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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山诗刊》中国.明月山诗人(月都.现代诗社)习作汇编第256期(总777期)

“莫以宜春远,江山多胜游”

韩愈(768--824)唐代文学家、哲学家。字退之。河南河阳(今河南孟县)人。郡望昌黎,世称韩昌黎。晚年任吏部侍郎,又称韩吏部。谥号“文”,又称韩文公。

【中国.明月山诗人孙圭臣(江西)老来有诗名(重庆)冯干劲(江西)果鹏飞(江西)黄元标(江西)郭刚(江西)南平(江西)王继旭(山西)不分先后)


母亲节的思念(原创)

孙圭臣(江西)

夜晚的梦境

总是闪显老旧的记忆

毌亲的脸上写满了贤惠与劳碌

还有唠叨与憧憬

她的大半生是那辆拉着信念的破旧板车

每天走街穿巷放高嗓门声音

"有旧书报纸、废铜烂铁么?"

哪怕风雨没赚半分

依然拉着她岁月欢心

拉着她养家糊口油盐柴米

连同常淘气受母亲牵念的儿女

纵然慈母心裹着日子艰辛

寒家港湾却一直安逸

母亲那份牵念在白发苍苍里

母亲那份希冀在唠唠叨叨里

儿女们将思念邮寄

天国的母亲可否鉴收快递

那是份难以忘怀的儿女思念之情

换岗

老来有诗名(重庆)

王师傅要求调换工种

急匆匆到厂部找人事科长

科长脸上流露出惊疑的神色

谁相信“老螺钉”会提出换岗?

为了废瓦坯获得新生

一部胶轮车是老王战斗的钢枪

只因他几十年从未离开过车把

“老螺钉”的外号才四处飞扬

旁边的统计员准是猜到老王的心思

要不她干嘛会笑得前俯后仰

她递给科长一份“质量月报表”

那上面每一个数字都闪耀着金光

自从厂里进行了质量整顿

瓦坯合格率升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哦!”,这时科长才恍然大悟

没有汗水浸泡的“螺钉”哪能熠熠闪光

 1978年3月14日

特殊的情感

老来有诗名(重庆)

一匹弄碎的瓦坯丢在路边

恰好师傅走来碰见

师傅心疼地把它捧起

搁进身边的竹篮

为了碎坯获得新生

竹篮就成了他亲密的伙伴

我第一次发现这奇特的行为

心中也曾有过不解的疑团

我曾坦率地问过师傅

干嘛要把这玩意儿拾捡?

碎坯不过是一堆烂泥

泥巴又有什么稀罕?

师傅板起严肃的面孔

愤怒的声音至今仍在耳边回旋

一匹砖瓦就是一窝庄稼

没有泥巴咱就休想吃饭!

从那时起我才真正懂得

愛泥巴是咱砖瓦工人特殊的情感

泥巴里蕴藏着幸福与欢乐

没有泥巴哪来明媚的春天!

 1978年9月20日

 报纸

老来有诗名(重庆)

报纸里那些新闻

已经被记者编辑们

弄得湿辘辘的了

叫卖声里

再泼点水

更新鲜

然而人们的眼睛是杆秤

水份越多    越轻

只有收废品的不计较

“干"、“湿"都一样的价钱

 2001年1月

五月在乐与悲的交替中行走

冯干劲(江西)

按说不应该这样

天气忽冷忽热

鲜花有开有落

人也在怯夏中无精打采

鸟儿一如既往地叫着

没有给人带来喜悦

反而一丝忧伤浮在面上

小长假的喜悦早已淡去

人们也许被第二波新冠吓怕

虽没有如遇猛虎的样子

但躲在家中已成奢望

还得学会若无其事

五月在乐与悲的交替中行走

但愿这是一个短暂的过程

好在日子越来越长

还不会马上掉进冰窟里

归来,离去

果鹏飞(江西)

床是一叶孤舟

深夜是海

我躺在幽深幽深的暗黑里

听着风撕裂的声音

过去渐远

许多往事如纸片飞去 

昨日的面容

今日的话语  很熟悉,很熟悉的

亲切的

渐渐模糊   渐渐模糊

我的皮肉离开骨头 

骨头又不见

也没有在,或不在的感觉 

眼球是空的

手伸出去 ,抓住的

是一把空 

一把无质的黑 

一条轻盈轻盈的白练

一缕失重的丝

一缕冷冷的风,一缕烟云 

在硕大的空中飘荡

飘飘荡荡

一一像我来时

幻像

果鹏飞(江西)

他掐住了你的咽喉

你要不要为他来首赞歌

你会不会习惯为他唱许多赞歌 

当许多许多人为他唱起许多许多赞歌 

你会不会相信 

你是无愧的

他们都是无愧的 

当许多许多的赞歌、鲜花和掌声送到他的面前

当许多许多的赞歌、鲜花和掌声将他拥抱、淹没

獠牙 

一个华丽的转身

慈祥的眉毛与和善的眼睛看着你,看着你 

于是你真的融化了

你崇敬地匍匐在地

许多人崇敬地匍匐在地

他的脚下

做不完的手术

黄元标(江西)

