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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捐款:美国式腐败

 “软钱”是指在规则和联邦选举竞选法之外筹集的政治资金,它一直是竞选资金改革支持者的主要目标。

在美国政治文化中,“利益团体”“软钱”“游说”本就不是见不得人的事物。

买官卖官已经成为全球性病毒,肆意蔓延。全世界卖官最厉害的地方,不在拉丁美洲,也不在亚洲,而是在美国。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在美国,不仅可以卖官鬻爵,而且买卖官职还可以明码标价,由此可以看出美国式“透明度”之一斑。

不过,在美国,买官卖官与别国相比手段更为隐蔽,更讲究策略,也更具欺骗性,很多时候披上了合法的外衣。君不见,美国每四年举行一次大选,每次大选后,如果不是本党继续执政的话,现有政府部长、局长级别的官员就会考虑辞职,由此导致高级官员、驻外使节像走马灯一样换。在新旧两任总统交接的两三个月里,至少有数百名政府高官要被重新任命,这就给了美国新总统“论功行赏”的机会,根据竞选时各位大员为自己募集的竞选资金和做出的贡献,考虑安排其职位及其肥缺,选举过程中的一些政治捐助大户很自然的变成了新政府高级官员、驻外大使。这种政治捐款可以称之为“美国式腐败”。究其实,这种“美国式腐败”是一种变相的买官卖官。

回报捐款大户是美国政治的潜规则。2000年,布什竞选总统期间,有一个由200多人组成的“得州人支持公平正义协会”,平均每人为布什筹得10万美元的资金。布什上台后,该协会中有43人在政府谋得要职,其中包括劳工部长、国土安全办公室主任等要职。此外,还有19人出任美国驻欧洲等国大使,可谓以“政治捐款”的名义,协会成员共享“政治捐款”之实利。

有人说,美国的“政治捐款”实际上是世界上最大的贪污贿赂和腐败,是受到美国法律保护的贪污贿赂和腐败。此言不虚!一位深谙华盛顿政治的美国前高官谈到当选总统如何回报政治捐助者时说:“在美国,要想得到某个高级政府职位,金钱有时候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甚至高于能力因素。”

英国《金融时报》曾报道,10万美元是小布什任命大使职位的价格。上任之初任命的瑞士大使是自己棒球队的合伙人雷罗伊兹,他为共和党募捐300万美元,个人捐款45万美元。霍华德·利奇,捐款22万美元(夫人另出6.38万美元),被任命为驻法国大使;法瑞希,曾为老布什管过家产,捐款14万美元,被任命为驻英国大使。根据资料统计,2004年8月前,小布什任命了30 位在他的两次竞选中捐款10万美元以上的“大户”出任大使,其中80%毫无外交经验。

以前,中国人常说“学而优则仕”,在美国则是“富而优则仕”。一些人想当官,先赚够钱再说,并且很多人认为这样做很正常。美国财政部长中有这样经历的人比较多,像做过财长的鲁宾和保尔森,都是当年从华尔街到华盛顿的红人。

报载,小布什竞选其第一任总统时筹得约两亿美元资金,已经算是创了纪录。谁能想到,8年后,在金融危机的大背景下,民主党候选人奥巴马筹得的竞选资金与之相比涨了2倍多,多达6.4亿美元。有人感慨:奥巴马简直就是竞选筹款的“神奇小子”。这也是民主党多年来罕见地在筹款方面打败老对手共和党,此举为奥巴马阵营最终获胜立了大功。奥巴马的最大个人捐助者——房地产商克拉克、大律师吉尔伯特和好莱坞大亨卡兹伯格,这几个人获取的好处立刻在他当选之后显现出来。

当然,其他总统与他们二人相比也不逊色。根据美国外交人员协会统计,比尔·克林顿将30%的大使职务留给了政治捐款人,理查德·尼克松的30%略低于约翰·肯尼迪的3 3%,吉米·卡特表现最好,也有24%。

当然,干什么事都不能太出格。美国虽然允许政治捐款,但多是在任职之前,这和我们国内的下级官员为了得到提拔重用直接贿赂上级官员而进行的赤裸裸的买官卖官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尽管美国《联邦竞选法案》规定,捐款人必须公开姓名和数额,而且捐款数额也有明确规定:每个人每次选举给某个候选人捐款不能超过1000美元(2002年调整为2000,后随通胀而浮动,2008年为2300美元),政治行动委员会的集体捐款也有限额。个人一年可以资助选举的捐款,不得超过2.5万美元。就是说,就算你是比尔·盖茨,对某个候选人情有独钟,严格地说,你一年最多也只能掏2.5万美元来支持他当选。

但是,在这个问题上,美国人的变通招数似乎很多,大有孙猴子七十二变之功夫。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活人不能给尿憋死,更不能给钱憋死。一方面,就算有2300美元的捐款限额,有钱人可能就顶着2300美元来捐,而且他还可以自掏腰包发动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去捐款;另一方面,虽然对捐款数目有了限制,但有钱人或组织往往来个“曲线救国”影响选举,这就是所谓的“软钱”。

