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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张占强丨小小说《中五119》

中五119

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高楼林立的城市,宽敞整齐的街道,忠诚尽职的交警,省级甲等医院的牌子,中风五科的楼匾。

这是医院北院区的东楼,四层,中风五科在一楼。

还没到上班时间,就有陆陆续续的人进进出出,显得好不热闹。

早上八点钟,茹茹护士长正在开着晨会,快结束的时候,她小声但有力地向她的队友问道:病人是我们的什么?全体女孩齐答:父母!还是什么?兄弟姐们!更是什么?我们自己!茹茹重复:对,更是我们自己,对自己应该怎么样呢,态度要和气,永不发脾气,挤也要挤出笑意,是否明白?“明白!”回答声低沉又干脆。“重复一遍”,随着护士长的号令,大家又齐声答道:态度要和气,永不发脾气,挤也要挤出笑意。

“工作期间一定牢记我们的宗旨、使命和作风,注重细节,精益求精,不出事都脸上有光,出事了都不好看,好的,开始工作吧。”

这些二十多点、三十出头的女孩子一个个处在“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最前沿,她们是标准的先锋战士。现在都像饱含雨露的云朵,去到各自的岗位上滋润病人的烦躁心田。

洲洲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边配药边在心里默念着:我们的宗旨是为病人服务,我们的使命是给病人温暖,我们的目标是让病人康复,我们的作风是问话要慢,走路要慢,动作要慢。念到最后,说出一句:“扎针可以慢,拔针能慢吗?”说完还怕领导听见,抬眼看了看,正好和护士长对视。护士长没有说话,倒是洲洲感到紧张,吓得做一个鬼脸又低头投入了工作。

在119病房门口,药车停了下来。

“魏老大取药”,魏老大病人家属是一个五十岁的“老顽童”,一边回答着“到”,一边快步来到药车旁。他接过护士手中的液体瓶,随口问:你是不是洲洲?回答:我是诗诗。老  顽童不再说话,把其他两个病友的液体瓶也随手带进了屋。

“你想洲洲了吗,问人家是不是?”三号病床家属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吴姐,说话特别好听,笑起来也很欢喜。

“你们都说洲洲爱说爱笑很可爱,我昨天才来,没有认出她,也想见识一下。”老顽童憨笑着做着解释。

吴姐仍旧笑殷殷地说:“她们都戴着口罩,不熟悉真分不清。洲洲小巧玲珑,就像活泼的小燕子一样飞来飞去,一会儿保准就会飞到我们这边来。”

正说着一个“口罩”就飞了进来,嘴里说着:二号魏老大护士站取中药。

老顽童看她也小巧玲珑的,逮住就问:洲洲你好!

“你好,但我不是洲洲,我是忠忠。”

在问话者迷茫的时候,忠忠问他:“你是二号魏老大家属吧,记得去取药。”

“好,洲洲没上班吗?”老顽童答应着,很失望地问道。

“她今天白班,全天。”说完就忙别的了。

老顽童伺候的病人是他的岳父,属于老年慢性病患者。除了记忆有点差,恢复的不错,这次是第三次巩固治疗。叫他老顽童是因为他幽默风趣,还爱开玩笑,讲话很随意,不怎么考虑对方的感受。他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看液体刚挂上,便歪在床上打起了瞌睡。

睡梦中好像听到有人叫洲洲的名字,就慌忙坐起来,看到一个小护士正跟一号床的病人很亲切地交谈着。

“今天你没有家属陪护,没关系,有事就叫我洲洲,我就在那边不远,只要我在,无论是不是我的工作,保证随喊随到。对了,中药拿了吗,早饭吃了吗,来,量一下体温,看看烧不烧。”

照顾着病人把体温表夹在腋下,刚好站在老顽童身边,俩人的目光迅速交织在一起。

“你真是洲洲吗?”

“昨天已经见过面了,我是洲洲。”

“你们护士戴着口罩看着都一样。”

“哪里一样呀,高低胖瘦差别大了去了。”

老顽童一直盯着洲洲看,好像眼前这个女孩身上藏着很多秘密。

“别老盯着看,看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你能把口罩摘下吗,我想看看你长啥样。”

“当然可以了,欢迎来看。”洲洲说着就用她纤长的玉指摘下口罩,还专门对着老顽童努了一下嘴,又慢慢戴上,“怎么样,好看吗?”

“太好看了,美女呀,美若天仙!”

“好看啥,还不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只不过没有长偏,很一般的容貌。”

“你多大年龄,有没有对象,定住没有?”

