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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洪魔之一:1954年防汛抗洪战斗的日日夜夜


  
最近骄阳似火,气温偏高,心存焦躁。不如静下心来,一个人,一本书,一首诗,香茶一杯,心静如诗,岁月安好,舒适一夏,恰似莲花不染尘,心如止水度光阴。正如白居易所云:鸟栖鱼不动,月夜照江深,身外都无事,舟中只有琴,七弦为益友,两耳是知音。心静即声淡,其间无古今。
人间三千事,淡然一笑间。面对种种境迂,一笑而过,是人生的优雅,世界那么大,能迂见就是一种缘分。人生苦短,好好爱,用力活,留点空间,让自己从容转身,给人生留点余地,得不自喜,失不抑郁,得失淡定从容。有人牵挂就是幸福,有人守候就是力量。人生得失并存,拥有了清风,就错失明月,最先释怀才幸福,痛而不言,笑而不语,迷而不失,惊而不乱,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有一颗感恩之心,可治好万病,机迂如清水,无处不可流,机迂如月光,有隙皆可存。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志忠:
      现把我主编的巜激战洪魔》电子稿发给你。稿子比较珍贵,一部分撰稿人已经去世,为了纪念这些人,我建议发稿时,连同这些人的照片一并发表,以表怀念。王培仓(原献县政协主席)是编写此书的发起者,积极召开协调会,亲自撰稿,指导印刷,发行等工作。并亲自进京,赴省找曾在献县工作和献县籍老领导题词,联系出版社,为此书出版立下了汗马功劳。老领导张华,吴芝田,时任老干部局局长的陈法如同志等在此书的编印过程中,都提供了大力支持和帮助,在上网发表之际,再次表示衷心的谢意!
                       吕智杰
                     2021.6.1志忠:

激战洪魔之一
1954年防汛抗洪战斗的日日夜夜

吴芝田

   1954年,至今已经过去48年了。但当年在防汛抗洪中紧张激烈的战斗情景,依然历历在目,经久难忘。因为那一年,防汛抗洪历时之长(从6月15日上汛,到10月5日结束,共历时112天),整个战斗过程之激烈(连续战胜四次特大洪峰,从第一次洪峰到来到第四次洪峰回落,在超常水位、流速流量的危急情况下,连续奋战了75个昼夜),不但历史上少有,就是从那年以后,近半个世纪的岁月中也极少见。面对这一严峻形势,各级党政领导身先士卒带领全县人民齐心合力、奋不顾身,顽强拼搏,日夜奋战,连续战胜了四次特大洪峰的袭击,相继排除了无数次险情、隐患,保障了全县当时管辖的127. 22公里堤防无决口、无漫溢,不仅大大减轻了超常洪水所带来的严重危害,而且保障了京、津和津浦铁路的安全,谱写了一曲战天斗地的胜利凯歌,在献县防汛抗洪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那一年是我调来献县工作的第五个年头。对县情虽有初步了解,但在防汛抗洪上还是一个门外汉。当时我在县政府财政科担任行政科员,还兼任着县直机关团支部副书记(书记是王德志同志)。那时,党的工作主要是发展工、农业生产,开展互助合作运动。但一到汛期,防汛抗洪却成了中心任务。那一年,汛情早、来势猛。6月9日,滹沱河水泛滥,小麦刚刚开镰收割,泛区四十八村就全部被淹。因此,我们县直第一批被抽调的一百多名干部,于6月15目便全部到达各自分包的堤段。我和县团委的王树朋,税务干部王清峰等人被派到子牙河右堤,大马区中段,即十五级横堤到张大马村后全长约五华里的堤防上。大马区区长李维新、区文教干部正培仓等同志和我们一起,共同负责这一堤段的全部防务。由于区长还要顾及全区面上的工作,我们这个堤段的日常防务组织安排自然落在我,王树朋和王培仓同志三个人肩上。培仓同志虽然比我们几个年龄都小,但他生在边马村,长在子牙河边,从小就熟悉水性,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自然成为我们的参谋长。还有一位水利技术工人,助理农技师王庆成同志,从事水利技术工作多年,具有丰富的防讯抗洪的实践经验。他虽没和我们一起包段,但每遇险情、隐患或疑难问题,我们都请他来现场做指导,使我学到了很多防汛抗洪的知识和本领。我就是在这些同志的指导帮助下,边战斗,边学习,逐步成长为一名较为合格的新战士的。下面我回忆记述的,只是我亲身参加的1954年防汛抗洪战斗的几个片断,远不能反映那场伟大斗争的全貌,但总可以从这些片断中得到一些有益的启示。