只要有钞票

挖掘机拼了老命,挥动手术刀

硬是在水泥路平整的肚皮上

开了一条宽宽的槽

湿湿的沙土肌肉堆积在路上

漆黑的污水管一根连接着一根

放进了体内深槽,回填

路旁堆积的沙土肌肉

浇上水泥缝好线,等待康复

半年后

痊愈了的水泥路又患了病

切割机发出刺耳的尖叫

水泥路的肚皮上

又横着割出了两道口子

据说,上次的手术还没完成

这次还要继续治疗

连接化粪池,疏通血管至远方

一户户的家门口

反反复复玩着开挖、回填的诊疗游戏

不知事先有没有对症下药,开好处方

下次还要不要再做手术

伤筋动骨的路无助地望着天,叹息

难道一点点地沟油都不肯放过

情感的付出打了水漂

郭刚(江西)

伸出手去

抓住了黑夜的衣衫

透支的骨骼

支撑深夜的精髓

一言不发的恋爱

寻觅忧伤的落脚点

夜雨的心脏悄悄地搏动

在空旷的夜色里深呼吸

旧事浓缩成苦涩的泪

一时得冲动

一团理不出头绪的乱麻

时光定格在忧伤里

被动的人生出现了裂痕

情感的付出打了水漂

清爽的目光落在信笺上

殷殷的关切最后的告别

落花

南平(江西)

少女的情怀

一宿  被抛弃脑后

梦   在青涩……中成长

20230514

蛙鼓

王继旭(山西)

“咕呱咕呱……”

敲敲打打

好几声部的大合奏

气势好大

老槐树听到了

忙把夕阳的旌旗拉下

东山顶的圆月听到了

开始向上攀爬

天上的星星听到了

眼睛一眨一眨

出土的禾苗们听到了

踮起脚尖 向上挺拔

啊 美妙的初夏

民间早有“蛙鼓兆丰年”的说法

让夏夜的孤寂见鬼去吧

我多想成为一只

为鼓而歌的青蛙

1.生产队时的那些事儿(884).三根

“你识字断文

咋想起干这个营生

这年月谁瞧得起羊倌儿”

听三根说完

队长很吃惊

“我赶着羊

每天溜河边 走山岭

就图个敞亮的心情

至于工分嘛 怎样都行”

三根主意已定

正好原来的羊倌不想干了

队长便顺水推舟地答应

从此 三根一改小队会计的装束

手拿鞭子

腰系麻绳

为了让羊在夏天

多吃几口鲜草

他盖了一间土屋

甘愿住在山顶

为了让母羊多产羊羔

他几次申请

让公社兽医站来人

搞人工受精

羊的数量在翻倍

队里的工分值

也几连增

社员们满意

队长高兴

三根常常自言自语地同头羊唠嗑

羊在溪边喝水

他大声高唱《东方红》

分田单干时

队长对三根说

“这群羊 分你一半”

三根摇头

“嫌少”

“不 我一只羊也不要

都分给社员们”

三根是外地人

曾经被国民党

抓过壮丁

一次战斗中 侥幸逃命

做了逃兵

后来在这个村的地主家

当了长工

解放后

入赘在本村

有人说

二十年前

三根在山上埋了金银

不知是假 是真

2.生产队时的那些事儿(885).傻正

大名李明正

人叫傻正

他娘生他时难产

因缺氧出了毛病

读了三个一年级

仍不知放下扁担是一

拿双筷子是二

后来辍学回生产队劳动

傻不傻 精不精

软硬不吃的那股劲

谁也拿他没办法

队长也只能由着他任性

男劳力们上山给队里拉石头

一块石头

足有二百斤

没人搬得动

傻正走过来

搬起来

踉踉跄跄地放到车上

一声未吭

生产队的一头牛

摔坏了腿

队长说“杀了吃肉吧”

谁来杀 没人应承

当年 在农村

杀猪宰羊的人不缺

杀大牲口的不好找

说是 伤天害理 折寿命

找不下人

队长着急了

“谁来杀

牛的头蹄下水给谁”

傻正问“当真”

“当真”

傻正冲上去

一刀就把牛脖子

割断一半

牛血喷溅

溅得他满脸满身

分肉时

队长说“你家有了头蹄下水

肉就别分了”

傻正拿着刀

冲到队长面前

“你说啥

牛肉我要双份”

3.生产队时的那些事儿(886).油罐

浑圆的躯体

高岭土捏成

黑釉裹身

经受了上千度高温的拷问

自从来到人间

便担负起盛油的使命

两只耳朵上

系了一根麻绳

生产队上缴了葵花 花生……

就有油品从炼油厂返还回来

胶轮马车从城里拉回

几只大大的油桶

前几天 

刮了一场大风

人们分明听到

风吹油罐那

就像饥饿婴儿的哭声

“某队的社员们分油了……”

