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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通鉴(553)李世民东征

读通鉴(553)李世民东征王世充

1、突厥忌惮大唐

当月,突厥遣派阿史那揭多献马千匹给王世充,并且求婚,王世充让宗族女儿出嫁,并与突厥互市。

六月,壬辰,下诏任命和州总管、东南道行台尚书令楚王杜伏威为使持节、总管江、淮以南诸军事、扬州刺史、东南道行台尚书令、淮南道安抚使,进封吴王,赐姓李氏。任命辅公祏为行台左仆射,封舒国公。

丙午,立皇子李元景为赵王,李元昌为鲁王,李元亨为酆王。

显州行台尚书令楚公杨士林,虽受唐官爵,而北结王世充,南通萧铣,下诏庐江王瑗与安抚使李弘敏讨伐他。兵未行,长史田瓒为杨士林所忌惮,甲寅,田瓒杀了杨士林,投降于王世充,王世充任命田瓒为显州总管。

秦王李世民出讨刘武周时,突厥处罗可汗派遣其弟步利设率二千骑兵助唐军。武周既败,当月,处罗至晋阳,总管李仲文不能制他;又留伦特勒,命他领数百人,说是帮助李仲文镇守,自石岭以北,皆留兵戍守而去。

上讨论攻击王世充,王世充听闻后,选诸州镇骁勇皆集于洛阳,设置四镇将军,募人分守四城。

2、李世民东征

秋,七月,壬戌,下诏秦王李世民督诸军攻击王世充。陕东道行台屈突通的二个儿子在洛阳,上对屈突通说:“如今想要让你卿东征,你二个儿子怎么办﹖”

突屈通说:“臣当年为俘囚,分当就死,陛下释缚,加以恩礼。在那个时候,臣心口相誓,期望以重生的余年为陛下尽节,只担心不获死所。如今得备先驱,二个儿子何足顾虑!”

皇上叹息说:“徇义之士,就是这样的吗!”

癸亥,突厥遣使暗结王世充,潞州总管李袭誉邀击,击败他们,虏牛羊万计。

骠骑大将军可朱浑定远报告:“并州总管李仲文与突厥通谋,想要等洛阳两兵交战,再引胡骑直入长安。”甲戌,命皇太子镇蒲反以防备李仲文,又遣礼部尚书唐俭安抚并州,暂废并州总管府,征李仲文入朝。

壬午,秦王李世民至新安;王世充派遣魏王王弘烈镇守襄阳,荆王王行本镇虎牢,宋王王泰镇怀州,齐王王世恽检校南城,楚王王世伟守宝城,太子王玄应守东城,汉王王玄恕守含嘉城,鲁王王道徇守曜仪城,世充亲自领战兵,左辅大将军杨公卿率左龙骧二十八府骑兵,右游击大将军郭善才帅内军二十八府步兵,左游击大将军跋野纲率外军二十八府步兵,总共三万人,以备唐军。王弘烈、王行本,王世伟的儿子;王泰是王世充的侄子。

梁师都引突厥、稽胡的兵入寇,行军总管段德操击破他,斩首千余级。

罗士信将前军围慈涧,王世充亲自领兵三万相救。

己丑,秦王领轻骑到前沿观察王世充敌情,猝与王世充大军相遇,众寡不敌,道路险厄,为王世充所围。世民左右骑马射击,捕获其左建威将军燕琪,世充才退兵。李世民还营,尘埃覆面,军队不能相识,想要拒止他,世民免胄自言,才得入营。第二日,率步骑五万进军慈涧;王世充拔慈涧之戍,归于洛阳。李世民派遣行军总管史万宝自宜阳南占据龙门,将军刘德威自太行东围河内,上谷公王君廓自洛口断其粮饷道路,怀州总管黄君汉自河阴攻回洛城;大军屯于北邙,连营以逼王世充。