老顽童向来就是热心肠,喜欢撮合对象,尤其热衷于给漂亮女孩儿介绍。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只是没定,也快分手了。”

“我们单位考进来几个年轻大学生,都不错,有的身高、体重、相貌和家庭条件都占,给你安排见见面。”

“俺不找了,准备单身类。”

“可别胡说,你这条件和性格,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绝对单身不了。”

洲洲要过来体温表,看了一下,“还有点发烧,再给你加点退烧药,没事,不算高。”

她没有继续谈话,就出门了,但没忘了交代老顽童任务,“她家属不在,该换药记得叫我洲洲。”

洲洲说话时不怎么爱笑,却挡不住很让人喜欢。老顽童密切注视着临床的液体瓶,终于滴完了。他早早站在门口,对着走廊南头叫着:“洲洲,119一床换药。”那边问道:“叫啥名字?”老顽童问了一床名字后大叫,“郭彩云。”“好,马上到。”

护士拿着药进屋,走到一床边,问:“你叫什啥名字?”“郭彩云。”“好,这是第二瓶,还有一瓶。”

“你们为什不直接问是不是郭彩云,而要这样问?”老顽童有点不解。

“因为有的病人耳朵不好,会随口应答,这样问不会出错。”

“哦,有道理。”老顽童说。

“知道了吧,另外,并不只是洲洲会换药,我们每个值班护士都进行过严格的训练,都会换药,我不是洲洲。”

“啊,不是洲洲,那你是忠忠?”

“不对,我是诗诗。”

“洲洲,诗诗,忠忠,还有茹茹,你们有没有依依,园园?”

“有,依依明天值班,园园后天值班。”

老顽童也特别恼自己,怎么这么笨,身材明显不同,年龄也有差别,怎么老是错呢。但也难怪,她们只露着大眼睛,还都是迷人的双眼皮,谁能一下子看出来。

正想着,吴姐从外面回来,吼叫老顽童:“你咋护理呢,药都滴完了还不叫护士,先关了,我叫。”

“119二床魏老大换药。”

护士进来换药。

老顽童没有说话,他又看了这个护士两眼,眉心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美人痣,很肯定地说:“你一定是洲洲。”

“这次说对了,就是的,我是洲洲,你记性不错,有人一直到出院还老认不出我。”

“洲洲,换完药你先别走,可以吗?”

“可以呀,给你五分钟时间采访我。”

“不是采访,是给你介绍对象,你刚才说男朋友没定住,快不行了,咋回事?”

换药很快,包括在本子上记录换药时间和盖章,就几十秒的时间。洲洲换完真的没走,就站在床边。

“你说的不错,我不缺男朋友,别看我才二十三,都深谈过两个,这是第三个。第一个是当兵的,老说不喜欢值夜班的护士,我就把他蹬了,护士不值夜班谁护理病人,所以就不要他了。另一个家里是做生意的,开着劳斯莱斯接送我,就是因为他太大男子主义,管我太严,我也把他拜拜了。长的帅咋了,家里有钱咋了,本姑娘不稀罕,不尊重我的人休想让我尊重他。”

“第三个怎么回事,对他也有意见了吗?”

“这个男孩儿,说实在的也不错,对我也可好,家庭条件也行,有车有房,父母还都是双职工,就是有点娘娘腔让人难受。”

“没事洲洲,你小巧玲珑,小鸟依人,袅袅婷婷,美丽可爱,我保证给你介绍一个好的。你在学校就没谈过吗?”

“学校?可别说了,全班五十多个人,就俩男生,一个个长得跟倭瓜包似的,就那身边还经常围两三个女朋友。”

“物以稀为贵吗,那很正常。”老顽童说。

有人叫洲洲过去,她本来已经走到门外了,又拐到屋里说:“有的女人就是贱,我和他们永远不一样!”

老顽童自认为还是有些阅历的,但今天忽然竟怀疑起了自己前五十年的生命,到底是怎么混日子混过来的。

“这么完美的女孩儿,也太超凡脱俗、出类拔萃了,如此自然、大方、活泼、开朗,五十年竟然没有遇到,可她就在身边,我也太孤陋寡闻了。和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真的太美好了,如同喝了甘霖仙露一般让人浑身得劲。”

她的无拘无束,她的畅说语言,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情愫,很信任的感动。老顽童于是便有一种冲动,想歌颂赞美的无法抑制的冲动,他实在不愿辜负这上天的安排和大地的恩赐。

这时,忠忠走进来。

老顽童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开腔:“忠忠,我想采访一下你,你们晨会护士长就讲的啥内容,是不是有宗旨、态度、目标之类的?”

