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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通鉴(535)杨玄感给杨广砍了一刀

读通鉴(535)杨玄感造反

1、杨广咽不下输给高丽的这口气

大业九年(癸酉、613

春,正月,丁丑,下诏征天下军队在涿郡集中。开始募民作为骁勇,修建辽东古城以贮藏军粮。

灵武贼帅白瑜娑劫攘牧马,并且勾结突厥,陇右很多地方被拢乱成患,被称为“奴贼”。

戊戌,赦天下。

己亥,命刑部尚书卫文昇等人辅导代王杨侑留守西京。

二月壬申,下诏:“宇文述以兵粮不继,遂陷王师;这才使军吏失于支料,非宇文述的罪,所以要恢复其官爵。”不久又加开府仪同三司。

皇帝对待臣:“高丽小虏,侮慢上国;如今拔海移山,犹望克果,况此虏秋!”

于是再次商议讨伐高丽。左光禄大夫郭荣劝谏:“戎狄失礼,臣下之事;千钧之弩,不为鼷鼠发机,奈何亲辱万乘以敌小寇!”皇帝听不进去。

三月,丙子,济阴孟海公起为盗,保据周桥,有军队至数万,见人称引书史,则杀掉。

丁丑,发丁男十万城大兴。

戊寅,皇帝幸临辽东,命民部尚书樊子盖等辅助越王杨侗留守东都。

2、张须陀独在奋战在平贼路上

时所在盗贼纷起:齐郡人王薄、孟让、北海人郭方预、清河人张金称、平原人郝孝德、河间人格谦、勃海人孙宣雅各聚众进攻掠剽,多的有十余万人,少的有数万人,山东苦于这事。

天下承平日很久,老百姓不练习战斗,郡县吏每次与贼战,望风沮败。唯有齐郡丞閺乡人张须陀,得士众心,勇决善战。带着郡兵攻击王薄于泰山下,薄恃其骤胜,不设防备;张须陀突然袭击,大破他的军队。王薄收余兵向北渡河,张须陀追击于临县,又击破他。王薄北连孙宣雅、郝孝德等十余万进攻章丘,张须陀率步骑二万攻击他,将贼众打得大败。贼帅裴长才等人有众二万突然至城下,大掠,张须陀未来得及集兵,率五骑兵与战,贼争着赶来,围百余重,身中数创,勇气弥厉。正好城中兵至,贼稍退却,张须陀督众军攻击他们,裴长才等人败走。

庚子,郭方预等人合军攻陷北海,大掠而去。张须陀对官属说:“贼恃其强,认为我不能救,我如今速行破他们必然的。”于是简精兵倍道进击,大破贼军,斩数万级,前后获贼辎重不可胜计。

历城人罗士信,年才十四,跟从张须陀攻击贼于潍水上。贼军开始布陈,罗士信飞驰至阵前,刺杀数人斩一人首级,掷于空中,以擡盛着,揭以略陈;贼徒愕眙,没有敢靠近。须陀马上借机引起兵奋击,贼众大溃。罗士信于是逐北,每杀一人,劓其鼻在怀里,还军,以验杀贼之数;张须陀叹赏,引置左右。每战,张须陀先登,罗士信为副。皇帝派使者慰谕,并画张须陀、罗士信战陈的情状而观看。

3、杨玄感造反

夏,四月,庚午,车驾渡辽。壬申,遣派宇文述与上大将军杨义臣逼平壤。

左光禄大夫王仁恭出扶余道。王仁恭进军至新城,高丽兵数万人拒战,王仁恭率劲骑一千击破他们,高丽婴城固守。皇帝命诸将进攻辽东,听任大家便宜从事。飞楼橦、云梯、地道四面俱进,昼夜不息。而高丽应变拒战,二十余日不拔,主客战死的特别多。冲梯竿长十五丈,骁勇吴兴人沈光升其端,临城与高丽战,短兵接,杀十数人,高丽击他而坠未到地面,正好遇竿有垂索,沈光接索而再上城。皇帝望见,壮之,当即拜朝散大夫,恒置左右。

礼部尚书杨玄感,骁勇,善骑射好读书,喜宾客,海内知名之士多与他同游。与薄山公李密关系亲善,李密是李弼的曾孙,少有才略,志气雄远,轻财好士,为左亲侍。帝见到了,对宇文述说:“白天那个左仗下黑色小儿,赡视异常,必令宿卫!”宇文述于是讽李密仗称病自免,李密于是屏人事,专务读书。曾读汉书,杨素遇而奇异,因召至家,与他说话,大为喜悦,对其子杨玄感等人说:“李密识度如此,你等不及!”