王世充的洧州长史繁水人张公谨与刺史崔枢以州城来投降。

3、唐军东征吓坏了一众盗贼

八月,丁酉,南宁西爨蛮遣使入贡。

当初,隋末蛮酋爨翫反,被诛,诸儿子没为官奴,弃其地。帝即位,任命翫子弘达为昆州刺史,令持其父尸归葬;益州刺史段纶借机遣使者招谕其部落,皆来投降。

己亥,窦建德共州县令唐纲杀刺史,以州来投降。

邓州土豪抓了王世充所署刺史来降。

癸卯,梁师都石堡留守张举帅千余人来投降。

甲辰,黄君汉遣校尉张夜叉以舟师袭击回洛城,攻克,获其将达奚善定,断了河阳南桥而还,降其堡聚二十余。王世充命太子王玄应率杨公卿等人攻回洛,不能克,于是筑月城于其西,留兵戍守。

王世充列阵于青城宫,秦王李世民亦置阵挡他。世充隔水对李世民说:“隋室倾覆,唐帝关中,郑帝河南,王世充未曾西侵,秦王忽举兵东来,什么原因﹖”

李世民命宇文士及回应他说:“四海皆仰皇风,唯公独阻声教,为此而来!”

王世充说:“相与息兵讲好,不是很好吗!”又回应他说:“奉诏取东都,不令讲好。”至暮,各自引兵还。

皇上遣派使者与窦建德连和,窦建德遣派同安长公主随使者一起还长安。

乙卯,刘德威袭击怀州,入其外郭,攻下其堡垒。

九月,庚午,梁师都的大将刘旻以华池来投降,任命为林州总管。

癸酉,王世充显州总管田瓒带着所部二十五州来降;自是襄阳声问与王世充隔绝。

(李世民东征,唐军的声势传到各地,让天下那些投机的人吓坏了,纷纷投降。)

史万宝进军甘泉宫。

丁丑,秦王李世民派遣右武卫将军王君廓进攻缑氏县轘辕关,攻拔。王世充派遣其将魏隐等人攻击王君廓,王君廓假装逃遁,设伏,大破其军,于是向东徇地,至管城而还。先是,王世充的大将郭士衡、许罗汉抢掠唐境,王君廓以策略击却他们,下诏慰劳他说:“卿以十三人破贼一万,自古以少制众,从未有过。”

王世充的尉州刺史时德叡率所部杞、夏、陈、随、许、颍、尉七州来投降。秦王李世民以便宜命州县官并依王世充所署,无所变易,改尉州为南汴州,于是河南郡县相继来投降。

3、李世民收服尉迟敬德

刘武周的降将寻相等人很多叛走。诸将怀疑尉迟敬德,囚他在军中,行台左仆射屈突通、尚书殷开山进言于李世民说:“敬德骁勇绝伦,如今既囚他,心必怨望,留他恐为后患,不如干脆杀了。”

李世民说:“不然,尉迟敬德若反叛,岂在寻相之后!”马上命令释放他,引入卧内,赐给他金钱,说:“大丈夫意气相通,勿以小嫌介意,我终不信谗言以害忠良,公宜理解。必然想离去的话,以此金相资,表一时共事之情。”

辛巳,李世民带五百骑兵行战地,登上魏宣武陵。王世充北率步骑万余猝至,围住,单雄信引槊直逼李世民,尉迟敬德跃马大呼,横刺单雄信坠马,世充兵稍却,尉迟敬德带李世民出围。李世民、尉迟敬德更率骑兵还战,出入王世充军阵,往反无所阻碍。屈突通引大兵继至,王世充的兵大败,仅以身免;擒其冠军大将军陈智略,斩首千余级,抓获排擡兵六千。

李世民对尉迟敬德说:“公真的给我报答很快速!”赐尉迟敬德金银一箧,自此后宠遇日隆。

尉迟敬德善避擡,每次单骑入敌陈中,敌丛擡刺仄,终莫能伤,又能夺敌擡再刺。

齐王李元吉以善马擡自负,听闻尉迟敬德之能,请各去刃相与校胜负,尉迟敬德说:“尉迟敬德谨当去兵器,齐王不用去。”

既而李元吉刺他,终不能中。秦王李世民问尉迟敬德说:“夺擡与避擡,哪个难﹖”

