去通禀龙王，白龙太子己在宫外等候，由于久离大海水性己无，如何送他入宫？速去速回不得有误。”
蟹将很快返回说：“龟兄、龙王说白龙太子，被贬凡间、恶果被善缘快要磨尽，只差一步之遥，如果现在回宫，属犯天规，上神在天上时时坚视，并让转告太子，回去一如既往善施天下，多救苍生、罪孽了结时，上神自然送尔回宫。”
师徒三人听的清清楚楚，乌龟说：“白龙太子你听见了吧，我送你上岸，你们三人站稳。”说着就往鱼码头游去。
十几丈远很快就游到了，三人站在龟背上相互拽着，靠近鱼码头时乌龟轻轻浮起，三人依次上岸，肖明长老说：“谢谢你元神！”
“白龙太子你太客气了，不能叫我元神，以后就叫我老元，日后在水中遇有难事，随叫随到。”说完乌龟游到深海去。
再看鱼码头上挤满了人，三人想上岸被看热闹的人堵住了，有的人说：“我在远处看他们三人在水面上走，我认为他们是神道士，瞬间三人沉入海里了，幸亏那里水浅，要是水深三人就没命了。”
另一个人说：“你是看走眼了，人还能在水面上走，如果真的能在水面上走两步，那就真的是神仙了。”
三人听着他们的唠叨，各自把上衣脱下来，拧干衣服上的水又穿上，济贫帮着师傅一点一点的拧裤子上的水，见人群渐渐散去三人走上岸来，三人虽然落水但是心情变了，济民笑着对师傅说：“师傅你的梦景成真了。”济贫说：“师傅你要成了神，一定把我俩带入仙界！”
肖明长老说：“我的心结总算解开了，至于能不能成神仙对我不重要，作道士就把道德经读懂，按道德经去做，按道德经，检验自己的言行，否则就是一个不合格的道士，按梦景说，和元神说我是白龙太子，这些我都不知道，在我头脑中是一片空白，通过这个事情让我知道做神要比做道士难，假设说我就是白龙太子，我做了错亊，被贬下凡到人间。”
“我出生在一个一贫如洗的家中，出生不久由于我体弱多病，家中贫寒无钱医治，我的父母把我给了化缘的道士，也就是我的师傅宣成长老，那时我还没有记忆，后来宣成长老告诉，我姓肖、叫肖明。我十四五岁时师傅得一场大病，医治无效病故。”
说到这里肖明泪如雨下，擦了擦泪水接着说：
“我开始了乞讨生活，也想去找自己的父母，不知家在何处，到哪里去找？到十七八岁时乞讨无人给了，从新穿上道服开始了化缘。你们听说过道士、和尚被贬吗？没有！我认为做神仙要比当道士难。神是仙界的官，是官就有争斗，人间更是如此，韩城太守被强人追杀，肯定是权力之争或者是断案不公引起。咱们就当好咱们的道士，一心问善、不要有非份之想。”
三人说着走着来到了住处玉皇庙，肖明长又说：“咱们出来几年了！我想回北辰村去看看，庙宇如果有坏损的地方重新修修，看看村民是否消除误会，能住则住不能住在出来。三人商量己定准备回北辰村。
第二天师徒三人踏上了回乡之路，边化缘边走一路上也很顺利，数日后来到黄河岸边，见黄河水恰似泥浆黄黄的，水位快要平槽，过河的行人和船家都在谈论黄河的险情，人人自危不敢在河边久留，都来去匆匆害怕黄河决口。
师徒三人过了黄河没敢休息快步离开，当日走出六七十里路，总算松了口气，由于回家心切脚步加快了，几天后又回到久违的北辰村。
村景依旧，但是村民没有昔日的热情，看来还是没消除误会，三人走到清凤观门前，见房上长满了草，庙门上的油漆也都脱落了，围墙是大坯砌成的，被雨冲的坑洼不平，墙头上也长满了草，想进院看看门锁都上锈了，钥匙孔都锈死了，济民脱下鞋来用鞋底敲打门锁，只见红色的锈往下掉，门锁依旧是打不开。
济贫看着着急了说：“师兄咱们把门砸开，何必费这劲呢！”肖明长老说：“不可、门砸坏了修门可就更困难了，咱们今天进不去，还有明天，神佛不会怪罪我们，今晚就住在观外，明天去邻居家借工具能把门打开。”
当天晚上在观外生火做饭，饭后坐在观前欣赏着夜景，满天星辰依旧那样灿烂，肖明长老给两个徒弟讲解北斗星，银河。水平星、水平星在天气正常时，两个星星是一平的，到快要下雨时，小星星就到上面去，大星星就到下面来，有句顺口溜小管大必定下（雨），大管小不了（雨）。实际星星的位置没变，而是由于大气中所含的水份多少，从视觉上两个星星起变化。
夏日夜短，不知不觉己到了三更，家家户户都以吹灯入睡，济贫坐在那里仰望星空，就觉的屁般底下有水，济贫很生气的说：“谁家孩子这么讨厌，往我坐的地方撒尿。”
肖明长老往周围看了看说：“没有人撒尿！”济民说：“我座位下也有水。”肖明长老用手一摸地下说：“不好了洪水来了，你俩别慌，济贫你去观里，大殿外有一洗手铜盆拿出来。”
“师傅门锁着进不去啊！”
肖明长老说：“济民你面向围墙蹲下，让济贫踩着你的肩膀翻墙而过，院内有梯子出来就好办了。”
济贫动作非常快，很快把铜盆拿出来，再看地上不水己到脚脖子，肖明长老说：“你二人挑着东西上山。”济贫说：“师傅你用铜盆淘水啊！”
“不必废话快上山，你俩边走边喊洪水来啦！”
二人挑起东西就来山上走去，肖明长老左手拿铜盆，右手拿半个砖头敲了起来，边敲边喊洪水来了，熟睡的村民被强烈的铜盆声惊醒，当听到洪水来了时，有的人跑出来看究竟，有的人往山上跑，有的人大声呼喊，有的孩子被惊醒后大哭，整个村子沸腾了，时间很短地上的水没了膝盖了。
济民、济贫把东西挑上山去后，山下的水到腰深了，济民对济贫说：“师弟你在这里守候，我去接师傅。”
济民跑到山下顺着铜盆响的方向找去，见师傅在深水中敲铜盆，济民说：“师傅你不要鼓了，水都上了各家的炕了，快上山吧。”
肖明长老这才恍然大悟，转身往上山的方向走，济民扶着师傅前行，没走多远见一位老人被水冲的左右乱晃，站都站不稳前进不得，肖明长老说：“济民快去扶他！”
济民拉着老人的手，老人的全身在打颤走不动，济民把老人背起当走到山坡时水己到了前胸，把老人背到山上去，肖明长老拽着济民的上衣也上了山。
这时山上的人都满了，稍坐休息，见山下的水长的特别快，再看村里的房子都被水泡塌了，天渐渐的亮了再看村子，房子被水冲没了，村子变成汪洋大海，村子里的树都被水淹没了。
（未完待续）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沧州骄子》编委、《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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