于是杨玄感与他深交,有时也侮辱他,李密说:如有人言当面指实,宁可面谀!若决机两陈之间,喑呜咄嗟,使敌人震慑,李密不如公;驱策天下贤俊,各申其用,公不如李密:岂可以阶级稍崇而轻天下士大夫吗!“杨玄感笑而服他。

素恃功骄倨,朝宴之际,经常失臣礼,皇帝心衔而不言,杨素亦发觉这事。等杨素薨,皇帝对近臣说:“假使杨素不死,终当夷族。”

杨玄感也知道这事,且自自以累世贵显,在朝文武多是父亲的故吏,见朝政日渐紊乱,而皇帝多猜忌,内心不自安,于是与诸弟暗中谋划作乱。皇帝正忙着搞征伐,杨玄感主动请战:“世荷国恩,愿为将领。”

皇帝大喜:“将门必有将,相门必有相,果然不虚。”于是宠遇日隆,经常干预朝政。

皇帝讨伐高丽,命杨玄感于黎阳督运,于是与虎贲郎将王仲伯、汲郡赞治赵怀义等谋划,故意逗遛漕运,不按时进发,想要令渡辽诸军乏食,皇帝派使者摧促他,杨玄感扬言水路有很多盗贼,不可前后需发。杨玄感弟弟是虎贲郎将杨玄纵,鹰扬郎将杨万石,全都跟从皇帝幸辽东,杨玄感暗中派遣人召他们,二人皆逃亡。杨万石至高阳,为监事许华所抓,斩于涿郡。

这时右骁卫大将军来护儿以舟师自东莱将内海逼近平壤,杨玄感遣派家奴假装为使者从东方来,诈称护儿造反。

六月,乙巳,杨玄感入黎阳,闭城,大加搜索男夫,取帆布为牟、甲,署官属,皆准开皇之旧。移书旁郡,以讨来护儿为名,各令发兵会于仓所。郡县官员中有干练的人,杨玄感皆以运粮追集他们,以赵怀义为卫州刺史,东光尉元务本为黎州刺史,河内邵主簿唐禕为怀州刺史。

治书侍御史游元,督运在黎阳,杨玄感对他说:“独夫肆虐,陷身绝域,此天亡之时。我如今亲率义兵以诛无道,卿意如何?”

游元正色说:“尊公荷国宠灵,近古无比,公之弟兄,青紫交映,当谓竭诚尽节,上答鸿恩。岂意坟土未乾,亲图反噬!”杨玄感怒而囚禁他,屡次威胁以兵,不能屈才杀他。游元是游明根的孙子。

玄感选运夫少壮的,得五千余人,丹阳、宣城篙梢三千余人,刑三牲誓众,且评论说:主上无道,不以百姓为念,天下骚扰,死辽东者以万计。今与君等起兵以救兆民之弊,何如?众人皆踊跃称万步。于是勒兵部分。唐祎自杨玄感处逃归河。

(杨广在处理人事上,全凭自己的感觉,而不考虑深层次的东西,他不杀了杨素,却还重用杨玄感,给自己挖坑。不知道他人即是地狱!)

4、李密的上策与中策

先是杨玄感暗中派遣家僮至长安,召李密及弟弟杨玄挺赴黎阳。等举兵,李密正好赶到,杨玄感大喜,任命为谋主,对李密说:“子常以济物为己任,如今正好赶上好时候!计将安出?”

李密说:“天子出征,远在辽外,距幽州犹隔千里。南有巨海,北有强胡,中间一道,理极艰危。公拥兵出其不意,长驱入蓟城,据临汽关之险,扼其咽喉。归路既绝,高丽听闻后,必蹑其后,不过旬月,资粮皆尽,其众不降则溃,可不战而擒,此上计。”

杨玄感说:“再说说其次。”

李密说:“简精锐,昼夜倍道,袭取东都,以号令四方,但恐唐祎先报告了,先已固守。若引兵攻洛阳,百日不克,天下之兵四面而至,这就不我所能预知的。”

杨玄感说:“不然,如今百官家口全都在东都,若先取他,足以动其心。且坚城不拔,何以示威!此公之下计,才是上策。”于是引兵攻向洛阳,派遣杨玄挺带着骁勇千人为前锋,先控制黄河的运输。唐禕据城拒守,杨玄挺无所获。