尉迟敬德说:“夺擡难。”于是命尉迟敬德夺李元吉擡。李元吉操擡跃马,志在刺他,尉迟敬德须臾三夺其擡;李元吉虽表面相叹异,内心特别难受,以此为耻。

4、小将罗成

叛胡攻陷岚州。

初,王世充任命邴元真为滑州行台仆射。濮州刺史杜才干,李密的故将,恨邴元真叛李密,假装带着其众投降邴元真。元真恃其官大势大,亲自前往招慰,杜才干出迎,延其进入就坐,抓着而数落他说:“你本庸才,魏公置你元僚,不建亳发之功,却构滔天之祸,如今来送死,是你的命!”于是斩杀,遣人带其首至黎阳祭李密墓。壬午,带濮州来唐军投降。

突厥莫贺咄设进攻凉州,总管杨恭攻击,为突厥所败,掠男女数千人而去。

丙戌,任命田瓒为显州总管,赐爵蔡国公。

冬,十月,甲午,王世充大将军张镇周来投降。

甲辰,行军总管罗士信袭击王世充硖石堡,攻拔。士信又包围千金堡,堡中人骂他。罗士信夜里派遣百余人抱婴儿数十至堡下,命儿啼呼,假装说“从东都来归罗总管”

既而相互说:“此千金堡,我们搞错了。”当即离去。堡中以为罗士信已去,来的人是洛阳逃亡的人,出兵追击。罗士信伏兵于道,伺其门开,突入,屠杀。

5、王世充不被大家看好

窦建德包围幽州时,李艺告急于高开道,高开道率二千骑兵相救,窦建德兵引离去,高开道借李艺遣使者来投降。戊申,任命高开道为蔚州总管,赐姓李姓,封北平郡王。高开道有矢镞在颊,召医拨出,医生说:“镞深,不可出。”高开道怒,斩了他。别召一医,说:“出来恐怕太痛。”又斩杀。再召一医,医生说:“可出。”于是凿骨,置楔其间,骨裂寸余,竟出其镞;高开道奏妓进膳不辍。

窦建德帅众二十万再进攻幽州,窦建德的兵已攀堞,薛万均、万彻率敢死士百人从地道出其背,突然攻击他们,窦建德的兵溃走,斩首千余级。李艺兵乘胜逼其大营,窦建德列阵于营中,填堑而出,奋击,大破李艺,窦建德逐北,至其城下,攻城不克而还。

李密兵败时,杨庆归洛阳,改姓杨氏。待王世充称帝,杨庆再改姓郭氏,王世充任命为管州总管,把兄长女儿嫁给他。

秦王李世民逼洛阳,郭庆暗中遣人请求投降,李世民派总管李世积领兵前往占据其城。郭庆想要与其妻一起来,其妻说:“主上命妾侍巾栉的原因,想要结君的心。如今君既辜付托,徇利求全,妾将如君何!若至长安,则君家一奴婢罢了,君何用为!愿送至洛阳,君的恩惠。”郭庆不同意。郭庆出门,妻对侍奉自己的人说:“若唐真的战胜郑,则我家必灭;郑若胜唐,则我夫必死。人生至此,还活着干什么!”于是自杀。庚戌,郭庆来投降,重新改姓杨氏,拜上柱国、郇国公。

时王世充太子王玄应镇虎牢,驻军于荣、汴之间,闻后,引兵副管城,李世积击退他们。命郭孝恪写书信劝说荣州刺史魏陆,陆秘密请降。王玄应遣派大将军张志到魏陆处征兵,丙辰,魏陆擒张志等四将,举州来投降。阳城县令王雄率诸堡来投降,秦王李世民命李世积引兵响应他们,任命王雄为嵩州刺史,嵩南之路才开始得通。魏陆命张志假装写信给王玄应,停其东道之兵,下令其将张慈宝且还汴州,又秘密告汴州刺史王要汉使图张慈宝,王要汉斩张慈宝而投降。王玄应听闻诸州皆反叛,大惧,奔还洛阳。下诏任命王要汉为汴州总管,赐爵郳国公。