听到吆喝声

那些油罐们

便成群结队地赶来了

排成一行

就像列队的学生

油罐排队的次数多了

谁家的高

谁家的矮

谁家的胖

谁家的瘦

谁家的上面还有饰纹

社员们几乎同认识领居的孩子那样  分得清

大油桶里的油

倒入一口大缸中

有人拿着一根木棍

不停地搅动

队长坐阵

会计记账

保管忙不迭地回皮 勾住油罐上的麻绳 把油称

分到油的人们

小心翼翼地提着油罐

有的更谨慎

用双手把它捧

人们看着清凌凌的油

脸上挂着笑容

这是泥土的芬芳这是土地力量的蠕动

是土地给土地上摸爬滚打社员们的

犒劳与馈赠

其实人们并不在乎

油罐子的高矮胖瘦

只在乎里面的油多不多

分量重不重

就像婆婆不在乎

过了门媳妇的风韵

只在乎她能不能

把带把的孙娃生

生产队解散了

油罐子只剩下苍老的记忆

如今人们吃油

只要到超市

把精炼油拎上一桶

老屋也坍塌了

当年的油罐沉睡在冷静的泥土中

两耳再也听不到社员们分油时的说笑声

也有的幸运

走进了博物馆

成了让年轻人们探究的古董

4.生产队时的那些事儿(887).“三十不红 四十不绿”

大集体时代的农村

人们衣着的颜色很深沉

用灰蓝黑等冷冷的颜色

包裹着女人们的青春与风韵

那时候讲究

“三十不红 四十不绿”

人们站在一起

就像一堵砖石的墙壁

要不是长辫 长发

看背影 是男是女 不好辨认

队里人干活时瞎唠嗑

在街头扯闲话

扯完杨排风手持烧火棍

牛郎偷走了织女的白纱裙……

话题常会拐到

议论女人

说哪个女人

孩子都十来岁了

还穿得红艳艳的成何体统

哪个女人

四十岁了 已经到了当奶奶的年龄

还穿得绿茵茵的

真不稳重

人们认为

三四十岁的女人

穿得大红大绿

就是不成熟 不正经

就是轻浮之人

品行不端之人

当年伟人曾号召

“全国人民学习解放军”

一度时期

“橄榄绿”“海军蓝”很流行

女孩择偶标准是

“一军二干三工人”

能和军人结婚

非常荣幸

人们靠天吃饭

靠地生金

也许穿成蓝色的

土色的

就是为了同天地相融

人们高歌“太阳最红 毛主席最亲……”

也许人们不敢随便穿红

是对红色的无比崇敬

一个女社员

三十挂零

不久前才同前夫离了婚

那天身着红上衣

在地里劳动

快中午时

在相邻地块犁地的牛

突然惊了

跨过地埂

朝她冲了过来

队长喊 “快把上衣脱下扔掉

赶快扔……”

女社员慌忙中

脱下衣服

扔向身旁的光棍二楞

受惊的牛又朝二楞扑来

身强力壮的二楞

抓住牛角

把牛掀翻在地

牛翻身起来

朝着落在地上的红上衣

一直顶 一直顶……

事后 大婶大妈们议论

“三十多了

就不该穿红

老祖宗的话

不能不信……”

据说后来这个女社员

同二楞好上了

小道消息

不知道能不能成

中国《明月山诗刊》管理团队

总顾问:唐刚(重庆)王法(吉林)周占林(北京)白桦(重庆)

顾问团曾若水(江西)夏侯建(江西)许碧霞(江西)刘旭东(江西)高建青(江西)刘德明(江西) 周塬(山东)童心 (江西)尹宏灯(江西)彭木芬(江西)李遂生(江西)飞马(河北)诗匪(云南)黄叶飘飞(上海)唐淑婷(福建)灵川(江西)西

法律顾问:杨子(江西)

誉主编:王法(吉林)侯建江西)

总      编:南平江西)

社      长黄兵(江西) 

副  社 长周生文(江西) 

新诗主编:南平 (江西) 

新诗副主编周建好(江西)王峰(河南)李青(福建)唐君(辽宁)彭云(江西)

新诗编委彭三县(河南)林岗(江西)袁子林(江西)沈继荣(山西)王红(山西)金陵倦客(江苏)孙永湖(河南)雷声(辽宁)宋庆义(辽宁)张恒达(福建)秋思(甘肃)

古诗主编黄兵(江西)  

古诗副主编李桥辉(江西)林兰修 (江西) 赵希友 (江西) 涂久兰(江西) 谭湘春(江西) 张家贤(江西

古诗编委黄新洪(江西) 饶江宏(江西) 王正心(江西) 郑震寰(江西) 刘天泉(广东) 章明程(江西) 曹德群江西 龙启发江西 吴吉强江西 张潭辉江西 宋名竞江西 邱晓英(湖北) 童慧莲(湖北) 邬元英(上海)

策划.设计.微刊制作:南平(江西)

评论总部:王法(吉林)童心(江西) 夏侯建(江西)刘旭东(江西)高建青(江西 )周塬(山东) 彭云(江西) 王峰(河南)黄兵(江西 )金陵倦客(江苏)钟文(江西)(排名不分先后,修改添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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