     挥汗如雨,争先恐后打土牛

    6月中旬上堤后,我们抓紧子牙河水位尚未超越警戒线的宝贵时间,除组织常备汛铺民工,认真巡查全段堤防,填补堤防裂缝、水沟、浪窝,抓捕地老鼠,消灭堤防隐患等项活动外,着重组织发动第一批上汛的青壮年民工,突击开展了打备土牛的战役。打备土牛,就是从堤外规划区域内挖土,运到大堤上靠河一边,打成一米高,两米长,底宽一米,顶宽0.8米的梯形土牛,一个接一个地,备满整个堤段,以便必要时构筑子埝或抢险时有足够的用土。这确实是一项艰苦繁重的体力劳动,但其战略意义十分重大,如果不乘有利时机,打备好足够土牛,一旦“两水夹堤" ,不但水中捞泥取土困难,而且趟水运士上提更是难上加难,更为严重的是,势必丧失抢险的宝贵时间。为此,我们一面深入浅出地开展宣传教育,具体讲明打备土牛对占用洪峰安全度汛的战略意义;一面组织各级干部,尤其是县区干部率先带头,和民工一样承包打备土牛的任务,并在民工连排之间和县区干部之间开展了评比竞赛。坚持一天一总结,一评比。通过比质量,(看土牛打得实在,平整程度,)比速度,(看当天打了多少土牛)。比干劲(看劳动情绪高低)、比智慧(看打土牛技能和提高工效的办法)。大大调动了干部、民工的积极性。就这样在摄氏30度以上的高温天气下,干部、民工个个挥汗如雨,争先恐后地用土篮担,小车推,结果提前三天完成了任务。经县指挥部检查验收,被评为“打备土牛战斗先锋营(即第一名)",并把我们的做法和经验通报了全县各堤段,有力地推动了全县打备土牛的进程。据县防汛指挥部统计.当年全县在127. 22公里的大堤上,打备土牛63600多个,为接连战胜四次洪峰,特别是第三第四两次特大洪峰,打下了牢固基础,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徒步涉水,单身下堤催大桩

    就在我们争分夺秒,紧张地进行了一系列迎战洪峰的前哨战之后,7月15日早4时,子牙河迎来第-次洪峰。臧桥水位从10. 1米猛涨到13.5米,最大流量500多㎥/秒,已达最大安全泄洪量标准。我们所包堤段的干部、民工和全县所有堤段一样、面对洪峰不躁不懈,日夜防查,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听从号令,奔赴现场,抢排险情。那时的报警信号子牙河两岸是“左锣右鼓”。即左岸出现险情敲锣,右岸出现险情击鼓。鼓、锣声响,就是命令,上、下邻段就要并然有序地前往支援。缺人上人,缺料供料,齐心合力把险情排除在最短时间之内。每到夜晚,灯笼火把形似一 条游龙,随着锣鼓响声,往返游动。其景象十分壮观。就这样,经过近半个月的连续奋战,第一次洪峰安全顺利地通过县境。7月底8月初,大马区分部根据县防汛指挥部的指示,在区长李维新、区委书记刘步元二位领导的主持下,召开了分部成员扩大会议(我也参加了这次会议)。会上,对迎战第一次洪峰的战役做了全面总结。肯定了成绩,查找了差距和不足。记得会上提出的一个突出问题是:所有防汛物料大都备齐到位,只有数十根事先做好标志的大桩,尚未砍伐运到堤上来。根据汛情发展,必须在第二次洪峰到来之前,把全部大桩备齐到位,以应急需。这就需要派一名同志携带紧急通知,到各有关村庄去催办。我在会上主动请缨,领受了这项任务。

   由于连降大雨,沥涝成灾。当时我们确实已处于两水夹堤(即堤内是汹涌洪水,堤外是一 望无边的沥水)的危险境地,到各有关村庄办事,只能徒步涉水而行。记得那一天天刚放亮,我就起身上路了。一下大堤,望着大片被沥水浸泡得枯萎发黄的庄稼和被朦胧水汽隐隐遮盖的村庄,不免心中发怵,因为路上不见行人,身边连个同伴也没有。但军令如山,哪有后退之理。仗着我曾在原尹屯区工作过一段时间,对这一 带村庄还留有一定印象, 就沿预定的方向,大步涉水走下去。那时给我的一个突出感觉就是乡间道路一般都比地面还低,地面积水不足一尺,走在路上水却已过膝,形成名符其实的道沟。不知是抗日战争时期开挖的交通沟还没整修,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这样边走边想,一不留神,一脚踏进路旁一个半人多深的坑里,我慌忙挣扎上来一看,不但浑身湿透,连水壶里的水,也跌洒干净,所带干粮也不知丢在哪里,所幸用油纸包着的紧急通知完好无损。吃一堑,长一智,急忙从路边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既当拐棍,又用来探路,边探边走,速度虽然慢了,却较前安全多了,就这样我沿着东、西杨村,野马,尹屯,孔、杨、宋、钟、王尧京这条弧线走下来,渴了就用手捧点沥水喝,饿了就坚持走到村里向老乡要块饼子啃。本来五六十华里的路程,直到傍晚时分,我才走时河城街区的刘海码头村。支部书记和村主任看了我的狼狈样子和紧急通知后,忙说“吴同志,,你快吃点东西,放心休息一下吧,我们保证连夜砍伐大桩,明天准时送到堤上。”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睡着了,这是我上汛以来睡得最香甜的一个囫囵觉。当我第二天,抄近路返回堤防时,各村派伐的大桩已一根不少地运到大堤是。原来他们是连夜把大大桩伐下后,每两根捆在一起为一组,小头朝前,大头在后,形成锥形,每组由五六名壮小伙子利用道沟里积水的浮力,连推带搬运上堤来的。看!人民群众中蕴藏着多么大的智慧和力量呀!我只不过办了一件平平常常传达送信的小事,区分部领导却为我记了一功,其实功劳应记在人民群众的头上。

