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个月以来,饮食方面有些放肆,有时在外面吃饭,胡吃海喝,不再忌口。
今早与友人去做了血糖检测,我的血糖又高了。医生说,药不能停,再高你就麻烦。
回到家里,只得又把番石榴叶找出来当茶叶。泡了一道番石榴叶的汤水,金黄的这颜色有老枞蜜兰香的色泽,不禁有些洋洋自得。
约几个友人去邻镇的后洋村吃酱油捞粉皮,在路边等朋友时,一位约莫四十岁的母亲,骑着男装摩托车搭着她的女儿到我面前停下问:你是机司吗?
我摆着手说不是,看到她摩托车后架绑着行李箱便问她:“约到网约车?去广州读书吗?”
那女人点头称是,不一会车来了,她跟她女儿说,去叫机师把车后退一点。
“机师”是乡下八十年代对司机的叫法。为什么把司机叫做机师,我曾经问过友人的父亲,他是六十年代的老司机。他告诉我,机师可能是开机车的师傅。
友人的父亲原来是当兵的,是首长的司机。据说当年入朝抗美援朝时,开着吉普车搭着首长,在枪林弹雨中奔驰时,可以避开敌方的炮弹和子弹。
老司机还说,现在的人开车,不懂得礼让行车了。以前的人开车,遇到狭路时,主动让路,退后让别人的车先过。路通了,会车时按一下喇叭,以表示对对方的感谢。
与大姐和友人到后洋村的粉皮店,每人要一碟粉皮,一支维他奶。我是吃量大,大姐从她的碟里给了我一些粉皮。
吃一斤半粉皮,跟友人自嘲:食欲还在,贪欲全无。
这家粉皮店的粉在本地很出名,味道非常不错,我总是百吃不厌。
有时个人认为,街头巷尾的美味,是豪华餐厅无法可比。
四妹远嫁顺德,结婚初始极少回来小城。某次与妹夫回小城,妹夫说要吃小城的鱼炸。当时我没空,四妹就带他街上吃鱼炸。
我忙完后赶到小城鱼炸名家的档口没看四妹,打电话问四妹,四妹说她们吃过了,不是在某家吃,是小巷里的一家鱼炸小档吃的。四妹赞,小档口,一个干活,那鱼炸又脆又酥又香。我说,为什么不到某家吃?四妹说,排队的人太多,再说,妹夫没吃过鱼炸,反正能吃到就行。理他什么大师名家。
小城的鱼炸大师,手艺精,名气广,小镇人吃鱼炸必须吃他的,就是排多长的队都要等。
鱼炸大师的鱼炸比别人贵一块钱一块,还要排。排队时大师的熟人经常插队,搞到大家有意见。大师说,要等就等,不等就滚。我的档口,我的东西卖给谁我做主。
大师脾气,渐渐被喜爱他的人养成。
读书群里读到书友分享的故事,某书友有富豪老乡,托书友帮他找大师刻名印,并强调一定要大师。书友为这富豪找了一位公认的大师,刻章要八万,那富豪一听要八万,马上说那不刻了。
有友说,大师刻的章要盖大师的书画上,那才叫艺术作品,绝配。如果大师刻的章盖在凡夫俗子的涂鸦上,那叫“一朵鲜花插牛粪上”。
壬寅年八月十九,记于静心斋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