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苑第一沙坡
文/王成
近期以来，太阳慢慢升高了自己的温度。正常的活动逐渐多了。也许，往年，大荔正是国际马拉松季节。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大荔、杨凌、西安的马拉松都没有见到宣传。前边有一年去看过西安城墙马拉松，起跑点和终点都在遗址公园，中间折返点在西安南门。谈到西安城墙，却没有机会上去过。前边有幸到沙苑仿古城墙，在渭南市大荔县下寨镇清池村附近，以为能看的远，发现不行，因为城墙的女墙刚过人头，可以体会到如果下边有人攻城，拿箭射上边，绝对不好射。易守难攻。既然不高，那就另找地方，向东南看到了高耸在那里的大沙坡，就一路大步流星而去。大诗人杜甫说过，“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登鹳雀楼》里也云，“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于是，向南边前进的步伐加快。别人大多是从东边或者北边登临，我走的是近路，所以从西北方向登这个大沙坡。这个大沙坡的高度从低处看得出来，但实践一番更有盼头。另外，伟大领袖列宁的故事告诉我们，他从不愿意走大家都走的上山路。我也就开拓一下吧，再说从西边上去，东边的那些登沙坡者还不知道我从哪儿上来的。从城墙到沙坡一路上，会经过前边一两年下寨镇闻名遐迩的有七八十摄氏度的硫磺温泉，当然现在已经被封闭，国家看开采利用条件不够，先封住了这个大井的运行。
上过沙坡的人都知道，上沙坡会给鞋里边渗满了沙子，但是相比较于土块，还是觉不着有多磨人。看着高度，想着不好爬，就想着办法。走几步就明白，人家探险家都攀岩，石头缝里都要爬上去，我害怕啥？然而，不总结窍门是不行的。发现人家甘肃为什么有六盘山，人家高楼外有的楼梯为啥是绕着柱子盘旋，是有它的道理的。我应该走之字型，不应该走一字型直接爬。沙漠的表面上有许多白蒿，很大。就是地势倾斜，也没有人动。原生态植物。爬着爬着，竟然从西北方向走到了西南方向。快到坡顶了，呼吸都赶不上，不能硬上，就休息几分钟。
坐在这儿，静悄悄看夕阳落下，晚风轻抚也很好。休息了十分钟左右，觉得还是沙坡顶更吸引人，就继续往上攀爬，突然，前边草丛边看见一条蛇，狗东西还能伪装，静静地不动，颜色和冬天的枯草一样，但是那种恶心的外表和形状，让人突然看到，还是毛骨悚然。赶紧绕过去，走了几步，还向蛇的方向喊了几声，估计那货已经走开了。这时，倒觉得不该相信列宁的话，人要走与别人不一样的路，就要勇敢面临和别人不一样的状况。走老路有走老路的稳定，走新路就要有新路上的担当或者冒险。列宁没告诉你这个真相。几十步就到了沙坡顶。这是看来沙坡有五六十米高。不过，实践经验告诉我，这个大沙坡在旷野里，周围地方大，就不觉得大，也不觉的高，也许实际上在七十多米高。清楚的觉得这个比苏村镇金沙岛的沙坡要高，比官池沙漠区的沙坡也高。虽然是人造沙漠，但是当初的打造也很费功夫吧。
站在沙坡上向远处看，东南西北都是一望无际。春天的沙苑一派绿色，马上就要开花的红槐花已经有了花苞。远处的路那么的小，远处的羊群也那么小，刚才走过羊群时看哪高大的像狼一样的牧羊犬还有点怕，现在倒觉得小的看不见。突然，往南边望去，有一只动物，像狼又像狗，只见它绕着一簇灌木杨树周围转。不论是猎狗还是狼，都是动态的。我就坐在那里看。因为，小时候经常听大人们说，“太阳落，狼下坡，精勾子娃，跑不脱。” 还曾听一位看过大门的七十多岁的王师老汉说，他一生两次遇见过狼，他们是移民，早先在澄城县冯远塬上，一个人到山上拾材伙，天黑曾经碰见狼，幸亏找他的人大声喊，才吓跑了狼。还有一次是他自己到塬下卖东西，一个人又遇见了狼。那恐怖的故事令胆小的人会觉得如临深渊。总之，王师老汉的狼故事让我心惊胆战过，我都曾想写过他这两次遇到狼的经历。或者，东郭先生和狼等等故事也让人充满惊吓。