唐祎又命人报告东都越王杨侗与樊子盖等人勒兵为防备,修武民众相帅率守临清关。杨玄感不得度河,才于汲郡南渡河,跟从的人如市。命弟弟杨积善领兵三千自偃师南沿着洛水西入,杨玄挺自白司马坂逾邙山南入,杨玄感领着三千余人随其后,相距十里,自称大军。其兵皆执单刀柳楯,无弓矢甲胄,东都遣河南令达奚善意领精兵五千人拒战杨积善,将作监、河南赞治裴夕策将八千人拒杨玄挺。达奚善意渡过洛河南,扎营于汉王寺;明日杨积善兵至,不战自溃,铠仗皆为杨积善所取。裴夕策出至白司马坂,一战,败走,丢弃铠仗者太半,杨玄挺也不追。裴夕策退三四里,收散兵,重新结陈以待他;玄挺大军慢慢赶来,坐息良久,忽然起身攻击他们,裴夕策又败,如是五战。丙辰,杨玄挺直抵太阳门,裴夕策领着十余骑兵驰入宫城,自余无一人返还,皆归于杨玄感。

杨玄感屯上春门,每天誓众说:“我身为上柱国,家累钜万金,至于富贵无所求。如今不顾灭族的原因,但为天下解倒悬之急!”众人皆悦。父老争献牛酒,子弟到军门请跟随从军的,日以千数。

(杨玄感选了下策,而不选围堵杨广,他是不愿意直面杨广,同时也害怕大军一面临杨广就倒戈逃散。)

5、樊子盖掌军

内史舍人韦福嗣是韦洸的侄子,出军出拒战杨玄感,为杨玄感所抓获;杨玄感厚礼他,命他与其党胡师耽共掌文翰。杨玄感下令韦福嗣写书给樊子盖,数皇帝罪恶,说:“如今想要废昏立明,愿勿拘小礼,自贻伊戚。”

樊子盖新自外藩进入做京官,东都旧官多慢怠他,至于安排军队,都不太配合。裴夕策与樊子盖同班,前面出讨贼失利,樊子盖再命他出战,不肯出行,樊子盖下令引出斩之以徇。国子祭酒河东人杨汪,经常抗命。樊子盖又将斩他;杨汪顿首流血,才得免死。于是将吏震肃,无人敢仰视,令行禁止。

杨玄感出尽精锐攻城,樊子盖随方拒守,杨玄感不能攻克。然而达官子弟应募从军的人,听闻裴夕策死,皆不敢入城。韩擒虎儿子韩世咢、观王杨雄的儿子杨恭道、虞世基儿子虞柔、来护儿的儿子来渊、裴蕴的儿子裴爽、大理卿郑善果的儿子郑俨、周罗黄的儿子周仲等人四十余人皆投降于杨玄感,杨玄感全任命重要位置。郑善果是郑译的侄子。

玄感收兵得五万余人,分五千守慈釞道,五千人守伊阙道,遣韩世咢领三千人围荥阳,顾觉领五千人取虎牢。虎牢投降,任命顾觉为郑州刺史,镇虎牢。

6、杨广撤军回都

代王李白侑命刑部尚书卫文昇率兵四万救东都,文昇至华阴;掘杨素豚焚其骸骨,示士迕以必死,于是鼓行出崤、渑,直逼东都城北。杨玄感逆拒他;卫文昇且战且行,屯驻金谷。

辽东城久攻不拔,皇帝遣派造布裛百余万口,满贮土,想要积为鱼梁大道,阔三十步,高与城墙齐,命战士登而进攻,又作八轮楼车,高出于城,夹鱼梁道,想要俯射城里的人,指期将攻,城内危蹙。正好杨玄感造反的书信至,皇帝大惧,引纳言苏威入帐中,对他说:“此儿聪明,得无为患?”

