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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智泉流韵》特邀作家王国萍原创散文《六月我诞生了》

     俗话说六月天像火炭,地面被烧得热气冲天,走在马路上太阳有些烫脚烫皮肤灼脸,所以这个季节即是满了热情,却又是那般的过于辉煌灿烂,很多人顶不住酷暑过于热情的容颜,所以被烤的皮黑心烦而且话语也懒言。

        我听妈妈说我就是出生在滚烫的六月天,出生时在一九七九年,那时候家里的条件也极其简单,父母和奶奶还有伯父一家一起挤住在一个小院子,生我那年妈妈说是有个闰六月,我的生日就在闰六月的哪个时段。妈妈说屋子里热的就像烤火碳就今天流行的蒸桑拿,低低的小房子被太阳光全部穿透,那时候家里的条件也很有限,根本没有今天的空调或者电扇,所以很多时候热得几乎汗流满面。没办法小月子娃娃的我热着急就不分场合大哭大闹,只要张开嘴巴一哭就立马一身臭汗,那时候农村孩子还不流行洗澡也不敢洗澡,所以爸妈作为刚做父母的他们十分小心谨慎尽量不让我哭,有时候只要看我一不高兴他们就会两人换着给我扇扇子,还会一天在夜间或者睡觉的时候轻轻地给我铺上粉面,怕的是我小小的肌肤被汗水遮阉后出现的痱子或者小红疙瘩。

     

      也许是出生在那个火热季节,所以妈妈也没少跟着我遭罪受苦,家里没有任何让家里变得凉爽的设备,外面毒辣的太阳悠然照亮着大地每一片角落,蝉翼也在窗外拼命地嘶吼着大嗓门,很多时候没有一丝微风,树叶子被炙热太阳烫的有些细微卷曲。妈妈说怀着孕的时候最起码还可以出去乘一下凉,虽然热一点还可以找个避暑纳凉的地方,但是刚生完我却是哪里都去不了,因为月子期间身体特别虚弱不能吹凉风,也不能过多的走动一不小心就会遗留下病根。妈妈生完了我以后就躺在床上休息,因为热躺着也被热得一身痱子,很多时候因为太热感觉呼吸都有些费力,所以直到现在妈妈还留下了一些老毛病,因为给我摇蒲扇所以胳膊疼手腕疼,因为被热得太厉害所以一着急就会心慌冒汗,就是冬天也是一样的经常时不时地会犯病。

        慢慢的我倒是生活很自由自在的过了一个多月,妈妈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因为爸爸常年在外工作,所以妈妈一边抱着我哄着我一边干一些家务杂活, 那时候农村家里还没有自来水,每一天的生活用水还要去很深的水井里担。我记得小时候见过那打水很深的水井,那些绳索缠绕的一圈一圈很多圈才能上来一桶水,每天整个村子的人都在哪里排队挑水,打出来的水用一根细长的扁担挑起,据说一次两桶水大概在七八十斤左右,那个时候妈妈打水的时候没办法抱我,就会找个别人帮忙抱一下孩子,不懂事的我还会再一旁哇哇大哭,没办法只要水一打上来妈妈就会抱着我还担这水往家里走,现在想一想真不知道母亲的肩膀还能承载起多大的力量?一个柔弱的女人几乎撑起来了我童年全部的天堂,那些艰难岁月是母亲给了我欢声笑语和无尽呵护爱的翅膀。

     

       后来家里的条件好了很多,但是妈妈在家里仍然是任劳任怨,我稍微长大了一点就有了弟弟,家里还盖房子干农活,那时候母亲的生活一只很劳苦,妈妈总是一个人干家里的活还要张罗地里,还要照顾年迈体弱的奶奶 。很多时候特别是农忙比如收麦种玉米,爸爸也会回来一起辛苦劳作,但是妈妈承担的更多时间更长,因为爸爸在家的时间比较短即是很累随后也有休息的时间,但是妈妈一直是洗衣做饭带孩子忙碌个一直不停。在我的记忆里妈妈很少有闲暇不干活的时间,几乎整天见到母亲都是忙忙碌碌。有时候因为家务活繁重劳累母亲会冲我们发脾气,很大声音的吵我和弟弟,那时候不懂事的我总是希望妈妈变得温柔细语,甚至还会嫌弃妈妈不像个女人,就像现在文雅一点的用词就是觉得妈妈像个泼妇,身上几乎没有女人味不懂得打扮,也不会轻声满面的和我们说话。但是现在我慢慢的明白了很多事情,因为一个被重担压得跟本喘不过起来的人,怎么去追求那些虚空完美的东西?

        在我的记忆里,妈妈的个性一直很要强,不管是家务活或者地里的活包括对于孩子,母亲都会做得别人快比别人好,用母亲的原话说就是宁愿多干一点多吃点苦,也不能让别人看了我们家的笑话。母亲对于家里人总是尽心尽力的付出,小时候我总是比较喜欢挑食 ,经常性不吃这个不吃那个,在那个物质贫乏的时代母亲依然是尽量满足我,我不喜欢吃蒜汁面条,每一次妈妈总会在全家人吃蒜汁面条时候给我一个人炒菜,哪怕是只是一点蒜头和葱花飘出来的香味。我不喜欢吃红白罗卜,母亲总是尽量的少做或者不做,也有时候是在搭配上其他素菜,尽量让我们每个人都吃的特别满意。后来我上学在外面,回家次数会少一点,年少的弟弟有些不懂事有些小贪吃,妈妈就会把我和爸爸的那一份悄悄留下,好吃的大家都会尽量吃一点,但是很多时候妈妈想到了我们每个人,唯独就是忽略了自己。

     

      如今又到了一年的六月艳阳天, 看到这火热滚烫的一幕幕画面,不由得我思绪已经起伏万千。我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如今已经长到了成年,一路上风风雨雨是母亲一直把我手牵。午夜里多少温柔缠绵话语牢牢印记在心间,梦里梦外诠释母亲叮咛和被爱铺满的心田,春季里妈妈叮嘱我不要把棉衣脱得那么快,别让寒春冻伤你身体和手脸。夏季里母亲会说要对自己好一点,如果天热食欲不好不想吃饭,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偷懒,尽量多做一些喜欢吃的饭菜,秋季里妈妈总会说多喝一些水,天凉时注意加衣工作太累了就不要那么要强常回家看看。当天逐渐转寒初冬来临天,妈妈又会在电话里交代我,按时吃饭及时添加衣物不要加班辛苦那么晚,有时候下雨下雪了母亲还会问我带雨具了没有,路上要时时注意安全。

        多少年六月天已经渐渐地越走越远,唯独不变是母亲对我们爱的依然海枯石烂, 火辣辣的艳阳天如同母亲对我们一腔火热滚烫的爱恋那般,每时每刻就如那空中的太阳把我们照亮温暖,有你在我的生命不会孤单,有你我的世界才会圆满,这么多年你依然心里对我们满了爱心挂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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