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丨汝州】盛天政丨两个女人的命运

两个女人的命运

作者/盛天政

《月亮与六便士》是英国著名作家毛姆的长篇小说。曾在20世纪风靡全球。受到村上春树、张爱玲、莫言、奈保尔一致推崇。这是写给每个人的梦想之书，是一部令平庸生活彻底解体的觉醒之作。这里不谈作者刻意描述的一个一心追求艺术、不通人情世故的怪才查尔斯.思特里克兰德怎样摆脱世俗束缚、逃离世俗社会、寻求心灵家园的人格自由。只谈与他相关的两个女人妻子和情人的不同命运。

小说的主人公查尔斯，是英国伦敦一家证券交易所的股票经纪人，有着美满幸福的家庭。相貌平平，性情孤傲冷漠，诚实善良。不喜社交。他的妻子艾米没有工作，酷爱读书，喜欢音乐。她从图书馆借来的书读到很多浪漫故事，也了解了伦敦的罗曼史。她喜欢结交上流人物，也常与文学界小名人往来。她总是把自己的房子收拾得典雅别致，一尘不染，让人轻松舒适。家里两个干净的女仆，烹调得很好。她的儿子和女儿漂亮健康都上了中学。她富有同情心，常请朋友到她家里吃饭，她觉得你接受她的同情是在帮助她。虽然她的丈夫看上去愚钝，但他的智慧足以应付他所处的环境，能保证家庭的幸福。

所以她很爱她的另一半。可这样一个很普通的中产阶级家庭，有一天出现了变故。她的丈夫已经40岁了居然不辞而别抛妻舍子去了法国巴黎。她听说丈夫是和一个茶室年轻姑娘一起走的。就在家里向她的姐姐姐夫哭诉。当刚好遇到朋友拜访时就擦干眼泪，补了妆。问朋友对她家事的听闻。并拜托朋友（作者用第一人称我）去巴黎找她的丈夫。她说，结婚17年做梦都没想到查尔斯会迷上别人。她把丈夫到巴黎后寄的信给朋友看了。证明丈夫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歉意。决定离开她。不再回去了。他的决定决不更改。她说她不能让自己丢丑，唯一要做的就是决定怎么做。这事她从未向她的孩子透漏一个字。她心里装着一个突如其来的秘密，还要举止得体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发孩子上学。

几天后，当她的朋友从她丈夫的单位了解到丈夫业余曾参加画画培训的情况并设法找到查尔斯时，得知丈夫说，找着也没用，会换旅馆的。并且，他住的是破旧不堪的非常肮脏的小屋子，根本没有和任何女人私奔，他脑子里根本没有想这回事。艾米脸色苍白绣眉下垂，目光从一个人身上转到另一个人身上。然后，伴着微弱的喘息说，如果他疯狂的爱上哪个女人，并和她私奔，这事很正常，不会责备他的。等他烦了那个女人，还会像母亲一样照顾他，永远爱着你他。但不是这么回事，她会恨他的，永远不会原谅他的。真希望他饿死穷死孤老而终。至此，作者写到，这么有魅力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强的报复心。从此清楚了人性的复杂，卑鄙与高贵恶毒与慈悲，恨和爱都可以在同一颗心中存在。

接下来发生的事说明，查尔斯的太太艾米是个挺坚强的女人。一天，她见了朋友（书中的我），这样说，他从一个不能说的渠道了解到，丈夫肯定不是一个人去的。要是以后谁和你聊起这事，他们说他和那个女人私奔，请不要辩解。此后，一个奇怪的故事，在她的朋友中传开了。说她丈夫在帝国剧院和一个女舞蹈家私奔了。她也因此获得不少同情，名气叶增加不少。她要尽快挣钱，她受的教育，使她很快学习速记和打字，朋友们都答应给她介绍活儿。她把孩子托付给有钱的姐姐照顾，把房子卖租出去了，自己租两间小房子做起生意来。她知道，老是说自己的不幸遭遇，世人很快就会厌倦。每次出去朋友请她做客，她举止得体，快乐又知耻。她更喜欢听别人的烦恼，而不谈自己的不幸。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我要介绍的另一个女人，是查尔斯在巴黎画画的朋友迪克的妻子布兰奇。迪克因欣赏查尔斯的画画天赋，可怜查尔斯居住地龌龊，在他病重奄奄一息时，说服妻子把查尔斯搬到自己家里照顾他。在一段时间的接触中，妻子总是以教堂医院护士的细心给查尔斯喂药，擦身，换床单，慢慢的由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到内心的冲动和渴求。等病人康复后，她就决意离开矮小肚圆卑微的丈夫，任凭丈夫怎样的认错和跪求，也不能改变执意离开的心思。无奈之下，丈夫不忍妻子过那脏臭贫穷的生活。就自个卷起行李离家出走。布兰奇以百般的忍耐着讨好查尔斯的冷漠，给他做好吃的。一段时间后，当她知道查尔斯只是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时，倍感世界的冷酷无情，就喝下了半瓶草酸，结束了一个高挑貌美知性的30来岁的生命。而被世人称为伟大的画家的查尔斯，从未看她一眼。在这个所谓的艺术家眼里，爱只会妨碍他对灵魂深处至上的追求。在所有对他的关爱只能受到鄙视的精神向往中，一切牺牲都是微不足道的。

在施爱，并不能得到平等的爱的西方世界，博物馆里存放的被人称赞的人体艺术油画，不知葬送了多少善良的女人。西方艺术伟大的背后，不知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