苏威说:“识是非,审成败,才能称为聪明,杨玄感粗疏,必无所担心。但恐因此寖成乱阶。”

皇帝又听闻达官子弟皆在杨玄感那边,越加忧患。兵部侍郎斛斯政一向与杨玄感亲善,杨玄感这次造反,斛斯政与他通谋,杨玄纵兄弟逃亡归,斛斯政暗中遣放。皇帝将穷治杨玄纵等人党与,斛斯政内心不自安,戊辰,逃亡奔高丽。

帝密召诸将,命引军还,军资、器械、攻具,积如丘山,营垒、帐幕,按堵不动,皆弃之而去。众心恟惧,没有人安排,诸道分散。高丽即时发觉,然不敢出城,只在城内鼓噪。至来日午时,才渐出外,四远觇侦,犹疑隋军诈他们。经二日才出数千兵追蹑,畏隋兵之众,不敢逼,常相距八九十里;将至辽水,知御营毕渡,才敢逼后军。这时后军犹有数万人,高丽随而抄击,最后羸弱数千人为高丽杀光。

初,皇帝再征高丽,再次问太史令庾质说:“如今这次出征将何如”

庾质对答说:“臣实愚迷,犹抱着前面的意见,陛下若亲动万乘,劳费实多。”

皇帝大怒说:“我自行犹不克,宜遣人去,安得有功!”

等还军对庾质说:“卿前面不想我亲行,当为这事罢。杨玄感其有成功的可能性吗?”

庾质说:“杨玄感地劫虽隆,一向并非人望,借百姓仄劳,侥幸成功。如今天下一家,未易可动。”

7、杨玄感兵败身死

皇帝遣派虎贲郎将陈棱元于黎阳,又遣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右候卫将军屈突通乘传发兵以征讨杨玄感。

来护儿至东莱,听闻杨玄感负围东都,召诸将商议旋军救东都。诸将全都认为无敕,不宜擅还,固执不听从,来护儿厉声说:“洛阳被围,心腹之疾;高丽逆命,犹疥癣耳。公家之事,知无不为,专擅在我,不关诸人,有沮议的人,军法从事!”

即日回军。令儿子来夕整骑快马驿传上奏报闻。皇帝这时还军至涿郡,已敕来护儿救东都,见来夕整,特别高兴,赐来护儿玺书说:“公旋师之时,是朕敕公之日,君臣意合,远同符契。”

先是,右武候大将军李子雄坐事除名,令从军自效,跟从来护儿在东莱,皇帝疑他,下诏锁李子雄送行在所。李子雄杀了使者,逃奔杨玄感。

卫文昇以步骑二万渡瀍水,与杨玄感交战,杨玄感身先士卒,所向摧陷,又善抚悦其下,皆乐为死致命,于是每战多捷,杨玄感的军队越来越盛,至十万人。卫文昇众寡不敌,死伤太半就快被杀光,于是改而进屯邙山之阳,与杨玄感决战,一日十余合。正好杨玄挺中流矢死,杨玄感大军才稍退却。

秋,七月,癸未,余杭玉民刘元进起兵以响应杨玄感。刘元进手长尺余,臂垂过膝,私下有异志。正好皇帝再征发三吴兵征高丽,三吴兵皆相互说:“往年天下全盛,我们这些人的父兄征高丽的人犹太半不返;如今已罢弊,再为此行军,我们这些人都活不成的。”于是多亡命。郡县捕捉太急,听闻刘元进举兵,亡命的人云集。旬月间,众人至数万。

开始,杨玄感至东都,自认为天下响应。得韦福嗣,委以心膂,不复专任李密。福嗣每次画策,皆持两端;李密揣知其意,对杨玄感说:“韦福嗣元并非同盟,实怀观望;明公初起大事而奸人在侧,听其是非,必为所误,请斩他!”

杨玄感说:“何至于此!”

李密退下,对所亲的人说:“楚公好反而不考虑胜,我们如今都是阶下囚了!”

李子雄劝杨玄感速称尊号,杨玄感以问李密,李密说:“当年陈胜自称王,张耳劝谏而被排外;魏武将求九锡,荀或制止而见诛杀。至于郡县,未有跟从的人;东都守御尚强,天下救兵越来越多,公当挺身力战,早定关中。现在急着要自称尊位,何示人不广!”杨玄感笑而止。

屈突通引兵屯河阳,宇文述继后,杨玄感问计于李子雄,李子雄说:“屈突通晓习兵事,若一得渡河,则胜负难决,不如分兵拒他。屈突通不能渡河,则樊、卫失援。”

玄感觉得有道理,出战拒屈突通;樊子盖知其谋划,数次攻击其营,杨玄感不得往。屈突通渡过黄河,驻军于破陵。杨玄感分为两军,西抗卫文昇,东拒屈突通。樊子盖再次出兵大战,杨玄感军队屡败,与其党谋划,李子雄说:“东都援军越来越多,我军数败,不可久留,不如直入关中,开永丰仓以振贫乏,三辅可指麾而定,战据有府车,东面而争天下,亦霸王之业。”

李密曰:“当年夕化留守元夕嗣握强兵在陇右,可声言其造反,遣使者迎公,因此入关可以始众。

正好华阴的杨玄感的同宗人请为乡导,壬辰,杨玄感解东都包围,引兵西逼潼关,宣称:“我已破东都、取关西!”

