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6日上午称,按方服药,次日(25日)上午症状明显减轻。今日(26日)早上已基本无感冒症状。但是感觉要不停的喝水润喉,嘴唇显干。窃以为,应为下焦阴虚产生的影响。改用下药善后:参苓白术散(或丸。每次两包)、生脉饮(每次一支)。服2-5日。每日2-3次。首先是桂枝茯苓胶囊。患者拿到药后,看到说明书上的功能主治写着,“活血、化瘀、消癥。用于妇人淤血阻络所致经闭,痛经,产后恶露不尽,子宫肌瘤,慢性盆腔炎包块,痛经,子宫内膜异味症,卵巢囊肿见上述症候者”,第一反应是:“男人感冒,感成妇科病?”愣了一会,又想了想,觉得药材应该不是专门给什么人、什么病用的,加上多年来对笔者尚有一定了解,于是选择“信则有(效)”了。其次是舌中后部白浊苔中的裂痕,典型的“寒湿”且 “阴虚”——两个似乎矛盾的症状(病理病机分析,见本书《廖某重咳救逆案》)。第三,说说这个病的典型症状。汗证,通常是两个病因。一个是乙木下郁而化风,风动疏泄而汗出多。这个是桂枝(达木郁)芍药(息风)证。一个是营血热而相火旺,相火炎蒸而汗出多。这个是芍药证(清相火而敛胆气)。原来较多见的还有一种是胃腑燥热,大便多日未行而表现出大汗持续不断(承气汤证)。但这种病目前城市里的人已不多见。外感病初发,证见汗出多,往往是人体感得天地风木之气过旺,表现为《伤寒论》中说的“絷絷汗出”(汗出不停。但并不是大汗出)的情形。这种情形,其实就是太阳中风桂枝汤证(桂枝汤证不讲“絷絷汗出”,仅仅用了“汗出”两个字)。桂枝汤药用桂枝、芍药(白芍)、生姜、大枣、炙甘草。而桂枝茯苓胶囊的成分,恰好是桂枝、白芍、茯苓、丹皮、桃仁。加上陈夏六君子丸中的人参、白术、炙甘草等,代桂枝汤的姜、枣、草滋化源,而两种药中的茯苓、陈皮、半夏,又可燥土去湿并去喉中之痰,加上藿香正气水利水去湿,并略兼紫苏、藿香之解表(丹皮、桃仁尚可凉血活血,治其舌前瘀斑之血瘀),于此证来说简直是严丝合缝。中风而营血热之证,通常应有唇舌红之象。此证患者未见唇舌红。如果有,用上药则更如天衣无缝。如果执着于桂枝茯苓胶囊治疗妇科病,则要么是宝刀切菜要么是胶柱鼓瑟了。反而,妇科病如果真的需要“化瘀、消癥”,单用桂枝茯苓胶囊,即便有效,恐怕也非速效。依笔者之见,合以小活络丸,方可勉强称为如法用药。至于多种中成药合用,何者倍量,何者常量,酌情用之可也。此证初发,患者未明确在哪一天。9月24日乃辛丑年五气第二天。是年大运为水不足。不足则气来迟。按照第四气,主气太阴湿土、客气少阳相火来判断,是符合此证病象的。客气为相火,因此人体容易感得火盛血热而证见汗出。即便不考虑时在四气或五气,大运水不足则克水之土旺,土旺则湿盛,是湿气仍在也;水不足则水所克之火偏盛,是火气仍在也。至于水不足,尚应见水脏阴阳俱虚。是以患者下焦既见白浊苔之阳虚寒象,又见苔中裂痕之阴虚燥象。可见,人在气交之中,人体之病,尤其是外感病,与天地之气是息息相关的。这就是《素问·五常政大论》强调治病“必先岁气,无伐天和”的原因所在了。只是,强壮者受外界(天地之气)影响小,虚弱者受外界影响大而有所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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