     排查根源,果断决策除险情

    8月6日24时,子牙河出现第二次洪峰,臧桥水位高达15.6米,流量高达705 ㎥/秒。已经超出保证流量。县委书记王常柏,具长苑景森带领全县干部群众,全力投入抗洪斗争。由于人力增加,我们原负责的十五级横堤到张大马村后这段堤防,缩小为边马至大马段。就在这一千多米的堤段上,各种各样的险情,时有发生。记得我们在奋战二、三次洪峰最紧张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就接连发生大小险情78处(次),有时一天就发生 五六次。较为典型的一处发生在张家坟堤段。那天中午时分,巡工来报:“张坟堤段外坡出现水流。”李维新区长和我们包段干部顾不得吃饭,便跑至现场查看,开始还是涓涓清流,很快水流增大变混,一看势头不好,王培仓和王庆成二人相继跳入滚滚洪水,经几次潜水探查,发现堤坡处确有一个50- 60厘米的洞口。区长李维新立即派强壮民工飞跑到分部伙房(当时分部伙房就设在大堤上)扛来一口 直径近一米的大铁锅,由两位王同志架着,使锅底朝外,强堵在洞口上,随即

用装满上的草就准码在洞目的周围,并在迎水面打了一排术桩,填料加固、夯实。整个战斗用了三四个小时,口子被堵住了,险情被排除了,大家才轻松地喘了口气。据县防汛指挥部不完全统计,那一年在全县所辖127,22公里的堤防线上相继发生和及时排除了大、小险情、险段13600多处(次),其紧张激烈之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挽臂并肩,众志成城抗风浪

     8月12日上午9时,子牙河出现第三次洪峰,减桥水位高达16.3米,流量高达855㎥/秒,大大超出了保证水位和流量,一般堤段水位距离堤顶仅有0.2~0.3米。各堤段纷纷告急、告险,县防汛指挥部和各分部的电话铃声以及各堤段报警的锣鼓声,昼夜不断,就在我们目夜奋战抗击第三次洪峰二十多个昼夜之后,9月7目晚20时,子牙河又迎来更大的第四次洪峰,臧桥水位竟高达16, 64米,流量突破历史纪录,达1060㎥/秒。全县各堤段水位都已超出堤顶,只能靠在堤顶上抢打起来的子埝来抵挡。为防阻水,当天拆掉了减桥大桥桥板,两岸交通中断。滹沱、滏阳、子牙各河堤防不断出现坍塌的险情,老河口段堤顶只剩下一米宽。情势万分危急。9月8日又发生六级大风,风大浪高,不少堤段水喷堤外。我们所包边马至大马段有一段一百多米的横堤,也遭到风浪的装击。先是采取打桩填料的办法阻挡,但无济于事,因为桩还没打牢,就被风浪卷起冲跑了。接着采取铺席、挂柳的办法,也因风浪太大,刚刚铺、挂不久,就被风浪冲走。在这危急时刻,培仓同志大吼一声“同志们,跟我来!"先跳下水去,我和其他干部,民工也紧跟着跳下水用臂膀挽着臂膀,肩并着肩搭起一道一百多米的人墙来抗御风浪,用三百多人的身体护卫大堤。在风浪声中,大伙儿相互鼓舞斗志,身体较弱的同志坚持不住了,马上就有同志上去把他换下休息,就这样,,一连坚持几个小时,直到大风停息我们才撤出阵地。

战斗间隙,相互打逗传趣话

   战斗是紧张激烈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就在那一年防汛抗洪战斗的一百多个日日夜夜里,同志们在战斗的间隙,相互打逗取乐,流传下来许多有趣的话语,至今还在传颂,下面记述的是其中的只言片语。 “王克昌挥泪保大堤”。那是在抗击第四次洪峰的危急时刻,王克昌同志领头负责的老河口堤段,堤顶只剩下一米多宽,眼看有堤顶坍塌,洪水漫溢的危险,一些民工心中发怵 ,流露 出退缩逃跑的意向。王克昌情急之下放声大哭,边哭边喊:“同志们哪!咱可不能后退呀,保堤就是保家呀,大堤不保,怎能保护妻儿老小呀,又怎能保卫首都、天津呀,民工们见状,急忙上前劝慰:“王同志,快别哭了,咱们还是齐心合力设法保护大堤吧!”就这样,全段干部,民工奋起抢打子埝,加固堤防,经过一场紧张的战斗,便化险为夷了。消息传来,大伙儿不由纷纷议论:“想当年三国时期,刘备败走长板坡,摔孩子收买军心;今天,咱王克昌危急时刻挥泪保大堤,其智谋可不在刘备之下呀。”