宇文述等人诸军跟在其后。至夕农宫,夕农太守蔡王杨智积对官属说:“杨玄感听闻大军将至,想要西图关中,若成其计,则难克了;当以计拖住他,使他不得西进,不出一旬,可以成擒。”

等杨玄感大军至城下,杨智积登城上高处骂他;杨玄感大怒,留军进攻他。李密劝谏说:“公如今用诈术引军西入关,军事贵速进,何况还有追兵将至,安可稽留!若前不得占据潼关,退无所守,大众一散,何以自存!”

杨玄感不听从,于是攻城,烧其城门,杨智积于城内增加火势,杨玄感的军队不得入城。三日不拔,才引兵向西。至閺乡,宇文述、卫文昇、来护儿、屈突通等军队追及于皇天原。杨玄感上盘豆,布陈亘五十里,且战且行,杨玄怠一日三败。

八月,壬寅,杨玄感想要由华阳以逃奔上洛,追击的骑兵至,杨玄感叱他们,皆反走。至葭芦戌,单独与弟弟杨积善徒步走,自度不免,对杨积善说:“我不能受人刃辱,你可杀我!”

杨积善抽刀斫杀他,再自刺,不死,为追兵所抓,与杨玄感首级一起送皇帝行在所。砍碎杨玄感尸于东都市集,三日复脔而焚烧。杨玄感弟弟杨玄奖为义阳太守,杨仁行为朝请大夫,伏诛于长安。杨素后人全灭。

杨玄感之围东都时,梁郡民韩相国举兵响应他,杨玄感任命为河南道元帅,旬月间军队达十余万,攻掠郡县;至襄城,闻杨玄感兵败,军众稍散,为吏所抓获,传首东都。

解读:智囊里有一段周公与姜太公对话的事,流传很广。相传周武王分封诸侯,把周公和姜太公分在鲁国和齐国,这两个国家交界,所以两个也交流了一下治国的理念,姜太公问周公,你准备用什么方式来治理国家。姜太公的观念是:“尊敬贤人,崇尚功绩。”周公旦说:“亲近亲人,崇尚恩德。”

姜太公判断说:“照这样发展下去,鲁国会慢慢削弱。”这是对事物对人性洞察之后的预言。鲁国果然在诸侯中一直属于那个比较弱的国家,虽然出了不少人才,但是始终没有强大起来。因为其体制天然排斥外姓,同时天然喜欢低调。

吴起在鲁国的时候带鲁国的军队击败了齐国,鲁国宗族的那些人惊慌失措,认为鲁国怎么能给别人一种特别强大的样子呢?吴起吓得连夜逃到魏国。鲁国的发展和姜太公说的一模一样,越来越弱,因为宗族的血缘关系,会慢慢稀薄。

周公是周礼宗法制度的创造人之一,他当然知道这样自己的鲁国会变成什么样?

周公姬旦对此结果他能接受,所以他也给齐国作了一次预言说:“鲁国虽然会削弱,但后世拥有齐国的,肯定不是吕氏了。”

为什么呢?因为举贤任能,必然会导致国家崇尚功利主义,那么功高震主的人迟早会出现,有能力的人自然不会甘心一直居于人下。

齐国一直很强,但其后面被田氏代替,姜太公为什么明知会有这样的结果而不改自己的理念?

因为他崇尚国家强大,因为整个天下有外姓国的只是齐国,其他的都是姬家子弟,齐国如果不举贤尚能,可能都无法像鲁国那样苟且。

隋文帝的观念和姜太公差不多,所以他改革了很多选才制度,但是选贤任能,国家强大,就要有一个心态,像尧传位给舜那样,有能力的人居之。

杨素的军事能力很强,杨广毒杀了他,而任用了杨素的很多儿子,杨玄感就是其中比较重要的一个人,杨玄感造反,不只是因为杨素被杀,更是因为功利主义的必然。

郭德纲的徒弟成名之后好几个都自己单干,赵本山捧红的小沈阳,不也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要单飞。功利主义这是无解的!杨素不死,杨素就会造反,杨素死了,儿子能力强还会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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