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丨汝州】盛天政丨滑冰场上的孩子

滑冰场上的孩子

作者/盛天政

相信大多数人都见过或听说过滑冰吧！几十年前生活在农村的人或许尝试过滑冰。那时农村水源充足河流汤汤，灌溉农田丰衣足食。到了冬季气温下降十几度，河面便冻结了厚实的冰层，邻河近的孩子们会穿着破旧的棉袄棉裤和大人手工做的棉鞋在厚厚的冰面上甩陀螺或短距离滑行。而这往往是在他们用木棍或直接用脚试探冰层是否能够承重才敢上去的。这样有趣地玩耍也不过几天吧！除了寒冬的几天，一年中，乡下孩子们再也没有与冰结缘的时候了。改革开放以来，也许滑冰是一种体育活动吧，城乡里流行了一段时间滑冰，但那样的场地都是旱冰场。有爱好的年轻孩子们会在光滑的水泥地面上穿着由商家特制的带有前后硬质塑料小轮子的滑冰鞋自由的滑动。这样的不真实的滑冰场地没活跃几年就销声匿迹了。不过，孩子们仍会穿上带有轮子的鞋子在公园较大的场地上或直接在人流量少的马路上溜着玩，做不出什么花样来，只是做出一种活动找点乐趣罢了。

自从去年北京冬奥会的开幕，我国花样滑冰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人们对滑冰的热衷在春节乃至很长一段时间成了网络热搜，备受人们关注。尤其是冰上舞蹈优美的姿态，灵动的身手，敏捷的步伐让人耿耿于怀，记忆犹新，赞不绝口。也许滑冰是挑战毅力和技艺的体育项目，或者赛场上的舞姿拨动了热衷者喜好的神经，弥补了人们运动项目的空白。大中城市兴起了滑冰的热潮。不过，这时候的冰场，可是真正的冻冰。特别是京都，滑冰场往往设在闹市区的大型商场里，满足城里孩子吃喝玩乐购一条龙的娱乐活动。海淀区清河街道上的沃尔玛商城四层楼上设有一个缤纷万象滑冰场，面积二百多平米，用一人高的有机玻璃圈成圆形的池子。雪白的场地上每天活跃着几十个少年儿童，他们穿着特制的冰鞋，练习着他们课余时间喜爱的功课。冰鞋底类似农村泥瓦工用的抹子反过来的式样，起明发亮。几岁的儿童在教练的引领下自由自在地活动。新手总是在膝盖上绑着厚厚的护膝，有教练紧跟着时不时地搀扶其手臂。熟练者会单腿或双腿，或前行，或后滑，时而跳起来急转身，偶尔跌倒了会站起来继续滑行。一个个活跃的身影，令场外围观的大人们目不暇接。在冰场外的过道上醒目的位置，醒目地写着招聘学员4～6岁，100元30分钟。滑冰也许是城市精英对孩子的一种希望吧！在农村，这会是小孩子从未见过的奢望。孩子都是国家的宝贝，会有怎样的理想，长大会有怎样的贡献？是科学家，是运动员，抑或跟父辈一样的普通人？

希望和奢望，梦想和现实，懵懂和熟知，承载着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起点，或许会产生不一样的终点。人生几何，层层关关，优劣谁能预见？

（插图摄影：王海水）

作者介绍

盛天政，汝州人，1965年生，一个打工人，爱读书，写作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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