王弘烈据襄阳,皇上命令金州总管府司马泾阳人李大亮安抚樊、邓以图他。十一月,庚申,李大亮进攻樊城镇,攻拔,斩其将国大安,下其城栅十四。

6、突厥南侵

萧铣天性褊狭,喜欢猜忌。诸将恃功恣横,好专诛杀,萧铣忧患这事,于是宣言罢兵营农,其实想要夺诸将的兵权。大司马董景珍的弟弟为将军,怨望,谋划作乱;事泄,伏诛。董景珍这时镇长沙,铣下诏赦免他,召还江陵。董景珍内心恐惧,甲子,带着长沙城向唐投降,诏峡州刺史许绍出兵响应他。

云州总管郭子和,先与突厥、梁师都相连结,既而袭击梁师都宁朔城,攻克。又因为与突厥有衅隙,遣使者上报皇上听闻,为突厥候骑所抓获。处罗可汗大怒,囚其弟弟儿子郭升。郭子和自以孤危,请率其民南徙,诏给延州故城安置他们。

张举、刘旻投降后,梁师都大惧,派遣其尚书陆季览劝说突厥处罗可汗说:“现在中原丧乱,分为数国,势均力弱,所以皆北面归附突厥。如今定杨可汗既亡,天下将全部为唐所有。梁师都不辞灰灭,亦恐次及可汗,不若及其未定,南取中原,如魏道武所为,梁师都请为向导。”

处罗听从,谋划使莫贺咄设入自原州,泥步设与师都入自延州,突利可汗与奚、霫、契丹、靺鞨入自幽州,正好窦建德的军队自滏口西入,会于晋、绦。莫贺咄是处罗的弟弟咄苾;突利是始毕的儿子什咄苾。

处罗又想要攻取并州以扶持杨政道,其群臣多劝谏,处罗说:“我父失国,赖隋得立,此恩不可忘。”准备出师而卒。义成公主因为其儿子奥射设丑性格软弱,废掉改立莫贺咄设,号颉利可汗。乙酉,颉利遣使者告处罗的丧,皇上礼如始毕之丧。

(梁师都这种汉奸,特别可恨,招外敌以入中原。)

7、窦建德举兵救郑

戊子,安抚大使李大亮攻取王世充沮、华二州。

月,窦建德济河击孟海公。

初,王世充入侵窦建德的黎阳,窦建德袭击破殷州以报仇。自此二国交恶,信使不通。等唐兵逼洛阳,王世充派遣使者求救于窦建德。

建德中书侍郎刘彬劝说窦建德说:“天下大乱,唐得关西,郑得河南,夏得河北,共成鼎足之势。如今唐举兵临郑,自秋涉冬,唐兵日增,郑地日蹙,唐强郑弱,势必不支,郑亡,则夏不能独立。不如解仇除忿,发兵救他,夏击其外,郑攻其内,破唐必然。唐师既退,徐观其变,若郑可取则取,并二国之兵,乘唐师之老,天下可取!”窦建德听从,遣派使者去见王世充,同意赴援。又遣派其礼部侍郎李大师等人到大唐,请罢洛阳之兵,秦王李世民留下,不答。

十二月,辛卯,王世充的许、亳等十一州皆请降。

壬辰,燕郡王李艺又攻击窦建德大军于笼火城,击破。

辛丑,王世充随州总管徐毅举州降。

8、萧铣无御下之能

癸卯,峡州刺史许绍攻萧铣荆门镇,攻拔。许绍所部与梁、郑邻接,二境得许绍士卒,皆杀掉,许绍得二境士卒,皆资给遣还。敌人愧感,不再侵掠,境内因此而安。

萧铣遣其齐王张绣攻长沙,董景珍对张绣说:“'前年醢彭越,往年杀韩信’,卿不见吗,何为相攻!”张绣不回应,进兵围城,董景珍想要突围逃走,为麾下所杀;萧铣任命张绣为尚书令。张绣恃功骄横,萧铣又杀了他。于是功臣诸将皆有离心,兵势益弱。

