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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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迁徙至西海岸

浮躁的心情日益缓解

这里人少车少空气好

寻常这样子走在路上

感觉呼吸是一种圣洁的行为

每日采购新鲜的水果蔬菜和鸡蛋

自己饲养自己

近来的大半时间

重阅托尔斯泰的《复活》

这滋味和少年时大异其趣

像是痛快地接受一次新的洗礼

回想年前奔赴俄国的旅程

避开寒冷的冬月

走进托尔斯泰的故居

踩在当年的木地板上

望着新世纪的阳光

投在百年前的书桌上

很怕发出异样的噪音

每个人的脚步都显轻和

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庄重

像步入教堂

回想那件实在没什么好想的事

初夏的林子绿意萌发

叶子的香气清新四溢

面对托尔斯泰的小小墓地

感觉土地的根缠绕整个星球

比起任何其它的星系

这里都更为稳重结实

那天不知何处

传来一种鸟的鸣响

据说和当年托尔斯泰听到的

是同样的曲调 悠远绵长

像一种思想 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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