“讲她该讲的嘛。”

“你们扫床有没有扫费,就像扎针有扎费,量体温有量费一样?”

“你说的那些费我们医院都没有,你看每日清单上就知道了。”

“别的地方可都有,连腕带都要钱。”

“腕带前两个不要钱,如果老是丢,第三个就得收费,否则他记不住。”

老顽童目的是想搜集素材好用于创作,所以老想多问一些。

“你们工资是不是都很高?福利待遇也不错吧?”

“工资一点点,待遇就没有。”正说着诗诗也进来,忠忠忙说,“不信问问诗诗。”老顽童便转向诗诗:“都说你们工资福利都很高,是不是真的?”

诗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谁说的?还都说?你自己说的吧?”

“是我自己说的,你们病人那么多,我想应该很高。”

洲洲走到119病房门口,看到忠忠和诗诗都在,也过来凑热闹。

老顽童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慌忙转过身子问洲洲:“我刚才问你们的工资福利待遇,她俩都不肯说,你说说,还满意吗?”

忠忠插话问老顽童:“你是不是记者?”

老顽童说:“我不是记者,只是打算写点东西,名字就叫中五119,你们看咋样。”

“为啥只写119,”忠忠好像支持宣传报道她们,继续说,“应该把我们中风五科全写上。”

洲洲没等忠忠说完就急忙说:“你问我们工资待遇呀,怎么不敢说,到哪里都不怕,实事求是嘛。都快过不下去了,工资两千,逢年过节不是发仨核桃就是发俩栆,有病还不让请假,加班也没有加班费,爱使义务工。生孩子前十分钟还得值班,简直有点暴虐。”

“那,那收益呢,楼是三十年前的旧楼,电视闲摆着看不成,厕所脏乱差,连呼叫器都没有全靠人喊,钱呢,去哪里了?”老顽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向谁发问。

“谁知道呢。”

“估计是用在建新楼上了。”

吴姐微笑着问:“快搬去新医院了吧,是不是盖好了?”

洲洲回答她:“两年吧,快了。”

忠忠忙制止洲洲:“你咋知道的,别胡乱传递消息。”

洲洲却说:“我知道,两年不搬我改姓。”

“但愿吧,到那边我们的工资福利待遇也会好起来。”诗诗说着走了出去,他们三个也跟着走出了119。

老顽童看她们都离开后,走到病房中间,想着刚才忠忠凶巴巴的样子,看着吴姐说:“忠忠今天的态度可不好呀,没有咱们洲洲和气。”

他用“咱”字是因为早把洲洲当成贴心人了,吴姐说:“忠忠平时都很好,可能是医院有规定,所以就不愿意说。”

谁知这话却被从门外经过的茹茹护士长听到了,后来还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护士扫床,医生查房,病人和病人家属人来人往。在这里,你不但能体会到生命的珍贵和顽强,还能感受到人性闪耀的光芒。医生,护士,护士长,病人,病人家属,这本身就是个小社会,社会里什么人都能见到,什么故事都能听到。

三床是个八十七岁的女病人,中风昏迷二十多天了,吴姐是她的女儿。老人家老伴过世得早,等于是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七个孩子养大,就靠那几亩薄田,不用说肯定历尽千辛万苦。重孙子都有了,已经享受到了天伦之乐。再过半个月另一个孙子也要结婚,她身体本来很硬朗,是可以去参加孙子婚礼的,突然就摔倒了,从此就躺到床上,一直睡。偶尔睁开眼也是像几个月的婴儿一样只会眨眼谁也不认识,任凭孩子们怎么喊“娘”她也不会答应。为了避免丧事喜事冲撞,孩子们只能让她在医院先养着。孩子们一边祈祷老人家一定再熬十天,一边轮着给她“擦屎刮尿”尽心伺候。但再尽心,跟当初妈妈照顾她们还是有差别,没有那种心甘情愿的真实和细心。

又该翻身了,老妈妈病床前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值班。尿管也该换了,连专业护士共三个人,人手显然不够。洲洲正好给魏老大换完液体,就主动承担起更换尿管的任务。

“你行吗?”专业护士问洲洲。

“我以前换过,不难,来吧。”

“我是说你不嫌脏吗,因为病人还要擦洗。”

“脏啥,不嫌脏,每个人不都天天排嘛吗,再说,嫌脏的话就不会来咱单位上班了。”

这是男女混住的病房,老顽童刚才被要求出去了,现在回到屋里,刚坐下就听说了洲洲“主动请缨”的故事,心头对这个女孩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洲洲刚擦洗完还没走,老顽童透着十分爱怜的眼神问她:“你既然工资待遇不好,没想着换个单位?”