“软钱”是指捐给政党、用于非促选目的的“建党”捐款,因其数额不受法律限制,所以称之为“软钱”。虽然2002年《两党选举改革法案》旨在消除软钱的影响,但有七十二般变化的“孙悟空”们,想方设法把软钱变成“更软的钱”。

“金钱是政治的母乳。”难怪一位名叫杰西昂鲁的美国民主党政治家早在很多年前就如此这般形象地描述美国政治的特点。 

当然,这种“政治献金”因为有铺天盖地的媒体监督和公开机制而显得合法化。一经合法化后,那些美国政治家们就可以义正词严地侃侃而谈:“这是合法渠道得来的,绝对不是腐败!”美国普通民众即使反对,也没有多少理由了。

“做清官不搞腐败”,可谓是世界各国官员的公共话语。一般来讲,美国官员看似都能守住这条道德底线,一切政治捐款都晒在阳光下,每一个官员都无时无刻不处在舆论的监督之下。在这种情势下,大家相安无事。不过,有时也有例外。

2011年6月27日,美国伊利诺伊州联邦地方法官詹姆斯·扎格尔在芝加哥一法院宣布,前伊利诺伊州州长罗德·布拉戈耶维奇犯有17项罪名成立,其中包括“出售”参议员席位的罪名。

布拉戈耶维奇于2002年当选伊利诺伊州州长,并在2006年连任。2009年4月,作为州长的布拉戈耶维奇一度放出话来:“谁要是想接替奥巴马这个职位,谁就得给我提供有价值的东西。” 

人们不禁要问:向他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

原来,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以后,他的伊利诺伊州联邦参议员席位就空出来了。从政多年的布拉戈耶维奇很快嗅到这一权力的价值。根据美国法律,联邦参议员如果在任期内离职,则由参议员所在州的州长任命一人填补空缺,任期到时再行选举。于是,该州的州长布拉戈耶维奇在这件事上就大权在握了。为此,布拉戈耶维奇明码标价,开出的具体条件其中之一是:给自己提供五十万到一百万美元的政治捐款。  

  

更让人吃惊的是,布拉戈耶维奇“并不认为自己在做什么错事”。明知道有人在监听他的通话,却仍毫无顾忌。在公布的电话录音中,他在与一位下属谈到奥巴马空缺出来的参议员席位时说,“参议员这一职位很有价值,不能没得到任何好处就把它给了别人”。在另一段录音里,布拉戈耶维奇表示,参议院席位价值不菲,决不能拱手让人,如果无法从中捞到上述好处,他将考虑亲自接任伊利诺伊州参议员一职。不仅如此,他甚至妄想以参议员职位换取驻外大使或是入阁担任卫生与公众服务部长的机会,为他的仕途再添一块跳板,进而准备参加2016年总统竞选。

案发后不久,戈耶维奇被联邦特工逮捕,同时被捕的还有他的办公室主任哈里斯。布拉戈耶维奇面临最严重的指控,要被判至少20年监禁,各项罪名的最高处罚加起来超过300年监禁。

不守美国官场游戏规则的布拉戈耶维奇的下场可叹可悲。在美国,如果做官不守其特有的游戏规则,或稍有突破的话,日子是很难过的。布拉戈耶维奇欲以公开受贿,经媒体曝光后不仅丢了官,等待他的还有漫长的刑期。据说,他的巨幅画像还被挂在州政府上空,旁边附有受贿事实的文字说明,不仅让众人皆知,而且要“搞垮他、搞臭他”。

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罗姆尼是个有钱人,他的财富=(尼克松+福特+卡特+里根+老布什+克林顿+小布什+奥巴马)×2。

      2012美国总统竞选以奥巴马连任。罗姆尼在败选之后,发表了“败选演讲”。这也是美国政界的特色。胜了,要意气风发地发表演说;败了,也有气概和风度,也要总结要感谢。 罗姆尼说:“美国正处在转折时期,我十分希望能为国家服务,将美国引向新的道路,但是既然选民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和夫人安呼吁大家为总统祈祷:祝他成功。”在演讲中,罗姆尼祝贺奥巴马第二次当选总统,希望他能够带领美国继续前进。他感谢妻子孩子们,还有他的团队同时,为总统祈祷、祝福,一起为我们的国家继续奋斗!相信美国!天佑美国!转身离开,接着是他们的家人一一拥抱。伤感的眼神勉强的微笑,一切都已结束。

      他的声音很诚恳、他的态度很温和,他的语言很深沉,深深打动了无数的人。

看来,在美国要想做官,或欲混迹于官场,基本的道德底线及其特定的美式游戏规则是不能突破的。如果想捞取好处,还是得讲点策略和手段。像布拉戈耶维奇这样,公开说谁给我有价值的东西,就把这个议员的位置交给谁,难免会引起公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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