“年轻老大爷还没娶大娘。”那是在刚刚战胜第一次洪峰又迎战第二次洪峰的时候,县委书记、县长带领大批干部和后续民工上堤增援,一些新上来的民工不熟悉堤段情况,不时地打听,探问他们分包堤段的位置。一天,一位看来比我年纪还大的老小伙子,离着老远就大声喊叫:“老大爷,这里离小庄堤段还有多远呀?”开始,我以为不是喊我,就没答腔。那位老小伙子着急地说:“你这位大爷,咋不理人呀!”我急忙向他道歉,并告诉他:“从这里到小庄堤段还有三里多地。”等那老小伙子走后,我不由地走到堤坡下面,对着平静的水面,照看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啊,还真像个老大爷的样子,因为从上汛以来,还没理过一次发, 刮过一次脸,满头乱发、满嘴胡子,加上晒黑的脸膛,缺少睡眠的倦容,难怪那位老小伙子称咱老大爷呀!回到汛铺向大伙儿谈起这事,人们纷纷逗趣地说:“那你可得抓紧娶个大娘,不然,怎能算是个合格的老大爷呢。其实那一年我虚岁才23岁。

    “破屁股成为互相叫的绰号”。那是在刚刚战胜第二次洪峰,又迎来第三次洪峰时,我也已经连续奋战了七个昼夜了,又正值黎明时分,困乏异常,巡堤走着就打盹,整个身子随着堤坡跌下去,幸好被一个树墩子挡住,差一点跌进水里。这一下,从困乏中跌醒了,急忙爬起来继续往返认真巡查,直到交接了班,上分部伙房吃早饭时,有个同志从后面赶来拍着我的肩膀问:“你的屁股咋被弄破了?”我回头给了他一拳:“你才叫人家给弄破屁股呢!”周围在场的同志不由哈哈大笑。那位同志却认真地说:'是我说走了嘴,我是说你的短裤后面被划破了。”我这才想起是打盹跌倒滚下堤坡时被划破的。从此,凡知道这个情节的同志见了面,都争着叫对方为“破屁股”,它成为我们共有的绰号。其实这种打逗呼叫,体现着一种战友情谊,比叫真名实姓还亲近热乎。

    “王树朋全家卖包子”。那是在第四次洪峰的后期,区分部伙房为大家改善生活,蒸了很多韭菜、茴香素馅包子。忘记是哪位同志站起来说:“今天咱们改善生活,我为大家说一段《X X老大哥全家卖包子》的故事来为大家助兴好不好呀?"大家一致喊“好!”那位同志就绘声绘色地讲起来:“想当初,有位老大哥是卖包子的祖传世家出身,而且是全家老少一齐出动,蒸出的包子个大、皮薄、馅香,在周围一带素有盛名,可是有那么一天,有位买包子的老客一看包子的皮色不对,就问'今天这包子怎么皮色不好呀?’老大哥回日'俺娘没掸(蛋) (因为那个时候用石磨磨面, -般先用粗箩筛一遍,然后再用细箩掸一遍,由于没掸,包子的颜色就黑了。)那位老客又问:“这包子的摺大小怎么不一样呢?“老大哥回曰:”俺家兄弟姐妹多,不是一个人揍(做)的。“听到这里大伙儿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有的同志连吃到嘴里的包子也给笑喷出来。这个笑话是逗王树朋的,他家曾卖过包子,个性老实憨厚的王树朋老大哥只淡淡地说了一名:”净胡编乱造,快别拿我寻开心了。”便落下了“王树朋全家卖包子”的话把儿。这些流传很久的“趣话”,虽有一点俗气,但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那个年代同志之间的亲密无间,不畏艰难,乐观向上的可贵精神。

 抗洪前线,欢庆建国五周年

    9月28日,第四次洪峰已安全顺利地通过县境,臧桥水位已降落到安全水位以下。但在这时按照县防汛指挥部的要求,除安排大量民工、群众撤回各自村庄投人生产自救外,我们县、区干部和常备汛铺民工,仍坚守在大堤抗洪的最前线,一面巡查水情,一面着手处理一系列善后工作。10月1日国庆节,县、区总部、分部领导,也给我们放了一天假(但不得离开大堤岗位)。那天改吃两顿饭,上午9点区分部伙房给我们每人发了两个雪白的馒头,外加一碗粉条炖猪肉。饭后10点整,我们坐在大堤上用矿石收音机,收听首都北京国庆节的实况广播。耳朵听着播音员优美、响亮、欢快的声音,脑海里想着雄伟、壮观宏大的游行场面,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兴奋、激动和自豪的情感。因为我们用连续战胜四次洪峰的实际行动,向建国5周年献了礼。晚上,在大堤上我们还和边马、大马两个村的部分干部群众开了一个热闹的庆祝国庆节联欢晚会。直到10月5 日完成全部善后工作,我们县、区干部带着区分都领导给我们每个同志的鉴定书,才相互珍重道别回到各自工作单位。

