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记忆：界首农村土坯草房照片

康玉成留存的老照片

老屋记忆

柴进

我是1968年的人，小时候在界首南信义街长大，打记事起就住在南信义街北头第一家，家里租住的房产局公房。

房屋墙体是青砖，相当结实。草房为顶，住得久了，有时会渗水。在夏天，遇到有大雨的季节，母亲总会在房间的某些地方放几个瓦盆，眼看着有水滴“扑打扑打”落下来。天放晴了，母亲就会去夏庄喊我几个舅舅过来帮忙维修一下房顶。

柳树下的那个门，1980年之前，我家租住的地方。

到了冬天，雪后放晴，草房房檐结下的冰凌那是我们的最爱，能吃又能玩。

1975年，我在一小上一年级。寒暑假期的时候，母亲会安排我住到夏庄的舅舅家。那时舅舅家都是照片上这种土坯房，在院子里写作业，在庄子里玩耍，那个年纪，真是不知道什么是愁。

三舅的房子在路边，草房后是干涸的路沟，不到预计不会有积水。沟沿有一些杂树，遍地杂草。臭椿上有时会有椿蹦蹦，可以烧着吃。桑葚树不高，桑葚熟了的时候上去摘了吃，我能吃得满嘴乌黑，鼻血长流。

树旁有麦秸垛，曾有马蜂在里面建了窝，我也被蛰过。

土坯房厚实的墙体上散布着明显的麦糠，春天到来的时候，伴随着绵绵春雨，会有小小的麦苗从墙缝里探出头来，绿色中伴随着枯黄，在风中轻轻摇曳。

到了秋天的夜晚，也会有蟋蟀在某道墙缝里面纵声歌唱。

看到康叔留存的这张老照片，那一瞬间，不知怎地，所有的记忆忽然都回来了。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在界首的哪个村子，但是那些房子，干硬的土路，还有房前的驾车子，真真的就在眼前。

舅舅家现在也都盖起楼房了，当年的记忆，或许只留存于脑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