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画钩沉］无染公绘《风雨归舟图》

师兄张雨生在陈年不动的旧物中见到先父无染公的一件画作，十分高兴，出示。见之者皆围观称奇，雨生说：“此画作于1965年，段先生作画时先将纸大致揉搓一下，这样画出云烟就显生动。先生说大涤子作画时亦用此法”。

此图以宿墨绘成，笔意松动，水墨恣意，浑然天成，画面右下角有舟船一条，鼓帆而行。悉观画面，似能从其间读出些许传奇与故事，言与同观者，皆有此感。先父很会与朋友聊天，讲起所经历的人与事，就是极平常的掌故，也被他有着萧县口音底蕴的普通话演绎的很鲜活。记得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刚来天津在津沽中学教书，回家饭后声称要练普通话了，于是进到另一间房中叽里呱啦说上一阵。可能是当时学校有要求，同在一个院里住的同事，学的就很扎实，连同太太说话都是普通话了，在使用方言很普遍的时期，想想也挺滑稽的。

拉拉杂杂说了些无关的话，无外乎想在一个人语言的丰富声调里，寻到融在水墨中的音韵变化。单做一个课题研究，似乎有些老冬烘的意味，闲聊一通，博一笑，无疑令人畅怀。

这帧无染公所绘《风雨归帆图》署明“雨生属画  染”，雨生为张雨生，书画家，先父喜爱的学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