       在10月10日县委、县政府联合召开的全县防汛抗洪总结表形大会上、我这个防汛抗洪的新兵,竟和80多名同志一起荣获“防汛抗洪模范”的荣誉称号、还奖给我们每人一枝钢笔和一个日记本。同时,团县委还颁发给我一枚“模范团员”铜质奖章。

 吴芝田:1932年8月生,河北省邢台市任县人,无党派人士。革命大学毕业,分配献县工作(解放前),历任献县农业局局长、审计局局长,人民政府副县长等职。

1954年防汛抗洪战斗的日日夜夜
吴芝田

   1954年,至今已经过去48年了。但当年在防汛抗洪中紧张激烈的战斗情景,依然历历在目,经久难忘。因为那一年,防汛抗洪历时之长(从6月15日上汛,到10月5日结束,共历时112天),整个战斗过程之激烈(连续战胜四次特大洪峰,从第一次洪峰到来到第四次洪峰回落,在超常水位、流速流量的危急情况下,连续奋战了75个昼夜),不但历史上少有,就是从那年以后,近半个世纪的岁月中也极少见。面对这一严峻形势,各级党政领导身先士卒带领全县人民齐心合力、奋不顾身,顽强拼搏,日夜奋战,连续战胜了四次特大洪峰的袭击,相继排除了无数次险情、隐患,保障了全县当时管辖的127. 22公里堤防无决口、无漫溢,不仅大大减轻了超常洪水所带来的严重危害,而且保障了京、津和津浦铁路的安全,谱写了一曲战天斗地的胜利凯歌,在献县防汛抗洪史上写下了光辉的-页。
   那一年是我调来献县工作的第五个年头。对县情虽有初步了解,但在防汛抗洪上还是一个门外汉。当时我在县政府财政科担任行政科员,还兼任着县直机关团支部副书记(书记是王德志同志)。那时,党的工作主要是发展工、农业生产,开展互助合作运动。但一到汛期,防汛抗洪却成了中心任务。那一年,汛情早、来势猛。6月9日,滹沱河水泛滥,小麦刚刚开镰收割,泛区四十八村就全部被淹。因此,我们县直第一批被抽调的一百多名干部,于6月15目便全部到达各自分包的堤段。我和县团委的王树朋,税务干部王清峰等人被派到子牙河右堤,大马区中段,即十五级横堤到张大马村后全长约五华里的堤防上。大马区区长李维新、区文教干部正培仓等同志和我们一起,共同负责这一堤段的全部防务。由于区长还要顾及全区面上的工作,我们这个堤段的日常防务组织安排自然落在我,王树朋和王培仓同志三个人肩上。培仓同志虽然比我们几个年龄都小,但他生在边马村,长在子牙河边,从小就熟悉水性,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自然成为我们的参谋长。还有一位水利技术工人,助理农技师王庆成同志,从事水利技术工作多年,具有丰富的防讯抗洪的实践经验。他虽没和我们一起包段,但每遇险情、隐患或疑难问题,我们都请他来现场做指导,使我学到了很多防汛抗洪的知识和本领。我就是在这些同志的指导帮助下,边战斗,边学习,逐步成长为一名较为合格的新战士的。下面我回忆记述的,只是我亲身参加的1954年防汛抗洪战斗的几个片断,远不能反映那场伟大斗争的全貌,但总可以从这些片断中得到一些有益的启示。

                 挥汗如雨,争先恐后打土牛

    6月中旬上堤后,我们抓紧子牙河水位尚未超越警戒线的宝贵时间,除组织常备汛铺民工,认真巡查全段堤防,填补堤防裂缝、水沟、浪窝,抓捕地老鼠,消灭堤防隐患等项活动外,着重组织发动第一批上汛的青壮年民工,突击开展了打备土牛的战役。打备土牛,就是从堤外规划区域内挖土,运到大堤上靠河一边,打成一米高,两米长,底宽一米,顶宽0.8米的梯形土牛,一个接一个地,备满整个堤段,以便必要时构筑子埝或抢险时有足够的用土。这确实是一项艰苦繁重的体力劳动,但其战略意义十分重大,如果不乘有利时机,打备好足够土牛,一旦“两水夹堤" ,不但水中捞泥取土困难,而且趟水运士上提更是难上加难,更为严重的是,势必丧失抢险的宝贵时间。为此,我们一面深入浅出地开展宣传教育,具体讲明打备土牛对占用洪峰安全度汛的战略意义;一面组织各级干部,尤其是县区干部率先带头,和民工一样承包打备土牛的任务,并在民工连排之间和县区干部之间开展了评比竞赛。坚持一天一总结,一评比。通过比质量,(看土牛打得实在,平整程度,)比速度,(看当天打了多少土牛)。比干劲(看劳动情绪高低)、比智慧(看打土牛技能和提高工效的办法)。大大调动了干部、民工的积极性。就这样在摄氏30度以上的高温天气下,干部、民工个个挥汗如雨,争先恐后地用土篮担,小车推,结果提前三天完成了任务。经县指挥部检查验收,被评为“打备土牛战斗先锋营(即第一名)",并把我们的做法和经验通报了全县各堤段,有力地推动了全县打备土牛的进程。据县防汛指挥部统计.当年全县在127. 22公里的大堤上,打备土牛63600多个,为接连战胜四次洪峰,特别是第三第四两次特大洪峰,打下了牢固基础,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徒步涉水,单身下堤催大桩

