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写一通
无题诗
语言，还在加速……如候鸟
掠过天空。中间省略过的，
不只是纬度标示的山峦和河流。
还有作为概念的风景。
甚至忽略了故乡。它将要落下之处，
是在哪里？还是它不落在任何地方。
只是向前。再向前……
它是在追逐空——什么样的空才是空？
什么样的到达才是到达？
我听见运动和运动搅起的声音。
这一刻是我在追逐。追逐加速掠过的
语言的影子。追逐影子迅速消失。
如果比喻，我把它比喻
成恒星爆炸后光的涟漪，层层荡漾。
所过之处，犹如未过。说它是镜花水月。
比喻太旧；说它是空穴来风，其实庸俗。
它仅仅是语言还在加速。这样的加速
已经超过了思想的速度。令我
望尘莫及。和它隔着几种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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