《狼王梦》以及任正非的狼性精神狼图腾的故事又仿佛告诉我，狼有时不吃人，如果它不饿。我现在站在高处，盘腿而坐，看着那边的那只动物，不论它是狼是狗，我明白，它上不来。等爬上上沙坡它就快累死了。另外，沙坡上边也有好多人。我才不害怕他们。原因就是我们在高处。我们可以看到下边的一切。我们也以为我们看到了一切。
盘腿静坐中，听见周围的游客们说，夏天到这上边一定很凉快。对，作为沙苑人，沙梁沙坡白天都很热，晚上很快又很凉。如果能坐在这高达也许七八十米的沙梁上，那真是无限好事。一个平台上，地方面积很大。由于许多人爬上来之前，都为减轻负担，所以带矿泉水瓶和塑料袋食物的比较少，所以上边很干净。北坡有人们长期滑沙下去的地方，土堆边长期的摩挲让那个滑沙口出特别明显。关键是从高处而望，周围一马平川，绿树掩映中也许有万家灯火。突然明白，要是皇帝到这这儿来，看着绵延千里的碧绿旷野，绿州良田，一定会心旷神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王绝对喜欢这种地方，万国宫阙，同来朝拜。不过，这儿是农村，绝对是月朗星稀，安静惬意。
坐下来，在高处，我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三国演义》中的街亭之战，大将马谡不听副将王平的建议，把兵士驻扎在高处，想着敌人来了，就可以居高临下，打败魏国大将张郃。然而，准确的说，一万多兵士，还有战马。喝水问题却被对方作为短处脖颈卡住，最后导致丢失街亭。读故事时只觉得马谡为什么能那样？但是，此情此景，却让我明白，马谡的确建功心切，诸葛亮真的没有听信刘备的建议说马谡不可用。但是，如果我们是马谡，如果不保持清醒，也有可能走了这条路。为什么呢？只有登上高山高坡，才能登高望远，远处的一切都在眼前，都变小了。此时人们心中难免产生自己很伟大，又看到了更高的一层。看的清清楚楚，爽快的感觉让人忘记了眼前的危机。所以，不要飘飘然，不要被胜利冲昏头脑。
有好多时候，作为一个大的统帅，要把千斤重量扛在肩头，不容易，要担沉重。就是在高处的地形里，是自己觉得高人一等，盛气凌人，更容易骄傲自满，轻看那些和你一路走过来的兄弟连的提醒，人就容易自满。甚至狂妄，浮躁。几十岁的人在退休之前都有官员膨胀意识，认为自己是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见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认为自己是在高位的，是实权派，是大权独揽的，是“有权任性，没权认命”的。对于别人的建议往往听不到。只有在残酷的教训面前，你才会明白，有时候不是你高，是你的官位高。就像你站在沙坡上，你就会认为你是万人王，就容易膨胀，就容易看不到危险或者风险，也会一手遮天。
所以说，登高不一定望远，登高了一定不要忘记，这个高处你还有看不到的地方。就像你可以登沙坡，你也要保证天黑之前或者不久就到家，要留有后路，要谨慎，马谡败在了水上，我也险些被蛇所咬。生活中提醒了一点，蜿蜒前行中就要自己有头脑，同时多听好人相劝，多看到困难，多看到隐藏的绊脚石，多团结朋友，多读书但一定要从书里跋涉出来，多相信上天一定会有多种安排。逢人多阅历，遇事多分析，这就是本次登大沙坡的成长。
注：文中部分插图由陈思思、 支朝阳 、张艺轩 、李绒提供。
作者简介：王成，中国共产党党员。渭南市著名优秀教师。丝绸之路美丽大荔国际马拉松优秀翻译志愿者。大荔县诗词协会，大荔县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外国专家局特邀英语演讲嘉宾。西安市青少年活动中心英语活动特邀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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