    就在我们争分夺秒,紧张地进行了一系列迎战洪峰的前哨战之后,7月15日早4时,子牙河迎来第-次洪峰。臧桥水位从10. 1米猛涨到13.5米,最大流量500多㎥/秒,已达最大安全泄洪量标准。我们所包堤段的干部、民工和全县所有堤段一样、面对洪峰不躁不懈,日夜防查,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听从号令,奔赴现场,抢排险情。那时的报警信号子牙河两岸是“左锣右鼓”。即左岸出现险情敲锣,右岸出现险情击鼓。鼓、锣声响,就是命令,上、下邻段就要并然有序地前往支援。缺人上人,缺料供料,齐心合力把险情排除在最短时间之内。每到夜晚,灯笼火把形似一 条游龙,随着锣鼓响声,往返游动。其景象十分壮观。就这样,经过近半个月的连续奋战,第一次洪峰安全顺利地通过县境。7月底8月初,大马区分部根据县防汛指挥部的指示,在区长李维新、区委书记刘步元二位领导的主持下,召开了分部成员扩大会议(我也参加了这次会议)。会上,对迎战第一次洪峰的战役做了全面总结。肯定了成绩,查找了差距和不足。记得会上提出的一个突出问题是:所有防汛物料大都备齐到位,只有数十根事先做好标志的大桩,尚未砍伐运到堤上来。根据汛情发展,必须在第二次洪峰到来之前,把全部大桩备齐到位,以应急需。这就需要派一名同志携带紧急通知,到各有关村庄去催办。我在会上主动请缨,领受了这项任务。
   由于连降大雨,沥涝成灾。当时我们确实已处于两水夹堤(即堤内是汹涌洪水,堤外是一 望无边的沥水)的危险境地,到各有关村庄办事,只能徒步涉水而行。记得那一天天刚放亮,我就起身上路了。一下大堤,望着大片被沥水浸泡得枯萎发黄的庄稼和被朦胧水汽隐隐遮盖的村庄,不免心中发怵,因为路上不见行人,身边连个同伴也没有。但军令如山,哪有后退之理。仗着我曾在原尹屯区工作过一段时间,对这一 带村庄还留有一定印象, 就沿预定的方向,大步涉水走下去。那时给我的一个突出感觉就是乡间道路一般都比地面还低,地面积水不足一尺,走在路上水却已过膝,形成名符其实的道沟。不知是抗日战争时期开挖的交通沟还没整修,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这样边走边想,一不留神,一脚踏进路旁一个半人多深的坑里,我慌忙挣扎上来一看,不但浑身湿透,连水壶里的水,也跌洒干净,所带干粮也不知丢在哪里,所幸用油纸包着的紧急通知完好无损。吃一堑,长一智,急忙从路边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既当拐棍,又用来探路,边探边走,速度虽然慢了,却较前安全多了,就这样我沿着东、西杨村,野马,尹屯,孔、杨、宋、钟、王尧京这条弧线走下来,渴了就用手捧点沥水喝,饿了就坚持走到村里向老乡要块饼子啃。本来五六十华里的路程,直到傍晚时分,我才走时河城街区的刘海码头村。支部书记和村主任看了我的狼狈样子和紧急通知后,忙说“吴同志,,你快吃点东西,放心休息一下吧,我们保证连夜砍伐大桩,明天准时送到堤上。”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睡着了,这是我上汛以来睡得最香甜的一个囫囵觉。当我第二天,抄近路返回堤防时,各村派伐的大桩已一根不少地运到大堤是。原来他们是连夜把大大桩伐下后,每两根捆在一起为一组,小头朝前,大头在后,形成锥形,每组由五六名壮小伙子利用道沟里积水的浮力,连推带搬运上堤来的。看!人民群众中蕴藏着多么大的智慧和力量呀!我只不过办了一件平平常常传达送信的小事,区分部领导却为我记了一功,其实功劳应记在人民群众的头上。

