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家
寇丽玲
年关岁末,在外打工的游子和在外的莘莘学子们都陆续回到了久别的家乡,回到了辛苦养育自己的父母身边,回到了最熟悉的地方。回到了盼望已久的温暖的家里。家是温馨的港湾,家里有和蔼可亲,温柔善良的母亲,家里有任劳任怨,勤劳慈爱的父亲,家是慰籍心灵的港湾,是治疗心灵创伤的灵丹妙药,是远方游子的精神寄托,家是小小的驿站,家是永远的风景……
前段时间去羌白办点事,经过最熟悉而又陌生的村子,当车经过村头的一霎那,我的心如刀割,这个生我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如今我只能坐在车上从村头往村里望,然后无奈的离开,一路上我都在想着,如果妈妈在的话该多好啊!我从村头经过肯定会回到那个低矮的瓦房看看她,陪她说说话。可如今妈走了,家也没了。
今年清明节时,我们兄妹给父母上完坟,大哥二哥说去妈生前住过的小院看看。三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妈屋子大门的钥匙。无奈之下只好找来榔头砸开大门。屋子门口那两个长方形石墩依旧站立在大门两边,似乎默默在等着母亲回家。虽然母亲走了七八年,但大门口依旧和母亲在的时候一样干净,整洁。撬开大门,院长右边是一棵桃树,虽然桃树不大,结的桃也不多,可是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桃子的味道特别鲜美。妈妈每年都会给我们兄妹每人留下自己家里的桃,那怕是一人吃一个也都要给每人留一份。在离桃树不远的地方有一棵高过数米的榆钱树,这是大哥一家从青海回来那年,大哥儿子从青海带回来,自己亲手栽植的树。因为大哥儿子一直在外地,母亲看到树就像看到了她的大孙子。说来也怪,榆钱树一般都是枝枝叉叉,又矮又小,可这棵树不知道怎么的,却是少见的笔直。而且也生长的特别快,几年之间树身竟然有胳膊粗。
因为母亲生病离开家后,家里就一直闲置着,所以有的房子已经被雨水冲塌。院子虽然没有杂草,但院子的灰尘真真实实的告诉我,这个家确实很多年没人来过了,这里的一切都没变,家还是那个家,我还是那个我,可是这个地方没有了以前那个味道,因为这少了一个人-母亲。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切,我泪眼模糊,因为这个家我再也回不来了。这里没有母亲瘦小的身影,没有妈妈可口的饭菜。我们兄妹回家迎接我们的不是妈妈,而是门上冰冷无情的锁子,我们兄妹几人在妈妈的家里从房前转到屋后,每个房子里东西还是和母亲生前一样的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一切如初,不同的是原本干净的家具上落下了厚厚的灰尘。家还是原来那个家,可惜家里再也看不到忙前忙后为我们张罗饭菜的母亲。也许我们此刻都想起了母亲,想起了这里曾经承载着我们每个人喜怒哀乐的童年,所以我们之间都没有太多的交流,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记录着对母亲的思念,对家的眷恋。当我们走出家门,锁上门的那一刻,我再次上下大量着这一切,不但没有人迎接我们,就连我们走也没人送,锁上门的那刻,我才知道,这个家我再也回不来了。
这是母亲走后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回家,下次再回家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何夕。有家回不去的滋味是语言无法表达的。回不去的家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月亮很瘦,却怎么也装不下我想家的心情,回不去的家,我只能脆弱的回避,望着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的心如这雨一样……
作者简介:寇丽玲,网名凝若冰澜,陕西省大荔县人,喜欢在平淡的生活里与光阴为伴,与文字取暖。热爱朗读,愿美好的文字给心灵以洗涤,希望用声音来传递一切真善美。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