9、李子通占余杭

王世充遣派其兄长儿子代王王琬、长孙王安世去窦建德处报聘,并且求军队救援。

突厥伦特勒在并州,大为民患,并州总管刘世让设策擒了他。皇上听闻后,特别欢喜。

张道源跟从窦建德在河南,秘密派遣人到长安,请出兵攻洺州以震山东。丙午,下诏刘世让为行军总管,命其领兵出土门,逼近洺州。

己酉,瓜州刺史贺拔行威执骠骑将军达奚暠,举兵造反。

这一年,李子通渡江进攻沈法兴,攻取京口。沈法兴派遣其仆射蒋元超拒战,战于庱亭,蒋元超败死,沈法兴丢弃毗陵,逃奔吴郡。于是丹阳、毗陵等郡皆降于李子通。李子通任命沈法兴府掾李百药为内史侍郎、国子祭酒。

杜伏威遣派行台左仆射辅公祏领兵数千进攻李子通,任命将军阚棱、王雄诞为其副将。辅公祏渡江进攻丹阳,攻克,进屯溧水,子通率众数万拒战。公祏选精甲千人,执长刀为前锋,又命千人紧跟其后,说:“有退的即斩。”亲自率余众,复居其后。李子通设方阵向前,辅公祏前锋千人殊死战,辅公祏再张左右翼以攻击他,李子通败走,辅公祏追击,反为所败,还,闭壁不出。王雄诞说:“李子通无壁垒,又狃于初胜,乘其无备,击他可破。”辅公祏不从。王雄诞带着其私属数百人夜里出击,借风纵火,李子通大败,降其卒数千人。李子通食尽,弃江都,保京口,江西之地尽入于杜伏威,伏威迁徙居于丹阳。

李子通再次东走太湖,收合亡散,得二万人,袭击沈法兴于吴郡,大破其军。沈法兴率左右数百人弃城逃走,吴郡贼帅闻人遂安遣其将叶孝辩迎接,法兴中途而后悔,想要杀叶孝辩,改向会稽。叶考辩发觉,沈法兴窘迫,赴江溺死。李子通军势复振,都到余杭,尽收沈法兴的旧地,北自太湖,南至五岭,东包会稽,西距宣城,皆归其所有。

广、新二州贼帅高法澄、沈宝彻杀隋官,据州,附于林士弘,汉阳太守冯盎击破他们。既而沈宝彻兄长儿子沈智臣再聚兵于新州,冯盎引兵攻击他。贼兵始合,冯盎免胄大呼说:你认识我么﹖“贼多弃仗肉袒而拜,于是大溃,擒获沈宝彻、沈智臣等人,岭外遂定。

10、玄甲军显威

窦建德行台尚书令恒山人胡大恩请降。

四年(辛巳,621

春,正月,癸酉,任命胡大恩为代州总管,封定襄郡王,赐姓李氏。代州石岭之北,自刘武周之乱,寇盗充斥,胡大恩迁镇雁门,讨击,全都平定。

稽胡酋帅刘仚成部落数万,为边寇;辛巳,下诏太子李建成统诸军讨伐他们。

王世充梁州总管程嘉会以所部来降。

杜伏威派遣其将陈正通、徐绍宗率精兵二千来,会秦王李世民攻击王世充,甲申,攻梁县,攻克。

丙戌,黔州刺史田枻康攻萧铣五州、四镇,皆攻克。

秦王李世民选精锐千余骑,皆皂衣玄甲,分为左右队,命秦叔宝、程知节、尉迟敬德、翟长孙分别带领。每次出战,李世民亲被玄甲率玄甲军为前锋,乘机进击,所向无不摧破,敌人畏惧。行台仆射屈突通、赞皇公宝轨引兵按行营屯,猝与王世充军队遭遇,交战不利。秦王李世民率玄甲军相救,王世充大败,抓获其骑将葛彦璋,俘斩六千余人。王世充遁归。

(李世民这种人没有人能挡得住,他是王世充这些人的天生克星。)