               排查根源,果断决策除险情

    8月6日24时,子牙河出现第二次洪峰,臧桥水位高达15.6米,流量高达705 ㎥/秒。已经超出保证流量。县委书记王常柏,具长苑景森带领全县干部群众,全力投入抗洪斗争。由于人力增加,我们原负责的十五级横堤到张大马村后这段堤防,缩小为边马至大马段。就在这一千多米的堤段上,各种各样的险情,时有发生。记得我们在奋战二、三次洪峰最紧张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就接连发生大小险情78处(次),有时一天就发生 五六次。较为典型的一处发生在张家坟堤段。那天中午时分,巡工来报:“张坟堤段外坡出现水流。”李维新区长和我们包段干部顾不得吃饭,便跑至现场查看,开始还是涓涓清流,很快水流增大变混,一看势头不好,王培仓和王庆成二人相继跳入滚滚洪水,经几次潜水探查,发现堤坡处确有一个50- 60厘米的洞口。区长李维新立即派强壮民工飞跑到分部伙房(当时分部伙房就设在大堤上)扛来一口 直径近一米的大铁锅,由两位王同志架着,使锅底朝外,强堵在洞口上,随即
用装满上的草就准码在洞目的周围,并在迎水面打了一排术桩,填料加固、夯实。整个战斗用了三四个小时,口子被堵住了,险情被排除了,大家才轻松地喘了口气。据县防汛指挥部不完全统计,那一年在全县所辖127,22公里的堤防线上相继发生和及时排除了大、小险情、险段13600多处(次),其紧张激烈之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挽臂并肩,众志成城抗风浪

8月12日上午9时,子牙河出现第三次洪峰,减桥水位高达16.3米,流量高达855㎥/秒,大大超出了保证水位和流量,一般堤段水位距离堤顶仅有0.2~0.3米。各堤段纷纷告急、告险,县防汛指挥部和各分部的电话铃声以及各堤段报警的锣鼓声,昼夜不断,就在我们目夜奋战抗击第三次洪峰二十多个昼夜之后,9月7目晚20时,子牙河又迎来更大的第四次洪峰,臧桥水位竟高达16, 64米,流量突破历史纪录,达1060㎥/秒。全县各堤段水位都已超出堤顶,只能靠在堤顶上抢打起来的子埝来抵挡。为防阻水,当天拆掉了减桥大桥桥板,两岸交通中断。滹沱、滏阳、子牙各河堤防不断出现坍塌的险情,老河口段堤顶只剩下一米宽。情势万分危急。9月8日又发生六级大风,风大浪高,不少堤段水喷堤外。我们所包边马至大马段有一段一百多米的横堤,也遭到风浪的装击。先是采取打桩填料的办法阻挡,但无济于事,因为桩还没打牢,就被风浪卷起冲跑了。接着采取铺席、挂柳的办法,也因风浪太大,刚刚铺、挂不久,就被风浪冲走。在这危急时刻,培仓同志大吼一声“同志们,跟我来!"先跳下水去,我和其他干部,民工也紧跟着跳下水用臂膀挽着臂膀,肩并着肩搭起一道一百多米的人墙来抗御风浪,用三百多人的身体护卫大堤。在风浪声中,大伙儿相互鼓舞斗志,身体较弱的同志坚持不住了,马上就有同志上去把他换下休息,就这样,,一连坚持几个小时,直到大风停息我们才撤出阵地。

