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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涯彝寨牛王节
文/孙元蓉
“千年彝家海涯寨，寨生平坝，赤河绕流。清清水面，鱼跃清波。流水静处观倒影，沙滩遍布奇石头。古渡轻舟移画景，千载来回意情悠。岁月蹉跎古树茂，唢呐吹响彝风浓。种种神韵奇飞彩，瓜果遍野环山坡。”这是座落赤水河畔古老彝家海涯寨的写照。这里彝风浓郁，居住赤水河沿岸三万多彝族同胞经常欢聚这里，载歌载舞欢庆彝家民俗节日，其中大小火把节、吃新节、牛王节等盛况空前，把这片古老神奇的土地变成一片欢腾的海洋，让散发岁月醇香的彝家海涯寨成为八方闻名的彝家圣地，闻名全国的传统村落。如果说它是一块璞玉和一片来开垦的处女地，光彩夺目嵌在乌蒙山下赤水河边，真是名如其实，当之无愧。彝寨人热情好客，不管是来观光的、旅游的、研究彝族文化的，只要你来到这里，都会受到盛情款待。彝寨的“迎客歌”、“敬酒歌”、“唢呐调”等民间音乐醉美，传递着彝家情热似火的情谊，会让你不由自主地醉在彝乡、醉在海涯。
海涯是个古老而充满神奇与传说的彝家聚居寨子，座落在叙永县水潦彝族乡北面，赤水河的上游，一个真正的鸡鸣三省都知晓的地方。寨分上、中、下三个小寨，上为“半坡寨”，中为“海涯寨”，下为“茴香坝”。这里居住着140户人家共780人。下寨茴香坝紧临赤水河边，南与贵州的团结彝乡青林村隔河相望，东与石坝彝族乡堰塘村啰咪寨一沟相隔，北面背靠海涯凸起的山梁。山梁以上是中寨和上寨，上寨与水潦堆光村临界，一座高耸的奇山名鸡心山，山色秀美怡人。靠北山梁有一片千年乌木林，古树参天，林前天生一坝，坝间是民居和田园，坝下是缓坡形梯田，林地直伸到赤水岸边。赤水河自西而来，南绕向东，沿坝而水，因此自古这里就流传“赤水绕坝流”之说。下坝“茴香坝”紧临赤水河，岸边的古渡通往对岸贵州云南地界，三省边民往来频密。由于地处大山之中，所以海涯古彝寨至今古风古韵浓郁。
相传这是片风水宝地，闻名全国的奢香夫人祖籍据说是这里，这里一直流传“奢家屋基”种种说法。当地彝人回忆，“奢家屋基”当年气势宏大，自上而下有三个大石板铺就的天井，有高大的城墙，依山建造，气势恢宏，院落有上万个平方米，极具王侯气势与壮观。如今虽已损没，但挖出的许多石板、石条、石凳等都可窥当年之一斑。这些建筑的石料很好，非当地所产，为外面运进来的。石凳雕工精美，打磨细致，高度在40—50公分之间，鼓形，图案镂空雕刻，纷繁复杂，由此可想象当年奢家老屋建造的豪华。紧靠“奢家屋基”后山有奢氏祖坟三座，两座是乾隆年间所建，一座是同治年所建，墓碑勒石均有说明，这对研究奢氏历史文化有极高的价值。
在这片深山古寨中，彝民文化深厚，赤水河边，引来许多游人参观探访，迎来八方专家学者调研考证。2010年，央视乡土栏目来到这里拍摄彝家婚庆活动，全国播出后引起注目，慕名来猎奇者络绎不绝，观后兴奋，都言说不虚此行，足见彝寨彝风神奇。2013年，海涯寨被批准为全国传统保护村落，彝家寨的彝风传承，闹腾得更欢了，它成了赤水河流域三万多彝人及彝族文化活动传承的典范，寨中大小火把节、牛王节还分别列入市县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作为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很好的进行保护和传承，与海涯这个神奇的名字一样扬名八方，闪亮中华。
欢庆牛王节是彝家庆祝牛王生日的节庆之日，也是海涯寨的重要节目，每年十月初一，聚居赤水河流域的三省彝民同胞，都会赶来海涯寨茴香坝，用丰收的糯米打糍粑喂牛，庆祝“牛王节”。大家给牛戴上大红花，把鲜花和糍粑挂在牛角上，牵牛到赤水河边照镜子，进行耕牛“膘肥体壮”竞赛，举办盛大而隆重的牛王会，集中祭拜“牛王神”，感谢牛一年来付出的辛勤劳动和为我们带来的丰衣足食。还进行彝家文艺表演，如对唱情歌，吃烤糍粑，吃手抓砣砣肉，坐彝家花轿，跳彝家篝火舞等进行欢庆，唢呐声、月琴声、欢笑声响彻山谷，姑娘、小伙盛装艳服，在毕摩（祭师）的主持下跪祭牛神，喝酒猜拳，竞技表演，互相祝福。只见篝火熊熊燃烧，笑脸张张快乐，欢情溢满赤水河边彝家寨，笑声震落霞彩片片飞。彝寨的毕摩范永富告诉大家：“我家几代人当毕摩，在彝寨主持了几代人的牛王节。我们彝家就是要通过牛王节来表达彝家人对牛的感激，表示我们对牛永怀的感恩之心。”多淳朴的语言，多朴实的民风，彝家文化在牛王节等民俗活动中得到充分展示与张扬。不管是牛王节牵牛去赤水河照镜子，喂耕牛尽情吃糍粑，进行膘肥体壮耕牛大赛及彝家风情表演和彝家篝火舞、踢踏舞等，都极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场面热闹而又精彩，壮观而又生动，展示出一幕幕人与牛同欢同乐的场景，嵌在赤水河边、乌蒙山下这块神秘的土地上。
牛是一种很勤劳的动物，它在千百年与人类的劳动和生活中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彝族先民将每年农历十月初一确定为牛的生日，村寨筹钱（挂钱）做牛王会，拜牛王神，敲锣打鼓给牛过生日，组织一系列民族文化活动，既感谢牛的帮助，共庆丰收，倡导学会感恩，和谐共处理念。海涯寨牛王节是一个欢庆丰收的节日，一个多姿多彩的民俗活动，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彝家节日。它来自民间，来自边地，来自彝民的心中。传递着美好的愿望，传递着美好的祝福，传递着幸福的指数，把四乡八村彝民的情感融入彝风浓郁的民俗活动中，融入大自然美好的欢庆中。留下千古佳话，千古彝寨神奇，千古彝风。一代代传承狂欢，一代代发扬光大，成为民族和谐、人与自然动物共生共存、和睦相处的典范，在川南叙永县水潦彝族乡海涯寨永远地传承。
水潦彝乡，边地神奇；风情海涯，众美如图。朝朝暮暮，古风流韵；暮暮朝朝，古韵流风。它淡定地守候着千年如歌的岁月，与赤水河相依相伴，见证岁月风云，见证中华兴衰，把中华民族文化永远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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