洲洲不假思索地回答:“学的就是这业,别的能干啥,啥也不会。”

“你也没想着换个岗位,办公室,后勤,财务室?”

“那都是有脸气的人去的地方,就没想过,想也白想。再说,参加护士班也挺好,虽然说需要上夜班,白天却可以多休息。而这世上哪有好干的工作,我有工作已经不错了,应该知足一点才对。”

老顽童又问:“你是不是对谁都一样好,开诚布公,心底无私?”

洲洲笑着说:“无论男女老少,也不管职位高低和贫穷富贵,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我对谁都一样。”

老顽童继续发问:“大家是不是都喜欢你,都想跟你在一起,是不是想听你说话?”

洲洲莞尔一笑,回答道:“才不是呢,那是你们抬举我,我也是缺点一大堆。我的前男友都说我霸道,不讲理,好摔东西。俺妈也说我任性,脾气坏,俺爸还说我性子太直了。同事有的也不喜欢我,说我没心没肺惹人不耐烦。我知道身上有这个大大咧咧的毛病,就是改不掉。”

“但我们都认为你在的时候很温暖,没有你的时候很想念。”老顽童说。

“谁会想念我,你说的是你吧,是不是还想给我找对象?”

“大家都喜欢你,说在你的病房病好得快,都希望当你的病人。”老顽童说完,他岳父,吴姐,郭彩云都随声附和。

“我是典型的两面人,但对病人就只能是一副面容,一种态度。感谢您们对我的评价,我决不骄傲,会更加努力。”

老顽童又问:“你们护士都和你一样吗?”

“都一样,诗诗,忠忠比我做的还好呢,他们说话慢,走路慢,动作都很慢,都很标准。护士长人最好,心胸宽阔,会关心人,我们姐妹全听她的话,大家相处得特别融洽,所以年年都是先进科室。”

洲洲正说着,突然停下来降低声音说:“护士长批评忠忠了,措辞特别严厉,说听到病人说她态度不好,让她做自我检讨,忠忠感到很委屈,都抹眼泪了。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咋偏让领导听见了。”

洲洲很为忠忠打抱不平,说完就出去了。

吴姐和老顽童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我就说忠忠一句,不知道护士长在外面。”老顽童很愧疚地说。

“我当时看着像护士长,但不知道她会听到。”吴姐也是满脸的歉意。

本来他们商量好去找护士长解释的,后来觉得这样贸然前去也不好,就没再有下文,嘴是管得更紧不再乱发议论了。但他们两个每次看到忠忠都表情尴尬,每次看到护士长都对她心生不满。

老顽童又和洲洲探讨了家庭中的夫妻相处和婚外恋问题,还有一些社会中的高房价和腐败等敏感话题,洲洲都有她独到的见解,很成熟的思想,这让老顽童对洲洲又多了一份佩服和敬意。

以后几天老顽童又认识了园园和依依,都是摄人魂魄的红粉佳人、美人胚子。临走的时候一眼就能准确无误地认出谁是诗诗,谁是忠忠。洲洲更不用说了,再也没有认错过。老顽童知道他们虽然性格迥异,品行却都是一样一样的好,业务素质也个顶个的高。她们就像那满园的鲜花,展露着各自的精致和美丽,散发着异样的芬芳和馨香。

老顽童的岳父住院十天就出院了,出院那天是三床病人孙子的结婚日,听说办得很隆重。老母亲暂时还不能出院,因为孩子们在是继续住院还是回家治疗上意见有分歧。郭彩云早一天就办完手续被他的女儿接走了。那个床位在人还没走时就被提前定下了,马上就住上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晚期中风患者。新患者家属见到洲洲面就热情地打招呼,说给洲洲带了他们自己种的花生和红薯,那种场面就像见到了老朋友一样。

半年之后,老顽童的岳父还需要住院。老岳父嚷嚷着还要住这个医院,老顽童期待还能住进中风五科,还能见到洲洲她们。因为那里的女孩子真诚单纯、朴实无华,在那里不像治病,像是休闲疗养,心灵很愉悦很舒服。

老顽童也希望再见到洲洲的时候,她能找到懂她疼她爱她的好男朋友,并祝愿这些可爱的女孩子们都能家庭幸福万事如意,工作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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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占强,汝州人,文学爱好者,城管局上班,喜欢以诗歌和小说抒发自己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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