战斗间隙,相互打逗传趣话

   战斗是紧张激烈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就在那一年防汛抗洪战斗的一百多个日日夜夜里,同志们在战斗的间隙,相互打逗取乐,流传下来许多有趣的话语,至今还在传颂,下面记述的是其中的只言片语。 “王克昌挥泪保大堤”。那是在抗击第四次洪峰的危急时刻,王克昌同志领头负责的老河口堤段,堤顶只剩下一米多宽,眼看有堤顶坍塌,洪水漫溢的危险,一些民工心中发怵 ,流露 出退缩逃跑的意向。王克昌情急之下放声大哭,边哭边喊:“同志们哪!咱可不能后退呀,保堤就是保家呀,大堤不保,怎能保护妻儿老小呀,又怎能保卫首都、天津呀,民工们见状,急忙上前劝慰:“王同志,快别哭了,咱们还是齐心合力设法保护大堤吧!”就这样,全段干部,民工奋起抢打子埝,加固堤防,经过一场紧张的战斗,便化险为夷了。消息传来,大伙儿不由纷纷议论:“想当年三国时期,刘备败走长板坡,摔孩子收买军心;今天,咱王克昌危急时刻挥泪保大堤,其智谋可不在刘备之下呀。”
“年轻老大爷还没娶大娘。”那是在刚刚战胜第一次洪峰又迎战第二次洪峰的时候,县委书记、县长带领大批干部和后续民工上堤增援,一些新上来的民工不熟悉堤段情况,不时地打听,探问他们分包堤段的位置。一天,一位看来比我年纪还大的老小伙子,离着老远就大声喊叫:“老大爷,这里离小庄堤段还有多远呀?”开始,我以为不是喊我,就没答腔。那位老小伙子着急地说:“你这位大爷,咋不理人呀!”我急忙向他道歉,并告诉他:“从这里到小庄堤段还有三里多地。”等那老小伙子走后,我不由地走到堤坡下面,对着平静的水面,照看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啊,还真像个老大爷的样子,因为从上汛以来,还没理过一次发, 刮过一次脸,满头乱发、满嘴胡子,加上晒黑的脸膛,缺少睡眠的倦容,难怪那位老小伙子称咱老大爷呀!回到汛铺向大伙儿谈起这事,人们纷纷逗趣地说:“那你可得抓紧娶个大娘,不然,怎能算是个合格的老大爷呢。其实那一年我虚岁才23。
    “破屁股成为互相叫的绰号”。那是在刚刚战胜第二次洪峰,又迎来第三次洪峰时,我也已经连续奋战了七个昼夜了,又正值黎明时分,困乏异常,巡堤走着就打盹,整个身子随着堤坡跌下去,幸好被一个树墩子挡住,差一点跌进水里。这一下,从困乏中跌醒了,急忙爬起来继续往返认真巡查,直到交接了班,上分部伙房吃早饭时,有个同志从后面赶来拍着我的肩膀问:“你的屁股咋被弄破了?”我回头给了他一拳:“你才叫人家给弄破屁股呢!”周围在场的同志不由哈哈大笑。那位同志却认真地说:'是我说走了嘴,我是说你的短裤后面被划破了。”我这才想起是打盹跌倒滚下堤坡时被划破的。从此,凡知道这个情节的同志见了面,都争着叫对方为“破屁股”,它成为我们共有的绰号。其实这种打逗呼叫,体现着一种战友情谊,比叫真名实姓还亲近热乎。
    “王树朋全家卖包子”。那是在第四次洪峰的后期,区分部伙房为大家改善生活,蒸了很多韭菜、茴香素馅包子。忘记是哪位同志站起来说:“今天咱们改善生活,我为大家说一段《X X老大哥全家卖包子》的故事来为大家助兴好不好呀?"大家一致喊“好!”那位同志就绘声绘色地讲起来:“想当初,有位老大哥是卖包子的祖传世家出身,而且是全家老少一齐出动,蒸出的包子个大、皮薄、馅香,在周围一带素有盛名,可是有那么一天,有位买包子的老客一看包子的皮色不对,就问'今天这包子怎么皮色不好呀?’老大哥回日'俺娘没掸(蛋) (因为那个时候用石磨磨面, -般先用粗箩筛一遍,然后再用细箩掸一遍,由于没掸,包子的颜色就黑了。)那位老客又问:“这包子的摺大小怎么不一样呢?“老大哥回曰:”俺家兄弟姐妹多,不是一个人揍(做)的。“听到这里大伙儿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有的同志连吃到嘴里的包子也给笑喷出来。这个笑话是逗王树朋的,他家曾卖过包子,个性老实憨厚的王树朋老大哥只淡淡地说了一名:”净胡编乱造,快别拿我寻开心了。”便落下了“王树朋全家卖包子”的话把儿。
   这些流传很久的“趣话”,虽有一点俗气,但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那个年代同志之间的亲密无间,不畏艰难,乐观向上的可贵精神。

                  抗洪前线,欢庆建国五周年

    9月28日,第四次洪峰已安全顺利地通过县境,臧桥水位已降落到安全水位以下。但在这时按照县防汛指挥部的要求,除安排大量民工、群众撤回各自村庄投人生产自救外,我们县、区干部和常备汛铺民工,仍坚守在大堤抗洪的最前线,一面巡查水情,一面着手处理一系列善后工作。10月1日国庆节,县、区总部、分部领导,也给我们放了一天假(但不得离开大堤岗位)。那天改吃两顿饭,上午9点区分部伙房给我们每人发了两个雪白的馒头,外加一碗粉条炖猪肉。饭后10点整,我们坐在大堤上用矿石收音机,收听首都北京国庆节的实况广播。耳朵听着播音员优美、响亮、欢快的声音,脑海里想着雄伟、壮观宏大的游行场面,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兴奋、激动和自豪的情感。因为我们用连续战胜四次洪峰的实际行动,向建国5周年献了礼。晚上,在大堤上我们还和边马、大马两个村的部分干部群众开了一个热闹的庆祝国庆节联欢晚会。
直到10月5 日完成全部善后工作,我们县、区干部带着区分都领导给我们每个同志的鉴定书,才相互珍重道别回到各自工作
单位。
在10月10日县委、县政府联合召开的全县防汛抗洪总结表形大会上、我这个防汛抗洪的新兵,竟和80多名同志一起荣获“防汛抗洪模范”的荣誉称号、还奖给我们每人一枝钢笔和一个日记本。同时,团县委还颁发给我一枚“模范团员”铜质奖章。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副秘书长,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沧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沧州骄子》编委,《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沧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七次代表大会代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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