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农村的集市
文/王成
农村的集市是鲜活的，流动的。一个镇上，隔上大约五天才会有。也有的地方商贸发达，隔三天就有集市。大城市里的商场是天天都在同一地方经营。地点和销售人员不间断。这张照片里，爬山虎就在摊位后边的墙上长着。过了赶集红火的时间，连小老板都去吃饭了。
在这张照片上，当地的农贸集市已经转移到了固定场所。不再像十年前的国道两边摆，因为原来的城镇街道都有国道穿过。逢会时人山人海、车水马龙。让国道上过往车辆的司机很是头疼、心急。集市上是有农具，在春秋季节耕种时期会更多。应景的水果一直是农村的主力。关中每个集市上标准配置油糕、水煎包、普通包子、小笼包、面皮或者炒面皮、肉夹馍都是惯例。有点南七饸饹也是新方向。因为人们知道: 治三高(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离不了南七饸饹。
水果和被面是秋冬季的标配。天气凉了，闲暇时间多了。买点水果给小孩算是一种关心。大多数留守儿童的爷爷、奶奶们总要买一些，让孩子在周末有个念想。农村的集市没有许多挑拣的余地，见好就买。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摊。
部分经济实力好的年轻人或者从大城市给照看过孙子辈的洋气的老人们已经开始买花。花很好，我却叫不上名字。但四十元一盆，有人来买的。难怪美丽乡村里那么多美丽庭院。
服装透漏了季节。红色居多显示了中老年人眼中的儿童服装。穿暖是首选。农村的空壳化表明农村剩余的主要是老人和小孩。年轻的父母都去外地打工了。
临近冬天了，结婚的人就多了起来。床单、窗帘、皮鞋就越来越多。销量也大。在这些不起眼的布料当中，也会有时髦浪漫的图案。看这个男女青年手拉手拥抱的画面和"嫁给我" 的心语变成了直接的语言，增加了艺术靓点。
手机卖场掏血本有了显示屏广告专题片。但由于缺乏演艺喜庆主持人员，想买还是买不起的就早早的走开了。有几位老年人到集市上想买捆卷烟。只有一两个摊位是老头们的必选。偶尔一些人去理发店，来个发型的改变，宣誓"从头再来" 。网购已经渗透到农村，对于什么是中通、申通，有些老人和小孩比我都熟悉。
不过，一些斗智商的游戏依然上演: 想套住一些农民，扫码领货，收集农民其它信息。然而有些不玩网购的农民扬长而过，没有被套住是因为就没钱可套。看这计算题，空桶十元，也不知道真不真。如果原价29元的油卖上39元谁又能说得清，这不白扔了一个空油桶吗？走着看着，心里算着。不要头脑发热，但也不要怀疑一切。说不定真的是农民得实惠的买卖。
过去农村的集市是兼有其它用途的: 例如可能是年轻的介绍的对象"暗见" 的时候，一对不认识的年轻人在中间媒人的联系下看对方一眼取得第一印象的地方。如今都被一个微信号代替了。城里流行扫码支付，农村有些人，例如公交车售票员，有时嫌那难操作。许多老年人认为付现款更便捷。
这，就是关中的集市。记着，大多数时候十一二点是红火期，人员最多。四五点是"下会期" ，容易买到打折的商品。
作者介绍: 王成，大荔县著名英语教师。文化达人。共产党员。是现实主义流派的人民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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