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肖像 李勇画
我是在看完《平凡的世界》,才开始动笔修改我的小说的,这是2015年5月8日母亲节。《平凡的世界》是影响我的基础标杆,我力争比它更细腻,更深刻,更现实,更有信息密度。我还从手机上阅读了《白鹿原》。为了还原那个时代,再读了一遍《废都》。修改小说很枯燥的,为激活自己的形象思维,我爱上了看电影短视频,以期快速了解更多名著。为了优化自己的小说语感,也是为了快速休息,我习惯登上全民K歌,学习唱歌和朗诵。
《炊烟有望》开篇的生活细节,借鉴了身边文友们的散文。为了保留珍贵的历史信息,借鉴了王长茂先生的有关公社时期的手稿,保留了杨冠英先生诗歌的个别句子。有关中医的章节,参考了常惟忠仁兄的《追忆张成道老师》。好多章节化用了任敬彬先生,石中元先生、朱多锦先生的著述。还参考了王霁良孙德奎苏丰雷等文友的文章,化用引用了王洪波、高晖、许晓华、赵遁、刘杰等同门师弟的诗歌、谈话片段或部分日记。
当我的长篇改写到第十三章“过年”时,我的母亲病逝了。让我永远记住一个农历日子:2015年5月13日,这应该是一个淋破瓷罐的日子,居然没有下雨。两周前,我回老家去看我的母亲,忽然见她老人家形销骨立,我不禁嚎啕大哭,姐姐姐夫说:“又是收麦子又是挖蒜的,沓焅的”,我追问姐夫:“是不是吃不上饭?”。他说:“不是,吃饭不及时是肯定的”。
母亲丧事完毕,我回到学校,学校要我搞手绘文化墙,从8月21日开始,历时一个多月才完成这项大工程。我的长篇只有插空进行。写到“宰牛”一章,我竟然延宕一个月之余,我过了一段慢生活。
我用了整个上卷,即全书的三分之一的篇幅写完了人民公社,其中的孤独和人生百味,冷暖自知,写到深处是寂寞。小人物也有自己的神圣秉性,当肖明岭与肖文雨道歉告别,他们的神圣不亚于殉道的使徒。猴年清明节这一天,我送走了肖明岭老人。我特意在公社解体的末尾,加了壮阔的玉米地和枣树林的画面,特意让看坡的肖明岭代表历史进行简短的历史回顾,还加了大枣一节,让热情洋溢的美好画面作为人民公社的回光返照。
2016年5月8日,又是母亲节,修改自己的长篇小说整整一年了。我一年时间,完成了36分章的修改任务,内容也终于从农村进攻到了城市,完成了小城的第一章。趁着母亲节,我就想为母亲节写点什么。生怕分散精力,就没写。心有不甘,毕竟也不算遗憾,我把父母的生活点滴用文字记录了下来,正一点一滴地融入到我的长篇小说中,我希望,父母因我的小说因文字而得到永恒!
若没有文史之笔,既往的历史事态将归为乌有,若没有文学之笔,既往的生活将归零,化为乌有。幸亏有小说的艺术形式,能生动地再现既往的生活既往的历史既往的社会事态及人间情态。作品不仅整体要反映历史的必然,内容要有合情合理的情节,有如大河汹涌的生动的形象,每一章必须有完整的构图,有一些环环相扣的细节,而且要生动要美丽,必定有传神的亮点,有节奏的变化,节奏变化中的高潮表达。
天天修改小说,我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完成一个章节,不再有那种清空的惶惑,开始着手新的章节,也不再有充塞的感觉,不再有刚开始时的那种忙与闲之间那种的跳崖式的落差,我的主观世界,一片混沌。
我不敢慢,但绝对快不起来,就如名牌老字号的小吃,一天定量的制作是必须的,不然,很难入口。我用大国工匠之心来完成自己的创作,缓慢的写作过程就是一种从容的酝酿过程,那些可憎的可爱的形象,那些顺应历史必然的人物,在合情合理的情节演绎中,鲜活出自己的个性形象。这让我想到的陈年老酒,几年陈酿,因为酝酿而变成佳酿,时间是必须的发酵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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