李靖劝说赵郡王李孝恭以取萧铣十策,李孝恭上报。二月,辛卯,改信州为夔州,任命李孝恭为总管,命他大造舟舰,练习水战。因为李孝恭未经军旅,任命李靖为行军总管,兼李孝恭长史,委以军事。李靖劝说李孝恭全部召巴、蜀酋长子弟,量才授任,置之左右,外示引擢,实是作为人质。

王世充太子王玄应将兵数千人,自虎牢运粮入洛阳,秦王李世民遣将军李君羡邀击,大破其军,王玄应仅以身免。

李世民命宇文士及上奏请进围东都,皇上对宇文士及说:“回去告诉你们秦王:如取洛阳,止于息兵,克城之日,乘舆法物,图籍器械,非私家所须的人,委你收集;其余子女玉帛,全都以分赐将士。”

辛丑,李世民移军青城宫,壁垒未立,王世充率二万大军自方诸门出,凭故马坊垣堑,临谷水以拒唐兵,诸将皆惧。李世民把精骑列阵于北邙,登魏宣武陵以望敌军,对左右说:“贼势窘迫,举众而出,徼幸一战,今日击破他们,后面再不敢复出!”

命屈突通率步卒五千渡水攻击,戒屈突通说:“两兵交接则纵烟。”烟作,李世民引骑兵南下,身先士卒,与屈突通合势力战。李世民想要知王世充兵阵的厚薄,与精骑数十人冲击,直出其背,众人皆披靡,杀伤特别多。既而因为一个长堤,与诸骑兵相失,将军丘行恭单独跟从李世民,王世充数骑追及,李世民马中流矢而毙。丘行恭回骑射击追击的人,发无不中,追的人不敢向前。于是下马以授李世民,丘行恭于马前步执长刀,距跃大呼!斩数人,突陈而出,得入大军。王世充也率众殊死战,散而复合共有数四,自辰至午,王世充兵才开始退。李世民纵兵追击,直抵城下,俘斩七千人,于是围城。骠骑将军段志玄与王世充兵力战,深入,马倒,为王世充兵所擒,两骑夹持其髻,将渡洛水,段志玄踊身而奋,二人俱坠马,段志玄驰归,追的人数百骑,不敢紧逼。

当初,骠骑将军王怀文为唐军斥候,为王世充所抓获,王世充想要慰悦他,引置左右。壬寅,王世充出右掖门,临洛水设阵,王怀文忽引槊刺王世充,王世充裏厚甲,槊折不能刺入,左右猝出不意,皆愕眙不知所为。王怀文逃走归唐军,至写口,被郑军追获,杀掉。王世充归,解去铁甲,袒示群臣说:“王怀文以槊刺我,卒不能伤,岂非天所命!”

先是御史大夫郑頲不愿意给王世充当官,多称疾不预事,到这时对王世充说:“臣闻佛有金刚不坏身,陛下真是。臣实多幸,得生佛世,愿弃官削发为沙门,服勤精进,以资陛下之神武。”

世充说:“国之大臣,声望一向厚重,一旦入道,将骇物听。等兵革休息,当从公志。”郑頲固请,不同意。退下对其妻说:“我束发从官,志慕名节,不幸遭遇乱世,流离至此,侧身猜忌之朝,累足危亡之地,智力浅薄,无以自全,人生会有死,早晚何殊,姑从我所好,死亦无憾。”于是削发被僧服。王世充听闻后,大怒说:“你以我为必败,想要苟免么﹖不诛杀他,何以制众!”于是斩郑頲于市。郑頲言笑自若,观者以为壮。

下诏赠王怀文上柱国、朔州刺史。

解读:李世民用兵水平非常高,自己也能打,打仗都是身先士卒,特别会用人,他的玄甲军就相当于他的私军,这些人都是沙场血战练出来的,后面李建成,李元吉等与他相比就差太多了。

手里有一支铁军,才是真正具有威慑力的力量,王世充这些人都是给他当垫脚石的。

李世民东征,王世充算是能打的,但每次两军遇到,不管李世民有多少人,王世充都拿他没有办法,李世民不仅能打,也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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